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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84

    

    得自己對家里有很大的恩情,那就讓她這么以為,其實也沒啥。

    畢竟韓建喜歡她,倆人又是夫妻,還生了一兒一女。只要這樣沈麗能安安分分的照顧韓建,維護好自己的小家庭,就可以了。

    所以那時候夏蓉作為大嫂,還經常會提點沈麗,讓她說話做事都注意一點。

    現在不是在村里,不是靠撒潑打滾那一套的地方。在這里她以前引以為傲的成分,會成為大家的笑柄,這里的人會抓著她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在背后議論的。

    韓建身份不一般,她作為他老婆,更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才對。

    這沈麗一開始還好好的,后來這心眼子就越來越小了,天天眼酸別人這個,眼酸別人那個的。久而久之,夏蓉也不愿意說了。

    你管得多了,人家還要說你多管閑事呢,反正夏蓉是懶得管了。

    王思婉最厭惡的,就是沒有自知之明的人,而沈麗就是這其中一位。

    她覺得韓友書太喜歡許逸了,說許逸不是親曾孫,你說說,老人家和小輩,人家也不是看什么血緣關系,就是感情好而已。許逸是韓友書帶大的,親近一些也是應該的,他們也不是貪圖韓友書什么。

    但在沈麗眼里,他們就是別有用心,就是居心叵測。

    王思婉都懶得計較,你去和一個腦子不清楚的人計較什么呢?

    但這次,王思婉是生氣了的,爺爺好好的,你說這樣的話,這是一個孫媳婦兒能說的話嘛?這都不是蠢了,這叫壞,叫惡。像他們這樣的家庭,誰不會盼著自家的老人好好的啊?你一個孫媳婦兒說這樣的話,是巴不得老人出事才好嗎?

    夏蓉還是第一次見王思婉這么說話,以前沈麗到王思婉跟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王思婉都不怎么搭理的。

    “我跟你說,你們三哥跟我談過了,說是韓建跟他聊過了,想把婚給離了,但一直在猶豫。畢竟孩子都這么大了,這會離婚的話影響也不好。但沈麗一天天在家里作,韓建都不愿意回家去了。我爸媽都把孩子接到他們那去了,不敢把孩子給沈麗養著,有這么個媽在,沒準就把孩子帶歪了。”夏蓉小聲說道。

    王思婉想了想,沈麗的一兒一女現在應該在讀書,是沒有來的,但是之前見的時候,都跟沈麗不大親近。他們住得遠,平時還真不知道這些事,這會聽夏蓉這么說了,王思婉才知道的。

    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二伯二嬸他們怕沈麗帶不好孩子,就接過去自己帶,其實也是正常的,主要就是沈麗這個兒媳婦兒太不靠譜了。

    “真要離啊?之前不是說了好幾年嗎?都沒離,這會估計也離不下來吧?”王思婉把貝貝手里捧著的奶瓶拿下來放在桌上,小聲的說道。

    夏蓉點點頭,“你是沒看到,韓建到我們家摟著他哥哭得呀,我還是第一次見他這個樣子,這要不是實在過不下去了,哪里會這么肯定的說要離。你還不知道一個事呢,之前韓建出任務受了傷,結果到我婆婆的醫院里去住院的時候,剛好有個年輕的女醫生是韓建的主治醫生,然后沈麗就受不了了,把那個女醫生打了一頓,當時在醫院鬧得特別大。我婆婆直接讓醫院的保安把她給扔了出去,你說說我婆婆脾氣多好的人啊?這要不是氣到頭上了,能這么不給沈麗的臉嗎?”

    “所以這次,是真的要離了,韓建準備把家里東西都留給沈麗,他什么都不要,就要兩個孩子。我公公婆婆他們都支持,本來我公公婆婆的性子就是怎么著也應該還保留婚姻的,但這幾年沈麗越來越過分了,他們也不想忍著了。”夏蓉又看了眼對面吃相有些粗魯的沈麗,這么說著。

    王思婉暗暗頷首,“還是看四哥吧,我們反正不管這事,不然她又得覺得我們是故意戳竄的了。”

    “嗯嗯,我也是這么想的,我也不管,他哥還想讓我勸勸的,我都懶得勸了。這日子過得好不好,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就算我是親大嫂,碰到這種事,也容易惹得一身sao。”夏蓉心有余悸,顯然之前也插手管過一些事,然后被沈麗說過了。

    晚上他們換了個酒店,昨天的酒店沒有套房,許逸只能在沙發上窩著,那么大個子的孩子,睡一晚上也難受,所以還是換個有套房的酒店好一點。

    第二天一大早過去,推開門就看到有幾個穿著制服的人手里捧著文件,在韓友書床前說著什么。

    許逸的臉一下子就黑了,“曾爺爺,醫生都說了讓你不能再cao勞了,你今天怎么?”

