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六零來種地[穿書]_6
張巧巧輕嗤一聲,拿出一把鑰匙,扔給楊靜,“在廚房的柜子里,可別偷吃啊,尤其是中午吃得少的。” 她最后一句意有所指,王思婉抿起唇,“巧姐說笑了,我飯量小,已經吃飽了。” “那最好了。”張巧巧扔下這句話,轉身就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楊靜將碗筷放進之前用來盛湯的碗里,低聲對王思婉說道:“不好意思啊,我本來是想拉拉關系的。” 她也看出來這張巧巧性格不是太好了。 王思婉搖頭,用抹布擦了一遍桌子,然后拿起裝米糠餅的那個碗,“沒事,我不會和她吵的。” 楊靜也確實是這個意思,他們剛到這,要是和老知青吵起來,以后的日子就不好過了。既然王思婉通透,她說了這句就不再說了。 另一邊的李大柱趕著驢車回到家,推開院門的時候,就看到兩個小伙子在院子里劈柴。 他上前一巴掌拍到自己兒子頭上,“怎么回事,怎么讓安子劈柴?” 然后轉頭對那個沉默劈柴的男人說道:“安子,把東西放下,這活讓這小子干。” 被叫做安子的男人轉頭,清冷的眸色轉柔和,他直起身,抖了抖身上被汗浸濕的衣服,隱隱透出健碩的肌rou來,他搖搖頭,“沒事,大柱叔,長根他腳還傷著呢。” 李長根嬉皮笑臉的甩了甩自己的腳,“就是,爸,我腳還傷著呢。再說了,許哥又不是啥外人。” 李大柱又一巴掌拍李長根頭上,瞪著眼睛,“你還好意思說。” “這有啥不好意思的,大不了等我腿好了,我去許哥家幫他他把柴給劈了。”李長根被打了也不生氣,就是小聲的嘟囔了這么一句。 見他爸眼睛又開始瞪圓了,趕緊縮了縮腦袋,伸手把斧頭從許安手里搶下來,“算了算了,許哥你還是別干了,這要是不知道的啊,都要以為你才是我爸的兒子了。” 李大柱冷哼,“安子要是我兒子,我夢里都要笑出來了。” 眼看著李長根又要嘟囔,許安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臉色沉靜,“別亂說。” 這時從廚房里走出來一位十八九歲,扎著一條烏溜溜鞭子的清秀女孩,她臉紅紅的瞅了眼高大的許安,然后嬌聲喊道:“爸,哥,許哥,飯菜都做好了,可以吃飯了。” 李大柱笑呵呵的點點頭,“走吧,安子,咱們吃飯去。” 對比知青點的飯菜,李大柱這邊吃的就豐盛多了,一條紅燒魚,一盤韭菜炒蛋,一盤拍辣椒,還有一盤辣椒炒rou。這樣的菜色放在過年都不算差的,足可見李大柱一家對這頓飯的重視。 “爸,你藏的酒在哪呢?跟許哥喝兩口啊。”李長根把拐杖防到一邊,嚷嚷道。 “對對對,我把酒拿出來,咱爺倆喝兩口。”李大柱一聽,也是,這請客吃飯咋能不喝酒呢,轉身就要進房去拿酒。 許安趕緊攔著李大柱,“不用,大柱叔,下午還得上工呢,喝酒耽誤事。” 李大柱想想也有道理,重新坐下后給許安倒了杯水,“那咱們就以茶那什么來著?” “以茶代酒。”許安補充道。 “對,以茶代酒。你是我們一家的恩人啊,要不是你,這小子只怕再也回不來了。”李大柱舉起杯子,看了眼偷吃rou的兒子,搖了搖頭。 明明是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咋自己兒子就差那么遠呢? 許安跟他碰了下杯,“您客氣了,我和長根從小一塊長大的,他出事我盡力幫忙是應該的。” 李大柱看著許安的眼神越發和藹,他嘆了口氣,“我是真的得謝謝你啊。” 想到兒子當時滿頭鮮血,人事不省的被背回來的時候,李大柱就難受,要是長根出了事,那不是要了他的命嗎?