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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是誰殺了我?在線閱讀 - 【番外大女兒篇】飛鳥呀,飛鳥 上

【番外大女兒篇】飛鳥呀,飛鳥 上

    辛瓊瑛自小便是新安上流圈子里的大小姐。

    之所以是“大小姐”,那得怪“大姐頭”不中聽,總之著重點是那一個“大”字。派頭大,氣焰足。同父親一般,五官輪廓分明,時而冷著臉不說話,時而笑瞇瞇的弄不懂心思,一張素白的面龐涂濃紅的口脂,身材瘦高,愛穿一件真絲襯衫配直筒褲。

    辛瓊瑛出生在夏日。據(jù)蕭曉鹿回憶,辛桐生產(chǎn)的前幾天新安連續(xù)高溫,那一日傍晚天色陰沉,由遠及近一片黑紫,眼看就要落雨,她的羊水毫無征兆地提前破了。

    當時在家的只有程易修,他把辛桐抱到車上,一邊開車一邊拉住她的手,同她說話。比起程易修的緊張,辛桐倒像是沒睡醒,闔眼靠在座椅,聽男人緊張兮兮地碎碎念。

    一路神志不清地睡到醫(yī)院,被頂燈一照,她才勉強清醒。

    問程易修時間,正好八點。

    第二個抵達醫(yī)院的是傅云洲,接著是從公司趕來的季文然,慌慌忙忙的蕭曉鹿和上氣不接下氣的徐優(yōu)白最后出現(xiàn)。

    蕭曉鹿對自己即將晉升為阿姨這件事興奮異常,她蹲在床邊,小聲告訴她:“寶寶要乖乖的,曉鹿阿姨在等你出來一起逛街哦。”

    第三次去醫(yī)院做B超的時候,大家就都知道是個女孩。季文然當場原地轉了一圈,沒人知道他瞎轉什么,連他自己也不知道。

    也因為知道是女兒,所以老早就開始想名字。

    程易修起頭興奮不已,可好景不長,他的激動隨著各項提議一次次被否決,逐漸演化為一到起名就如同做數(shù)學題,手把劉海一撩,給腦門散熱。

    “桐桐啊,不是我說……你這個姓是真不好取名字。”

    辛桐白他一眼,“算了,我還是找鶴軒吧。”

    程易修忿忿不平地抱怨:“憑什么讓他起名!他連產(chǎn)檢都不在。”

    辛桐指著最近的一扇窗戶道:“看到那扇窗了沒?你要是敢讓我女兒叫辛世界,我就把你從那里扔出去。明天本地新聞頭條就是某男子腳滑不慎墜樓,望廣大市民注意。”

    平日一個個看著都蠻有文化,臨到給女兒取名就各種古怪。

    季文然說叫辛甜,介于他說這名兒的時候在吃小熊餅干,辛桐有理由懷疑他在信口胡扯。

    傅云洲的方案是辛妍或是辛年,被辛桐嘲諷是“延年益壽”和“新年快樂”的組合版。

    作為五人之中學歷最高的江鶴軒,他翻來覆去選了幾個月,最終長嘆一聲,說:“叫辛瓊瑛吧。”

    瓊瑛,為美玉,又為瓊樹花蕊。

    小名是被季文然叫出來的,發(fā)音隨瓊瑛的瑛,小狐貍那個清亮嗓子,念快便是嚶嚶嚶。

    他的無心插柳柳成蔭,害得日后一貫以御姐示人的辛瓊瑛不管多大年歲,到爸媽面前都要被叫辛嚶嚶。

    在床上疼了一陣又一陣,護士始終說沒到時候。

    辛桐孕早期的反應異常劇烈,時常吐,情緒崩潰如影隨形。她嘔完便會躲在某一個角落里偷偷流淚,因而起頭幾個月,男人們總要一間房一間房地推門找人,把她抱出來。

    熬過最難受的開頭,越往后頭,越像是飛揚的塵埃逐漸墜地,最終止息。

    以至于真到生產(chǎn),她情緒穩(wěn)定到讓程易修和蕭曉鹿陪她在病房打游戲。結果因為忘記充電,玩了三局就瀕臨關機。

    辛桐手一攤,軟著嗓子喊:“哥——”

