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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23

    

    然后趙秀蘭上前撓了一把吳紅花的胳膊,撓出幾個血印子。

    就在這時,邊上傳來劉桂鳳的聲音,“血?臘梅?咋的了?臘梅?”

    李長根猛的轉頭,就看到張臘梅虛軟的垂下的胳膊。

    ……

    等王思婉這邊聽到消息,已經是晚上的時候,楊靜雖然沒去湊熱鬧,但她一個小組的有人去了,回來就繪聲繪色的跟他們還原了當時的場景。

    說這張臘梅暈了過去,然后李長根就抱著人趕緊跑了。李大柱也顧不上那么多了,讓人按著狗剩去鎮上報警,然后就追著李長根跑了。

    而李長秀被她媽領著回了家,也不知道咋樣了。

    等楊靜走了,王思婉問許安,“是你讓狗剩這么做的嗎?”

    許安看了她一眼,,然后搖頭,“不是我,我讓狗剩嚇嚇李長秀,但沒讓他做這種事。”

    王思婉松了口氣,她確實恨李長秀,她的心思實在是太惡毒了。但讓她找人反報復回去,那她就像李長秀一樣,也是一個陰險的人。所以她也是想著給李長秀一個教訓,剛聽楊靜說李長秀差點被狗剩侮辱的時候,她就嚇了一跳,生怕這事是許安讓干的。

    “那你,會不會有啥事?”畢竟狗剩被送到警察那去了,要是狗剩說許安讓他做了一些事,應該也有關系的吧?

    許安搖頭,“放心,狗剩不敢說出去的。”那小子最怕的就是他了,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說他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王思婉剛起床和許安一塊吃飯,門口就來了兩個人,兩個穿制服的人。

    許安和王思婉一塊出去,“兩位大哥,這是?”

    這倆人態度還不錯,“是王思婉吧?”

    王思婉點頭,有點緊張的回道:“是我。”

    看面前這高壯的男人擋在自己媳婦兒面前,,這倆人中其中一個年長的笑了笑,“沒啥事,就是來問你媳婦兒幾個問題,不用怕。”

    這兩位是警察,過來就是問問那天狗剩來這里的事。王思婉把狗剩對她說的那些話告訴了倆警察,把自己反手將人揍了的事也說了出來。

    聽王思婉說完,兩位警察對視一眼,然后對王思婉說道:“行,大致情況我們也知道了。放心,你也是受害者,揍人揍得對。”

    等人走了,王思婉回頭看了許安一眼,“你說說,這事情咋就變成了這樣呢?”

    “別多想了。”許安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后面的事情和王思婉他們就沒有任何關系了,李大柱想把狗剩送進去,可狗剩是犯罪未遂,又攀扯李長秀的事來,連帶著李長秀都進了好幾次警局,嚇得李長秀瘦了老大一圈。

    最后狗剩是被判了刑,但就是關兩年;而李長秀就不行了,大家伙都認定了她這人壞得很,名聲差得要命,周邊幾個大隊都知道了她的事。

    雖然她是沒被狗剩真做成,可傳來傳去,就變成了她已經不是黃花大閨女了。

    之前趙秀蘭給挑的幾家人都紛紛改了口,李長秀也不敢出門了,就在家里又哭又鬧的,這會計自然是做不成了。

    吳紅花之前還去李大柱家鬧了好幾天,跟趙秀蘭撕扯了好幾次。后來也不知道李大柱對她說了什么,吳紅花就灰溜溜的走了。

    而李大柱也沒臉,更是沒臉見王思婉和許安。最主要的是他這個大隊長的位置,開始不穩了,被公社叫去了好幾次,畢竟這事影響太大,公社里也聽說了。但暫時還沒到換人的時候,下次再選大隊長,李大柱能不能接著做,就不好說了。

    后來李大柱就安排楊靜做公社的會計,楊靜還美滋滋的來和王思婉說了這事。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我來了,明晚九點接著見

