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春潮夏 第57節
“好啦我?知道了。” 嚴涿站在女廁所?簾外,謝奚桃在里面一邊換一邊跟他說話:“你怎么知道我?忘了帶這個。” “不然你給我?解釋解釋你能在物?理樓廁所?干什么。” 謝奚桃支吾:“本來我?遇到?一個女孩進來,但是我?不好意思麻煩她再回教學樓給我?拿這個,反正你也會來。” 嚴涿不置可否,“你倒是好意思使喚我?。” “哥哥,你不要再說我?了。”身?后簾子掀開,謝奚桃眨眨眼,可憐巴巴看他:“我?都生理期了,體?虛的狠,你還要教訓我?。” 嚴涿:“不知道誰早上還想要穿夏天校服。” 謝奚桃老?實閉嘴,低頭認錯,水聲傳來,她手剛伸到?水龍頭下?,就忍不住嘶了一聲,“嚯,實驗室的水怎么還這么涼。” “沖兩?下?行了。”嚴涿看她在那七步洗手法搓來搓去?,過去?擰了水龍頭,謝奚桃白色指洗成紫紅,嚴涿抓起握在手里捏了捏,冰冰涼沁入掌心?。 “有點涼哈。” 嚴涿瞪了她一眼,“還有衛生紙嗎?” “用完了。” 嚴涿脫下?校服,揉著衣服當洗臉毛巾一樣給她擦手。 “你不穿了啊。”謝奚桃沒太意外的站著,看他大力地給她揉搓手,把涼水迅速擦拭干凈。 “回去?給我?洗校服。” “行唄。”反正昨天吃飯速度輸給他,今天也是要做謝小狗的。 兩?人往教學樓走,謝奚桃逐漸擔憂起來。 “一會英后……”她比了個抹脖子的姿勢,“你說你去?拍片了,別?讓她把你也罰了。” 嚴涿:“你挺有經驗啊。” “什么啊,我?都沒被罰過好吧。” 謝奚桃沒高興兩?秒,五分鐘后,勇敢挑釁英后不知懲罰是何滋味二人組站在了教室前門走廊處,靠著墻壁一個扎馬步,一個頭上頂著英語書。 小心?護著不要讓頭上英語書掉下?去?的謝奚桃無語地問嚴涿:“你出來干嘛,我?不都說了讓你說去?拍片子了。” 哪怕事實不是這樣,英后聽了也只會對嚴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誰讓嚴涿出了名的能干,給學校各種干活,號稱校園內部人員了。 結果這家伙就對英后一板一眼說:“我?去?給她送東西了。” 英后的課遲到?十分鐘,不是什么不可抗力都是要被罰的。 原本兩?人應該是一起蹲馬步,嚴涿走近英后低語,指了指她,出來后她就換成了頂書。 兩?人都是十分鐘,嚴涿起身?一次罰抄閱讀理解一次,謝奚桃書掉一次同樣。 相?較與馬步,頂書確實輕松不少,謝奚桃都能微靠著墻跟嚴涿聊天。 嚴涿說:“你看我?一眼,不是暗示我?陪你站著。” “我?哪看你了。”謝奚桃瞪大眼,“就算我?看了,那也是讓你撒謊。” “好學生從?來不騙老?師。” 謝奚桃嘴抽了抽:“你真棒啊。” 嚴涿:“謝謝。” 謝奚桃抿抿唇,“……你才笨蛋。” 嚴涿哼哼。 謝奚桃心?口微微發熱,腰上的酸軟疲倦都被他這一波cao作沖散了,支支吾吾,眼神不敢往他那溜,只聲音帶著點不自然,“謝謝。” 嚴涿挑眉,朝她看過來,似笑非笑。 謝奚桃被他看得更不好意思了,“干嘛?” 嚴涿:“護著我?的小狗,是主人的義務。” 謝奚桃瞪大眼:“你別?得意,明天我?讓你做小狗。” “這月你已?經輸我?三次了。”嚴涿說。 “行,這月第四賭,輸了你這一周都做小狗。” “賭什么?” “抄寫,誰被罰的多,誰做狗。” “行。”嚴涿應的迅速。 謝奚桃哼哼,她不信頂著書的還能輸給扎馬步。 結果她剛說完,忽然一陣風掛過來,她都沒反應過來書就從?頭上滑下?去?了,她扶都來不及。 謝奚桃:“……” 嚴涿:“一次。” 謝奚桃:“再來!” 