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春潮夏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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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奚桃抱著洗澡用品進來,“我家熱水器壞了。” 嚴涿又慢慢把腰帶收回,下巴朝浴室點了點,“你先?去洗。” “嘿嘿,你不急著睡覺吧。”謝奚桃問。 嚴涿搖頭?:“我再剪會片子。” 謝奚桃點點頭?,踮腳如同?抱上甜奶酪的小老鼠從?他旁邊溜進了衛(wèi)生間。 嚴涿坐到凳子上,adobe premiere 還沒打開?,嘩啦水聲?隔著浴室薄薄的玻璃門縫,穿過沒有關(guān)?上的衛(wèi)生間門傳過來。 按在鼠標上的手頓了下,燥熱的霧氣似乎在身邊緩緩燃起,臥室空氣逐漸變得稀薄,像火山底涌動的紅色熔巖,不斷翻騰。 “啊。”過會,里面?zhèn)鱽碇x奚桃的喊聲?,“鹿鹿,我睡衣不小心掉地上了。” 要是在家里,她裹著毛巾就出來了。 “我去給你拿衣服。” “別了,好?冷,我水都?關(guān)?了,你快找個你的衣服給我遞進來。”謝奚桃的聲?音染著熱氣落在他耳邊,嚴涿往陽臺走的腳步轉(zhuǎn)向衣柜。 片刻,謝奚桃穿著他寬松的藍色襯衫和休閑的褲子出來,褲腿挽得老高,趿拉著自己那雙粉色拖鞋。 “你的衣服可真大?”謝奚桃拽了下在胸前撐開?可以再站下一個她的衣服,抬頭?看向他。 溫熱的房間里,她臉色潮紅濕潤,嘴唇水紅,眼眸像夏天洗過的青桃,飄著青澀的甜美芳香。白皙嫩滑的鎖骨還盛著幾滴水珠,隨著她的動作?滾來滾去。寬松的衣服下不見肩帶,水藍的清泉里隱約流過兩個紅櫻桃。 “我忘拿干發(fā)?巾了,用一下你的毛巾。”她手上毛巾已經(jīng)擦濕。 嚴涿拿起床邊疊著的衣服上放著的灰色毛巾遞給她,“擦干了回去睡覺。” 謝奚桃:“知道?,我也很困的。” “嗯。”嚴涿帶走睡衣擦過她往還飄著朦朧熱氣的衛(wèi)生間走。 謝奚桃擦著滴水的頭?發(fā)?面無表情地看他。 嚴涿腳步頓了下,轉(zhuǎn)身將她按在床上,俯身居高臨下的抬起她的下頷吻了上去。 他細白如筍的手指穿過漆黑濕漉漉的頭?發(fā)?,含住帶著溫熱水汽的嘴唇,還未站在淋浴下的他染上一身潮濕,掠奪走她口腔里灼熱的空氣反復碾轉(zhuǎn),從?溫和輕風逐漸展露野獸般的力量和侵略感。 謝奚桃如同?在蒸籠里炙烤過的柔軟身體不斷下墜,身體的支點是捧著她后腦勺的手掌,身上的溫度不斷上升,腰肢變得酸軟。 在呼吸越發(fā)?亂,頭?發(fā)?凌散的亂手指揉皺的床單時,嚴涿起身,勾了下她鼻子,往衛(wèi)生間走了。 謝奚桃躺在寬大干燥的床上,看著頭?頂?shù)奶旎ò澹p眸濕漉漉發(fā)?笑。 片刻,她坐起來,緩慢心不在焉的擦頭?發(fā)?。 忽然響起的電話打亂了她的發(fā)?呆,謝奚桃看來電朝里面喊:“嚴涿,蔡和風給你打電話。” “你接一下。”嚴涿說。 謝奚桃按下通話,蔡和風的聲?音迫不及待的傳過來了,“哥哥哥,那個片子剪得怎么樣了,我能先?看看粗剪嗎?” 他激動語氣隔著電話都?擋不住。 謝奚桃在床邊坐下,“你周剝皮啊,這么晚還要打電話催工作?。” 蔡和風愣了下,女人的聲?音? “你是誰?”這么晚,他在嚴涿的電話里聽到了一個女孩的聲?音!腦海里浮現(xiàn)過前陣子嚴涿專屬凳子上坐的女孩。 “謝奚桃,我們?見過。” 蔡和風笑聲?里又擠出曖昧:“我知道?我知道?,嚴涿呢?這么晚你在他家?” 謝奚桃:“他洗澡去了,有什么事跟我說吧。” 那邊詭異的安靜了幾秒,張口是:“明天是周三?我沒記錯吧。” 謝奚桃右眼皮輕跳:“對?。” 蔡和風哽了下,奇怪:“嚴涿原來是這種人嗎?你們?好?好?學習好?好?學習啊。” 說完,不給謝奚桃機會,啪的就撂下了電話。 謝奚桃嘴抽了抽,懶得撥回去,放下手機繼續(xù)擦頭?發(fā)?,忽的想起來,笑著摸到嚴涿枕頭?下,熟悉的照片映入眼簾,朦朧霧氣里女孩目光迷離濕潤的看著她。 謝奚桃笑聲?在房間響起。 嚴涿的床寬大松軟,像一個柔軟的懷抱拉著她下墜,她擦著擦著躺下去敷衍的擦兩邊的頭?發(fā)?,看著手中的照片,眼皮漸漸耷拉,嘴角的笑慢慢變得輕松平緩,安靜的臥室里一時只有淋浴的水聲?,窗外皓月高懸在夜幕中,熱氣籠罩著大地,燥熱的風透過紗窗輕輕吹入。 