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春潮夏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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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頓了下,稍斜腳尖朝他走來。 翟向渺指向他的車,“告訴他,我這車多少錢?!?/br> 謝奚桃眨眨眼,滿眼疑問看他。 翟向渺看她表情,難得的愣了下,指指自己,“你認得我嗎?” 謝奚桃點點頭,“轉(zhuǎn)校生。” 對,他們班的轉(zhuǎn)校生,上個月剛來,只是她和他一句話都沒說過,想不明白他怎么會喊住她。 “那我這車你認嗎?” 謝奚桃真誠詢問,“自我介紹的時候,你還介紹了這車?” 翟向渺:“……” 他看著她,謝奚桃面無表情看他,電動車主看兩人,三臉相覷,翟向渺先擺了擺手,“行,你走吧。” 謝奚桃連個多余眼神也沒再給,轉(zhuǎn)身就走了。 翟向渺磨了磨牙,轉(zhuǎn)頭看向滿臉說著“你想聯(lián)合同學(xué)碰我瓷但有良心的同學(xué)不配合所以你失敗了”的電動車車主,后槽牙又咬了下。 “本有嗎?” “做什么?”車主往后藏了下書包,開玩笑,高中生上學(xué)誰書包里會沒有本,他不會是狗急跳墻要撕他的作業(yè)吧。 翟向渺沒理他,直接拽過他的包從里面翻出一個本,隨便翻了一頁飛速在上面寫了串手機號,“打聽一下我這車多少錢,確認完了后聯(lián)系我?!?/br> 說完,他啪地把本丟給他,騎上車逆著人流,離學(xué)校越來越遠了。 因為轉(zhuǎn)校生這么一耽誤,謝奚桃差點遲到,第一節(jié)英語課,她放下書包趕緊找書,斜側(cè)方李欣歌一個勁朝她擠眉弄眼。 謝奚桃看她青黑的眼圈,懷疑她這元宵假期熬鷹去了。 是不是熬鷹不確定,李欣歌這一節(jié)英語課是有夠難熬,英語老師下課兩個字還沒落地,她就閃現(xiàn)到謝奚桃桌前,一把挽起她胳膊綁架似的把人拉出了教室。 “欣歌!”同桌張哲茂想逮人,誰料念了三天的人動作比他還迅速。 張哲茂一臉煩躁,李欣歌已經(jīng)躲他三天了,今天早上來也沒理他,甚至連個正眼都沒給他。 以前兩人大吵他不敢,小吵卻不斷,雖然常有李欣歌單方面冷戰(zhàn)這事,但還沒發(fā)展到連眼神都不給他的嚴重情況,這次看來她是真生氣了。一想到自己的智障行為,張哲茂又狠狠地薅了一把自己的頭發(fā)。 女廁所,李欣歌把謝奚桃拽到洗漱臺前,一臉期待看她。 “干什么?”謝奚桃問。 “你說呢?!”李欣歌左右看了看,又壓低聲音小聲問:“看了什么感覺!” “……挺大?!?/br> 李欣歌瞪大眼睛,佩服她的直白勇猛,滾滾喉嚨,也坦誠的暴露自己的老色批屬性,“其實不僅大還……” “占了我兩個g的內(nèi)存?!敝x奚桃接著說。 李欣歌默默把那個“粗”咽下,啊了一聲,一副“就這就這你他媽一晚上三個多小時片子你就跟我說這個”的眼神瞪她。 “還有呢?”在她一個勁的眼神逼迫下,謝奚桃也不說話,李欣歌只得主動逼問。 謝奚桃在她炯炯有神的目光盯視下,回想了一下那個美其名曰祝她成年的片子。 歐美風(fēng),金黃色頭發(fā)的奶白帥氣小哥,穿著蝴蝶睡衣的美麗可愛少女,兩人在某個陽光明媚的清晨醒來,四目相對,金色鐵藝床上兩人相擁接吻,清晨的第一縷光從床頭走到地毯,從床邊窗邊陽臺到浴室。 懶人沙發(fā)椅上,施展探尋。 謝奚桃:“那……有些惡心?!?/br> “對!”