    李長秀也算自作自受了

    第54章

    沒過兩天, 李大柱家突然和栓子家談起了婚事。

    這栓子就是最開始發現李長秀的人, 也是他打了狗剩一頓,就連那天李長秀身上裹著的男人衣服, 也是栓子脫下來給她的。

    這兩家談起婚事,其他人說稀奇也稀奇,不稀奇也不稀奇。

    外面有人說,是這栓子主動到李家說的這事, 原因就是他把李長秀看光了,得負責。

    這就不得不說說栓子的事了。

    這栓子在隊里還有個名,叫結巴,他們一家說話都結巴, 沒一個能說順溜話的。

    但這一家老實,因為知道自己說話結巴,這一家人也不怎么在外面跟人說話,一般就是悶頭做事,所以日子在隊里過得也還行。

    他們家就栓子一個孩子,二十七八了, 也沒找媳婦兒,挺高的大個子,就是太老實了,沒人能注意到他。

    要不是因為李長秀這事,大家都想不起來還有栓子這個人。

    但是稀奇就稀奇在,這李大柱點頭同意了。

    聽說李長秀在家里鬧了很久,天天摔鍋摔碗的, 就是不想嫁給栓子。

    但李大柱這次鐵了心,沒得商量,誰來說都沒用。

    家里實在太鬧騰了,李長根也沒心情在家里呆著。他媳婦兒在娘家做小月子,之前她暈過去,送去了鎮上的醫院,五個月的孩子還是掉了。

    醫生說是受到了刺激,至于受到了什么刺激,反正她丈母娘又跟他媽廝打了一頓。然后從醫院出來也沒讓回家,直接把張臘梅帶回去了。

    他爸去說也沒用,至于他媽,現在像瘋了似的,嚷嚷著讓他們離婚。

    但他不舍得離啊,他心里是有臘梅的,也有些埋怨他媽,他妹子的事咋能怪到臘梅身上呢,要不是她說那么戳人心窩子的話,臘梅這孩子能掉嗎?

    李長根拎著紅糖去了張家,又被張臘梅三個哥哥趕了出來,實在沒法,他干脆把紅糖一放,“大哥二哥三哥,這是專門帶來給臘梅的紅糖,你們拿進去給臘梅喝,要是還缺啥都跟我說,我送來。”

    張臘梅的大哥長得虎背熊腰的,聞言一瞪眼,“我們家還缺這點東西,我妹子在你們家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一點紅糖就想打發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李長根垂著肩膀,“我知道大哥你們不缺,但我對不起臘梅,我聽說女人喝紅糖很養人的,臘梅現在正需要。”

    “呵呵,你也知道正需要啊,也不想想為什么需要。”張臘梅二哥稍微瘦弱一些,陰著臉說話的時候很是嚇人。

    “行了,你趕緊走吧,人你是見不著的,這東西我拿進去了,至于臘梅喝不喝就是她的事了。”張臘梅三個雖然沒有笑,但態度是這里面最溫和的。

    李長根趕緊點頭,“是是是,謝謝大哥二哥三哥。”

    等人走出老遠,張臘梅大哥斜著老三,“要他們家東西干嘛,臘梅受了那么大委屈,我可不樂意他們家這態度。”

    老三瞇了瞇眼睛,掂量著手里的紅糖,笑了笑,“臘梅還念著李長根呢,沒必要把事情搞那么僵,萬一臘梅要是還回去呢?以后再來送東西,咱們就接著,反正是他們家該給臘梅的。”

    老二接茬,“是啊,拿過來就收著,咱倆家還是親家呢,不然臘梅以后真要回去了,長根怨她怎么辦?”

    張家三兄弟說的話暫且不提,這李長根垂頭喪腦的在路上走著,到家門口的時候就聽到了他妹子的哭聲和他爸他媽的吵架聲。

    他是不知道他妹子有啥好哭的,一開始就是她自己心思不正,找狗剩去糟蹋王知青。不然的話哪能惹出這些事來?

