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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在線閱讀 - 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44

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44

    

    去了許安家,還跟許安借了錢的事大家可都清楚。

    六子他媽一梗, 瞪了那人一眼,“去去去去,有你什么事啊?這不是我小孫孫要不是許安他們又借錢又借車的,他能出來嗎?做人要知恩圖報,這個道理都不懂,以后思婉和安子年紀大了, 我小孫孫就在床邊照顧,當親爸親媽一樣照顧,多好的事啊。”

    她避重就輕,不明面上回答這還錢的事。

    可這話說出來多怪異啊,啥叫思婉和安子年紀大了,她孫子在床邊照顧,沒見王思婉手里還拉著她兒子許逸嘛, 哪輪得到其他人啊。

    許逸本來無聊得都扣小手手了,聽完六子他媽說的話后,小胸膛一挺,抬著腦袋大聲說道:“以后我來照顧我爸媽,不需要你小孫孫。”

    奶聲奶氣的語調,又很是堅定的許逸瞬間吸引了大家伙的注意,有人就逗他了,“許逸,以后你爸媽老了,你給他們吃rou不?”

    許逸點頭,很認真的樣子,“給,他們要是嚼不動,我就燉爛再喂給他們吃。”

    “哎喲,你還知道嚼不動要燉爛給你爸媽吃呢?”有人驚奇的叫道,覺得許安這兒子可真聰明。

    他們哪知道,這許逸之前跟小伙伴們在村里玩,見過不少老人嘴里沒牙了,吃點東西都很費勁。再加上他每年都會被許安和王思婉帶去S城,有時候宋嬸燉湯,就會說什么rou要燉爛一點,不然嚼不動這樣的話,他可都記得呢。

    眾人紛紛夸許逸聰明,而六子他媽的臉色卻不大好看了,眼睛掃過抱著王思婉腿的許逸,心里暗罵一聲小兔崽子,臉上又掛著笑對許逸說道:“不想多一個弟弟嗎?以后可以和弟弟一起照顧爸爸mama啊。”

    許逸一撇頭,“我mama肚子里有弟弟,不要你的。”

    小孩子這么說可沒什么,大家伙都不在意,聽完之后都往王思婉肚子上看,“思婉,懷上了?”

    “咋不說一下呢?我還想著你們這么多年不要孩子是不準備要了呢。”

    “許逸說是弟弟,那這胎肯定得是弟弟了。”

    王思婉也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懷上了,寶寶這是在說啥呢?

    見大家伙越說越起勁,就趕緊說道:“沒呢沒呢,別聽孩子瞎說,我和安子商量好了,就要許逸一個孩子的。對不起啊嬸子,我和安子都沒打算要孩子了,所以這干親就不考慮了。”

    六子他媽急了,“咋不考慮了,你們不要沒事啊,這認個干親也不要你養,以后還能跟許逸一塊玩啊。”

    這就無理取鬧了,人家都說了干親不考慮,你咋還老追著別人非得要認呢。

    “六子他媽,都說不要了,你咋還說呢?人家要真想要那么多孩子,自己生不就完了。親的不比這干親好啊?還是說你真的打了什么主意?不然咋老是追著人家認干親啊?”

    大家又不是傻子,見六子他媽這一幅干親非得認的架勢,都覺得不大對,這里面肯定有貓膩,再想想六子他媽平時的為人,大約就猜到和借的錢有關系了。

    一時間,大多數人臉上都帶了幾分不屑的神色的,欠錢還錢,天經地義的事。為了不還錢,連這種損招都想出來了,那以后其他借錢的,都讓自家的兒女去跟借錢的那家認個干親,豈不是那錢都不用還了,哪有這么好的事啊。

    王思婉微微勾著唇,不再說話了。

    六子他媽見大家伙這么看她,老臉也是一紅,正要辯解的時候,屋里走出兩個人來。

    “媽,你不要再說了,大嫂和二嫂那邊有事,你去看看吧。”六子臉也是紅的,被臊的,要不是外面有人進來跟他說,他還真不知道自己親媽打得這種好主意。

    當初是她自己不愿意拿錢的,本來他這些年上工干活,又是去跟人學了做房子的手藝,其實是賺了不少錢的,只是都交到他媽手里了,結果自己媳婦兒難產,親媽居然寧愿看著自己媳婦兒去死,也不愿意拿錢,他這個心早就傷透了。