還好有許安,冒著雨在山上找了一天一夜,把長根給背了回來。 堂屋里許安李大柱三人邊吃邊聊,氣氛很會融洽。 李大柱的媳婦兒趙秀蘭端著最后一碗蛋花湯進來,她臉上掛著大大的笑,將湯碗放到中間,”來來來,青菜蛋花湯。安子,可勁的吃哈。” 許安點點頭,招呼道:“秀蘭嬸,你和長秀也過來吃吧。” 趙秀蘭擺擺手,“沒事沒事,你們吃,我和長秀在廚房吃就行。”說罷,就出去了。 許安看了眼還空著的位置,繼續和開了話頭的李大柱李長根邊吃邊聊。 吃完飯后,許安就告辭了,臨出門前,還聽到李長根問,新來的那個長得像仙女似的知青叫啥名。 他抬頭看了眼太陽,就當沒注意到從廚房探出來的眼神,轉身往自己家走去。 趙秀蘭冷著臉看了眼巴巴看著人走遠的女兒,喝了一口留下來的蛋花湯,“李長秀,我告訴你,想都不要想。” 李長秀眼看著那個高大威猛的身影走遠,才回到趙秀蘭旁邊的矮凳子上坐下,“媽,我就是喜歡他。” “喜歡也沒用,媽是為你好。”趙秀蘭給李長秀夾了塊rou,冷著的臉也柔和了下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家閨女油亮的頭發,“你聽媽的,許安人是不錯,但他家就他一個人,除了有把子力氣,啥也沒有,窮得叮當響的,你嫁過去就是吃苦。” “你怎么能這么說他呢,哥還是他救回來的呢。”李長秀咬咬唇,反駁道。 趙秀蘭看她一眼,屈指敲了敲她腦門,“咱家這不是在謝他嗎?” “一頓飯就想謝了人家的救命之恩,可真便宜。”李秀蘭小聲說道,見趙秀蘭眼睛又瞪了起來,閉了嘴不再說話。 …… 王思婉和楊靜在河邊洗完碗后,楊靜就回房準備休息一下,而王思婉則換了身衣服,然后拎起換下的衣服,準備到溪邊洗洗干凈。 溪邊正好有兩塊光滑的大石頭,應該是村里人平時就會在這邊洗衣服。 她穿的鞋是宋嬸做的布鞋,小心翼翼的踩到石頭上后,她把盆放下,拿起一件衣服,放在水里浸濕后再撈出來平鋪在石頭上。 她之前是不會洗衣服的,為此還特意偷偷在旁邊看過宋嬸洗衣服。為了學習,她在家都是自己洗的衣服,沒讓宋嬸插手。 隨后一塊淡黃色的肥皂就憑空出現在她手里,這還是她特意到供銷社去買的,買了不少,用掉了好幾張票。 將領口袖口這些地方擦上肥皂后,她用手搓了搓,然后費力的將衣服卷巴到一起揉了揉。 這厚衣服浸滿了水,還有點重量,憑她現在增長了不少的力氣,揉起來都有些費勁。 揉好后她又把衣服放進水里,然后蹲在石頭邊開始搓,把衣服上留的肥皂沫洗干凈。 就在她把衣服拎起來的一瞬間,被濕淋淋的衣服重量一帶,腳下的鞋子一滑,整個人刺溜一下就滑進了水里。 冰涼的水瞬間把她淹沒,這河雖然沒不寬,但深還是挺深的,王思婉掉下去后,腳都挨不著底。 她拼命的想將頭探出來,但是四面八方的水涌進她的口鼻,讓她在絕望的同時又想到了之前的落水,也是這般,幽深恐懼,漫無邊際的無助。 難道這次真的要死了嗎? 她絕望的瞪大了眼睛,看向頭頂那一片波粼的明亮。 作者有話要說: 我在搞事,嘻嘻嘻 糙漢子蒼蠅搓手:我老婆落水了,該我出場了。 第20章 許安住的地方還在村尾后面,挨著山邊蓋的兩間土坯房。其實現在的知青點是他家以前蓋在這的房子。 他爺爺以前是大地主,因為一些原因,后來這房子就充公了,不算做他家的了,然后一家人就在山邊蓋了茅草房,將就著住了好多年。 這土坯房,還是他爸去世前蓋的,說是要給他留點東西,就給他蓋了這幾間土坯房。 路過知青點的時候,他看了眼已經很破舊的老房子,眸色微沉,然后沿著田埂繼續往自己家走去。 