    韓友書一臉病容,但精神狀態還行,揮揮手讓這個幾個人出去,“他們就是拿不定主意,來問問我,我可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呢。”

    然后又看向后面拎著東西來的王思婉和許安,“你們來了,還拎什么東西啊?又不是看往別人,這么客氣干啥?”

    許逸轉過身把這些拿過去,“那不一樣,這些都是我爸媽找來的好東西,您吃了之后保證好得快。”

    韓友書慈愛的看著他,“那行,聽我們家寶寶的,吃了肯定好得快。”

    王思婉手里的貝貝伸出小爪子,好奇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韓友書,歪著腦袋嗷嗚一聲,“┗|`O′|┛嗷~~。”

    韓友書眼睛都笑瞇了,趕緊招招手,“哎呀,是貝貝呀,貝貝真可愛,到曾爺爺這來。”

    被關注到的貝貝更開心了,拍著小爪子直蹬腿,王思婉抱著她走到韓友書床邊,“哎喲,你可真別鬧騰了,小心把你曾爺爺吵煩了。”

    韓友書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小腦袋,“怎么會呢?曾爺爺永遠都不會煩貝貝的。”

    許安也過來坐到一旁,關切的看著他,“爺爺,您現在感覺怎么樣?”

    韓友書靠在后面,嘴唇是蒼白的,微微頷首,“其實也沒多大事,就是起急了一下子就懵過去了。我現在覺得還挺好的,要不是身上開了一個口子,都沒覺得自己病了呢。”

    他說得輕輕松松,其實也不過是不想讓家里人擔心而已。

    王思婉他們又閑聊了一會,有醫生進來給他檢查,然后又有護工進來給他喂點清淡如水的粥。他現在別的都不能吃,只能喝點稀粥。

    許逸一直站在他床頭看著,看著韓友書一口一口艱難的喝下去,心里頭難受得要命。等人都走了,他蹲下身,拉著韓友書的手,期盼的看著他,“曾爺爺,等您好了,跟我們一起去S城生活吧?以前咱們住一起的時候,您身體還那么好呢,您看看現在才多少年啊?就變成這樣了。您跟我們一起去S城好不好?我們搬去一個老院子那,那地方清凈,有一個很大的花園,還有一個池塘,您可以在那釣魚,就跟以前一樣,您以前不是最喜歡釣魚了嗎?”

    韓友書側過頭,看著他的眼睛,伸出手摸了下這個自己帶到大的孩子。

    其實他是真的偏心的,對待其他幾個曾孫曾孫女,都不如他對待許逸這樣用心,一是因為這孩子他看著長大的,二是因為他確實喜歡許逸,恨不得抱在身邊養著的那種喜歡。

    而許逸呢,對他也特別好,這孩子乖巧得很,有什么事不跟自己的爸媽說,也樂意跟他說,之前寒暑假,還要過來陪他住,怕他一個人住著孤獨。

    他永遠都記得,那時候許逸還小小的,把放滿了自己寫的大字的箱子拖出來,打開給他看,說他總算攢夠了大字,才能來看他。

    他也還記得,以前自己釣魚的時候,許逸哪怕坐得再不耐煩了,也會坐在旁邊,撐著小腦袋陪著他。

    他吃到一顆好吃的糖,也會先塞到他嘴里,讓他也嘗嘗。

    韓友書抬頭看了眼王思婉和許安,他問道:“這是你們的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晚上九點,不一定能見到,晚上十一點見吧,嘻嘻嘻嘻,我反正盡快寫出來。

    第216章

    許安點了點頭, “對, 昨天也跟大伯二伯他們商量過了,您在這邊, 無論是到哪了,只要有人過來,您就得cao勞著。后頭的人又不是頂不上來,也沒必要讓您這么盯著吧?”