嚴涿擦著頭?發(fā)?出去,腳步在看到床上睡著的人時慢下來,燈光直直落在她的眼皮,眉心微蹙。 他按掉燈,在漆黑中熟練地走到床邊,抱起酣睡的謝奚桃往床頭?放了放,枕上松軟的枕頭?。 安靜的房間里響起輕輕擦過女孩長發(fā)?的聲?音,片刻,黑影彎下腰在她柔軟的嘴唇輕觸了下,轉(zhuǎn)身走向了窗外的月色中,消失在對?面的窗簾后。 靜悄悄的房間里,嚴涿干凈熟悉的氣味將謝奚桃包裹,她的鼻翼泛著五月陽光下綠葉的清爽。 黑暗中她腦袋在枕頭?上蹭了蹭,嘴角勾起狡黠的弧度入睡。 第78章 魚鉤動 78、 青源小區(qū)的爬墻虎在五月底勢頭漸漲, 密密麻麻爬了三層高?,綠蔭陣陣,遠遠看像灰墻上鑲嵌著綠色翡翠倒也漂亮, 給這老舊小區(qū)增添了生機, 只?是一樓住戶深受其擾,白日它們遮去了很多陽光, 涼快倒是涼快了,就是晴朗白日像在昏昏陰天。 謝奚桃那邊還好, 鄰居家爬墻虎沒往她這邊蔓延多少, 每天醒來不拉窗簾依舊會被太陽刺疼眼皮, 嚴涿這她來過無數(shù)回, 跟周圍對比, 倒是沒注意過他窗戶邊的爬墻虎已經(jīng)長那么多了。 早晨她在爬墻虎的綠葉抖動的沙沙聲中醒來,安靜的空氣里飄著淡淡的綠葉味, 身下是柔軟被單, 眼前窗簾靜靜拍打墻壁,陽光下的時間變得干燥綿長, 她忍不住想要?賴床。 她呆呆地看著窗簾, 下一秒簾子被拉開?,嚴涿穿著清爽藍白校服走進來, 身后清晨躍動的燦光在他肩上灑下薄薄光影。 他揚手, “起來, 回去洗漱。” “哦。”謝奚桃慢吞吞坐起來,看著他走進衛(wèi)生間, 水龍頭嘩嘩聲傳過來, 跟著他叼著牙刷出來,看她木木發(fā)呆, 挑眉走過來,帶著水珠的手指還沒碰到謝奚桃,她立馬從床上下來,“好涼,別碰我?。” 他抽下牙刷,往對面撇頭,“快去洗漱。” “你的房間好有夏天的味道啊。”蓬松柔軟的被子,飄著淡淡綠葉味的爬墻虎。 “然后呢?” 謝奚桃:“今晚我?能不能……” “好。” “啊?”嚴涿快得她猝不及防,“你確定?” 嚴涿:“我?的床以后你想睡都可以,你的床除了你自己還得請示一下李姨,如?果她同意,我?當然沒問題。” 謝奚桃:“……我?媽吃錯藥了不成?” 嚴涿笑?:“你嘗試說服她一下?” 謝奚桃嘴抽了抽:“……比如?。” “發(fā)揮下你的想象力?”說完,他又回了衛(wèi)生間。 謝奚桃瞪著門板兩秒,又笑?著走了過去,趴在門板看洗臉的他,語氣微妙,“睡我?的床,什么感覺啊?” 嚴涿看過來,清水順著他黑色睫毛往下落,那張出色的臉即便是濕亂了頭發(fā)也難掩帥氣,謝奚桃心里偷喜,面上不動聲色看他。 嚴涿:“床太硬?” “就這樣?”謝奚桃不太信的偏頭看他,昨天走的時?候她噴了一點點桃子味香水,他應(yīng)該夢里都是她才?對。 嚴涿:“被子該曬了,有些?味道。” 謝奚桃:“……” “我?昨天剛曬過。”她面無表情說。 嚴涿無辜聳肩。 謝奚桃:“洗你的漱吧,抱著你的被子好好睡。” “其實?……” 謝奚桃聞聲又停下,朝他看過來。 “像睡在你撐的傘下面。” 謝奚桃:“?” 嚴涿已?經(jīng)關(guān)上門去上廁所了。 謝奚桃撇撇嘴,翻墻回去。 洗漱時?,她心不在焉的想著他的形容,一邊又發(fā)揮了一下想象力,但是可以確定,能讓李珠答應(yīng)嚴涿睡她的床,基本?上只?有兩種可能。 第一,做李珠干兒子。 第二,做李珠親女婿。 “啪!”謝奚桃給了自己一腦瓜子,低頭一捧涼水沖走她臉上的溫熱,趿拉著鞋走到客廳,看到正擺飯的李珠,她的腳步頓了下,“媽……” 李珠看過來,“趕緊坐下吃飯,大早上的就這么磨蹭,我?聽你那邊動靜不是起挺早的嗎?” 謝奚桃:“……我?,我?不是找不到合適衣服嘛。” 李珠掃了一眼她身上的校服。 “……我?決定返璞歸真。” “今天不本?來就是校服日嗎?” “哦,對,我?忘了。”謝奚桃埋頭吃飯,堅決不再在腦子掉線的早晨在給自己挖坑。 回學?校路上,謝奚桃吹著清風,安靜沒五分鐘,又蠢蠢欲動。 “什么是像我?在給你撐傘?”她問。 嚴涿:“字面意思。” “我?文盲,你給我?解釋解釋嘛。”謝奚桃按著他肩膀又站起來,四處看了看,趁路人不注意在他側(cè)臉親了一下,“鹿鹿,給我?說一下啊。” 嚴涿哼哼,并不吃這一套,并且在這一路上,任謝奚桃駛出渾身解數(shù)也沒松過口。 坐到教室,心歸學?習,謝奚桃總算放棄,翻書前還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