走過知青點后面那條河時,他隨意地往河里看了一眼,然后濃眉一擰,便像一頭健壯的豹子一般,開始往河邊方向拔足狂奔。 撲通一下扎進水里。 水下渾濁,他睜著眼睛,潛到水下,直到看到那個頭發在水下散亂如水藻一般的女人時,用力一個猛子接著往下扎,然后撈起女人拼命的往水面游去。 攬著的身體一點都不掙扎的狀態讓他心下一沉,顧不上多想,帶著人浮到水面后,他就迅速的游到岸邊,將那個女人平放下來。 他伸手探向這個女人的鼻尖,發現已經沒有呼吸之后,眉頭皺得更緊了。他趕緊解開女人緊扣的領口,右手放在女人心臟端,左手放在右手背上,開始有規律的按壓。 手下綿軟,但他卻仿佛感受不到一半,眼睛牢牢的盯在女人臉上,不放過一絲一毫的表情,連續按壓了一分鐘之后,眼看著這個女人眉頭皺起,卻不見清醒的樣子。 他一手掰正女人的腦袋,俯下身將唇貼上女人柔軟冰涼的紅唇,嘴對嘴往里吹氣。 王思婉以為自己這回死定了,卻沒想到睜開眼,視線朦朧的時候就看到了一雙銳利的鳳眸,以及唇上溫軟的溫度。 “你……”她睜大了眼睛,震驚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因為太過混沌,讓她的腦子都無法思考。 許安見她醒了,淡淡的瞇了下眼睛,然后坐直了身體,垂眸看著躺在地上依然震驚的女人,“我在救你。”他解釋道。 呼吸了幾口新鮮的空氣,王思婉混沌的腦子清明了點。落水的恐懼也席卷而來,她臉色蒼白,想起來自己在洗衣服時落水了。 “謝謝你。”她的記憶不是很明顯,但這男人是怎么救的自己,她還是有些印象的。 她蒼白的臉色上漸漸涌上一抹粉色,身上的衣服緊緊的貼在身上,勾勒出誘人的弧度。低眉垂眸的時候,又嬌又軟。 許安的眼睛在她精致的臉上掃了一眼,心中微恙,他不自在的站起身,身上同樣濕淋淋的也毫不在乎,“不用謝,我就先走了,你趕緊回去吧。” 男人身材高大,像一座小山似的,壓迫感十足,躺在地上的王思婉這么看著他感受得尤其明顯,這樣濕淋淋的躺在地上實在不成體統,她一手艱難的撐起身體,等她從地上站起來,那男人已經走遠了。 她用手搭在額前,瞇著眼睛看向那個男人,只看到那個男人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黏在身上,寬腰窄臀,將他身上的結實隆起的肌rou展現得淋漓盡致。 她的耳朵驀的一下也跟著紅了。 休息了好一會,身上有了點力氣,王思婉拿著盆回去。這會知青們都在休息,院子里也沒有其他人,她悄聲的走進房間。見楊靜背對著她睡得正熟,輕輕舒了口氣。 她落水的事除了那個男人,沒有其他人知道。這樣正好,雖然這個世界不像大晉朝那樣,對男女大防看得極重。但她濕淋淋的被人從河里抱出來,還,還做了那樣的事。對她一個女孩子來說,于名聲還是有些影響的。 想來那個男人也是有這個考量,所以救起自己后,那么快就離開了。 等她換好衣服,外面也傳來了張巧巧等人起床的動靜。 王思婉走出房門,就看到張巧巧和顧芳兩人都用一塊靛藍色的布裹住腦袋,只露出一雙眼睛,包括袖口和褲腳也都用繩子扎得牢牢的,不露出一點皮膚。 顧芳見她好奇,眼睛彎了彎,笑著解釋道:“我們去打谷場干活,那里老鼠挺多的,之前就老鼠從人褲腳里鉆進去過,所以我們現在都把袖口和褲腳扎起來。” 她說這話的時候聲音中還帶著笑意,但卻讓王思婉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因為她第一次知道,原來老鼠那種惡心的東西,還能順著褲腳爬進人的衣服里。 