    害得他現在都不敢去見許哥,王知青和許哥感情多好啊,許哥好不容易有喜歡的女人,想娶回家。要是真被狗剩糟蹋了,這王知青壓根就活不下去了。

    也是這件事,才讓他知道,原來自己妹子居然這么惡毒。

    所以他現在看到李長秀就煩。

    有家不想回,李長根蹲在門口,想了想,還是起身往知青點那邊走去。

    他爸不好意思見許哥,他去見,總要對許哥和王知青道個歉。

    李長根到的時候,王思婉在廚房做飯,而許安則在院子里編簸箕,家里的老簸箕被老鼠咬了一個洞。

    院子里小黑子已經長大了不少,很是精神的一只黑狗蹲在許安旁邊,耳朵不停的抖動,聽到聲就轉頭看去。

    而雞和鴨則自己在院子里的自留地找吃食,整個房子感覺都熱熱鬧鬧的。

    李長根有點不敢進去,他不禁想到了以前他來許哥家,冷冷清清的,許哥住在里面一點人氣都沒有,哪像現在,看起來像一個家了。

    想到他妹子差點毀了這么好的一個家,他就越發的厭惡李長秀。

    小黑子早就發現了李長根,但李長根在不遠處,沒進來,它就盯著看。

    許安往外看了一眼,見到李長根就趕緊站起來,“長根?你怎么來了?快進來快進來。”

    李長根羞愧難當,紅著臉走過來,“許哥。”他張了張嘴,就喊出這兩個字。

    許安拍拍他肩膀,見他神態疲憊,平白老了五六歲的樣子,嘆了口氣,“行了,啥也別說了,先進來喝口水。”

    王思婉聽到外面的動靜,從廚房里探出頭來,看到是李長根,她微微驚訝,但看到他臉上的羞愧之后就明白了,趕緊說道:“長根同志,你和許安先聊著天,晚上就留在家里吃飯了。”

    李長根現在最怕看到的就是王思婉,聽她這么不計前嫌的招待自己,羞愧得臉都快落在自己胸口了。

    “我,我不。”他結結巴巴的說道。

    許安拍他一下,笑道:“不啥不,來你許哥家吃飯還客氣,你嫂子都說話了,你拒絕試試?”

    王思婉也笑,“就是,我都放話了,你拒絕一下試試,雖然我做飯不怎么好吃,但長根同志你可不能嫌棄。”

    李長根被這倆夫妻說的,臉紅得不行,再加上他倆這態度,讓他放松了不少,他咬咬牙,“行,許哥,嫂子,我就打擾了。”

    許安給他倒了一杯水出來,“什么打擾不打擾的,咱哥倆也好一段時間沒一起吃過飯了,正好聚聚。”

    李長根趕緊雙手接過,一個大小伙子,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思婉做了一道菜剛出鍋,既然李長根過來了,那得再加幾個菜。家里還有一點風干的兔rou,王思婉洗了洗,然后剁吧剁吧,姜蒜下鍋炒香,再把兔rou放下去,切點青紅椒一塊翻炒,那味道別提多香了。

    又揪了一把韭菜,炒個韭菜炒蛋,正好下了工許安去隊里的磨坊買了塊豆腐,原本是想做個豆腐雞蛋湯的,現在就干脆把豆腐剪成兩面金黃,然后用辣椒炒。

    最后又做了一個青菜蛋湯。

    想著兩人可能要喝酒,王思婉把之前結婚還沒喝完的酒拿出來。

    湯是最后一個菜,等她把湯端出來的時候,許安和李長根都沒動筷子。

    “你們吃啊,不用管我的。”王思婉有些詫異。

    “沒事,長根還不餓。”許安溫柔的說道。

    李長根捂著肚子,點點頭,對,不餓。

    王思婉把湯碗放下,許安趕緊給她盛了一碗湯,這才招呼李長根一塊吃飯。

    見他倆這么相處,李長根就知道他許哥有多喜歡王知青了,他再次在心里慶幸他妹子的主意沒達成,不然他對不起他許哥一輩子。

    李長根心里有話,沒喝兩口就開始拉著許安絮叨,“許哥,我對不起你啊,我這妹子心思不正,我這當哥的都沒發現,我不配當你的兄弟,我真不配。許哥,你這么好的人,和嫂子這么般配,你們就是天生一對啊。你說說,我妹子咋這么想不開,我要早知道,我就把她送走,送得遠遠的。”

    他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王思婉在旁邊看得目瞪口呆。

    許安一邊安慰李長根,一邊還不忘給王思婉夾菜。“快吃。”

    然后又轉頭對李長根說道:“長根,咱們是兄弟,長秀的事你也不知情,放心,我不會怪你的。”

    “許哥你咋這么好呢?從小就帶著我玩,還救了我的命,我真對不起你啊,你放心,我明兒個就讓長秀來跟嫂子道歉,給嫂子磕頭道歉。”

    一頓飯就在李長根哭鬧中解決了。

    喝醉酒的李長根被許安送到了家里,李大柱看到人趕緊過來接,然后又招呼趙秀蘭過來,“長根喝醉了,還不快過來扶一下?”

