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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七X在線閱讀 - 歡譴(23)

歡譴(23)

    朱宴被韓柏辛從后環抱,冰涼的四肢驟暖,卻又不禁打了個冷戰:“啊,我剛去廚房看看水龍頭……”

    “水龍頭?”

    “我覺得水龍頭好像沒關好。”

    “你覺得?”

    “我做夢了……我夢見的。”

    “唔,還是夢游了。”

    韓柏辛抱緊她,熱唇從她耳廓漫到脖頸,異癢難耐,她躲縮,他便伸手掰過她的臉,重重吻下去,朱宴只好扭過身來,張開嘴,由他舌侵進,濕熱黏連,滑過齒腔,忽又猛吞,她聽他喉中發出呻吟,壓卷青絲,一波波蕩進腦殼中。

    他來了興致,她便在暗中因疚應承,連衣服都沒脫,他只壓著她,伸手往里頭捻——

    朱宴心頭一跳,呀,她沒穿內褲!

    可韓柏辛什么也沒說,只在她腿間撐掌揉捏,本就滑膩,現在直被他搓出她的水來:“看來,水龍頭確實沒關好……嗯,要不再看看我的龍頭?”

    他直接跳過前戲,掏將自己,掰開她的大腿,就往里挺腰擠,黑暗里,誰也瞧不見誰,只壓疊喘息著,摸索,試探……龍頭尋芳,卻不知rou瓣早濕熱,花心大開,一頂,一送,進去半根,朱宴咽聲哼嚀,不由地湊臀迎迓,熱息襲面,她牢牢攀住韓柏辛的肩膀等他浸沒全莖的猛挫。

    但他沒動,停在她面上問:“我要是把韓諾冬送出國了,你會不會想他?”

    “想他?”朱宴一緊,在黑暗里微微發抖。

    “嗯……畢竟……你跟他待得時間長了,總會有感情的。”

    朱宴瞪著眼睛看韓柏辛,看不清他的臉,卻聽他這話低沉綿綿,像是夢話,又像是情話。

    “怎么會……他早晚要上大學離開家,咱們也會有咱們的孩子。”

    “唔,對,咱們的孩子。”韓柏辛低聲喃喃,沉腰用力一頂,撞開膣腔rou褶,入得極深處,再一拔,朱宴直呼出聲——唔!

    “舒服?還想要?”他不緊不慢勾著她,退出,虛晃慢磨,再入,速度不快,但都是實打實的大力,一下比一下狠,把朱宴低吟撞成了片片碎聲。

    “嗯……嗯……”

    “誰能比我更愛你嗯?誰能比我更了解你……”

    “唔!”

    他直起腰,扛起她兩條腿盤腰,再箍住她的腰,畫圓,頓頂,再把她一下下往自己身上丟:“我知道怎么cao你最舒服,知道你里頭的小rourou,還知道怎么才能控制自己,控制自己就控制了別人,對不對,我的宴宴?”

    他的這些話,真讓人摸不著頭腦,但是這一股緩抽插得讓人整個身子又酥又麻,朱宴甚至閉上眼,只把自己交代給他,讓他這么那樣的玩,最后再由他把自己兩腿擺開M型,抬臀,湊股,黏合,分離,他不動,她則要動,禁不住就得挺腰脫韁,一下下taonong他,夾磨他。

    韓柏辛在暗中微笑,助她入得愉快,便也握住她臀來回頂動,越頂越快,再把人翻過去,重重壓過去,揪著她頭發問到耳根底下:“宴宴,你是愛我,還是就為了要生個孩子?”

    “愛,你,當然是愛你。”

    “你撒謊。”他說完這一聲后,入到了底,心頭一時愛恨交織,松開手就往她肩膀上咬去,彼此都沒控制住地低聲一叫,激顫著攀到云端,又輕飄飄落回,他把頭抵在她脊背上,一聲聲喘著,朱宴想,隔壁一定聽見了,忍不住又生悲。

    “柏辛……”

    “嗯宴宴,對不起,扯疼你了吧,我睡糊涂了……”

    真的是睡糊涂了?

