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十八-十九】(第三更)
深淵掐住了她的脖子,將她高高的舉了起來。 他的眼瞳已經被繚繞的黑霧淹沒的,嗓音更為喑啞低沉,伴隨著蛇類的嘶嘶聲,他的臉頰覆蓋上藍黑的鱗片。 更近蛇的狀態。 黎莘半身凌空,雙腿胡亂的踢踏著,臉頰蔓延開紅暈,逐漸泛了紫。 呼吸困難,兩眼翻白。 她在這個世界嘗到了所有的苦,沒有一個人想讓她活下來,可是她從頭到尾,什么也沒做過。 存在即罪惡嗎? 她并不甘心,因為她如此艱難的活著。 冥冥之中,似乎有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契……約……法則……” 黎莘在意識半模糊的狀態中,遵循了這道聲音的教導,用最后的力氣咬破舌尖,狠狠往前吐了出去。 混著唾液的舌尖血準確無誤的落在深淵的臉頰上,他本不在意的要去擦拭,然而不過是眨眼的工夫,那血液就滲透進了他的皮膚。 緊接著,熟悉的灼燒感從體內燃起,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來的猛烈,讓他不得不松開手,身軀轟然倒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嘶鳴。 黎莘摔落下來,捂著生疼的脖頸不住的咳嗽,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 深淵在咆哮中翻滾,黑霧繚繞的小巷,他時而顯出蛇身時而變回人形,渾身筋脈暴綻,指甲深深的嵌入土地。 黎莘縮到角落里拍撫胸口,只冷眼看著他,沒有幫助的打算。 雖然他在某種意義上救了自己一命,但是一路上對她態度惡劣,還險些殺了她,接受法則的懲罰也是理所當然。 別說,她看的還挺痛快。 深淵在煎熬中度過了整整三個小時,直到日落西山,夜幕降臨,他才從痛苦中回復過來。 讓黎莘覺得奇怪的是,他們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竟也沒人過來,難不成這里還設了結界? 她往路口探了探頭,來來往往的人像是看不見這條小路和路中的她,壓根沒往這里多瞥一眼。 黎莘狐疑的收回了視線,轉向地上的深淵。 他的面色近似死人的青白,汗水淋漓的發貼在額頭上,狼狽不堪。 她慢慢靠近他,俯身下來: “你應該不想死吧?” 黎莘蹲在他身邊,臉頰埋在胳膊里,只露出一雙銀白的眼瞳。 深淵并未回答她,直愣愣的望著天空。 黎莘也不介意,自顧自接了下去: “我知道你救了我一命,但這是雙方的互惠互利,如果沒有我,你也不能來到這里,對吧?” 深淵的眼珠動了動,慢慢側頭,對上她的視線。 黎莘繼續循循善誘道: “我死了,你活不了,你死了,我還能茍延殘喘,那么你殺了我的意義在哪里,你離開那個鬼地方,就是為了死在外面?” 深淵冷笑了一聲: “告訴我你的目的。” 不需要太多的贅述,他知道她此舉所為,無非是要和他相互利用罷了。 黎莘沉默了一瞬,道: “我幫你解開封印以后,你幫我殺幾個人。” 深淵瞇起眼睛: “我憑什么相信你?” 黎莘聳聳肩: “你除了相信我,難道還有別的方法嗎?” 這回輪到深淵沉默了。 某亙:嗯~這篇要怎么發展JQ呢?我得好好想想~ 柔弱主人X暴躁蛇王【十九】(第四更) 如她所言,他只能妥協。 雖然有被憤怒沖昏理智的時刻,但他冷靜下來,就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的死在法則之下。 他也不甘心。 被封印,桎梏的怨恨,需要用那些人的鮮血來洗刷,在那之前,他決不能隕命。 “成交?” 黎莘試探的伸出一只手,小心翼翼的看著他。 深淵沒有理會她,撐著地站了起來,隱忍著疼痛道: “我答應。” 黎莘撅著嘴把手收了回來,暗罵一句臭男人。 “那我們先離開這里吧。” 黎莘落在他身后,再也不提要他帶著走的事了。 還不如自己累點。 深淵率先邁出了一步,不等黎莘跟上,他的身形就猛的停頓住了,面色一陣變幻。 黎莘差點撞在他后背上,忍不住道: “你怎么了?” 深淵壓著胸口翻騰的腥甜,深吸一口氣,繃緊臉色回身: “給我。” 他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句,說的黎莘一臉茫然。 “給你什么?” 她可沒拿他的東西。 深淵咬了咬牙,似乎每說一句話都用盡力氣: “血。” 沒有她的血解除,法則的懲罰仍然有效。 黎莘想起了方才自己吐的那一口,這才反應過來,低下頭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心疼半天,伸出一只細細的胳膊,壯士斷扼似的舉到他面前: “咬這里吧。” 她閉上眼,一臉悲壯。 深淵不耐的拍開的她的胳膊,等她睜開眼時,指了指她的嘴唇: “這里的血。” 要她身上的血有什么用? 黎莘聞言,下意識的捂住了嘴巴,很是不情愿。 倒不是介意給他血,而是咬破舌尖……真的很痛。 然而在面對深淵的威脅眼神時,她一個剛剛才和人家談妥條件的,并沒有選擇拒絕的權利。 她嘆了一口氣,小步挪到他面前,作勢要親上去。 深淵猛的一轉頭,推開她: “你做什么?!” 黎莘被推了個趔趄,好險穩住身子,不由得心頭火起: “你自己要這里的血,那你給我把嘴巴張開,我吐進去。” 她發誓自己一定會加口痰的,給臉不要臉。 深淵的面龐有瞬間的扭曲。 黎莘冷哼了一聲: “張不張隨你,反正痛的不是我。” 她作勢要往外走。 當然沒走兩步,手臂就被人拉住了。 黎莘回過頭,望見的是深淵隱忍著怒意的臉頰,要多憋屈有多憋屈。 她得意的不行: “喏,張嘴吧,我吐進去。” 深淵抬眸,金色的獸瞳微縮,如鷹隼緊緊的攫住獵物。 他壓了壓怒意,沉聲道: “不許吐。” 他不能忍受這樣的方式。 不給吐,那就是要親了? 黎莘撇了撇嘴,這下換成她不情愿了,磨磨唧唧的蹭過去,頂著他逼仄的威壓踮了踮腳。 嗯?夠不著。 她坤長了脖子,像只試圖摘果子的松鼠,只能在地上瞎蹦噠。 偏偏深淵還要維持自己的驕傲,下頜微揚,無疑是增加了很大的難度。 黎莘跳了半天,累的氣喘吁吁,忍不住用力一拍他堅實的胳膊: “你能不能低頭,我夠不到!” 深淵不耐的掃了她一眼: “多事。” 說完,不等黎莘因為這句話炸毛,他就用一只手臂攬住了她的腰,將她整個抱了起來,雙腳離地。 黎莘一恍神的工夫,已經和他視線齊平,近距離的對上那雙優美的薄唇。 某亙:我覺得真香蛇不傻逼的時候,男友力還是很足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