    “也不是盯著, 我就是不放心。”韓友書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放心的事多了去了,您這么不顧自己身體,我們還不放心呢。”許安又說道。

    韓友書嘆了口氣,面對許安他們堅持的眼神, “那我考慮考慮吧。”

    許逸笑了起來,“曾爺爺,還有什么好考慮的啊?您看我meimei馬上就要長大了,您到時候就可以像教我一樣,教meimei寫毛筆字是不是?還可以帶著meimei出去玩,多好啊。”

    貝貝:啊?????

    韓友書沒忍住也笑了, “貝貝才多大,我教她寫什么毛筆字?再說了,你meimei是女孩子,我呢,寵著她就好了,貝貝不需要學什么毛筆字,對不對啊, 貝貝?”

    貝貝抓著王思婉的頭發玩呢,一聽有人喊她,扭過頭去,嘴巴一咧,笑得可開心了,“啊啊啊。”

    王思婉把自己的頭發抓出來,“你啊什么?你什么都沒聽懂。”

    韓友書笑得輕輕咳嗽了起來,應該是牽扯到了傷口,疼得臉色微變,“小家伙能懂什么?就是高興。”

    王思婉和許安在這陪了韓友書半個月,許逸倒是回去了,他學校還得上課呢,不回去上課可不行。好在家里宋嬸阿姨都在,還能照顧好他。

    韓友書這個年紀了,傷口恢復得慢,王思婉和許安把之前韓友書送給許逸的房子中,選了一套最近的住了進去,然后每天王思婉都特意做一些空間生產的菜出來,讓許安送到醫院里去。

    因為有靈泉水,韓友書也恢復得越來越好了,一開始大嬸二嬸還有三姑都說讓家里的阿姨送飯菜過來,要不然就讓韓友書那邊的保姆送吃的。但王思婉和許安說他們自己反正就在旁邊住著,自己吃也是吃,給韓友書送也沒關系。

    王思婉和許安不僅送飯菜,包括照顧韓友書也做得很細致。他們回去后就跟自己家里人說了,難怪韓友書喜歡他們,這做得都比親孫子還要親了,關鍵是人家啥也不缺,就是特意來照顧老人的。

    就拿他們來說,能撇下工作半個月一個月的來照顧老人嗎?光這實際情況,就不允許啊。

    所以除了沈麗,其他人都很感謝王思婉和許安。真讓他們自己來照顧,其實也是可以的,畢竟是自己親爸親爺爺不是嗎?但是就是這個心,很難得。大家伙都是長了眼睛的,王思婉和許安照顧老人的心,是真誠的。

    而事實上呢,王思婉和許安他們也早就把韓友書當成了自己的親爺爺,真正的家人。之前那些年相處下來的感情,是不慘一點水的。韓友書那時候對他們好,王思婉懷孕的時候天天都去釣魚,一坐就是一整天,就是為了改善家里的伙食,給王思婉補補身體。他們忙的時候,他就做飯,等著他們回來,其實給他們也省了不少的事情。

    將心比心,韓友書生病了,他們來照顧,就連宋嬸打電話來都說是應該的。

    而王思婉他們自己的工作呢,就通過電話來處理了。好在各自公司人員都是到位的,王思婉這邊有徐月娥和廠長盯著。許安那邊胡明也在,所以他們倆消失個幾天也沒啥大問題的。

    韓友書漸漸的恢復,王思婉和許安他們也不能長久在京城逗留,他身邊的護工還有醫護人員都配備齊全,像他這個級位的話,也沒人敢不精心照顧他。

    王思婉和許安就先回了S城,準備等韓友書病痊愈了,再過來。

    但他們回來了,許逸這邊放了假,包袱款款的直接又飛去了京城,他想去陪曾爺爺了。

    王思婉和許安也不攔著他,孩子有孝心,那是好事。

    他們回來沒多久,就收到了第六大隊的隊長,也就是張三虎打過來的電話,玉香嬸子走了。

    王思婉和許安這回沒帶上貝貝,就把貝貝交給了宋嬸,讓家里的阿姨照顧著,他們則馬不停蹄的回去了。

    說起來,他們和玉香嬸,已經好些年沒有聯系了,出來之后,除了那次房子還回來的事回來了一趟,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了。