    傅云洲嘆了口氣,把自己的手機交給她,末了不忘補充:“最多半小時。”

    事實上她玩了兩個鐘頭,疼一陣,玩一陣。

    傅云洲坐得住,季文然是真的待不了。他獨自在醫(yī)院的走廊轉來轉去,徐優(yōu)白時不時出來問情況,他都皺著眉說沒事。然而手一擦襯衣角,全是汗。

    熬到后半夜,辛桐扶額道:“千萬別十二點生,不然我不曉得給她過哪天生日。”

    或許是即將出世的辛瓊瑛聽到了mama的苦惱,開二指后打無痛轉移產(chǎn)房,分娩發(fā)生在凌晨一點半。

    沉寂的天幕突然落雨,嘩嘩的,轟轟烈烈的擊打聲洗凈窗外濃綠的枝葉,如同飛機起飛前的轟鳴。

    江鶴軒打電話到傅云洲的手機,簡要問了幾句近況,又說自己正在轉機,大抵下午一二點鐘到。

    兩人相對無言許久,誰也沒掛斷對方。

    過了一會兒,江鶴軒打破僵局,緩緩問傅云洲:“你做好準備了嗎?”

    傅云洲看向眼前即將為夏日畫上半個休止符的暴雨,輕聲說:“當然。”

    辛瓊瑛在記事前,乖得過分,吃飽就睡,從不添亂。害得幾人提前商量好,要輪班睡嬰兒房以免女兒夜半啼哭的計劃成功作廢。不過還有第二胎,事實證明提前做好計劃永遠沒錯。

    真正的麻煩是開始讀小學。

    辛瓊瑛升三年級的那年,體現(xiàn)出了超越同齡人的好奇心、求知欲以及……叛逆行為,日常最愛干的便是找爸爸們提問和吵嘴。

    “為什么微波爐可以加熱?”

    “mama和你們幾個同時在一起難道不違反婚姻法嗎?”

    “鯨魚怎么會是哺乳類動物?”

    “我的戶口到底掛在傅爸爸那里還是江爸爸那里?”

    傅云洲憑借多年建立下的威嚴逃過此劫,而江鶴軒靠曾把辛桐騙得團團轉的手腕馴服了這匹小野馬。

    剩下兩個沒那么好運。

    季小公主那一年隔三差五地嚷嚷:“不是說好叛逆期在十五六歲嗎?她為什么提前了!”

    他說完,還要把辛桐抱在懷里給她瞎比劃。

    “嚶嚶的小腦袋明明這么一點大”,說著,食指畫了個小圓,“然而她的問題,怎么會這么多,”季文然揮動手臂,在辛桐眼前比了一個大圈,“你看,她的問題,和她的小腦袋,根本不成比例。”

    程易修曾經(jīng)掙扎過一段時間。興許是幼年被哥哥壓迫太久,有了女兒就特別希望自己能當孩子心中的英雄。

    然而——

    “嚶嚶,你怎么可以這樣和爸爸講話。”

    辛瓊瑛叉腰:“哪條規(guī)定說不可以和爸爸這樣說話!你再這么兇我就和mama告狀,讓mama晚上和我睡覺……不!我要帶mama和季爸爸一起睡覺!”

    程易修被辛瓊瑛迫害到從“啊,女兒好乖好可愛!她是天使!”演變?yōu)椤案纾∧憧爝^來管管辛瓊瑛!我真的管不住了!”

    半大不大的小孩最可怕,好像懂了那么一點事兒,又好像什么也不懂……關鍵你不但不能揍她,還要幫她畫手抄報。

    幸而好奇心旺盛的辛瓊瑛只存在于小學三年級,升上小學四年級,她終于有了點同齡小女孩該有的愛好——沉迷迪士尼和皮克斯。

    其中曲折一言難盡,但季文然功不可沒。

    可惜,這項愛好依舊折磨人。

    包括且不限于……

    “江爸爸,我扮巴斯光年,你可以扮胡迪嗎?”

    “傅爸爸,水晶城堡好好看,你可以買一個回來嗎?”

