第42章
“雪梨小姐,去年對你的邀請還做數的,呵呵呵。”李晨和她握手。 雪梨微笑頷首,直至走到了門口,才回了句:“我和ks還有五年合約,等到期了再來投靠李總。” 星空大廈一樓,布魯克老遠就瞧見雪梨頂著一頭紅色的大波浪卷搖曳生姿走了過來,他急忙下車去開車門。 “直接去機場,”雪梨朝付一吩咐,抬手看了眼手表,“比我預計的時間耽誤了5分鐘。” 余寺言正好一場游戲結束,睡眼朦朧的打了哈欠,雪梨給布魯克使了個眼色,后者心領神會的薅住余寺言的頭一頓捯飭。 坐在最后排的王思思根本就沒買停歇過,工作臺面上擺著四五臺手機,她懷疑自己已經進化成八爪魚了,粉絲們知道余寺言來錄節目,深夜從各個地方趕過來送機,王思思感動得有些想哭。 想來自己沒有做助理前也是這般失心瘋一樣追隨著自己的偶像,她在回消息的空檔,看了自家藝人能躺絕不坐著的背影,在心底默默嘆了口氣。 第24章 打架 如果記憶有顏色的話,那一定是紅色裹挾著黑色,紅色熱情洋溢幸福美滿,而黑色孤獨冷酷撕心裂肺。 顯然,陸胥白現在被屬于紅的記憶給包裹著,不同于大學校園成熟的高中校園處處透露著青春陽光。 cao場上的跑道早就換成了絳紅色的塑膠跑道,那片塵封在記憶中青草,也被綠得發光的統一草皮所代替,曾經在這里或大聲或默默呼喊過的那個人,亦是近在咫尺卻遠在天邊。 “欸!水喝慢點兒,剛運動完?!?/br> 余寺言白了陸胥白一眼,喝完最后一滴水后,嘟囔道:“怎么跟個老媽子似的?!?/br> “你剛運動完,這么灌水,容易肌rou抽筋?!标戱惆捉Y過空瓶子解釋道。 “那你和我們一起來打這局啊,打完再說?!?/br> “唉呀媽呀,不敢了吧,陸學霸怕了,只會嘴巴說說?!?/br> “沒有什么不敢,我不……不太喜歡出汗一身黏糊糊的感覺。” “你是怕和別人碰觸到吧,矯情,哼!我就碰你了,看你能怎樣,哈哈哈!” “來追我呀!來呀!” “余寺言……” “余!寺!言!” 仿佛還發生在昨日的點點滴滴,又像隔世讓人恍惚,遇到余寺言后的大半年同桌時光,代表陸胥白整個青春的高中生涯,等于他暗戀了余寺言整個高中。 陸胥白深吸一口氣,再次感受到吹動青春的空氣。 “胥白?胥白呀…”熟悉的聲音打斷陸胥白的回憶,職工小院兒門口站著個頭發花白的老頭,個不高,眼睛很有神。 陸胥白微笑著打招呼,“老師,好久不見!” “你們都出息了,才回國的吧,就來看我,老師很開心啊?!毙±项^接過陸胥隨手袋。 “老師,這么著急找您,是…有事想要向您了解下?!标戱惆茁詭敢獾恼f。 黃老師是以前陸胥白高中班主任,教他們那屆的時候即將退休,如今退休十年也沒有很老,精神得很。 “呵呵,”黃老師和藹的笑著,“進屋再說?!?/br> 江城一中職工家屬樓的房子不算太老,院門口攀巖而上的薔薇開得正好,陸胥白直至出來的時候,都記得那抹怒放的艷紅以及那句:“你走之后,沒過多久就來學校辦理了休學,后來我找同學問才知道,原來那一個月的曠課是家里出了事兒?!?/br> “一個月的曠課…” 陸胥白走在校園林蔭小道上,思緒再次被拉到十年前。 “言言,下午曠課?”陸胥白隨口問。 余寺言吹了個大泡泡,雙手插在口袋倒退著走,待泡泡大到極限破掉后,他才說:“這個名字很難聽,不要叫?!?/br> 陸胥白推單車的一頓, “愿言配德兮,攜手相將,哪里難聽了?” “動不動跟我拽古文,就是看我聽不懂吧?!庇嗨卵杂謩冮_一粒泡泡糖,遞到陸胥白嘴邊。 “你……”陸胥白張嘴接過糖,含糊不清道:“確實不懂。” “余學長,你打球的姿勢好帥,我朋友請你飲料可以嗎?”記不清臉的女同學打斷他倆的聊天。 不等余寺言說話,陸胥白直接拒絕:“他不喝陌生人的東西,謝謝?!?/br> “那陸學長喝嗎?我請你喝……” “哈哈哈哈…你們陸學長熟人的東西都不喝?!?/br> 過去的點點滴滴的相處,那些有意義無意義的對話,玩笑或認真對白,就像蒲公英的種子一樣隨風再次飄進耳畔。 這就起記憶力好的人驚喜,當你想記起什么美好時,它可以連標點符號都精準送給你??蛇@也是記憶力好的人的悲哀,當你想忘記什么痛苦時,它可以連標點符號都灼傷你。 陸胥白想到自己費了十年時間在國外尋找這人的蹤影,連根頭發絲都沒有找到的原因竟然是人就一直呆在江城!??! 有時候,努力的方向錯了,越努力越錯得離譜。 *** “小狗蛋,還活著嗎?” 余寺言回到家,并沒聽到鸚鵡招呼聲,心有點虛,走到陽臺,見狗蛋屁股對著他心情美美的在看風景,翠綠的羽毛在余暉中折射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光圈,像是成了精。 他的心情也被眼前治愈了不少,余寺言摸著自己快餓扁的肚子想,這鳥毛發育得這么順溜,燉湯一定很鮮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