張巧巧看了臉色發白的王思婉一眼,對顧芳說道:“顧芳,這小姑娘沒見識過呢,看看這臉都嚇白了。” 顧芳也看到王思婉發白的臉色,她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臉上的藍布,“其實也沒事,只要把褲腳袖口扎牢了,不會有老鼠鉆進去的。” 王思婉狠狠的點點頭,“嗯嗯,我記住了。”這能不記住嗎?她可不想被老鼠爬滿全身,光想想那個畫面,她就恨不得馬上泡進水里,好好的洗個澡。 張巧巧不耐煩的看了王思婉一眼,然后扯了扯顧芳:“我們走吧,待會遲到了要扣工分。” 顧芳點頭,“好,咱們現在就過去,思婉,你們好好休息,要是去摘野菜的話,就在咱們左邊的水田里翻翻。最好是你們三個一起,別一個人過去。” “行,我知道了,芳姐你們趕緊過去吧。”王思婉笑著應下。 這會男知青那邊也都準備好了,梁啟華還有黃國慶三個穿著簡單的短褂黑褲,腰間別著鐮刀。 黃國慶走過王思婉身邊的時候還擠眉弄眼的,“思婉meimei,好好享受你最后的休息時間,明天可別哭哦。” 王思婉微微一笑,“那就明天再看吧,既然你們都能堅持下來,我相信我也可以的。” 梁啟華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后贊許的點點頭:“這樣想就對了,咱們就是要不怕吃苦敢于吃苦。” 沒有多余的時間聊天,很快,他們五名老知青就出發了。 工分難掙,遲到了就得扣工分,誰也不想因為遲到就扣了自己的口糧。 余學清在老知青走的時候也出來了,目送著他們走遠之后,他轉身對王思婉靦腆一笑:“楊靜呢?” 王思婉指了指房間,“還睡著呢。” “那行,咱們等她醒了就去找野菜。” 還好楊靜也沒睡多久,等她醒了之后,王思婉就學著顧芳她們找了個塊布把頭臉都裹起來。 三人在廚房找到個籃子,就去顧芳所說的左邊水田那邊找野菜去了。 這邊說是說水田,但其實是挨著山邊的,田里的稻谷都已經收完了,這會上面堆著脫完谷粒的稻草堆。 王思婉和余學清都不認識野菜,但楊靜知道,她奶奶住在鄉下,有時候會送點野菜到她家里。 楊靜先是找了兩種野菜做示范,三個人就分散開,在水田的田埂上,還有邊上的草地里找起來。 但野菜在這邊應該是搶手貨,王思婉看到了不少野菜被拔走的痕跡。 好在這邊田野廣闊,慢慢找還是能找到一些婆婆丁還有秋薺菜的。 她找得認真,就沒太注意自己走到了哪,直到因為彎腰累得發酸的時候,她才直起身子,扭了扭放松一下。 這一轉,不遠處的一處土坯房就吸引到了她的眼神。 這房子離村子比較遠,不僅隔著河,還挨著山邊。從房頂上放的曬著干菜的簸箕來看,這房子是有人住的。 王思婉沒靠近,而是瞅了眼房子外面壘得還挺高的圍墻,覺得住這房子里的人性格一定很孤僻。 不然怎么就這么不合群呢? 找完了一小籃子野菜之后,三人就準備回去了。 王思婉特意墜在后面,手里拎著籃子慢悠悠的走著,在楊靜回頭喊她的時候,她擺了擺手,“你們前面走吧,我看看風景。” 楊靜掃了周圍一眼,群山環繞,也沒啥好看的啊。 倒是余學清,有心想和王思婉走在一起,但楊靜又在找他說話,他只好跟在楊靜后面,然后時不時回頭看一眼王思婉,看她有沒有跟上。 “誒,余學清,你和王思婉是一個班的同學是嗎?”楊靜走在前頭,腳步輕快的踩在田埂上。 余學清收回視線,“不是,我是她隔壁班的。” “那你們是怎么認識的?”楊靜轉過身,好奇的問道。 余學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眼神也變得溫柔起來,“我忘了帶書,是她把書借給我了,所以……” 雖然借書只是一件很小的事,但王思婉是唯一一個愿意把書借給他的同學,也是第一個對他笑得那么明媚的女孩子。 