李欣歌握住她的肩膀,滿臉找到同伴后的激動喜悅,憋了三天的事終于有人可以討論了,“剛開始我真有點接受不了,好惡心!丑死了!要不是想弄清楚張哲茂這貨到底在看什么為什么那么喜歡,還把它當(dāng)成年人的寶藏,我肯定看不下去?!?/br> “我沒想到,雖、雖然大概也知道,但是……沒想到會那么惡心。聽說歐美男的質(zhì)量都不錯……這還是好的,但還是覺得有點惡心?!崩钚栏枋譄o意識地在臉邊扇風(fēng),降低臉上熱度。 “惡心你還給我看?!敝x奚桃斜她。 李欣歌心虛地摸摸鼻子,“那不是好姐妹有東西要一起分享嘛……這也算打開新世界大門了,再說我們都成年了,我?guī)阋哺惺芨惺艹赡耆说纳睢!?/br> “算了,不感興趣?!敝x奚桃看還有四分鐘上課,洗了手要走。 “等,等等?!崩钚栏枳ё∷?。 “除了這個,除了這個,那……你還有什么其它感受嗎?” 謝奚桃停了兩三秒,“他們技術(shù)不錯?!?/br> “你還懂這個?”李欣歌詫異。 謝奚桃唔了聲,“猜的?!?/br> 李欣歌點點頭:“不過想也是很好,不然能讓他們來拍嗎,我看那女生,很……” 她紅著臉,囁嚅半天,瞥了她一眼,目光閃爍說:“就挺……挺享、享受……” 最后兩個字,低若蚊蠅。 “什么?”謝奚桃沒聽見。 李欣歌無端緋紅了臉,兩個小猴子似的耳朵此時紅得滴血,她飛快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了句話,又低頭。 “什么?”謝奚桃低頭靠近她。 有女生走過,疑惑地瞥了她們一眼。 李欣歌臉更紅,手指攥住謝奚桃衣袖把她往里面拉了拉,兩人靠近角落,人都往教室走,廁所空蕩蕩一角只剩她們兩個人。 李欣歌抓她的手格外熱,比高一跑了八百后喘著粗氣躺在她旁邊時還熱,比上年暑假40°高溫時教室空調(diào)壞掉生無可戀靠在她肩頭時還熱,這種熱,帶著目光都灼人,毫無防備看過來時讓人心口一燙。 謝奚桃莫名心口瘙癢了一下,沒頂住她目光避了避。 李欣歌沒留意到,只陷在她濃烈的反復(fù)燒灼她的羞燥中,片刻她又紅著臉抬頭看她,目光想要躲閃又咬唇忍住,踮腳靠近她耳朵,聲音小心翼翼帶著熱氣,“桃子,你看那個,有……有感覺嗎?” 謝奚桃心口漏跳一拍,定定看她。 李欣歌臉已經(jīng)紅得一塌糊涂,羞燥地看著她說:“我,我有感覺?!?/br> 她的聲音熱得像自己被丟盡了熱帶雨林找不到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那個高,就那個……我……我想到了張哲茂那個混蛋!” 她的聲音里充斥著羞惱的絕望。 “你……你知道我意思嗎?……就、就在那時候啊!”李欣歌很是手足無措,雙耳紅艷欲滴,支支吾吾,眼神躲閃著瞥她:“你,你懂嗎?” 謝奚桃:“……我?!?/br> 上課鈴忽然敲響,打破廁所旁少女從未有過的陌生燥熱和羞憤。 “先回去上課?!敝x奚桃拉她往教室跑。 “桃子,那你……你有嗎?”李欣歌一邊跑,一邊不死心地追問,“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說實話這幾天在家,我連我自己這兒都不敢承認呢,就剛剛,腦子一懵,先……先告訴你了。” 兩人初中就混到一處了,在李欣歌高二沒搬家之前,兩人是17年的水廠家屬,后來即便她搬家,也還是同班同學(xué)外加鐵桿閨蜜。 “沒有。”上課鈴落得那一秒,她聲音在空蕩走廊清脆落下。 “哦?!崩钚栏椟c點頭:“也是,你心里只有學(xué)習(xí)?!?/br> “你……你沒想到他啊?!彼f完,又試探著看她。 謝奚桃白了她一眼,“我們只是一起長大?!?