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看著落落大方的陸學霸被他逗得臉紅脖子粗,每當這個時候,他都想不通陸學霸的腦回路,似乎可以和任何人坦蕩蕩說出他們的關系,每次開個玩笑都會臉紅半天,到現在為止也最多止于親親小嘴。 當然,最出格的事是陸學霸為了他,在外人面前把褲子都給脫了,因為余寺言臭不要臉的說:“我想看你紋在大腿根部?!?/br> 最后余寺言在右手小臂上紋了個黑色“w.”,陸胥白左腿大腿內側紋了一個瓶子,形似可樂瓶潑出來“ysy”三個藝術字。 從這個紅腫范圍來說,陸胥白大腿發炎的可能性很大,余寺言雙手反綁在床頭,雙腿也打了個死結,他再次喊道:“舅媽?你把我手機拿過來,我和同學打個電話?” “小言,你舅舅說了,這個月手機都不能讓你碰,你聽話,過了這個月,說不定你這病就好了啊!” “誰他媽說我病了,什么叫我病了,我就想打個電話,你們這叫囚禁知道嗎?”余寺言耐心告罄。 第6章 話劇 “你別鬧了,我叫你舅舅回來?!?/br> 在這一個月內,余寺言求過,哭過,吼過,都無濟于事,正當他以為自己要這么死在這里的時候,舅舅把他放了出來。 這是他第二次被鎖在屋內,是帶有威脅他的意思,這一次,他失去了陽光。 余寺言拿到自己的手機撥通那個日思夜想電話號碼時,關機的電子播報音一遍一遍的沖擊著他的耳膜,他瘋狂的打了一晚上的電話,為了確認下陸胥白的腿有沒有發炎,然而,回復他的永遠只有那句:您撥打電話已關機。 當他回到學校時,同桌已經不知去向,連保送江北大學的名額一并放棄了,余寺言過了十幾天行尸走rou的日子,陸胥白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除了小臂上的紋身是真實的以外,其他的就像他幻想出來的夢。 這些孤獨、空虛、得到過又失去的痛苦、被拋棄的委屈,如同潮蟻般將他啃噬殆盡。 所有的一切匯成一句話:“陸胥白你個大傻|逼”! 余寺言被狗蛋的愉快的叫聲吵醒,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睡覺不再關臥室門,躺在客廳的沙發上睡得也比臥床踏實。 他睜眼第一反應是,完了,喝斷片了,不知跑到誰床上來了!等再次聽到狗蛋親切的罵人聲,才想起來是公司給新租的房。 余大明星頂著一頭雞窩起床,赤著腳走出臥房,門口矗立的大黃蜂與入戶墻上掛著的余寺言大海報面面相覷,頂層復式的光線雜糅著都市的繁華與詩意,綠色亞馬遜鸚鵡背對著夕陽,望向窗內的余寺言,后者被它后背上的光暈所吸引,祈禱它早日成精,將陸胥白變成真的大傻|逼。 “你倒是挺會享受,風景好看嗎?”余寺言拿了點發芽的谷粒喂到他嘴里。 狗蛋扇了左邊翅膀,討好的飆了兩句美聲,余寺言順了順它的頭冠上的黃毛,“給你吃的就不罵傻|逼了?” 狗蛋跳起來,飛撲著要去搶白瓷谷粒碗,余寺言側身給他一巴掌,這才老實的將頭縮進大翅里,尖叫著:“陸胥白你個大傻|逼”! 余寺言:“……” 手機鈴聲打斷了余頂流逗鳥,他劃開接聽鍵,直接外放。 “喂?醒了?”林錦之懶洋洋的聲音從手機那頭穿來。 余寺言:“剛醒……又有什么指示啊,老板?” “為了慶祝你搬家,待會兒一起去看話劇。” 余寺言對鏡子扒拉兩下頭發,他的頭發帶著天然卷,還厚,一般沒有造型師的時候,他習慣性的扎個小揪。 不管有人沒人,沒有任何偶像包袱的余寺言噴著泡沫對電話喊:“老板,你的心意我領了,給我發個紅包就可以了,看話劇就免了?!?/br> “丹丹的話劇,求你了兄弟?!绷皱\之那邊的動靜也像是剛起床。 “下不為例哈?雪梨姐知道你假公濟私帶我去幫前女友捧場,得把我大卸八塊?!庇嗨卵阅税涯樕系乃X得有些不對勁:“嘛呢?” 林錦之說:“尿呢!她明天才回,怕什么?” “cao!能不能保留點在員工面前基本的神秘感?!”余寺言無語。 林錦之:“你不尿???” 余寺言:“尿,但至少不會當著別人的耳。” 林錦之:“滾蛋,待會兒見…” 余寺言咆哮道:“老子不去!” 兩小時后,江城大劇院vip通道 余寺言穿著一件lv短袖牛仔外套隨意敞開著,下面是件深v白t,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隨意扎起的武士頭,又拽又帥又慵懶。 林錦之滿意的看著他,最后忍不住感嘆一聲:“嘖!我這眼光我自己都佩服…” 余寺言:“……” 公司為他打造的是狂拽酷炫貴公子路線。所有的私服都是這種能不好好穿絕對穿不正經的款式。 余寺言經常看著自己的生圖想,要不是自己底子好,就這些披麻戴孝的裝扮,沒被粉絲打入精神病院算贏。 論自戀他倆師承一脈。 “師兄,你就陪我看下嘛!這個話劇很有質量的,我托人才買到票的?!蹦湘绦v如花撒嬌道。 大g駕駛座上的男人雖帶著口罩,眉眼透露著拒絕。 南嫣立刻轉移戰術:“這么多年陪著你騙伯父伯母,難道都不值一場話劇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