他長相俊秀,這么笑著的時候格外的好看。 楊靜呆呆的看著他,沒注意腳下,直接踩下來田畔,右腳一歪,疼得她一個眉頭皺起。 作者有話要說: 拜托各位去看看我的新文《柔骨嬌娘在九零[穿書]》,已經開文了喲 自小被牙婆領養回去的吳煙吳儂軟語,在金陵河畔是頂尖的美人,還未長成的時候,艷名就傳遍了整個揚州城。誰人不知這個叫吳煙的美人生得一身嬌軟的嫩骨頭,白嫩的皮子都能掐出水來,聲音就像那夜鶯輕鳴似的婉轉動人。 吳煙知道自己年紀到了,在牙婆過來說,已經把她賣出去的時候,她只是垂下波光瀲滟的眼眸,隨后就平靜的踏上來接她的小轎。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這頂小轎卻成為了她魂歸之處。 吳煙再次醒來時,成了一名生活在90年代的,頭發爆炸金黃,穿著豹紋小皮裙的發廊洗頭妹。 沈清越梳著大背頭第一次見到吳煙的時候,她穿著豹紋小皮裙,亂七八糟的大濃妝,怯生生的眼睛往他這邊一瞅,他愣是目眩神迷了。 第二次見吳煙的時候,她臉上的妝全洗干凈了,穿著小白裙,腰上綁著帶子,纖細得他心都跟著顫,想掐在手里,狠狠的擺弄。 吳煙心里默念了無數次,讓沈清越這個早死的男配離她遠點,可他卻像狗皮膏藥似的越黏越近。 女主在古代被當成一等瘦馬培養,所以鶯歌蝶舞、琴棋書畫等等樣樣精通。 推一下我基友的預收文,也是過不了多久就會寫的文哦 《給你小錢錢》作者:夜斬白 懷光睡下時,天地初開靈氣豐沛;懷光醒來后,玄門凋敝道法潰散。 附身在十六歲人類少女身上的懷光抬了抬自己瘦弱的胳膊,再看看蓋在自己身上漏絮的棉被,心中愴然:人族如今生活如此艱難了嗎? 身為師門最后一根獨苗苗,懷光覺得需得從長計議。 好不容易適應一周,忽然有人舉著奇怪的東西,放她眼前:“恭喜你被選為變X記的嘉賓,體驗為期一個月的城市生活!請問有什么感想?” 懷光:“???” 體驗第一天,她撿了塊石頭,點成了金,想買個包子卻被罵了一頓。 體驗第二天,她扯了塊破布,坐在街口算命,被城管繳了攤子。 體驗第三天,懷光覺得城里的生活是不是有點太艱難了? * 企業杰出青年進行一對一扶貧,趙玄朗多了個扶貧對象。 扶貧對象儼然是個小可憐,還曾經是個被拐少女。 “你有錢嗎?”扶貧對象睜著小動物似的水潤雙眼,殷切詢問。 趙玄朗給了她一百塊,而后得到了一塊狗頭金。 ——等等,說好扶貧對象呢??? 第21章 (有紅包) 余學清跟在楊靜后面, 自然是眼明手快的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牢牢的扶住了她。 “你沒事吧?”他擔心的問道。 楊靜此時半靠在他的懷里,男人炙熱的體溫傳到她的身上, 讓她的心跳撲通撲通的加速。 她臉頰熏紅,“沒,沒事。” 余學清扶著她沒放手,低頭看了一眼她的腳踝, “真的沒事嗎?” 此時王思婉也趕了過來,裝作沒發現楊靜的嬌羞以及余學清看到她來,就想要伸手的舉動,而是蹲了下來, 撈起楊靜右腿的褲腳,見那一圈微紅,就說道:“快要腫起來了,余學清,你把楊靜背回去吧,她的腳最好不要受力。” 楊靜聞言心中一喜, 但看了眼余學清后,又連連擺手,“不用不用,沒什么事,你扶著我就行,不用背的。” 余學清有些為難的看著王思婉,卻見王思婉表情嚴肅的繼續說道:“既然你的腳扭傷了, 作為唯一的男同志,背你回去也是應該,余學清,你說是吧?” 