    要不是他許哥心好,二話不說拿了錢出來,他這個兒子,是無論如何也生不出來的,所以他打心眼里感激著他許哥呢。

    這不在后面拉著他許哥說話,結果他媽在前面搞這些上不得臺面的主意,讓他在許哥面前又丟臉了。

    想到這,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許安,見他不甚在意的樣子,松了口氣。

    六子他媽敢在王思婉面前說這些,只是掐準了她是個女人,臉皮薄,這許安又素來看重她,要是她同意了,這許安十有八九也是同意的。

    沒想到這王思婉怎么都不同意也就算了,還把她兒子給招出來了。而許安也跟在旁邊,神色不明的樣子。

    但六子他媽卻覺得,這安子別看都沒怎么看自己,可偶然掃過來的眼神,卻嚇得她心肝一顫。

    她下意識的垂眸,老老實實的點點頭,“好好好,我去看菜準備得怎么樣了。”說罷,就邁著小腳快步走向他們家那個簡陋的廚房。

    等人走了,這里也沒什么熱鬧可看了,大家伙紛紛散去。

    六子不好意思的對王思婉說道:“嫂子,不好意思啊,我媽這人,扯不清楚的。”

    王思婉不算太在意,“沒事的。”

    六子知道王思婉是挺通情達理的,這段時間幫他許哥蓋房子大家伙都熟悉了,這嫂子又大方做菜又好吃,不少人都羨慕許哥呢。

    六子又對許安說道:“許哥,你看,請你來家里吃個飯,卻碰到這些事。我們家也確實埋汰了,我就不強留你了。等以后,這些事理清楚了,我讓我媳婦兒做一桌好菜,再把您和嫂子請過來,咱們好好吃一頓。”

    許安微微一笑,“行,那我和你嫂子就先走了,你招呼其他客人去吧。”

    六子松了口氣,點點頭,“好,你和嫂子慢走啊。”

    王思婉今天原本是沒打算去鎮上的,但這飯吃不成了,就干脆把之前對六子他媽說的推脫之言給坐實了,帶著老公還有孩子一道坐車去鎮上逛逛。

    車上的時候,許逸坐在許安懷里,王思婉則坐在靠窗邊。

    “六子這意思是想分家了?”王思婉剛琢磨了一下,這六子說事理清楚了,又讓他媳婦兒做一桌好菜,這意思不就是要分家了。

    許安點點頭,“應當是這樣的。”

    王思婉覺得不錯,這段時間她和六子接觸也比較多,這小子勤快,嘴甜,又有一身手藝,跟他那一家子懶的完全不一樣,像從其他家抱來的孩子一般。

    要是靠他自己,這小家的日子肯定能過好,但偏偏還住在一起,賺來的錢都得往公中交,不然憑他這幾年賺的錢,也不知道連把媳婦兒送醫院生孩子都得借錢了。

    至于六子他爹媽,雖然說不算太偏愛哪個兒子,但到底還是有拉著六子不放,靠他養活全家的意思。

    而六子呢,之前或許愚孝了些,但經過這個事,估計也看透了。能分出去,對他這一個小家來說,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而送走了所有客人的六子,到廚房給自家媳婦兒沖了碗紅糖水。進了房間之后,就看到自己媳婦兒臉色蠟黃的躺在床上,眼窩子里正往外淌著眼淚呢。

    “別哭了,我媽就是那樣,來,我給你沖了碗紅糖水,快喝了吧。”對他媳婦兒,他是愧疚的,要是早早的上醫院,也不至于受這份罪。現在身子骨虧空得厲害,愣是在床上養到現在都下不來床。

    張萍瞪著木然的眼睛看自己男人一眼,“我媽送來的雞蛋呢?”六子是跟她爸學的蓋房子手藝,當初他爸就是看中了六子勤快老實,所以才把自己嫁給他的,原本她也想著好好跟六子過日子的,卻沒想到,六子他爸媽還有哥哥嫂子,都是這樣子的人。

