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出軌
在電話里,一時間也說不清。 兩人約在了茶館見面,余師長剛到了,便瞧見副鎮長,坐在大廳的邊角,默默的看著窗外。 若是往日,他肯定在調戲服務員。 可見事情真的很嚴重。 余師長走近了,他才發現。 擺擺手,招呼著,對方落座。 男人端坐在其對面,不緊不慢的拿起了茶壺,自斟自飲。 副鎮長發現兩個月沒見,對方氣色極好,先前,他可不是這樣的,頓覺蹊蹺。 “老小子,在北京過的挺舒坦呀。”他揶揄道。 余師長微微一笑,將含在口中的茶水喝了下去。 “還行,我剛辦完交接手續。”他語氣平常道。 副鎮長眼前一亮,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恭喜了,等過了這事,找幾個人,湊一桌,慶賀慶賀。”他提議道。 “不著急,有的是時間。”他淡淡道。 副鎮長卻急躁起來。 “你時間多,我的時間不多了,整天要錢,跟催命鬼似的。”說道這里,他眉頭深鎖,可見,深陷苦惱。 男人點頭。 “走怎么說的?”余師長開始跟其梳理脈絡。 “說啥,錢都給三次,還是不肯放過我,根本沒有信義可言。”副鎮長氣得雙眼圓如銅鈴。 余師長低垂著眼睫,側耳傾聽。 “我真是倒霉,被衰神黏上。”他苦著臉抱怨。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你在官場上混了這么久,就該明白,色是大忌。”他侃侃而談。 副鎮長不服氣。 “你別說我,你還不是,被人勒索。” 余師長被人戳到了痛處,卻毫不在意,甚至有幾分說不出道不明的得意。 “我跟你可不一樣。”他反駁。 “切,沒啥不一樣,都是搞女人,都是翻了車。”副鎮長很固執。 男人看其處境艱難,不跟他一般見識。 “現在說的是你的問題,少扯我。”他拿話懟他。 副鎮長悠悠嘆口氣:“你說,我被惡鬼纏身,可咋辦?” 余師長眼珠子亂轉,心中自有計較,問道:“你現在很麻煩,只要你在這個位置上呆著,對方就不會放過你。” 男人聽聞此言,更是嘆息不止。 “cao,實在不行,我找道上的人去談。”他被逼的,走投無路,想要下黑手。 余師長皺眉,不贊同的搖頭:“你還嫌把柄不夠多嗎?” 副鎮長徹底急眼了,大著嗓門道:“那你有什么好主意。” 好友很是淡定,悠悠的品嘗著茶水,半晌才道:“女人和仕途,要你選的話,你選哪個?” 對方微怔,左右取舍,最后還是女人。 仕途到他這個年齡和層次,已經很難往上爬了,就算爬,也沒有多大晉升的機會,但女人嗎?就算下面硬不起來,色心不死。 俗話說的,沒有女人活不了。 余師長嗤之以鼻,舔了舔嘴角:“那好,你辭職吧。” 副鎮長啞然:“你沒開玩笑?” “沒開玩笑,你屁股不干凈,真要,因為這事,驚動了上面,可不止丟官那么簡單。”余師長對他的底細,多少有了解。 他能買的起豪車,不停的泡妞。 就很能說明問題,很多東西都是紙老虎,經不起推敲。 副鎮長愁眉苦臉,徹底沉默了。 “你想想,不挪窩,就得被敲詐一輩子。”余師長開始給他分析:“你辭職,離開這里,就算對方,要追究,你的罪責,也會輕點。” “你都不在體制內了,男女關系破爛事,也就算私事,不會太嚴重。”其頭頭是道。 “再者,如果對方死纏亂打,就跟他們魚死網破,他們敲詐勒索,也是罪責。”余師長繼續道。 副鎮長蔫頭巴腦,直抓頭皮。 “可,可是我離開這里,能去哪?能干嘛?”話音落,他靈光一閃。 眼巴巴的看著好友。 “你,你不是要去C市嗎?” “我們多年的情誼,我也不能忘記你。”余師長意味深長的笑了。 副鎮長醍醐灌頂。 官商勾結這套,他在熟悉不過。 好友在C市,位高權重,到時候,肯定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他頓時興奮了,低聲道:“你有什么打算?” 余師長沉著道:“這事急不得,從長計議,首先,你需要從體制內退出來,到C市注冊個公司。” 男人似乎早就有了籌謀。 當官的,不怕錢多,就怕沒有心腹。 