余學清也覺得王思婉說得有道理,女同志受傷了,他是應該的幫忙的,于是便把楊靜給背了起來。 楊靜不再推脫,順從的伏在余學清不夠寬厚,卻很是溫暖的背上,臉頰又紅成了一片。 王思婉跟在后面,注意到楊靜紅彤彤的臉頰,低著頭勾唇一笑。 這個情節是在書里出現過的,一樣是去找野菜,楊靜也是崴了腳,然后被余學清背回知青點。 只不過書中沒有王思婉,只有他們倆人。 而楊靜也是因為這件事,春心越發的萌動。 至于余學清,雖然在這時還沒對楊靜產生感情,但楊靜作為他第一位親密接觸的女性,在他的心里,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楊靜的腳只是稍微扭了扭,王思婉特意把情況說嚴重了,這樣余學清才會同意把楊靜背回去。 事實上,楊靜和余學清的心理變化,此時確實如書中一樣。 楊靜越發的喜歡余學清了,而余學清,感受到女人軟軟的軀體伏在他的背上,也讓他的心里躁動不安。 不用王思婉多說,余學清自動自發的將楊靜送進了房間。 王思婉假裝沒注意到這倆人之間曖昧的氛圍,打開自己的箱子,從中拿出一瓶跌打藥酒,這是宋嬸塞給她的,她放在了空間里,剛剛借著打開箱子的機會從空間中拿了出來。 “來,你的腳得用藥酒揉一揉,得要大點力氣把里面的淤血揉開,我力氣不夠,余學清,你來吧。”她將藥酒遞給余學清,一本正經的說道。 余學清慌亂的接過藥酒,有些呆愣的問道:“我?” 王思婉理所當然的點點頭,“那當然啦,我力氣不夠大,揉不開淤血,總不能讓楊靜自己揉吧?” “我,讓我自己來吧,我力氣挺大的。”楊靜也很不好意思,連連拒絕。 王思婉主要就是想讓他們倆人更進一步接觸,怎么可能讓楊靜自己來呢?于是嚴肅的說道:“自己來和別人來做是完全不一樣,你要是想要你的腳快點好,一定要大力揉開才行。你也不想明天不能去上工吧?這樣會給大隊長他們留下很不好的印象的。” 楊靜這會哪好意思說,其實她的腳沒怎么扭到啊,只能硬著頭皮應下,“那,那好吧。” 王思婉滿意的點點頭,對依然呆愣的余學清說道:“那交給你啦,我去廚房把菜洗洗。” 房間里倆人是怎么揉腳的王思婉并不關心,反正做這一切都是為了讓這倆人成為一對。 等她再回到房間的時候,楊靜坐在床邊,臉頰通紅的看著自己的腳踝。 王思婉走到自己的床邊坐下,“感覺怎么樣?是不是沒那么痛了?” 楊靜抬頭看了王思婉一眼,再低下頭的時候眼神也有些躲閃,她大概能看出來余學清是喜歡王思婉的,但王思婉似乎沒什么感覺。 這樣也好,她就不用覺得自己對不起王思婉了,畢竟是王思婉自己,把余學清推到她這邊來的。 “沒事沒事,揉過腳之后就好受多了。”楊靜伸手摸著自己的腳踝,臉上帶著甜甜的笑。 晚飯是余學清主動承擔過去的,楊靜借口怕他不會,就踮著腳進了廚房指點余學清。 所以黃國慶等人一身疲憊的回來見王思婉一個人坐在院子里的時候,還有些奇怪。 “余學清和楊靜在做飯。”她手指了指廚房,表情有些揶揄。 黃國慶馬上很懂的點點頭,“嘿嘿嘿,我知道了。” 顧芳也笑瞇瞇的,張巧巧撇撇嘴,沒有多說什么。 這知青點一般男女比例都是差不多的,什么意思其實大家都清楚,不過是想讓他們這些知識青年組成家庭,然后扎根農村罷了。 正因為如此,知青點要是有男女看對了眼,其他人也都是樂見其成的,結了婚知青可就不好回城了,也就相當于自動放棄了招工、招兵等回城的機會。 王思婉要的就是讓大家認為余學清和楊靜有曖昧關系。 現在的余學清對她的感覺還沒有像書中那般深刻,畢竟原身的死才是對余學清影響最大的。 死了的人才是無可復制的,所以書中的余學清,才會一遍遍的想著原身的美好,而這份美好,不過是他自己想象出來的,是他理想中的美好,所以才會變成他心中的無可替代。 