    前兩日她媽送了一籃子雞蛋來,到現在都沒進她嘴里一個。

    聽到這個,六子有些尷尬的握著碗,那些雞蛋都被他媽收走了,說是要到食品站去賣掉,他說了很多次,這是他岳母給自己媳婦兒補身子吃的,他媽當面說會給他媳婦兒做的,但到現在為止,他媳婦兒還沒吃上一口。

    不用他說,張萍也明白了,剛剛干了的眼睛又淌出淚來,她手里捏著一張自己兒子的尿布,狠狠的砸向六子,“你是個男人嗎你?我送來的雞蛋,我憑什么吃不到嘴,我爸真的是瞎了眼了,看上了你,我當初就不該嫁給你的。”

    六子頭上被砸了塊尿布,臉色也沒變,他把尿布拿下來,坐到張萍邊上,眼睛往外面瞅了一眼,他爸媽都不在房里,這讓他放了不少心,“過幾天我就提分家的事。”

    張萍一愣,也顧不上哭了,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你說真的?”她不敢相信,自己之前說了那么久的分家,六子都不同意,咋現在突然同意了呢?

    六子凝視著面前這個臉色蠟黃,瘦得顴骨都突出的女人,想到當初在師父家見到她的場景,那會她穿著藍色褂子,下身一條黑色的褲子,大辮子垂在胸前,一笑起來就像春天的花一樣,又香又好看的。從那時候起,他就喜歡上了他。后來師父問自己的時候,他趕緊就點頭答應了,只想把這朵春天的花給娶回家。

    可他卻沒法好好的養著這朵花,眼看著她要枯萎了,女兒在旁邊嚎啕大哭的時候,他才突然醒悟過來。他不能再讓媳婦兒孩子跟著自己這樣了,花就應該開在春天里,不能在冬天。

    所以他決定,分家,他爸媽要是跟著他,他就養著,但家里的錢都得給媳婦兒。

    不跟著他,他就給生活費,其他的就別想了,這么多年,他賺來的錢全都給他媽,他媽私底下給大哥二哥塞錢,他也不說。

    但人心是rou長了,被傷久了,就再抱有奢望了。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哈哈哈哈,吃了火鍋,美滋滋呢。

    實不相瞞,我今早是被嚇醒的,我夢到我沒趕上更新時間,就嚇醒了(T ^ T)

    好了,咱們明天中午十二點,接著見

    第98章

    房子不好做, 尤其是這房子還是仿古式的, 其中講究的地方就更多了,所以一直做到過年, 這房子都還沒做好。

    今年他們沒去S城過年,宋嬸要去她遠方的一個侄子家過年,那個侄子邀請了很多次,宋嬸勉為其難才答應的。

    所以今年他們在自己家過年, 隊里照常是要弄殺豬菜。

    張三虎是個能人,當年承諾的都做下來了,所以在好幾次換屆的時候,隊里的人都堅持選他。

    隊里不僅多養了豬, 還帶著隊里人開了荒山,養了幾年,也成了良田。

    雖然干的活比以前多了,但隊里能分到的糧食也更多了。家家戶戶都能吃飽飯,那就是最好的生活了。

    吃殺豬菜的時候,王思婉一家和余學清他們坐在了一起。

    余學清面色如常的對王思婉笑笑, 然后看向了小小的許逸,“寶寶長得可真好。”他在隊里看過好多次這孩子,每次看的時候都覺得不愧是王思婉生的孩子,長得可愛極了。

    眼睛隨了他爸是,是丹鳳眼,睫毛特別長,臉頰白嫩, 嘴唇紅潤,跟王思婉長得很像,又很像許安。這么個小小的孩子,光看著你的心都要跟著化了。

    “你是在說我嗎?”許逸手里抓著一顆奶糖,眼睛眨了眨看向余學清。

    王思婉摸了摸他的腦袋,對余學清說道:“你別夸他了,他前兩天對著鏡子照了半個小時,一邊照還一邊覺得自己可好看了。”

    許逸急得直拉王王思婉的袖子,“哎呀,媽,你怎么能在外面這么說我呢?”

    王思婉憋笑,“那你是不是照了半小時,還不讓你爸進屋?”

    許逸瞅了他爸一眼,面無表情的樣子,好怕怕的樣子,“那不是,我一個大老爺們,照個鏡子怎么了?”