現在,都在回避,家屬從商什么的。 怕的就是裙帶關系,貪污成癮,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放著錢,不掙的,清白大老爺,真是鳳毛菱角。 所以鋌而走險,必須找個值得信賴的人。 余師長能用的人有限,表弟,純粹的商人,可總覺得格局不夠,那么再加上副鎮長呢?他的信心增添不了。 從茶樓出來,余師長去了銀行,從卡里取了一筆錢。 妻子的單位就在前面不遠處,他將錢揣進包里,開車來到了賓館門前,剛要下車,便瞧見一個男人,推著三輪車過來。 本來這也沒什么,可惜對方探頭探腦,鬼鬼祟祟的模樣,很是可疑。 余師長沒多想,抓住手摳,剛想推門,便瞧見妻子從賓館里面走了出來,她的臉上掛滿了笑容。 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滿了熱切。 余師長當即愣住了,有多久沒見著,對方的好顏色了? 兩人面對面交談著,很快,男人從餐車里,取出盒飯,遞了過去,女人自然而然接過了,這還不算,男人居然拿了一瓶飲料。 男人看著有點刺眼。 因為兩人站的很近,身體微微前傾,按照心理學的角度來講,這代表,愿意親近,關系不一般。 余師長覺出怪異。 雅琴向來跟男人,極少交談。 怎么扯起閑話沒完沒了,實則感情的事,誰也控制不了。 雖說,兩人約定,公開場合少見面,可丁勇,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腳。 到了飯點,就往這里奔,等到雅琴出來,就送吃的,起初,女人很是介懷,后來,也就顧不得許多。 但余靜那邊的飯食,他倒是不去送了。 早晨的時候,也不會在門前叫賣豆腐。 兩人聊的熱火朝天,難解難分,絲毫沒注意到,不遠處那雙冰冷的眼炯。 陰霾在眼底凝聚,男人品出了滋味,這兩個很可能有情況,看的二十分鐘的好戲,臨了,盒飯車要走了。 那男人四下掃視兩眼。 見沒什么人注意,拉起了女人的手,狠狠握了兩下。 余師長的嘴角,抽搐著,腦袋嗡的一下,只覺得綠云壓頂。 賣盒飯的男人離去,雅琴站在那兒,嘴角的笑意,久久不散,她看了看盒飯,又瞧了瞧手中的飲料,一臉的幸福和滿足。 余師長只覺得晴天一個霹靂,差點沒昏死過去。 他不是嫉妒,全然覺得,被人欺辱了:老子不在家,你這是紅杏出墻了?還沒離婚,就出軌,還真是yin蕩下賤。 男人也不想想,自己的德行。 反過來,對妻子諸多不滿。 余師長強壓怒火,掉頭將車開走了。 他的懷疑,不是毫無道理,想找個人打聽,可誰會說呢?倘若知道的人不多,弄了個大烏龍,到時候不是自取其辱。 男人的車,在回家的路上停下來。 他回來,并未通知雅琴,因為覺得沒必要。 兩人之間,毫無感情,除了余靜的事,已經沒別的好談。 再加上,田馨逼著自己離婚,他愈發的,不待見妻子。 如今可好,給了自己天大的驚喜,余師長看著兩人眉來眼去的勁頭,可不是一天兩天了。 雖然被帶了綠帽,但另一方面,也是個好事。 如果能獲得足夠的證據,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離婚;這樣對田馨也就有了交代,當務之急,便是捉jian。 余師長思慮半晌,掉頭,找了家賓館住下。 就連去C市走馬上公眾號可心可心可心任的事,都擱置了。 本以為會等幾天,沒成想當天傍晚有了收獲。 丁勇和雅琴照例在郊外的小河邊約會,春天已到,河水潺潺,綠樹成蔭。 兩人在河邊漫步,而不遠處停著一輛吉普車,余師長坐在里面,手里拿著一個相機,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女人跟jian夫,成雙成對。 牽手,擁抱,還有親吻。 雅琴似乎對接吻并不擅長,只允許對方吻自己的面頰。 丁勇知道她思想保守,也不強迫,可男人畢竟血氣方剛,手不老實起來,便要伸進衣服里。 女人半推半就,在河邊的樹林里,纏纏綿綿。 摸也摸了,親也親了,上半身,被其占了便宜,可下半身,雅琴是不許對方碰的。 