    朱宴不敢言語,只回身點燈,尋紙擦拭,昏黃暗燈底下的韓柏辛似乎疲倦極了,也懶得整理自己,倒頭趴下,閉上眼,緩緩說道:“早點睡吧,明天還上班。”

    醒得莫名其妙,睡也莫名其妙,就連這夜的激情都讓朱宴在第二天早上想起來的時候覺得是一場夢。

    不僅僅是一場夢,是連續兩場的,一個韓,兩個韓。

    雖是該上班的上班,該上學的上學,朱宴也覺出家里氣氛似乎有些微妙變化,韓柏辛不大愛笑了,總沉著臉,有時候盯著她出身,好像不認識她似的,有一次,她還捉住他在洗衣房抽煙,他聲稱戒煙很久了,朱宴也從來沒見過他抽煙,這倒成了第一遭。

    朱宴問他什么煩心事,韓柏辛推說是工地上的事,朱宴也就沒再追問,但隱隱心里不安,回想過去接觸點滴,想尋個蛛絲馬跡,卻總也繞不開那夜的“夢游”,恍惚不真切,竟不知是在哪一幕說錯了臺詞。

    將近年底,韓柏辛的工程隊休假了,工資發得正常,民工也就散得早,但也有一個總給韓柏辛打電話,說來說去是借錢——老家父親得了病,需要一筆錢,東湊西借不夠數,只能找到老板,想提前來借支。

    朱宴也沒聽清楚那人的聲音,倒是聽韓柏辛在這頭一直說:“不是我不幫,老金,你要的這個數字實在難,年底公司都封賬,會計走完賬就不能動了,明年一開春,項目就啟動,根本沒法周轉……你要實在難,我可以提前把明年上半年的工錢先給你。”

    那頭大概是說不夠,又說了什么,惹煩了韓柏辛,直接掛了電話,立在窗邊遠眺霧中樓尖。

    朱宴踱過來問:“要借多少?”

    “沒多少,但是不能借。”韓柏辛背過手去,云淡風輕地說:“老金就是感情用事,他以為十萬塊能救得了晚期患者嗎?他不過就是想讓自己良心好受點,覺得豁出去了好像就能解決問題……其實全都是白搭,最后命救不回來,錢也還不上,簡直坑人坑己。”

    朱宴想說什么又卡在喉嚨里,韓柏辛轉過頭看她,唇角一挑說:“你也別覺得我無情,要是誰都有困難誰都來借錢,我豈不成慈善機構了?我是做公司的不是救世主,在外做生意也不比你們天天看小說的,都是真金白銀的世界,也是真刀實槍的世界……行了,跟你無關,你別跟著瞎cao心了……咱們還是研究一下先換個書架吧,宜家這種檔次的玩意兒擺在家里真礙眼,趕緊給我扔了,我已經找人又做了一個。”

    韓柏辛現在倒是有空幫朱宴置辦東西、清洗整理,而韓諾冬也放假在家閑置,雖大部分悶在家里,但也時常與韓柏辛碰面起摩擦,互相看不上,頗有一山不容二虎狀,尤其當韓柏辛提他到面前訓話問考雅思的事。

    韓諾冬不耐煩擺手:“哎呀,好了好了,你怎么那么嘮叨!我年后就去考行不行!”

    韓柏辛逼到他臉上吼:“我說你幾句怎么了?你什么態度?你他媽就這么跟我說話?”

    “那我怎么說話?”

    韓諾冬回瞪,韓柏辛瞇起眼睛,手握成拳,似乎下一個動作就要揮過去,看得旁邊的朱宴驚心動魄,忙打岔:“柏辛,來,你過來幫我把屋里的被套換下……”

    韓柏辛指著韓諾冬:“給我滾屋去,吃飯前別讓我見著你。”

    兒子斗不過老子,憤恨掉頭,把門摔得砰地響。

    韓柏辛咬著牙說:“這孩子就是被慣的!哪天收拾一頓就好了。”

    朱宴的心咯噔一下,這拳頭沒落他身,她先替他疼了一下,但面上卻不能顯出山水,只低頭扯被子:“孩子大了,你別總用暴力解決問題。”

    韓柏辛偏過頭,頗有興味地哼了一聲:“怎么?你心疼了?”

    朱宴抬頭看他,韓柏辛也沒躲,直勾勾看進她眼睛里去。

    朱宴說:”哎,算了,你們父子的事,我管不了。”

    被子抖開,長方夾棉,錦緞紅衾,上面刺兩尾鯉魚,口吐金珠,歡中見喜。

    韓柏辛笑了笑:“你也是慣他,慣得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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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年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