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節(jié)
尹迦丞假期結(jié)束后開始著手編寫一本新的專著,每天查閱大量參考文獻, 家里的學習氛圍濃厚, 鐘婧也被帶著上進許多, 不再每天和傅芮喬抱著ipad總是談論些兒女情長。 書桌劃分得涇渭分明,一人一臺電腦,一晚上除了尹迦丞給她杯子里添水, 兩個人幾乎難有接觸。 接觸多了就沒法好好專心搞學問了。 那天是尹迦丞結(jié)束得早, 先離開的書房,鐘婧又在電腦前查了好久的資料,收完尾回房間的時候卻不見尹迦丞的人。 心知肚明他在衛(wèi)生間還能干什么。 鐘婧腰酸背痛的, 被那些文字磨得頭大, 迫切需要找些樂子來分散注意力, 想著進去逗逗他。 自從兩個人在浴室里有過一次以后, 家里沒有第三個人時,他們洗澡都是不反鎖門的。 一開始只是鐘婧洗澡不鎖門,因為大部分時候鐘婧總會在洗澡時想起來什么東西沒拿,三天里有兩天都要尹迦丞給她送,有時候是浴帽, 有時候是晾在陽臺的毛巾。 尹迦丞送東西自然不會白送,多數(shù)情況下東西給她送過去, 自己給自己也送進去。 本著凡事要公平的原則, 尹迦丞也被強制要求洗澡的時候不可以鎖門, 避免鐘婧半途想用衛(wèi)生間的時候還得憋著。 鐘婧和尹迦丞的習慣都是吃完飯洗澡, 鐘婧先尹迦丞后,偶爾一起。 尹迦丞沒有網(wǎng)傳的大部分男人睡前減重的陋習,大半夜還在洗手間里,鐘婧以為他是在自我排解。 但事實卻是,人家在手洗他們換下來的貼身內(nèi)衣褲,他自己的短褲襪子和她的黑色蕾絲套組。 最開始時他們的衣服都是分開洗的,鐘婧洗完澡會把自己的內(nèi)內(nèi)洗好,拿到陽臺上去晾;尹迦丞也會洗完澡自覺把短褲襪子洗掉,晾起來。 后來忘了從哪一天開始的,鐘婧忘記了一回,這活兒就被尹迦丞一個人攬了去。 鐘婧起初還扭捏,被尹迦丞一句話說服,他說:“用舌頭都幫你洗過,手洗你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 說的也有道理。 尹迦丞給鐘婧洗內(nèi)衣,通常很快,但洗黑色蕾絲套組的時候,總是要洗好半天。 因為洗著洗著,他會停下來。 會想做別的事情。 尹迦丞停下來,轉(zhuǎn)身看到鐘婧,眼里多了許多需要排解的情緒。 同樣的款式,鐘婧有兩套,她墊厚厚一層衛(wèi)生棉,隔著蕾絲,任由他摩擦來摩擦去,不需要撕碎和扯破,只是摩擦,他就能盡興。 尹迦丞說,這薄薄一片布料,是他們結(jié)婚以后,他每一次幻想的內(nèi)容。 “那結(jié)婚之前呢,你青春期的時候,幻想的是什么?”鐘婧思維發(fā)散,問的直接。 “白裙子。”尹迦丞回答得同樣干脆。 是一條純白色的連體裙。 鐘婧個子高,年紀雖比大多數(shù)同班同學都要小,但一雙腿長,甚至碾壓好多同齡的男生。 尹迦丞那時個子一般,雖然坐在后排但并不算最高的。 他是高三那一年才開始瘋漲個子,做了近視矯正手術,換了個發(fā)型,才逐漸釋放出被封印的顏值和氣質(zhì)。 鐘婧是高二那年的夏末才因為那十五個生日禮物被玩笑冠上的“班花”頭銜,實際上當時一心撲在學習上的她并不那么在意打扮穿著,要按照那些男生的眼光來說,她其實沒有當年的芭蕾舞小公主葉慧貞有氣質(zhì),放在一群穿校服的女生里面并不算最扎眼。 