/br> “行行行,最純潔無暇的青梅竹馬關(guān)系行了吧……”李欣歌嘀咕,“要是看這你都想不到他,看來你們是真沒什么。” “老生常談,我都否過多少回了。”李欣歌總往她和嚴涿干凈的朋友關(guān)系里摻雜情愛。 “那你們一起長大啊,甚至比咱倆還久……男女之間這么久怎么可能有純潔……” “打住,要上課了?!敝x奚桃手心出了層薄汗。 李欣歌想起自己的爛攤子,有些崩潰和絕望,“我不是病了,我是瘋了吧!” 看了那種東西,想到誰都不該想到張哲茂那大傻逼啊!滿眼清澈的愚蠢!每天氣她,她怎么會想到他! “我男神我春夢對象我終極追求的男人應(yīng)該是翟向渺?。 ?/br> 翟向渺雖然轉(zhuǎn)校不過一個月,已經(jīng)捕獲了學(xué)校不少女生的心,其間李欣歌淪陷最徹底。 “下課再說。” 這節(jié)課數(shù)學(xué),任課老董最喜歡上課鈴結(jié)束后關(guān)上后門抓遲到。 兩人拐彎就看到老董站在后門正準(zhǔn)備關(guān)上門,謝奚桃剛要喊住他,卻見他站在門口沒動。 跟著她就看到后門前站著的一個人,正與老董說話,不偏不倚擋在那扇門前讓門無法合上,那人聽到氣喘吁吁的跑步聲,抬頭看了過來,黑色眸子穿過走廊的薄薄一層晨光與她對上,在塵粒與跳躍的細碎陽光中,他眼里慢慢蕩出悠悠笑意,恣意瀟灑。 清晨走廊的光在他眉骨落下偏愛的柔和光影,襯得他眉眼愈發(fā)俊秀灑脫,少年斜倚后門抱臂看她,一瞬間此間清風(fēng)似乎都向他傾斜,撩動他額前碎發(fā)。 “別跑啊?!眹冷帽П鄢Α?/br> 謝奚桃快跑的凌亂腳步逐漸在走廊慢下,在朝著嚴涿一步步走近的三米內(nèi),心跳呼吸都在漸漸拉長,在他偏著頭錯過老董的肩膀直勾勾看著她蔫壞發(fā)笑目光里,謝奚桃忽然被拉回到了昨晚的失速心跳中,和著此時加速的心跳,訴說一個驟然失序的夜晚。 黑魆魆的房間,夜風(fēng)好似在此處停滯,房間沒由來的悶熱,好似落了一層熱毛巾在鼻尖,呼吸都跟著不順,蓋在身上的毯子像把她籠在了燒著赤紅大火的蒸籠里,謝奚桃從一片口干舌燥中醒來,心口傳來劇烈跳動。 咚咚咚,每一聲跳躍,都在凌晨寂靜的夜晚格外分明。 她從床上坐起,感受到陌生黏膩,濕潤。 按開臺燈,發(fā)現(xiàn)不是側(cè)漏的那一秒,紗窗輕輕拍打著窗棱,聲聲飄動似乎都撞擊在了她心口。 昏黃燈光里,僵化在床邊的身影在米黃色墻布投下青春懵懂的影子,片刻,黑影遲緩機械的動了動,好似從一場不敢輕易驚醒的夢中醒來,手指緊緊攥住床單,身上的溫度猶如火在炙烤。 有生之年,謝奚桃凌晨爬起洗內(nèi)褲,白日衣桿上搖曳著躁動、青澀、遲來的成熟。 18歲的第31天,成年的一個月后,春天的腳步聲正噠噠走來的二月底。 謝奚桃這兒,開春的桃花冒頭了。 第2章 升國旗 嚴涿,理科里數(shù)學(xué)尤其拔尖,常年霸榜璋合一中數(shù)學(xué)單科年級第一,當(dāng)之無愧的老董心尖寵。愛徒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這期間學(xué)校舉辦小考試,班級平均分都跟著降了幾分,見他回來,老董怎么能不激動,站在后門就跟他聊起來。 背后傳來動靜,老董轉(zhuǎn)頭看見倆氣喘吁吁女學(xué)生,一個數(shù)學(xué)吊車尾,一個數(shù)學(xué)平平無奇,喜眉笑眼收了些,蹙眉:“這上課鈴都落幾……” “董老師,學(xué)校的測試卷我在北京時也跟著做了,下課后你再看看有什么問題。”嚴涿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