說來也荒唐,自己四十多歲了,還有初次洞房的羞澀,就覺得,沒領證,不能貢獻下半身。 丁勇倒是大方。 拽著她的手,往自己的下體按。 許多天,不曾碰觸男人的陽具。 雅琴雖說不齒,還是順從了。 看到兩個人親熱的模樣,余師長額頭青筋暴跳,直到好戲結束,兩人趁著夜色離開,他依舊,坐在車里,久久無語。 踢開妻子虐 余師長一刻也等不了,找了家復印社,將相機里面的照片打印了出來。 現在的設備,跟以前,不可同日而語,以前沖洗相片,工序較為復雜,如今,只需將USB盤取出,插入電腦,即可打印。 男人冷著面孔,將東西裝入紙袋。 跟著離開了,推門出去,外面的空氣,清爽無比。 按理說,北京的氣候要比這里冷的多,可為什么同一套衣服,從那邊穿過來,周身遍布寒意。 男人仰望蒼穹,腦子里裝的都是田馨。 末了,在思緒的尾端,出現了妻子的倩影。 余師長的臉上布滿寒霜,收回神魂,直奔吉普車。 晚上八點,雅琴吃過晚飯,正在屋里洗腳,忽聽外面,大門響動,她止不住的,透過窗戶網外張望。 心理奇怪,這么晚了會是誰? 因為丈夫在北京,一直未歸。 弟弟度蜜月,即使結束,也應該在C市家中,關鍵是,她并未接到任何電話通知。 及至寬大的墨綠色吉普,映入眼簾,女人心下一震,沒有喜悅,只有驚慌無措,她站在水盆中,心砰砰亂跳。 “怎么,怎么回事?” 她嘴里低聲呼出。 眨眼功夫,車停了下來,丈夫的身影出現在眼前。 雅琴喘著粗氣,身體立在了那里:人變了,心境也變了,以前會去迎接,現在呢?她只想對方消失。 可又有點舍不得。 兩人老夫老妻,因為有丁勇在身邊,風花雪月,所以并不孤獨寂寞。 如今冷不丁的看到了,那抹挺拔的身影,心思又活泛起來。 女人的心思搖擺不停,來不及細想,她連忙從水盆里出來,拿著抹布,簡單擦干凈,穿了拖鞋往外跑。 下樓的腳步聲,噠噠直響。 對方那張臉,猝不及防的闖入視線。 余師長的表情很冷,好似整個人都凍僵了般,散發著一股淡漠和疏離的姿態。 目光似冰錐,定在了她的身上,雅琴頓覺不妙,腳步微頓,心虛的扯起了嘴角。 “你,你回來,也不提前說一聲。”女人覺得奇怪。 按理說,從外地出差歸來,不應該先回家嗎?可看這架勢,吉普車都開上了,顯然去過單位。 “說什么?好給你準備的時間。”男人站在哪兒,語氣平鋪直敘。 “你,什么意思?我需要準備什么?”雅琴見其目光不善,整個人也炸了毛。 他出差兩個月,見不到人,回來后還不給自己好臉色? “準備什么?你還在裝模作樣?”余師長故弄玄虛。 “你少陰陽怪氣的,有話好好說。”雅琴目光閃爍,氣勢低弱了下去。 男人昂起下巴,滿臉凝重:“我問你,你和丁勇到底什么關系?” 女人心理咯噔一下,暗叫糟糕,下意識的就要扯謊掩飾。 “啊,丁勇?誰是丁勇?”她急于否認。 “你還裝蒜,就是總給你送盒飯,總陪你遛彎的那個男人。”余師長不想跟其廢話,一語中的。 雅琴的面皮火辣辣的,喉頭一陣發緊。 臉色瞬間蒼白,好似紙糊的,一捅就破了。 “根本,沒有的事,他只是個做買賣的,我買東西罷了,至于說,在河邊遛彎,那是湊巧碰到。”女人呼吸急促。 有條火舌,在喉嚨深處肆虐。 “是嗎?孤男寡女,總獨處,我就不相信,你們沒事。”余師長沉著冷靜。 好似提著刀的劊子手,雙眼的光芒大盛。 “你聽哪個龜孫子胡說,根本沒有的事。”雅琴心口狂跳,整個人惶然,墜入恐懼的深淵。 可她吊著一口氣,不肯認輸。 怎么可以?真的承認,坐實了婚姻的背叛者。 兩人便要徹底撕破了臉皮,日子沒法過了。 她想到了過去的夫妻情誼,又想到了余靜,會失去父親,再者還有余師長,高升的榮耀,所有的光彩,都會離自己遠去。 雅琴腸子都要悔青了。 為什么不能安分守己呢?都這把歲數,晚節不保? “沒有嗎?”余師長打開公文包,亮出了自己的利器。 劊子手的嘴角,微微翹起,閃過一絲神經質的狠戾和興奮。 “你好好看看,這是什么?”男人遞了過去。 雅琴雙眼圓睜,好似面前的是,燙手的山芋。 “怎么了?不敢看了嗎?” 女人吞咽著口水,身不由己的探手,接了過去。 捻著封口的手,哆哆嗦嗦,連自己都看不下去。 