    誰也沒想到,再收到玉香嬸的消息,是這樣的。

    算下來,玉香嬸的年紀比宋嬸可還小不少,上次回來的時候,其實就發現玉香嬸子老了不少。但村里人不像城里人,他們經常要勞作,其實就是老得要快一些的。

    但人沒了,王思婉和許安的心也不可避免的沉重了。

    之前是韓友書病了,現在又是與香嬸子。王思婉和許安在這時候,才感受到了他們的年紀其實也不小了的事實,時間過得太快了,他們總覺得沒有過去多久,但其實時間已經帶著他們馬不停蹄的走到了中年。

    路程比較遠,而向陽縣那邊也沒沒有機場,所以他們干脆就是坐了火車回去的。

    到向陽縣的火車站時,他們差點沒認出來,因為火車站全部改過了,之前的火車站很簡陋,出站后也沒有個頂,碰到下雨下雪天就是折磨,但是現在,這火車站居然改大了不少不說,外面也有個頂了,而且還有了一個停車場,外面就停著班車,比之前要方便了很多,之前要是想坐班車,還得到汽車站去坐,中間折騰就比較麻煩。

    只是現在是晚上了,車都停在那沒有動。

    回第六大隊有點遠了,他們準備到縣里的招待所去住一晚,明早再下去。

    只是剛出車站后,就看到一輛熟悉的牛車停在旁邊。

    “是牛貴叔嗎?”許安走上前問道。

    牛貴叔正靠著車打盹,一聽到聲就驚醒了,看到許安的時候,揉了揉眼睛,笑呵呵的,“安子,可算是到了,之前三虎怕你們晚上回來,特意讓我來這等著的,來來來,快上車,咱們趕緊回家去。”

    許安抽出一根煙發給牛貴,“辛苦你了,牛貴叔。”

    牛貴叔喜滋滋的把煙接過去,放到鼻尖輕嗅了下,“嘿嘿嘿,辛苦啥啊?都一個大隊的不說啥客氣話。”

    王思婉站在旁邊,對牛貴叔說道:“那還是得謝謝您,這大晚上的等到現在,說聲感謝也是應該的。”

    牛貴擺了擺手,將煙別在耳朵后面,“真客氣了。”

    許安把王思婉扶著上了牛車后面,然后自己輕輕一躍跳了上去。

    牛車還是之前的牛車,但因為現在天熱,外面棚子都拆掉了。

    “牛貴叔,現在還有人坐牛車不?”許安坐在后面扶著車欄問道。

    牛貴叔慢悠悠的甩著韁繩,嘴里駕駕的趕著牛,聞言爽朗的聲音傳到后面,“沒有啦,都坐班車了,現在大家都自己種自己的地,養雞養鴨養魚的都有,還有人到外面去工作了。一個個腰包都鼓了起來,牛車是沒人愿意坐了,嫌慢耽誤時間,又顛得慌。坐汽車又快,又穩。所以我現在這生意是沒做了。因為你們回來,自行車都不好接,我才特意把這后車板翻出來又架上的。結果你看這牛,好些年沒拉過車了,還不樂意了。”

    王思婉借著月光往前看去,就看到那牛很不耐煩的甩了甩耳朵。

    “不過呢,這樣也好,這不就是說明咱們日子越來越好過了嗎?主要啊,就得感謝咱們領導人把土地分到了咱們這些農民每個人手里,大家伙干勁十足,賺的都是自己的,這日子才會越來越紅火了。我這牛呢,雖然不能拉車了,但是還是能給我帶來不少收入,這部每年開春犁地的時候,各家各戶想要用牛的就得出錢來把牛借過去犁地,這不也挺好的嗎?”牛貴叔的語氣里全是對現在生活的滿意。

    王思婉聽得津津有味的,又問道:“現在咱們大隊是不是變化很大啊?我看這車站都重做了,我們出來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呢。”