    豆丁大的小孩子,說自己是個大老爺們,怎么說怎么好玩呢。

    別說王思婉沒忍住笑,連許安的臉都可疑的抖動了一下。

    余學清忍著笑,“是啊,大老爺們照鏡子怎么了?大老爺們也是可以照鏡子的。”

    許逸煞有其事的點頭,“就是,照鏡子也是可以的。”

    楊靜見他們其樂融融的樣子,尤其是余學清看著許逸的表情,她總覺得里面有一些不明顯的意味,為什么,就算是王思婉的孩子,他也能用這么好的態度來對待?

    或許是她陰暗了,可她就是放不開,看著這些人笑得這么開心,她只能僵硬的扯一扯嘴角,覺得不就是一個小孩子說的話嘛,也沒什么可樂的。

    楊靜什么情緒,其他人都不關心,都在逗著許逸說話,而許逸也很配合的妙語連珠般逗著樂,他們這一桌成了所有吃殺豬飯的人中最開心的一桌了。

    吃完飯后,王思婉和許安一人拉著許逸的一只手,一家人散著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余學清遠遠的跟在后面,眼睛眨也不咋的盯著看,跟在他身邊的楊靜更加酸澀了,她忍不住說道:“別看了,看了也不是你的,人家孩子都那么大了。與其看著這些,不如想想怎么上工農兵大學,咱們得拿到推薦,不然就一輩子留在這個鬼地方了。”

    因為有王思婉在這,因為求而不得的心思,她越來越討厭的這個以前還挺喜歡的第六大隊了。

    她總覺得,就因為王思婉在這,所以余學清才一直不接受她的。只要去到一個沒有王思婉的地方,余學清肯定會接受她。

    而且,王思婉有什么好的?她早就嫁人了,這輩子也只能留在這個地方,他們不一樣,他們還可以去上工農兵大學,這個地方也不可能再回來了,而王思婉呢,只能跟著她那個貧農老公,在鄉村小學教著書,然后泯然眾人。就算是她長得再好看有什么用呢?只能被叫做村花而已。

    余學清收回視線,看向楊靜的時候眼中升起一抹波瀾,“我只是在看許逸,他很可愛。”

    楊靜不信,但看余學清的神色,就知道如果自己再說,他肯定又不肯理自己了。于是她把要說的話咽了下去,笑了笑,“嗯,許逸是很可愛……”

    在心里,她卻在唾棄自己,為什么自己永遠都這么卑微呢?不過是一個放不下的男人而已。

    王思婉和許安帶著許逸去看了下做到一半的房子,現在天冷了很多,干活實在是太磨人,所以許安就沒讓那些人過來,準備等到明年稍微暖和一點的時候,再叫這些人過來,把房子做起來。

    做了一半的房子,立在這看著有些荒涼的樣子,但王思婉卻饒有興致,指著一個角落說,“這里到時候可以放一個水缸,然后養一些睡蓮,肯定很好看。”

    許安點點頭,“嗯,都聽你的,到時候放一個水缸,養睡蓮。”

    繞著房子仔仔細細看了一圈,說好哪里以后可以種什么之后,許安就把吃過飯就開始犯困的許逸抱了起來,然后一家人就回了家。

    過年之前,倆人又帶著孩子去了一趟鄰省,熟門熟路的去了當地的黑市,把攢了一年的水果給賣了,現在物價比之前高了,賣了六千斤的水果,足足拿回來了快一萬塊錢。

    王思婉又是大買特買了一圈,才意猶未盡的帶著男人孩子回家。

    這個年因為沒有韓友書也沒有宋嬸,不止王思婉沒什么心思,就連許安也沒有什么心思。只有許逸,孩童不知世事一般,天天帶著糖出去找他的小伙伴們。

    年后,六子一家因為分家的事鬧得天翻地覆。但六子他媽再怎么鬧騰,六子也是說死了就要分家,不分家也可以,那以后他的錢就跟他大哥二哥一樣交,他們交多少他也交多少。

    那怎么行呢?這跟分了家有什么區別?