    趙秀蘭剛做好飯,擦擦手就出來了,見著許安的時候,心里不舒服,畢竟女兒變成這樣和許安有很大的責任。

    但家里男人都說閨女該,再怎么著也不能害人。

    這段時間她被李大柱埋怨沒教好女兒,被兒子埋怨和兒媳鬧矛盾,總之趙秀蘭現在落得里外不是人了。

    因為李大柱在旁邊,趙秀蘭不好做得太明顯,但接過李長根之后,也不理人,聳眉拉眼的扶著人進了屋。

    李大柱見她扶著人進去,嘆了口氣,回頭對許安苦笑,“你嬸子,她,哎,安子,你別生氣啊。”

    許安笑笑,“沒事,大柱叔。”

    李大柱凝視著許安俊朗的眉眼,心中閃過一絲情緒,“安子,大柱叔本來應該壓著長秀去道歉的,可長秀不聽我的,我這段時間焦頭爛額的,隊里的事也多,公社里現在對我不滿意,但我也不能不對隊員們負責。哎,實在是顧不上。”

    “嗯嗯,大柱叔,我理解的。”許安看著李大柱,極為認真的說道。

    李大柱目露欣賞,“你理解就好,等我這邊事情處理好了,大柱叔再找你喝酒啊。”

    許安自然連連點頭。

    等許安走了,剛沉靜了沒多久的李家又開始鬧騰,原因是李長秀把趙秀蘭端到房里的飯給摔了。

    現在李長秀自己不愿意出門,甚至連房都不出。

    之前她被叫道警察那好幾次,還關了幾天,但因為沒有造成實質性的傷害,很快就放出來了。

    可李長秀也知道自己現在的名聲是毀了,不僅如此,連帶著許安也知道了自己的事。

    剛剛許安把李長根送回來,其實她趴在窗邊聽了一會的。

    等人走了,她悵然若失的躺在了床上。

    想到她爸非得讓她嫁給栓子,可栓子是什么人?一個結巴,全家都是結巴,她怎么能嫁給這樣的人?

    趙秀蘭把飯端進去的時候,她越想越生氣,干脆就把飯菜給掀翻了。

    這年頭農家瓷碗都是好東西,李長秀已經摔了好幾個碗。但因著她之前遭的事,家里人都讓她砸,不怎么說她。

    但這會她剛砸完,趙秀蘭紅著眼睛蹲下來收拾的時候,門被人撞開了。

    李長根眼睛通紅,渾身帶著酒氣,腳下不穩的走到李長秀面前,一個巴掌狠狠的打在李長秀臉上。

    趙秀蘭尖叫一聲,“長根?”

    李長根沒理她,瞪著被打得偏過頭的李長秀,“李長秀,你天天在家摔鍋砸碗的,我就問問,誰對不起你了?咱們家誰對不起你了?爸怕你吃苦,讓你再隊里當會計,你知道受了多少閑話嗎?媽寵著你,不讓你洗衣服不讓你做飯,你一天天就在辦事處算個賬,連飯都不用做。你嫂子嫁進來,你給找了多少事?就該伺候你的?她懷孕了,你幫著分擔一下,多委屈你是吧?王知青得罪你什么了?你要那么去害她?我說你該,媽還罵我。我是你親哥,我都覺得你該。你喜歡許哥,是你的事,許哥不喜歡你,你就去害許哥喜歡的人?你怎么這么惡毒呢?到現在為止,一點不知道悔改也就算了,還天天一副我們都對不起你樣子,你自個兒說說,誰對不起你啊?”