但彼時尹迦丞眼里從來看不到其他人。 所以她在哪里,他的目光就在哪里。 那時候尹迦丞不喜歡說話,但視線總是追隨著她,熟記她每天是散著頭發(fā)還是扎著馬尾,穿的是運動鞋還是皮鞋,甚至每天早上抱著數(shù)學書還是物理書進的教室,他都盡收眼底。 習慣了每天晚上在電話里聽到鐘婧安清甜的聲音,尹迦丞第一次感受到她的攻擊力,是在十一月學校組織的辯論賽上。 決賽是他們班對陣九班,鐘婧作為反方二辯,在本場比賽中獲得勝方最佳辯手。 她的伶牙俐齒、她的思路清晰,她每一句話都踩在正方辯手的尾巴上,幾度把人家對面的小姑娘說到無力反駁。 那天鐘婧就穿了那樣一條白色的裙子,外幾套著件針織衫,扎高馬尾。 但裙子偏短,露出她整截小腿和小半截大腿,尹迦丞坐在觀眾席上看她辯論,看見的只有桌子底下微微擺動的白色裙子,以及她光潔修長的腿。 嚴格意義上來說,七寶中學并不提倡學生在校內(nèi)穿校服以外的衣服,而鐘婧那天之所以那么穿,因為那天的辯題是 反方四人均穿著自己的衣服,鐘婧更是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去反駁正方的觀點。 天天都穿這個破校服,開學幾個月了,有些同學鐘婧至今還沒分清楚臉,尤其是后排的那幾個男生,幾乎都用的是同一張臉,她實在審美疲勞。 可學校并沒有因為一場辯論賽就真的改變規(guī)章制度,學校的校服款式也依舊沒有得到任何改進,鐘婧脫掉那條白裙子,后來還是穿了三年的校服。 但有人記住了她穿裙子的樣子,記了很多很多年。 尹迦丞沒和鐘婧細說這些典故,怕她潛意識里真把他當成流氓看待,畢竟一條潔白無瑕的裙子,在他眼里就成了那些過剩荷爾蒙的宣泄物,實在不算正大光明。 尹迦丞荷爾蒙的宣泄口從白裙子過渡到黑色蕾絲,再到鐘婧,實現(xiàn)質(zhì)的飛躍。 鐘婧又在黑色蕾絲三角褲的基礎上,搭配了新的d罩杯半鏤空蕾絲胸衣,給他的幻想繼續(xù)添磚加瓦。 從書房到臥室,從他引導到她掌權,一切順理成章。 他扯掉面團上面的遮擋,被她用來綁住他的眼睛,鐘婧一邊順氣一邊說:“你別動,今天我來當老師?!?/br> 尹迦丞倍感驚喜,立刻舉起雙手任人宰割,問她:“鐘老師今天上什么課?” “你猜猜看呢?” “數(shù)學課?還是語文課?” 鐘婧戳他額頭:“都不是哦?!?/br> “今天我們上心理課,做游戲?!?/br> 尹迦丞的記憶被拉得好遠,她的確適合給人上心理課,她是最最厲害的心理站站長。 但夫妻之間的心理課不是普通的心理課,鐘婧輕輕在他耳邊吹氣,說:“猜猜看,接下來我的舌頭會藏到哪里去?” “是這里?”鐘婧在他唇邊輕輕碾過,然后下行:“還是這里?” 尹迦丞呼吸緊張,眼睛被蒙上,視覺的功能短暫地被剝奪了,他無法看清,只能調(diào)動其他的感官去發(fā)現(xiàn)去腦補。 封閉視覺,在聽覺、味覺、觸覺和嗅覺方面都會變得異常敏感,會有和往日很不一樣的體驗和感受。 此時她吻落到哪里,他就癢在哪里。 于是吻變得不像吻,像烙鐵。燙在哪里,哪里激動。 鐘婧好像學會了無實物表演,明明搟面杖還在搟面團,她什么都還沒嘗到,就已經(jīng)開始望梅止渴了。 她的呼吸、喘息、口申口今,一點一點傳進他的耳朵里,是他動起來時從未能夠如此清晰聆聽的美妙聲音。 靜下來聽,宛如天籟。 