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嚴之畔勉強笑了下:“你.......歲歲突然出院了,也不知道他的檢查結(jié)果怎么樣,我就.......想來看看。” 容與冷冷道:“多謝關(guān)心,不過不用,你可以走了。”說完,就要繞開嚴之畔。嚴之畔急忙擋在他跟前:“小與,你......是不是我媽說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你......不管她說什么或者做什么,那都不是我的意思。你都別搭理她,我給你道歉,你......你別......” 容與冷笑一聲,“不用了,我不想聽什么道歉的話。你只要別再出現(xiàn)就行了。”說完,從許琰手上接過孩子,頭也不會的大步走了。 容玫疑惑的看了嚴之畔一眼,也跟著走了。許琰眉頭蹙著,若有所思的看著他,正要說話,容與站在車前喊話:“許琰,愣著干什么?快點兒過來開車門兒。” 許琰這才收回目光,應(yīng)了一聲大步走了過去,打開車門坐了進去。接著,車子便絕塵而去。 嚴之畔沒想到容與的態(tài)度這么冷硬,他看著遠去的車子,遲鈍的張了張嘴,卻什么都說不出。 他不知道溫芷卿跟容與說了什么,但......一定非常難聽。以至于容與對他排斥至極。 嚴之畔閉了閉眼,只覺得心涼的如同掉進冰川。 謝炎上前,低聲道:“嚴總......” 嚴之畔睜開眼,沙啞著嗓子回到車上,淡淡的說了一句:“跟上。”但不管是司機還是謝炎,都聽出了他語氣中的疲憊和無盡的沮喪。 轉(zhuǎn)了好幾圈兒,才找到許琰的車。他們停在了一家飯店門口。 容歲去h市看病,來去都是許琰開車接送,與情與理,容與都該請他吃個飯。但嚴之畔并不知道原因,透過窗戶,看他們老少四人坐在一桌氣氛溫馨的吃著飯,他的神色很是黯淡。 謝炎上前,小聲道:“嚴總,您從昨晚上就沒吃過東西了,要不......進去吃點東西吧。” 嚴之畔收回目光,點點頭,聲音有些沙啞:“走吧。叫上司機一起。” 謝炎低聲應(yīng)了下,叫上司機,三人推門進去。剛進去老板娘就應(yīng)了上來,手上拿著小本子和筆,“歡迎光臨,看下吃什么。”說著,就要把他們往冰箱前引。 這家飯店不大,冰箱是那種陳列柜一樣的,里面放著各種原材料,由客人看材料點菜。 嚴之畔隨便看了一眼,將目光放到容與的身上,“給我來一桌跟他們一樣的。” 老板娘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然后收回目光,勸道:“他們四個人,點的多,你們可能吃不完。” 嚴之畔沒說話,謝炎擺擺手:“盡管上吧,不少你的錢就是了。” 他都這么說了,老板娘也不再勸,揚聲應(yīng)了一下,快速在小本子上寫著各種菜名,忙中抽空還對他們說了一句:“隨便坐昂。”說完,就朝后廚去了。 從嚴之畔進門開始,容與就注意到了他,不過他從始至終都沒朝嚴之畔看過一眼。倒是容玫和許琰,連連朝嚴之畔投以目光。 嚴之畔任由他們打量自己,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小與,”容玫小聲問容與:“那個人是誰啊?他跟著我們干什么?我看他一直在看你。” 容與淡淡道:“不熟,不用管他,吃飯吧。” 見容與這么說了,容玫便不再多問,應(yīng)了一聲,給容歲夾了一筷子菜,然后低頭吃飯。 飯店雖小,但動作很快,沒一會兒的功夫,老板娘就把菜都端上來了,還有一桶熱騰騰的米飯。 謝炎和司機跟著嚴之畔連軸轉(zhuǎn),又累又餓,飯菜一上,也顧不得客套了,拿著自己的碗就盛了滿滿一碗米飯,大口吃了起來。 容與那一桌還沒吃完呢,他們這邊兒就已經(jīng)推開碗筷了。謝炎給司機使了個眼色,低聲道:“嚴總,我跟小陳先出去抽根煙。” 嚴之畔淡淡應(yīng)了一聲。然后謝炎就出去了。 容與能清晰的感受到嚴之畔落在他身上的目光,他眉頭下意識就蹙了起來。許琰察覺到他情緒的變化,輕輕吐了一口氣,對已經(jīng)吃完的容玫道:“伯母,我還想讓容與陪我喝兩杯,估計得等會兒才能走,歲歲吃太飽了,有點兒不舒服,你先帶他出去逛逛吧。” 容玫本就有些無聊,聞言忙應(yīng)了一聲,然后牽起容歲的手朝外走。路過嚴之畔的時候,容歲還跟嚴之畔打了聲招呼。 嚴之畔溫柔的笑了笑,朝容歲揮了揮手,直到容歲走出飯店才收回目光。 沒了外人,許琰放下筷子,蹙著眉問道:“他是不是就是那個女人的兒子?”他說的是溫芷卿。 容與頓了頓,點頭,淡淡道:“不用搭理他。湊上來兩次沒得到回應(yīng),他自己就會離開了。” 許琰點點頭,不過還是站了起來,朝嚴之畔走去。容與楞了下,忙起身去攔。奈何飯店不大,沒等他攔住,許琰已經(jīng)走到了嚴之畔跟前。 “你是......”許琰想了下措辭:“你是歲歲的爸爸?” 嚴之畔一愣,朝容與看了一眼,見他神色沒什么異樣,這才點點了頭。 不等他說話,許琰又道:“雖然你是歲歲的爸爸,但你們也分開這么多年了,容與也不會再跟你在一起。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了,因為你的出現(xiàn)嚴重打擾到了我們的生活。” 嚴之畔的臉色瞬間陰沉,“憑什么?” 許琰扯了下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笑:“你說憑什么?在我看來,既然你的父母都不同意你跟容與在一起,你也絲毫沒有盡到父親的責(zé)任,與其繼續(xù)糾纏,不如磊落一點兒,放開手,這樣或許不至于撕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