    他像一頭暴躁的獅子,越說越激動,趙秀蘭捂著臉蹲在旁邊哭。

    李長根見李長秀捂著臉,眼睛里充滿了憤恨,他苦笑一聲,“媽為了你,現在被爸說沒教好你,我看壓根就是你根子是壞的,誰家的大姑娘有你這么狠毒的心思?我告訴你,李長秀,你要是還想把我當哥,把咱爸咱媽當家人,就聽我們的,跟栓子結婚,也給自己留點臉,給爸媽留點臉。你要是不嫁,也可以,但我告訴你,這個家有你,我就出去,我和你嫂子單過去。”

    他說完,一甩袖子,繼續腳步不穩的走出去。

    趙秀蘭抹了把眼淚,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不動彈的女兒,眼里閃過失望和疲累。然后追了出去,“長根,長根……”

    許安把醉了的李長根送回去時候,王思婉又把菜拿回去熱熱,之前許安就顧著安慰李長根,除了喝幾口酒,啥也沒吃進嘴里,她都看著呢。

    等許安回來,她正好把菜端出來,“快來吃飯了,我看你都沒吃什么。”

    許安坐下,結果她遞過來的碗筷,“你也再吃一點吧。”

    王思婉搖頭,“我吃飽了,就不吃了。誒,李長秀和栓子真的要結婚?”

    許安點頭,“我也不大清楚,不過這事應該沒跑了。”

    “那李長秀肯?不是說她在家鬧了好多嗎?”王思婉小聲嘟囔。

    “這事沒得商量,除非她這輩子不出嫁。”

    ……

    外面的人只知道李家在鬧騰,趙秀蘭在鬧,李長秀也在鬧,但沒過兩天,這李長秀就跟栓子去打了結婚證,這酒都沒辦呢,人就住進了栓子家。

    不過王思婉在曬谷場也聽人說了,李家陪了不少東西,棉被都有好幾床。

    有人為栓子可惜,雖然栓子結巴,但干活是一把好手了,娶了這么個婆娘,以后日子有得鬧了。

    但也有人覺得栓子賺了,畢竟有了一個大隊長老丈人,以后肯定得拉扯他的。

    不過栓子倒是依然獨來獨往的,一開始每天中午還是他那個結巴老娘來送飯,過了幾個月,就慢慢變成了李長秀。

    第六大隊忙完了整個七八月,又開始迎來了大豐收的秋季。但王思婉沒法下地干活了,她得接著去學校當老師去。

    小黑子已經長成了一個穩重的大狗,身上的皮毛黑得油光發亮的,別提多好看了,兩只耳朵支棱著,很是警覺。

    隊里的孩子們依然跟著王思婉一塊上學放學,有時候還喜歡逗逗黑子,上次王思婉還看到一個孩子摔倒了,結果黑子用頭把那孩子頂起來。

    而剛開學,王思婉在學校碰到了一個熟人。

    劉珍臉上還帶著大病初愈的蒼白,她之前被踩得太狠了,肋骨都斷了好幾根,愣是在醫院養了好幾個月才養好的。

    公社出于愧疚,還特意給她批了假,連之前在醫院的花銷也全都出了。

    她傷好一點就回了自己家,這不這邊要開學了,她也就回來了,畢竟這知青還得做呢。

    劉珍倒是早就知道是王思婉救了自己,當時躺在病床上的她還特意拉著其他來看她的知青打聽了的。

    但王思婉不知道自己救的是劉珍啊,她當時一股勁的往里沖,人又多,還真沒看清,后來她受傷被人帶走了,劉珍也被抬走,在加上她也沒打聽自己救的人叫啥名,所以劉珍走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挺驚喜的。

    “劉珍?你怎么在這呢?也是來當老師的?”她看劉珍手里拿著書,以為她是新來的老師。

    這劉珍就是王思婉剛下鄉那趟火車上,做王思婉對面一排的一個姑娘,之前另一個姑娘說她用手帕捂著鼻子矯情,這劉珍還幫她說話了,后來兩個人在車上聊得也開心。

    邵娟在對面一口茶噴出來,她抹了抹嘴,指著王思婉身邊那個位置,“思婉,你這邊上的位置,之前就是劉珍坐的啊,怎么你救了人家還不知道?”

    王思婉視線從笑盈盈的劉珍身上轉到邵娟身上,然后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啊?”

    劉珍把書放下來,對著王思婉一個深鞠躬,“謝謝你,思婉,要不是你,我肯定就沒命回來了。”

    王思婉嚇得往旁邊一挪,然后把劉珍扶起來,“沒事沒事,我就是盡一點個人的力量而已,你沒事就行了。”

    劉珍感激的看著她,“反正就是得謝謝你,那么多人呢,也就只有你沖上來了。”

    王思婉擺手,“我就是剛好看到,沒忍住,就……”

    邵娟看戲似的看這兩人推拉,沒忍住的拍了拍桌子,“干啥呢,唱大戲呢,以后都是同事了,也別講啥虛的,劉珍,你要是真想謝謝人家,干脆請思婉吃頓飯,我作陪。”

    劉珍點頭,“行,思婉,明天有空不,咱們就在學校食堂聚聚,晚上吃個飯,我下廚,我聽說你結婚了,那把你男人也叫來,我叫我對象過來,怎么樣?”