但現在王思婉沒死,那余學清對她的感情自然不會那么深刻,只是單純的喜歡而已。可這份喜歡,還很淺淡。因此,王思婉才會在后面推波助瀾,將他推向楊靜。 這樣的話,劇情也會按照她想要的路線去發展。 而目前,王思婉做的,就是讓大家以為余學清和楊靜是互有好感的,而她,只要安靜透明的度過最困難的時期就行,最好是所有人都不要注意到她。 但往往有些時候就事與愿違,你不找事的時候,事會找上你的。 第二天一大早,楊靜就把王思婉叫了起來。 見王思婉睡眼惺忪,兩頰粉嫩的的模樣,她沒忍住伸手掐了掐她的臉。 “快起床啦,咱們得去上工呢。”楊靜神清氣爽的叫道。 王思婉愣了片刻,總算是反應過來,自己既不在大晉朝,也沒和宋嬸在一起,她現在在大義公社的第六大隊做知青呢。 今天是他們上工的第一天,昨晚楊靜還跟她說好了,今天得早起,要表現得好一點。 洗漱好之后,早飯也做好了,是黃國慶做的。 用昨天剩下的婆婆丁做了個涼拌菜,又蒸了幾顆地瓜,這就是大家伙的早餐了。 這兩天吃的飯菜,讓王思婉深刻意識到了她目前呆的地方,有多貧窮。 在大晉朝時,她每日得喝一盅血燕,珍饈美味應有盡有,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是由江南繡娘費時費力做出來的。哪怕她的繼母斥責她奢靡,可她作為相國府的大小姐,祖母和父親都護著她,她還有母親留下的巨額嫁妝,就算是奢靡也配得上她的身份。 而來了這邊后,她首先要適應的,便是衣服的粗糙,隨后便是吃食上的精簡。 與宋嬸一起的時候,只是吃得簡單罷了。但到了這里,就不只是簡單,所有的吃食,在她看來,無任何享受可言,只單純的為了填飽肚子。 她看了眼其他人麻木的神色,咬下最后一口地瓜,垂下了眼眸。 好在……她還有個空間。 吃完飯后,其他人去了上工的,而他們三個則被梁啟華帶著去了生產隊的辦事處里去領工分本。要寫上自己的名字,交給會計,以后每天的工分到了下班的時候,報給會計。他們這個隊的會計是大隊長的女兒,上過幾年學,做會計的話就不用干那么多活,只有農忙的時候才需要去地里干點活,平時就在生產隊的辦公室里待著。 不過會計頭上的工分就不會太多,但勝在工作輕松,在這里是很令人眼紅的活計,但誰讓人家的爸是大隊隊長呢。 李長秀前幾天就知道隊上要來幾個新知青,所以見到梁啟華帶著人來的時候沒有絲毫意外。 “長秀同志,又來麻煩你了。”不怎么表露的情緒的梁啟華在看到李長秀的時候,倒是露了笑出來。 李長秀臉上也掛著笑容,“沒事沒事,為同志們服務是應該的。” 她眼睛先是掃過余學清和楊靜,看到王思婉的時候,眼睛微不可查的睜大了些。 她一直知道城里的知青和他們這些農村長大的不一樣,比他們嬌弱不說,身上總帶著一種氣質,有些人是書卷氣,有些人是富貴家庭里養出來的氣質。 總之與農村的環境格格不入。 因為她爸是大隊長,再加上她又是大隊會計,所以她與這些知青接觸得比其他人要多一些。 但她還是不怎么喜歡這些人,總感覺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是高高在上的,帶著看不起的。 哪怕他們也要像農村人一樣,去田地里干活,扎起褲腳的時候與農村人沒什么兩樣,可他們依然維持著自己身上那可笑的,城里人的傲氣。 她不羨慕他們,雖然她是農村的,但要是沒有他們,城里人吃什么?不都是他們農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