    一說起這個,牛貴叔就更有話說了,“那可不,前兩年,三虎家就起了大房子,樣子也是那種老式的,主要就是你們家做得好,大家都喜歡這樣的,里面的廁所洗澡間啥的,也跟你家的差不多。我聽說咱們大隊有好幾戶都要做房子呢。就算做不起房子,也有不少人把家里的老破房子都重新修過了。咱們隊長,三虎還讓這些人把房子都粉刷一遍,白墻青瓦的,別提多好看了。像那啥似的來著,就是那種江南水鄉里的房子一樣。”

    王思婉嘴角輕輕勾著,幾乎能想到那個畫面,青山碧水旁邊,全都是白墻青瓦的房子,肯定美得就像一幅畫似的。

    “對了,咱們大隊還有小賣鋪,你們知道誰開的不?就是長秀開的,和她男人一塊,弄得還挺好的,小賣鋪里啥都有,大家伙想買東西也不用去街上買了,直接在小賣鋪里就可以了。什么酒啊,煙啊的,都有,我就時不時去里面買瓶酒喝,還有孩子吃的糖在,做飯用的醬油鹽啥的,什么都不缺。他們家還買了個黑白電視,就放在小賣鋪門口,平時就放放電視啥的,大家伙晚上沒啥事的時候,都愿意過去看會電視,順便買點東西吃啥的。”牛貴叔又說道,說完之后,才想起來之前那李長秀跟王思婉鬧過事來著,趕緊閉嘴沒再說了。

    王思婉倒是不介意,對于李長秀,她早就沒在意了,聽牛貴叔這么說的時候,還覺得挺有意思的,“還有呢?牛貴叔,您接著說啊,我愛聽這些。”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明天中午十二點見,我的老天爺,這兩天好冷,還下雨,我光榮的感冒了,頭重腳輕的碼完這一章,我睡了,明早起來再戰,晚安啦。

    對了,你們也要注意保暖呀,千萬別生病,么么啾。

    第217章

    牛貴叔原本是因為怕說出什么不好的來, 比如李長秀這三個字王思婉就不一定愛聽。但王思婉這笑瞇瞇的聲音也不似作偽的, 于是也興致高漲,接著往下講了。

    本來趕車就比較無聊嘛, 這要是沒人聊個天,一路趕回去得多沉悶啊。

    隨后牛貴叔又把誰家的小子和誰家的閨女結婚了,誰家又生了個兒子,誰家的兒子不養老, 把爹媽都給趕了出去。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全給說了出來。

    說完之后,還意猶未盡的來一句。

    “你們就是沒在這住了,要是在住著, 這些事也不用我說,你們都得知道。對了,你們這次回來是為了玉香的事吧?”

    “對,玉香嬸沒了,回來給她上柱香。”王思婉情緒低落的說道。

    “回來上柱香啊,挺好的, 你們也別太難過了,玉香可不樂意孩子們哭著送她。”牛貴叔,長嘆一口氣。

    “人嘛,生老病死,這是常事,玉香這輩子呢,過得還可以的, 兒女也還算孝順。她男人也老實,比較聽她的話。就是還這么年輕呢,人就走了,也可惜得很。但這是病了,之前沒那個條件去醫院檢查,后來真病了,送去醫院,才知道已經晚了。但這沒什么辦法,至少這病沒讓她受多少罪不是?”

    王思婉和許安之前也在電話里聽張三虎講過的,玉香是因病過去的。

    等到了第六大隊,依然是那條熟悉的路和村口不變的大樹,只是現在就算是晚上,王思婉也看到了村口的幾套房子,確實刷成白墻。

    牛貴叔架著車到他門口的時候,許安就叫停了,“行了,牛貴叔,就到這就行,我們自己進去。”

    牛貴叔拉住韁繩,“那行,不過你們房子打掃了沒有?要不要在我家湊合一晚上?”

    許安拒絕了,“不用了,謝謝牛貴叔,回來之前讓三虎幫忙弄了下的,里面現在能住人,您進去休息吧。”

    許安拿出20塊錢,又掏出一包煙來塞在牛貴叔手里,“這大晚上的,實在是麻煩您了,這么點東西您收下吧。”

    牛貴叔連連擺手,“不用不用,這還給啥啊,我晚上反正也睡得晚,這又不費事,還給啥錢啊,我都不做這生意了。”

    許安硬把煙和錢往他手里塞,“這是應該的,算是我孝敬您的,行了吧?”