    六子他媽捂著胸口說六子不孝順,說六子媳婦兒在背后挑唆。但沒用,六子這回就是下了死口,錢也不交了,自己小家收著。

    熬了半個月,六子他爸媽也沒頂住,只能同意了。

    同意歸同意,但心里還是存著怨氣的,給六子就分了幾床被子和幾個碗,房子也不給他們一家大冬天的就讓他們自己過。

    六子偷偷摸摸存錢也就這幾個月的事,沒存多少下來,實在沒辦法,就又來找許安借了一百塊,許安二話不說就借了,王思婉也同意。見三丫頭身上衣服破爛,整個人瘦得不行,她也心疼,就把之前給許逸做的一套衣服給三丫頭穿。

    對于許安一家的幫助,六子和他媳婦兒都記在心里,連外人都對他們這么好,這親媽親爸還不如外人呢。

    還是六子他岳丈,知道了他們發生的事,就趕緊帶人來,簡單的給搭了兩間房,勉勉強強的給住了進去,才算是正式開始了新生活。

    這房子還沒蓋起來之前,六子是帶著他媳婦兒去住了隊里的老牛棚的,隊里實在是抽不出什么爛房子來,沒辦法,就只能先在老牛棚將就著。

    這樣一來,大隊的人都覺得六子這爹媽心狠,一個肚子里出來的,怎么就這么苛待其中一個孩子呢?這六子還是最小的呢,別人都說小的要寵著,六子這爹媽可好,恨不得巴著六子養著一大家人。

    這個家啊,分得好。

    年前的時候,他們買了個收音機回來,平時就聽聽新聞啥的,王思婉不大關注這些,但許安還是很關注的,許安說,這兩年會發生很多事情,他們必須多關注時事變化。

    而在一月初的時候,他們買回來的收音機里,傳來一個令全國人都悲痛的消息,一位備受尊敬的人逝世了。

    王思婉因為不屬于這個朝代,所以她的感覺不是很深,但卻能從許安身上,感受到悲痛。隊里的知青們像瘋了似的,到處痛苦吶喊,村里也有不少人抹著眼淚在心里懷念那位老人。

    而這些知青,頭一次沖破了公社禁止他們聚集的禁令,聚在一起辦了個盛大的緬懷會。

    王思婉也去參加了,在那個會中,她知道很多關于這為老人的故事。聽完后,她覺得,這是一為非常優秀非常偉大的老人,值得全國所有人去緬懷紀念。

    而過后不久,王思婉他們一家晚上吃飯的時候,又聽到了一個名字,而這個名字,是他們熟悉的那個人。

    韓友書。

    他回到了他所在高位,但那個高位不是一個能安穩的地方,反而步步刀劍。

    可王思婉和許安都相信,他能掌握一切,就像他每次釣魚一般,看似漫不經心,其實早就心中有數。

    但因為這個名字,在村里確實另起波瀾,很多人都跑來問,那個新聞里說的韓友書,是不是以前住在他們家的那位老人。

    王思婉和許安再三搖頭,否認不是。

    有人信,也有人不信。

    信的人說:是啊,那樣的人怎么可能是那個天天釣魚,說話和氣的小老頭呢。

    不信的人,則想著那時候來接人的車隊,如果不是他,為什么會有那樣的車隊來接人呢?

    但無論他們信還是不信,人已經不在這了。王思婉和許安依然如平常一般,沒有絲毫的變化的。

    很快,這件事就被隊里發生的另一件事給壓了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啦,下午六點接著見啦

    第99章

    栓子和李長秀的孩子失蹤了, 一開始以為似去玩去了, 結果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都沒回來,李長秀打豬草回來, 才發現孩子居然這么久,沿著大隊找了半天,都沒找到孩子。

    李長秀也急得不行了,到處問, 不止是她,栓子和他那兩個結巴爹媽,也張著一張結巴的嘴,到處問有沒有看到孩子的。

    這年頭拍花子少, 但也不代表沒有。他們大隊比較窮,外來人是不多的,來來去去都有哪些人大家伙都清楚。不然也不會這么放心的讓自家孩子在田地里到處玩,當然,這也跟大家伙沒有什么安全意識有關。

    李長秀生的是個兒子,長得眉清目秀的跟栓子很像, 萬幸的是,他不像他爸,說話結巴,自能說話以來,就很流暢,所以他們一家人向來很看重這孩子。連帶著,栓子的爹媽對李長秀也有求必應的, 為啥呢?就因為李長秀給他們家生了個說話流暢的孫子。