五分鐘后,背挺的都僵硬的謝奚桃也不見旁邊扎馬步的人晃一下?。 謝奚桃眼前一黑,這家伙是少林寺進修過嗎…… “鹿鹿。”謝奚桃輕輕喊他。 嚴涿:“別?玩。” 謝奚桃:“肚子有些疼。” 嚴涿:“你生理期從?來不會痛經。” 謝奚桃:“是啊。” 她有氣無力的說完,老?老?實實頂著書,也不再生幺蛾子了。 走廊靜悄悄,教室里英后嚴肅認真的講著題,1班化?學老?頭激情澎湃的再講自己當年如何辛苦學習,此處時間緩緩流過,夏日暖風從?肩頭溜走,勾起校服拉鏈輕輕拍打白色墻壁。 忽然,站穩馬步的少年站了起來,面無表情轉身?看旁邊的女孩。 “真的肚子疼?” 謝奚桃眨眨眼,“假的,你輸了。” 嚴涿一點意外也沒有,俯身?過來,按住不停敲打著瓷磚的拉鏈和另一衣角,從?下?往上一把把拉鏈拉到?頂端,直到?包裹住她的下?頷。 “謝桃子,再讓我?看你敞著校服,皮給你揭了。” “好,揭我?皮之前,你先做我?一周小狗。” “我?還沒輸。” 謝奚桃笑不露齒,眼神閃著光芒。 “你站起來這么久,你覺得英后會只罰你一次?” 下?課后,上英語課的緊繃氣氛瞬間在教室消失,有到?處走來走去?的,有轉過來聊天的,還有倒數第二排兩?人俯桌前抄寫閱讀理解的。 謝奚桃:“嚴狗,明天給我?買雞爪去?。” “辣,不能吃。” “nono,你輸了哦,得聽我?的。” “生理期過了買。” “那明天我?想穿夏天校服,我?里面會套衣服呢。” 嚴涿瞇眼看過來:“你想不想上房揭瓦?” 謝奚桃放下?筆,“到?底誰是小狗啊。” 嚴涿:“我?。” “那你……” “不行。” 謝奚桃哼了一聲,“抄抄抄,你幫我?抄,這么幾遍,我?都會的題就不想抄了。” “拿過來。” “你要幫我?抄?”謝奚桃意外,兩?眼放光。 嚴涿偏偏頭,下?巴點空著的保溫杯,“去?接水喝。” “遵命!”謝奚桃屁顛顛去?接了熱水回來,領導一樣端著茶缸喝熱水看他下?筆絲滑的抄。 張哲茂走過來,看西洋景似的笑:“涿啊,我?能采訪采訪你的心?情嗎?扎馬步是種什么體?驗,罰抄又?是什么體?驗啊。” “想知道?” “我?可太知道了,那不是還不知道你什么感受嗎?”張哲茂樂呵呵。 嚴涿抬頭,看了他一眼,張哲茂后背忽然一涼,極大危險感襲來的同時,嚴涿朝前面喊了一聲,“李欣歌,你知道張哲茂看片是……” “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厚顏無恥的求著你下?片子……”說完,他忽然意識到?嚴涿要說的不是他想的那樣,猛地止住了話頭,但為時已?晚,周圍陷入詭異寂靜,其中一道向他射來的視線像一把利劍要把他痛快斬殺。 張哲茂額頭掉汗珠:“涿啊……” 嚴涿和藹可親的瞇眼看他,張哲茂感覺這笑面虎下?一秒就要把他從?樓上推下?去?并站在他尸體?上蹦迪大辦狂歡盛宴。 想到?不能讓他媳婦早早步入守寡生活,苦哈哈的亡羊補牢,“你不是要說我?多么喪心?病狂求你下?片啊……哈哈……那、那這不是尷尬了嗎……哈哈,哈哈……” 他干笑著,笑了幾聲又?閉嘴了,周圍空氣比剛才還詭異。 嚴涿朝他冷笑了一聲。 張哲茂臉苦成一團,這一刻,他清楚的知道自己正眼睜睜看著自己身?前的“星辰大海”緩緩覆滅,開墾的前人沒有的路被他霍霍成了火山,隨時噴發出的巖漿要把他先弄死了。 后排陷入無言沉默。 李欣歌愣住,謝奚桃瞪大了眼。 片刻,李欣歌巴巴,怯怯朝自家蠢男人擺手:“張哲茂,要上課了,你還不快滾回來。” “昂,昂,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