    王思婉拎著箱子,也在旁邊勸道:“是啊,牛貴叔,您就拿著,別跟我們客氣。”

    牛貴叔抗拒的力氣小了點,他接過煙,但是把錢還給了許安,“這個就夠了,錢就不要了,我啊,更喜歡這口煙味。”

    “那行,您先進去吧,我們就回去了,謝謝您啊,牛貴叔。”

    牛貴叔擺擺手,“客氣啥,趕緊回去吧,折騰了這么久,趕回來也不容易,好好休息一晚上,明天再去給你們玉香嬸子上香。”

    “行嘞。”許安和王思婉站在一起,目送著牛貴叔進了屋子,才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路上沒有人,這會都接近11/2點了,大家伙都睡了,本來村里人就是睡得比較早的,因為沒有什么娛樂項目。

    路過玉香嬸家門口的時候,王思婉和許安就看到了門口掛著的白色的燈籠,門是半開著的,這里的規矩就是老人沒了,門是不允許關上的。

    王思婉他們沒進去,這個時間不合適,還是明早起來再過來。

    到了自己家,王思婉拿出鑰匙,把門打開,然后把燈按亮。房間里都被打掃過,王思婉從空間里拿出被子鋪蓋出來,把床都鋪上,然后倆人就在空間的溫泉池子里洗了澡,便出來相擁睡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王思婉就聽到了敲門聲,許安見外面天色還暗著,就拍拍王思婉,讓她接著睡。自己則翻身下床,出門看看是誰來了。

    打開大門的后,就看到張三虎手里拿著一個圓口小鍋,上面架著一個盤子,盤子里裝的是饅頭和紅薯。

    “我估量著你們家里應該是沒東西了,就給你們送點吃的過來。”張三虎說道。

    許安伸手接過去,“謝謝啊,我們家我都沒去看,也不知道還有啥了,本來想著自己做的呢。”

    張三虎一笑,“自己做啥啊,你們回來又呆不了多久,自己做還麻煩,這幾天就干脆上我家吃去。”

    “行,我們估計明天就走,這兩天就麻煩了。”許安也沒推辭,雖然媳婦兒空間里什么都有,自己做飯其實也方便得不得了,但是村里人都不知道啊。

    而且張三虎是他朋友,人家過來說這個話,那是真的真心實意的過來說的,也沒必要那么見外。

    張三虎是趁著熱把吃的送過來,還得回家吃早飯呢。許安把這些端進房里,就叫王思婉起來吃早飯了。

    兩個人把半鍋小米粥還有四個大饅頭,兩個紅薯都吃得一干二凈的,許安拿到廚房把鍋碗都給洗了洗。

    拿到張三虎家還給他之后,就來到了玉香嬸家里。

    王思婉和許安還沒離開第六大隊的時候,那會玉香嬸家里兩個兒媳婦合不來,一直鬧著分家,當時許安給他們出了個主意,給分了。但是玉香嬸他們沒跟著孩子住,而是讓他們自己出去蓋房子住,而他們老兩口則住在老房子里。

    因為這房子還在他們手里,所以兒媳兒子們就得討好他們,這樣老兩口以后沒了,這房子給誰還不是他們一句話的事。

    后來玉香嬸也說了,沒分家之前,她在家還天天受氣,分了家之后,誰也不敢惹她生氣了,這日子比之前過得順心多了。

    現在老房子,還是那套牢房子,只是外面刷成了白墻,看著新了不少。

    這會還早,負責做法事的還沒過來,除了玉香嬸子的兒子兒媳,還有她男人也就是王思婉他們喊羅叔的人在,其他人都沒還沒過來。

    羅叔現在精氣神不是很好,看到王思婉和許安他們過來,就是拉著許安的手,直淌眼淚,“來了啊。”

    許安握著他的手,“嗯,羅叔,我們回來晚了。”

