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那就好。”容玫一邊切菜,一邊勸道:“現在剛開春兒,不著急,慢慢來,都安頓好了在鋪灘兒。” “嗯。”容與應了一聲,“明天去看看攤位。”將洗干凈的菜放在切菜板旁邊兒,容與問道:“姑姑,您這兒集市都在哪兒擺?賣菜的多嗎?別地方的集市離這兒遠嗎?” “你想趕集?”容玫抬頭看容與:“趕集要苦不少。天寒地凍早出晚歸。要不你去菜市場占個位置?在菜市場賣?” “這有菜市場?”容與驚訝,他以為固陽沒有固定的菜市場的。 “有呀,前兩年剛蓋的,政府出資,說是為了支持周邊蔬菜大棚。攤位費不高,好像只要去相關部門提交下個人信息就可以分到攤位了。” 第二十章 你連嚴家的臉都丟盡了 容與這邊兒緊鑼密鼓的忙著,嚴之畔那邊兒也沒清凈多少。在他的授意下,他鐘情一人癡心不改的事很快就在h市上層圈子傳開了。 河禹大廈整座都是嚴氏的資產,嚴氏集團的辦公樓就在這里。上午十點,正是上班時間,并不見多少人來回走動,前臺漂亮小jiejie正掛著端莊的笑,以便隨時接待來訪的客人。 這時一輛阿爾法停下大廈門口。一個風韻猶存氣質絕佳的女人從保姆車上下來。來人正是溫芷卿。嚴之畔的親媽。 十多公分的高跟鞋沒有給溫芷卿造成任何負擔。她身上帶著優雅和尊貴,在舉手投足盡顯富貴之家的儀態。 但若細看,就能發現她眉間不帶溫婉,微蹙著的眉心和略顯鋒利的眼神攜著一股子冷硬,叫人一看就知不好相處。 溫芷卿沒在門口過多停留,抬腳朝里走去。前臺自是知道夫人的,所以沒有絲毫阻攔,微微行禮示意。 溫芷卿目不斜視,徑直進了電梯上了二十六樓。 嚴之畔正在辦公室里處理文件。溫芷卿直接推門進去。 聽到動靜的嚴之畔抬頭看到來人是她,眉頭不自覺蹙了下,“您怎么來了?” 辦公室里就他們母子二人,溫芷卿無需維持什么體面,毫不客氣道:“我不能來?” 嚴之畔并不想跟她起爭執,淡淡道:“當然可以。我不過是問問而已。” 溫芷卿神色漸凜,“你還有臉問我為什么來?嚴之畔,你是被豬油蒙了心嗎?!嫌自己不夠丟人是吧?非要把自己那點丟人現眼的事到處宣揚,非要人盡皆知你才善罷甘休是吧?” 嚴之畔立刻就明白了溫芷卿上門的原因。她這是問罪來了。 但嚴之畔敢做自然就不怕,他靠在老板椅背上,揉了揉眉心,“看您說的,好像我把自己的臉面都丟盡了似得,我是做了什么十惡不赦丟人現眼的事情了嗎?” 溫芷卿的臉上掛上怒色:“你自己做了什么不知道嗎?你不止丟了自己的臉,你連嚴家的臉都跟著一起丟盡了!” 溫芷卿這么一說,嚴之畔的臉色也開始不好看了,“您說的有些過分吧?我一不沾黃賭毒,二不違紀犯法,怎么就丟這么大的人了?” “你給我裝傻是不是?!”溫芷卿語氣嚴厲:“他有什么好的?還是給你灌了什么迷魂湯,都走了一年了,你還為他忤逆我?嚴之畔,我教導了你二十幾年,難道就教會了你為了個男人而跟母親叫板嗎?!” “你的教養和禮儀都被狗吃了嗎?” 聽到這話,嚴之畔只覺的可笑,“現在您開始用禮義廉恥來壓我了嗎?您覺得我忤逆您,但您算計我、算計容與的時候,怎么不顧及教養和禮儀了?!” 嚴之畔的聲音逐漸憤怒,他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容與他做錯了什么?他不過是跟我在一起而已,就那么的十惡不赦?就因為愛我,他就要平白無故承受污蔑、冤枉和羞辱?到底誰才是污點?誰才是災星?” 他用力戳著自己的胸膛,周身散發著濃烈的自責和懊悔:“是我!我才是那個污點、那個災星!因為我,他要承受那些不白之冤,因為我,他要被驅逐。” “我至今都不明白,您是我親媽!您為什么要這么對待一個全心全意愛著我,為我付出所有的人?!門第和身份就那么重要?!就為了一個所謂的身份,您就對他所有的付出都視而不見嗎?!” “您跟我爸的例子還不夠嗎?門當戶對就那么重要?金童玉女就一定是最美好的嗎?這些年你幸福嗎?幾十年的教訓還沒有讓您改變觀念嗎?如今您固執的想讓我也走上你們的老路,跟你們一樣,為了利益,為了名譽,過的痛苦又煎熬!” “那都是假象!”溫芷卿柳眉倒豎,眉眼間更顯冷硬之色,厲聲怒道:“他什么都沒有,為了攀上你,自然要竭盡所能的對你好?!你有沒有腦子?動動腦子想想,一旦他達成了自己的想要的東西,怎么可能還會全心全意的對你好?!他這種人,根本就不配搭上嚴家的邊兒!我絕不會允許!” 嚴之畔疲憊不堪,“他就不能只是為了我這個人,所以才對我好嗎?” “那他怎么不對路上的乞丐好?反倒對你這個嚴氏集團的總裁好?!” “您真的不可理喻!” 嚴氏母子發生了劇烈的爭吵,兩人不歡而散。謝炎在秘書處都聽到了,好在二十六樓只有總裁辦公室和秘書處,這幾個人都是知道分寸,沒人去看這個熱鬧。 溫芷卿走后,一直沒人敢去總裁辦公室,生怕觸了嚴之畔的眉頭。不過臨近中午,謝炎是得進去匯報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