    擺脫了這一家子都是結巴的名聲。

    可現在,孩子居然丟了,還丟了好幾個小時才發現的。

    別說栓子的爹媽受不了,李長秀在找了四個小時后也暈了過去。栓子沒辦法,就讓趙秀蘭過來照顧人,他帶著大隊的人接著去找。

    一方有難,八方支援,隊里的人也沒含糊,畢竟這可是丟了一個小孩的大事,誰家沒有一兩個孩子啊,也不能因為不是自己家孩子就不上心啊。

    許安也去了,王思婉則把許逸叫回了家,心驚膽戰的守著他。

    她雖然不喜歡李長秀,但這么些年了,她跟李長秀也井水不犯河水的,這李長秀也沒再做出什么幺蛾子,更何況之前她這個孩子滿月的時候,還讓栓子找了許安來道歉,說到底,當初她那些恨也早就消失了。

    誰會一天到晚的扯著前事不放啊,對李長秀碰到這樣的事情,她同情但是也警惕,畢竟他們家許逸比李長秀那個還小一歲呢。

    “以后,碰到陌生人,不要跟他們說話,也不要吃他們給的東西知道嗎?要是那些不認識的人想抱你,你就喊救命。還有,最好是跟朋友呆在一起,不要自己一個人跑。”王思婉不安的對許逸說道。

    許逸坐在凳子上,乖乖的眨眨眼睛,“嗯嗯,我知道的,mama,你放心,我不會跟不認識的人說話的,也不會吃他們給的東西。”

    小黑子趴在他的腳邊,聽完這些話之后還用頭頂了頂許逸的腳。

    許逸咯咯一笑,“我還有小黑子呢,小黑子一直跟著我的。”

    王思婉看了溫順的小黑子一眼,小黑子很通人性,在許逸還沒出生之前,他就喜歡跟在自己身邊,有時候還會小心翼翼的用頭碰碰她的肚子。

    后來許逸出生了,他就天天守在門口,只要許逸一哭,她要是不在房里,小黑子就會找到她在她腳邊亂竄。

    后來許逸單獨分出去睡了,許安擔心許逸害怕,就讓小黑子睡在了許逸的床頭邊。

    而許逸無論去哪兒玩,這小黑子幾乎都跟著,像個小保鏢一樣,緊緊的護著。

    王思婉想想也是,小黑子是狗沒錯,但是一個非常通人性的狗,而且,被養得特別的好,很威猛健壯,身上的皮毛都黑得發亮,兩只耳朵支棱著,時刻警惕的樣子。

    以前許安帶著小黑子上山抓獵物,王思婉也看過,基本是一撲一個準,很是兇悍。

    所以平時有小黑子跟著許逸,她也很放心。

    但現在還不清楚,李長秀和栓子的孩子,究竟是自己走丟了,還是被人抱走的,這些都不清楚,所以在找到孩子之前,必須得小心點。

    就算孩子找到了,這件事也給了她警惕,萬一真的有拍花子,他們許逸這么好看可愛,被盯上的可能性極大。

    隊里的男人們全都出去了,找了足足一晚上都沒找到孩子。

    有人說孩子會不會掉進河里了,但沿著河邊也晃了一圈,都沒看到任何蹤跡。

    許安是領頭的,帶著人從山上下來后,眉頭就沒抬起來過。

    跟在他身邊的是栓子,這位年輕的父親,從一開始的焦急到現在的面色灰暗,本來就不算壯實的身體仿佛一夜之間消瘦了一般,搖搖欲墜,很快就撐不下去了。他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為了孩子,還在堅持著。

    一行人走到栓子家,許安和張三虎商量著這事得報警了,他們山上河邊,還有隔壁幾個大隊,都找過了,但這孩子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幾乎所有人都在想,這孩子要么就是出了意外,要么就是被拐子給弄走了。

    而被拐子弄走的可能性極大,他們這雖然沒有買孩子的,但一些更偏遠的村子里,卻會買孩子。而且,這孩子要是被拐子弄走了,再找回來的可能性極小。

    正因為有這個可能,這些找人的大老爺們情緒都很低落,這要是真是拐子,那這么久了,就真不好說。

    還沒走到栓子門口呢,就見六子媳婦,張萍拎著她女兒三丫頭過來了。

    因為分了家,雖然房子還沒蓋好,但這日子有奔頭了,張萍看起來也體面了許多,連帶著三丫頭,也收拾得整整齊齊的。

    六子昨天也跟著找孩子找到現在,見張萍過來就趕緊從人群中出來,“咋了?你咋過來了?兒子呢?咋把妮兒給帶出來了?”