    “沒晚沒晚,玉香看到你們,得高興的。進來吧,給你們玉香嬸上炷香。”羅叔拉著許安往堂屋里走。

    王思婉跟在后面走了進去,就看到玉香嬸的兩個兒子還有兒媳都跪在棺木前,身上穿著孝服孝帽,在燒紙的火堆旁邊燒著紙,堂屋里灰黑的紙灰飄散。

    王思婉和許安各取了三炷香,對著棺木拜了三下,然后把香插上,又回來跪下磕三下頭,然后繼續跪著,拿了一疊紙錢的,在火堆上燒了三疊紙。

    這期間,玉香嬸的兒子兒媳都得跟著一塊下跪,這也是這邊的規矩。

    棺木是合上了的,王思婉看著黑色的棺木,仿佛看到了那時候剛和許安結婚的時候,當天玉香嬸幫忙給他們干完活,她拿著裝了雞蛋的籃子塞給她。她一直不肯要,只對他們倆說,沒什么可幫忙的,只求他們好好過日子都行。

    后來玉香嬸也單獨跟她說過不少次,說許安日子過得苦,讓她好好對許安。

    然后又想到了上次離開之前,玉香嬸送他們到村口,讓他們多回來看看,他們一直沒回來,誰又會想到,那次一別便是永別呢?

    王思婉站起來的時候,就看到許安的眼眶是紅的,男人的身形依然高大威猛,但這微紅的眼眶,卻泄露了他的不平靜和難受。

    王思婉心里一酸,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羅叔在旁邊看著,一邊抹著眼淚一邊說道:“別哭啊,哭啥啊?你們玉香嬸不樂意看你們哭的。安子,她跟你媽關系好,臨走之前還叨叨著說正好去看看你媽,給她說說你的事。說你現在過得挺好的,娶了個這么好的媳婦兒,還生了一兒一女。她說,就算是下去了,也能對你媽有個交代。”

    許安手都在顫抖,他看著羅叔這段時間哭多了都凹陷下去的眼睛,重重的嗯了一聲,“是,我過得挺好的,他們都不用擔心了。”

    羅叔拍了拍他的胳膊,“對,就是這樣,都不用擔心。之前,也是羅叔對不起你。你玉香嬸,一直想幫幫你的,但是我們家情況不怎么好,玉香想給你幫幫忙,都幫不上,再加上我也攔著。你別怪你玉香嬸,她是個好女人,就是嫁給了我,吃了一輩子的苦,最后還是得病走的。”

    許安還記得,那時候玉香嬸想給他塞點吃的,都得偷偷摸摸的,因為怕家里人不允許。但其實他并不缺那口吃的。他也還記得,那時候他媽剛走,玉香嬸瘦小的個子摟著他,讓他別怕,也別難過的樣子。他依然記得,就算他結婚了,玉香嬸還是不放心,經常要到家里來看看,看看他的日子過得怎么樣,還幫著他們帶孩子。

    羅叔說的這些,許安都知道,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玉香嬸畢竟有自己的家庭,最開始應該顧著的就應該是自己的家庭。

    至于怪她,怎么可能怪她呢?他感謝玉香嬸,會一直感謝著的。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嘿嘿嘿嘿,下午六點,不見不散啦

    第218章

    第二天, 玉香嬸被送出去, 王思婉和許安是一路跟在后面,看著她埋下去。等蓋好了土, 王思婉和許安又上前去上了炷香,燒了紙錢。

    因為是上午出的殯,王思婉和許安又到另一個山頭,給許安的爺爺還有爸爸mama那也去上了香。

    隨后中午就在張三虎家吃的飯。

    張三虎媳婦兒是個很大氣的女人, 之前楊靜和張三虎傳啥謠言的時候,張三虎媳婦兒一直相信張三虎沒干出那種事來,還配合楊靜在演出了一場戲。

    張三虎和許安在堂屋里聊天,王思婉則走進廚房去幫張三虎的媳婦兒, 進去里面才發現,他們的女兒也在里頭幫忙呢。十四五歲的小姑娘,瘦條條的穿著一身青色的棉布裙子,頭發是齊耳短發,很是乖巧的模樣。

    “這是你女兒啊?真乖。”王思婉見她端著盤子遞給張三虎媳婦兒盛菜,夸獎道。

    張三虎媳婦兒回頭看了一眼, 羞澀一笑,“乖啥乖啊,平時不知道多調皮,也就今天幫上了忙。”

    王思婉可不信,農村里的孩子都很會干活,三虎媳婦兒就是故意謙虛的。

    “我聽三虎說,你也是生了個閨女, 怎么沒帶回來?”三虎媳婦兒問道。

    王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