尹迦丞說:“省著點力氣,一會兒該叫不動了。” 鐘婧毫不示弱,回他:“一會兒就該你叫了?!?/br> 視覺受阻,聽覺放大,味覺也異常靈敏,她下午在李女士家里喝了好多杯毛尖茶,現(xiàn)在余味全被他吮了去。 人又埋進d字母里面,左一口右一口,他說他在喝奶茶。 尹迦丞試圖搶過來主導權,但僅僅只有幾分鐘,等她休息過來,海水漲潮,定海神針就要進到海里去。 嗅覺沖擊也大,滿室的甜膩,除了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燃的香薰,還有水蜜桃汁的果香,果汁灑的到處都是,被他捏在手里的黑色蕾絲上也都是。 定海神針止不住風浪,反而引起滔天的洪水。 越攪水越多。 而在所有的感官里,觸覺感知其實才是影響最大的。 眼睛看不見,他反而更能知道他們之間的距離有沒有到底。 定海神針必須深進海底,才能cao控整片海域。 但鐘婧顯然是有備而來。 她會cao控定海神針。 因為她是海的女兒,這些水都是她的。 不需要眼睛看,尹迦丞也能想象得到鐘婧在轉(zhuǎn)呼啦圈,坐著轉(zhuǎn)呼啦圈,雖慢但不停。 鐘婧虛心向尹迦丞求教,問他:“常練呼啦圈是不是可以練出馬甲線呀?就像這樣用腹部發(fā)力,要多久可以練出來?” 尹迦丞倒吸一口氣,按住她,說:“你能不能稍微收著點力氣,我怕一會兒你馬甲線沒練出來,我先出來了?!?/br> “……”鐘婧放松。 “不用收腹也能轉(zhuǎn)呼啦圈,你再試試看呢?”尹迦丞提示,人也有所緩和。 呼啦圈在健身房里并不是常見的器械,尹迦丞推薦她嘗試瑜伽球訓練。 人坐在瑜伽球上,可上下顛,可左右、前后旋轉(zhuǎn)活動,只需要幾分鐘,必定大汗淋漓。 鐘婧問他:“這能練什么?能練出馬甲線嗎?” “不能?!彼卮鸬锰孤?,給他科普知識:“這個動作在醫(yī)院里面很常見,產(chǎn)科病房外面,很多待產(chǎn)的產(chǎn)婦都會做這個動作,可以放松盆底肌,增加會.□□肌rou彈性,能助順產(chǎn)和緩解疼痛?!?/br> 鐘婧又被他這一堆莫名其妙的文字說懵了,問他:“我現(xiàn)在又不生孩子,練這個干嘛?” “盆地肌rou放松和增加那里的的肌rou彈性,嬰兒更容易出來,那么同理,我也會更好進去?!?/br> 鐘婧:“……”收腹用力,只聽他“嘶”的一聲,她差一點又讓他有來無回。 “怎么樣,我說一會兒大喊大叫的人是你吧?”鐘婧不和他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大門鑰匙在她手里,她說放他進就放他進,她說讓他出去他就得出去,根本不允許他自己登堂入室。 尹迦丞這一堂課上得實在要命。 差一點給他留堂留在那兒。 果然,老師就是上位者,師生永遠不可能平等,從來都是老師說上課下課哪里由得了學生說下課的?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 尹迦丞用掉趙云的三個錦囊,道不盡的愛意都倒盡了,再多不出來一滴,鐘婧今天這個補償才算完。 作者有話說: 鐘·海的女兒·婧,晚安~ 接下來時間會過得快一點,幾章劇情銜接,很快到離婚情節(ji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