    一連幾個問話,張萍也沒空回他,她也是今早才從自己閨女口中的聽到的,這不趕緊就帶人過來了。

    “你先別管,來,妮兒,你說說,你昨天都看到了啥?”張萍把孩子帶到這群人面前,臉色挺著急的。

    栓子看了張萍一眼,又看了低著頭小小的三丫頭,“咋,咋了?妮,妮兒,是,是知道,啥,啥嗎?”

    他的眼中迸發出希望,噌一下竄出來,蹲在三丫頭面前,雙手握著她的肩膀,死死的盯著她,“妮,妮兒,你說,說。”

    三丫頭嚇得不清,低著頭瑟瑟發抖。

    張萍急了,這會才覺得自己糊涂,三丫頭說不出來她可以說啊,“我也是急糊涂了,我來說吧,妮兒說,昨天早上看到了你們家亮亮被人抱走了。”

    栓子眼睛睜大,松開了握著三丫頭肩膀的手,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方面是松了口氣,孩子至少還有命,一方面又絕望,這是拐子啊,這可咋找啊?

    而這時,從門里跑出來一個跌跌撞撞的女人,頭發披散著像個瘋子一般,她的眼睛紅腫,直直的撲到張萍面前,一把巴著她的腿,“姐,姐,你說真的,孩子是被人抱走的?”

    李長秀眼含著期望,她最怕的就是說孩子丟了命,雖然孩子被人抱走也一樣令人絕望,但至少孩子還活著不是?

    張萍不忍心,把她扶起來,“是,我們家妮兒說的,她嚇得厲害,昨晚都說起來胡話,我覺得不對,早上就問了她,才知道她昨兒個看到亮亮被人抱走。對不起,我昨兒個沒想那么多,本來不用耽誤這么久的。”

    雖說這事跟他們沒責任,但自己閨女確實看到了,還因為害怕就沒說出來,她怎么想都覺得愧疚。

    就在這時,李長秀連滾帶爬的跪在了許安面前,“許安哥,許安哥,你和王知青幫幫我們吧,還有三虎哥,求求你們了。現在都這么久了,孩子被抱走了都不知道在哪,沒準都已經離開咱們縣了。許安哥,你和王知青有關系,之前不是有那么多人來接人嗎?還有好幾年前,王知青不是有個叔叔在部隊里?”

    張三虎嘆了口氣,伸手要將李長秀扶起來。心里暗嘆,這李長秀還是聰明,知道這孩子肯定不好找,尤其是被拐子帶走的孩子,就更不好找了。

    不然為什么其他大隊孩子要是丟了,就沒有找回來過的呢?茫茫人海,這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而李長秀聰明就聰明在,她在求許安,先不說許安能不能耐,但許安那個媳婦兒,還真的是有關系,當年那兩位那種職位的過來,就是到許安家吃個飯的,他可是親耳聽到那位職位更高的,說是來走親戚的。

    所以啊,別看李長秀求的是許安,其實真正在求的是王思婉呢。

    果然,這李長秀接著哭求道:“許安哥,我道歉,當初我不懂事,對王知青做了不好的事,我道歉,我待會就去跟王知青跪下來道歉,你和王知青就幫幫我和栓子吧,我們就這一個孩子。孩子找回來了,你們讓我干啥我干啥。”

    匆匆趕來的趙秀蘭和李大柱在旁邊看著,臉色有些難看。但這也是他們的外孫,所以哪怕是覺得自己女兒這么求許安,很落面子,卻也知道,這不是講究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時候了。

    李長根抹了一把眼淚,他是舅舅,亮亮長得很像他,他很喜歡這個孩子,幾乎是當親身的看待。現在碰到這樣的事,他跟著找來找去費勁了心思,昨晚上鞋底都走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