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已
梁鹿跟葉昭雯打過招呼,出了門一路疾走,看見自己住的那幢別墅門口的光,走到門前的小路上,卻被路旁伸出來的一雙手拿到墻角。 “你!”她又驚又怕,待看清來人,又多了一分氣。 “走這么快做什么?生怕人追上?”肖欽摁著她的肩膀在墻上,臉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抄了小路過來,就這慢一步都差點截不上她,想來這女人真是沒打算留時間等自己。 梁鹿只覺得這人今天脾氣異常地戾,她偏過頭,不看他,反譏道:“不走等著礙眼嗎?肖總你見不得我也不必這樣處處針對,在人面前羞辱我吧?” 肖欽知道自己剛才話說得重了些,可他一想起她說的那些話和年會那晚的失約就抑制不住地上火。再加上她這會冷著臉,一副跟他界限分明的樣子,便不由動氣道:“羞辱你?怎么,干擾了你的好事?現在已經這么迫不及待地找下家了?” 梁鹿聞言,睜大了眼不敢置信地看他,心里仿佛生了一根刺尖尖地頂起來,震驚過后更多的是失落。她又別過眼去,卻笑起來:“隨你怎么說吧。”說罷她就要推開他,肖欽哪里肯放她走,又將她拽回來,她不依不饒地掙扎,直到被他死死地釘在墻上。 她鼻尖紅紅的,眼眶里的水漬在不甚明亮的角落里泛著光亮,卻又倔強地不肯看眼前的人,身子微微發抖,也不知是冷得還是生氣。 肖欽畢竟不是一來氣就被沖動沒了頭腦的人,看她如此這般,也忍不住心疼。他自知失言,也知道她心里不舒坦,明白還是要與她好好說道才行。 他嘆口氣,將她發涼的雙手握進掌心,推著她到別墅門前,說:“外邊冷,進去說。” 別墅一樓是公共區域,沒有房間,房間分別在二樓和三樓,二樓和三樓房門口則各有一個小客廳。梁鹿怕在一樓被人一開門進來就能撞見,于是直接上了二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她給自己倒杯熱茶捧在手心里,低頭看著褐色的茶水在碧潤的瓷杯里打轉,卻不說話。 看得出來,她將自己縮進了殼里,處于一個自我保護、拒絕溝通的狀態。肖欽忍住想要抽煙的欲望,站著看了她半晌,才解開大衣的扣子,坐在她身旁,開口問:“那天晚上你為什么失約?” 梁鹿吹著茶水的動作一頓,說:“失約?我沒記得我答應你。” 她冷淡的語氣讓人氣躁,肖欽忍不住掰過她的臉,寒聲道:“你就沒有什么要和我談的嗎?梁鹿,你究竟把我當成什么?” 梁鹿終于抬眼看他:“我把你當成什么?你不聲不息地消失,又有沒有把我當一回事?”她坐得筆直,聲音里卻有不可見的顫抖。 他卻眼睛微瞇,低聲笑:“我消失?”隨后又更靠近她,反問:“我消失了嗎?你是不知道我的電話號碼還是不知道我的辦公室在哪?” “可是你有曾試著主動聯系過我一次嗎?”他一字一句道。 梁鹿腦子哄亂,有些反應不過來,又聽他接著道:“我給你發過短信的那個號碼,沒有接收到過一條你的電話和信息,我辦公室的秘書也從來沒有通知過你有來訪。為什么?” “我是沒有主動聯系你,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那是因為我不得已,不能聯系你?” “那個電話號碼我早就該停掉了,可是我擔心你萬一有事找我……但是你呢?有沒有想起過?你生病臥床,聯系的卻是李成楠!” 他一句句的質疑和指控將梁鹿砸地暈頭轉向,眼淚不知什么時候已經打濕了臉龐。事情怎么會是這樣,不應該是這樣。她一邊慌亂地搖頭,一邊道:“什么不得已?和李佳和成語都是不得已?你和成語在一起都多少年了,還有什么好談的?” “你聽到了?”他沉聲肯定地說道。 梁鹿移開眼,默認。她發燒的那天晚上,李成楠和他說話的時候她都聽到了。一開始是因為不知道怎么面對突然出現的他,所以她裝睡,她只是頭昏,并沒有暈過去,卻沒想聽到了那些。 “如果我告訴你,我和她們都沒有什么呢?” “可是……”梁鹿愣住,連眼淚也流一半停住。 外面的傳言是那么逼真。 “李成楠的話不全對。我和李佳是生意上的往來,至于成語,我只把她當meimei,和她傳言,只是為了引出一批在背后的有心人……” 說著,樓下有人開門進了別墅,聽說話聲好像是蘇菲和她的男朋友。蘇菲住在三樓,馬上就要上樓了。梁鹿著急,趕緊開了二樓自己的房間門,將肖欽也推進去。 梁鹿關了門,貼在門上聽他們毫無異樣地進了3樓的房間鎖上門才松口氣。還沒轉身,背后就貼上一具溫暖結實的身體。 “已經在屋里好一會了,你怎么還在抖?”他從背后擁著她,在她頭頂道。 兩人終于正面剛了,肖二開始洗白了。 他們關上房門馬上要發車了,小伙伴們快上車。我先來:嘀!老年卡。 (別著急,虐還沒完,先小rou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