    王思婉也不推脫了,她知道要是不吃這頓飯,劉珍肯定得難受,“那行,就是麻煩你了。”

    薛春美坐在一旁,想說自己也去,但劉珍沒請她,只能咽了下去,她眼睛歪向邵娟,哼,還她作陪呢,不就是想蹭頓飯嘛,不要臉。

    當晚王思婉就和許安說了這事,當時許安正黏黏糊糊的把手伸進她衣服里面,試圖把她的腿掰開。

    雖然最后王思婉說的話都被許安給撞碎了,但至少這明天有人請客吃飯,許安是聽清楚了。

    第二天下了課,王思婉讓小黑子陪著第六大隊的那群孩子回家。

    小黑子一開始還不情愿,后來王思婉說許安會過來,它才不情不愿像趕羊似的攆著那群孩子走。

    邵娟在旁邊看得嘖嘖稱奇,“這黑狗還真通人性,都能聽懂你說話似的。”

    王思婉眼睛看著小黑子離開的方向,點點頭,“是的,小黑子很聰明。”

    然后她轉頭看了眼邵娟,“走吧,咱們也去廚房幫幫忙,劉珍一個人估計是忙不過來。”

    住學校的知青有好幾個,男知青三個,女知青也三個,一個邵娟一個劉珍還有一個就是薛春美。

    王思婉和邵娟進學校食堂的時候就看到薛春美在忙來忙去的劉珍后面說著話。

    邵娟不喜歡薛春美,便諷刺的說道:“春美,你咋在這呢?不是說這段時間晚上不吃晚飯的嗎?”

    薛春美有點胖,也不知道現在物資這么缺乏的時候,她是怎么長胖的。聽邵娟說是喜歡上一個男知青了,所以薛春美最近在想怎么瘦一點。

    薛春美不敢得罪邵娟,就細聲細氣的說道:“我看劉珍在忙,就想過來幫幫忙的。”

    邵娟在她拿著筷子的手上打了個轉,意味不明的笑笑,這是來幫什么忙?幫忙試菜?

    “不用你來幫忙了,我和思婉都來了,你快回去吧,記得多喝點水,不然晚上啊,又要餓了。”邵娟直白的把話說出來。

    薛春美臉一紅,悻悻然把筷子放下,“那我走了。”

    劉珍這會正在炒菜呢,沒聽到,而王思婉則走到另一邊去洗菜,只有邵娟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沒人留她,也就只能走了。

    邵娟在她走后就嗤一下笑開了,王思婉把洗好的辣椒拿過來,見她笑成這樣,無奈的搖搖頭。

    正好劉珍把一道炒白菜桿端出來,王思婉端到手里悄悄問道:“邵娟和薛春美什么過節啊?”

    劉珍看了一眼邵娟,同樣小聲的說道:“薛春美之前說邵娟是靠關系進來的,還在邵娟之前的對象面前亂說,倆人就變成這樣了。”

    王思婉理解的點點頭,那這薛春美做人確實不行。

    劉珍的對象是第三大隊的,過來得要一會時間,還是許安來得更快一些。

    王思婉出去接人的時候,就見許安手里還拿著一個布袋子,打開一看,里面放著一只歪著脖子的野山雞,“剛打的?”