    “季爸爸,我想到了艾莎的新故事,你可以畫成漫畫嗎!”

    “程爸爸,睡覺前想聽冰雪奇緣,你可以唱嗎!”

    程易修深深覺得體內的搖滾血液以不可阻攔的態(tài)勢,被女兒凈化成迪士尼型。

    某日,忍無可忍的程易修對季文然說:“你能不能別給她看迪士尼了!”

    季文然:“有種去跟嚶嚶講這個話,看她聽不聽你的。”

    抱怨完,程弟弟轉過頭哄女兒睡覺又是。“Do   you   ;  build   a   snowman?”

    又是一年過去,到五年級,辛瓊瑛性情驟轉,有了些小御姐的雛形。

    她對往昔的動畫片突然沒了興致,換掉七彩的卡通書包,并揚言:“我是大人了,才不看那些幼稚的東西。”

    三十歲依舊“幼稚”的季文然膝蓋中箭。

    辛桐在一旁同江鶴軒感慨:小孩果然一年一個德行。

    也在那年,辛桐再度懷孕。

    江鶴軒憂心大女兒心態(tài)失衡,數(shù)次打探她的心思。結果發(fā)現(xiàn)比起嫉妒,她更多的是一種發(fā)膩的占有欲。

    辛瓊瑛每次放學回家,都要撫摸mama的小腹,乞求上蒼給自己發(fā)一個可愛的meimei,讓自己能把meimei打扮成公主帶出去炫耀。

    聽江鶴軒這么說,辛桐一個激靈跑去找傅云洲,問他:“哥哥,你實話告訴我,你以前對易修和我是不是也是這樣。”

    傅云洲不明所以:“怎么說?”

    “就是……覺得弟弟meimei屬于你,什么都要聽你的。”

    傅云洲思索片刻,道:“有一點。”

    辛桐深覺大事不妙,慌張地跑去找女兒,拉住她的手,告誡她:“嚶嚶,弟弟meimei不是玩具,知道嗎?讓你當大jiejie可不代表你可以脅迫他們,你知不知道?”

    辛瓊瑛似懂非懂,可面對mama,依舊乖乖點頭答應。“我知道弟弟meimei不是玩具。”

    二胎檢查結果說是兩個女孩,這下可好,起名難度變?yōu)殡p倍,

    程易修攤手道:“桐桐你饒了我吧,給嚶嚶起名字耗盡我畢生才學。”

    “瓊瑛是我取得名,”江鶴軒微笑。

    季文然依舊:“辛甜哪里不好?明明很好聽。”

    這次傅云洲提出一個還不錯的想法:“叫辛鎖鎖。”

    辛桐念上幾遍,順著他說,“干脆一個叫瑣瑣,一個個碎碎。瑣碎的瑣改成金鎖的鎖,碎改成年歲的歲。”

    不過誰也沒預料到,實際生產(chǎn)那日,出來的不是雙胞胎,而是龍鳳胎,女嬰在前是jiejie,男嬰在后,成為家中最小的弟弟。

    鎖鎖依舊是鎖鎖。

    可憐的歲歲一時間沒名字,便被不靠譜的程爸爸鉆空,采用軟件自動生成出“景云”二字。

    碎碎只好變成辛景云的小名。

    辛瓊瑛一日日長大,升上初中。面龐輪廓分明,不見辛桐的溫吞,可斜眼看人的嫵媚風情卻實打實繼承母親。強勢且愛指揮人的性格像極傅云洲,討好處時撒嬌的笑容又像不懷好意的江鶴軒。

    初二時,她喜歡上隔壁班的小男生,借口在學校寫作業(yè)躲著家里約會。

    最早撞破這段戀情的是來找jiejie的辛景云。

    他站在教室外,踮起腳,透過明凈的窗戶看到jiejie隔一張書桌,吻上對面男生的唇。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辛瓊瑛便聽到動靜,將小賊抓了個現(xiàn)行。

    她一把拽住辛景云,笑瞇瞇地摁住弟弟的腦袋,柔聲道:“碎碎啊,乖弟弟是不會在mama面前告jiejie的狀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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