    許安點頭,“中午上了趟山,就拿回來了。”

    王思婉又把袋子塞給他,“那待會你把毛剃了,晚上再加一個菜。我看看廚房有沒有熱水。”

    劉珍聽王思婉說她男人帶了只山雞過來,還很不好意思,“哪能讓你們備菜啊,你們晚上直接拿回去吧。”

    “沒事,他喜歡在山上跑,正好撞上的一只山雞。”王思婉讓她別介意。

    邵娟也點頭,“就是,客氣啥啊,正好我沒吃過山雞呢。”

    都這么說了,劉珍也沒好意思再拒絕了,擼起袖子說那就再加一個菜,她得好好做。

    廚房里有熱水,王思婉端出去的時候劉珍跟在后面,見到許安一個大高個子的時候,還驚訝了一下。

    她看了眼待著許安身邊柔情似水的王思婉,原本她還以為跟王思婉結婚的,是那時候坐在她身邊的俊秀知青呢。

    畢竟那個俊秀知青喜歡王思婉她都看出來了。

    劉珍也只是詫異了一下,但也知道感情這事看緣分。

    她又看到王思婉拿著手帕給她對象擦汗,而她對象則將腦袋低了低方便她擦,一舉一動間盡顯默契。

    有了山雞,這頓飯就更豐盛了,正好學校后面還種了一些蘿卜,邵娟去拔了一顆大白蘿卜出來,超好的山雞rou加水,然后放入蘿卜塊開始燉,那味道,香得不行了。

    劉珍的對象是個瘦長的個子,戴著一副圓眼鏡,斯斯文文的,叫馮光榮。

    他性格比較靦腆的,見著王思婉他們略略寒暄了幾句,著重感謝了王思婉救劉珍的行為。

    然后就鉆進廚房幫劉珍的忙去了。

    反倒是劉珍,在他過來后就出了廚房。見王思婉等人揶揄的看著她,她臉一紅,“他在廚藝上更擅長一些,菜做得比我好吃。”

    因為主要是請王思婉吃飯,所以劉珍也沒再叫其他人,不過還留在學校的知青那,她都裝了些菜送過去,就連薛春美,她也送了些。

    食堂里有一張桌子,但凳子是沒有的,許安又去學生教師搬了幾張凳子過來。

    席上主要是邵娟和劉珍王思婉三個說話,許安和馮光榮偶爾說兩句,畢竟這倆人都不是愛說話的性子。

    雖然沒有酒,但一桌子菜,有rou有野味,大家伙圍著坐吃得也很是開心。

    吃完飯后,王思婉和許安手拉著手走回第六大隊。

    正值十五,天上的月亮高高掛著,又大又亮,這路面都看得一清二楚。

    王思婉心情好,拉著許安的手沒忍住跳了一下。其實她小時候走路就喜歡蹦蹦跳跳的,可后來教養嬤嬤來了,說她這樣走路不符合貴女身份,然后她就再也不這樣走路了。

    許安見她跳了一下之后,又馬上恢復成原來優雅的樣子,用拳頭抵著嘴悶笑一下。

    王思婉聽到了,回頭狐疑的看向他,“你笑我?”

    許安趕緊點頭,“沒有,就是覺得你剛剛的樣子,很可愛。”

    “可愛?這是什么意思?”王思婉還真不知道這個詞是什么意思,兩個字分開她都知道,但合在一起就明白了。

    許安凝視著她,月色籠罩下,王思婉精致的小臉蒙上一層薄薄的銀霜,眼睛微微睜大,小臉長了點rou,疑惑充斥在大大的眼睛里,非常可愛。“就是讓我的心都軟了的意思。”

    王思婉臉一紅,但還是故作鎮定,“原來是這樣啊。”

    許安將人拉過來,攬進懷里,極為認真地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王思婉順從的窩在他懷里,兩人就這么往前走著,王思婉仰頭看著許安的下顎線,小聲問道:“那你會不會覺得我剛剛那么跳,很不莊重啊?”

    許安眼睛看著前面的路,小心的避開有石頭的地方,“不會啊,你想怎么樣都可以,跑或者跳,在我心里,你都是最好的。”

    王思婉沒再說話,將腦袋貼著許安的胸口。

    在這里,沒人會覺得她跑和跳是不莊重的,也沒人覺得她打人是不符合貴女身份的,在這里,對女人沒有那么多的限制,也沒有那么多的教條去規范女人。

    而她的男人,無論她做什么,都會覺得她是最好的。

    ……

    梁啟華覺得自己真的倒霉透頂了,李長秀那件事明明和他沒什么關系,結果就因為狗剩把他拖了出來,導致他現在在隊里里外不是人。

    李大柱表面上公正,但其實一直在給他安排重活。

    往年隊里給知青都會安排一些更為輕松點的活計,畢竟他們不是從小就在農村長大的,干活沒那么利落。

    但現在,割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