雅琴深吸一口氣,抬頭瞄了對方一眼,余師長的眼中有光,幽暗而鋒利,射向她的時候,極富殺傷力。 女人突然有種感覺,自己要倒霉了。 照片一點點抽了出來,上面的一張,正好是,男人的手插進自己褲襠中的情形。 做都做了,可看到了,卻被照片刺傷了雙眼:她思想保守,看不得,這樣yin蕩的畫面,即使主人公是自己。 “啊……” 她大喊一聲,好似被熱油燙到了。 紙袋飛了出去,照片散亂一地。 兩人纏綿的畫面,簡直不堪入目。 現在也顧不得,他怎么偷拍,唯有請求原諒和認錯。 雅琴飛撲了過去,使勁抓住了男人的手臂,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山海,你聽我解釋,我跟他真的沒有做到最后一步。” “我,我只是鬼迷心竅,才會被引誘的,真的不是我的錯。”她嚇壞了,極力自保,不惜出賣自己心儀的情人。 男人居高臨下,睇瞄著她。 “你別碰我,你已經臟了。”說話間,抖手想要甩開她。 可對方情急之下,自然有把子笨力氣。 余師長失去了耐性,抬腿,好似踢狗似的,往外用力一蹬。 女人疼的叫出了聲,弓著腰身,愣是被踹開,她還想撲過來。 “別過來!你要過來,我說不上,會做出什么事。”他的雙眼,閃著厭惡和仇恨的兇光。 雅琴頓時嚇得畏手畏腳。 她急得嗚嗚直哭:“我真的沒有背叛你,你要相信我。” “沒什么好說的,這些照片,足以說明問題,我們……”他說到這里,便瞧見對方連忙將照片拾起。 他看著其做著無用功。 冷漠的笑著:“我們離婚吧。” 雅琴抓住照片的手,突然一頓,那些個不雅的照片,從手指縫滑落。 她吼叫一聲,大聲指責:“余山海,你不是人,明明是你先找了別人,你不背叛婚姻,我怎么會……” 女人說不下去了。 她委屈萬分,可得不到對方的憐憫。 “你說得對,你說的全對,所以我不恨你,也不怨你,咱們兩個分開,誰都好過,所以必須得離婚。”余師長振振有詞。 雅琴張開大嘴,面容扭曲。 “我不同意,有因有果,責任都在你。”她大聲的反駁。 “雅琴,事到如此,說這些,有意義嗎?事情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何必苦苦糾纏呢,那個丁勇,比我對你好,你去找他,咱們兩個放過彼此,大家都痛快。”男人諷刺道。 女人固執的搖頭。 “都是你,是你害了我的一生……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余師長身心疲憊,悠悠道:“別把事情搞的這么不堪,離婚也沒什么大不了,我不會讓你吃虧。” 接著,男人從公事包里,取出了兩捆錢。 每捆二十萬,往地上一丟,道:“本來,這些錢是給孩子買房子用的。” 雅琴甚是揪心,男人對余靜還是有情有義。 她看到了對方的好,哭得更兇了,嘴里不住的求情。 “啊,你看在靜靜的面子上,饒過我這一回吧!”真的失去那一刻,女人才發現,自己的感情和不甘猶在。 余師長果斷搖頭。 “別為難我,也別在為難你自己,我們總冷戰,能熬多久,早晚都會走這一步,你還年輕,找到個更好的,我會祝福。”余師長心理不是滋味。 難受嗎?人非草木,相伴那么久,就算沒有愛情,也是有親情的。 “丁勇是個能過日子的,老實本分。”男人話語誠懇,沒有貶低的意思。 “不,我誰也不要,我就要你。”雅琴瘋瘋癲癲,又撲了上來。 余師長橫著閃開,見其又有動作。 便來到了門口,女人突然就不動了。 “別在說胡話了,我們不可能了,我剛才的話,還沒說完。”余師長不為她也會為女兒著想。 “我會在C市給孩子買個學區房,這錢只是一部分。”說話間,男人似乎在思考:“之后我還會給孩子存一筆錢,當然每個月的生活費,不會少給。” “另外家里所有的財產我都不要。”余師長想到哪里,說哪里。 “生活費每個月五千夠用了吧?”男人自言自語般的呢喃。 雅琴越聽越是心驚。 他是吃了秤砣,鐵了心要離婚,居然開出了這樣好的條件。 女人的心徹底冷卻下來,她定定的望著對方,滿眼的凄涼和絕望:“你是不是,在外面又有了別的女人,著急甩掉我們娘倆。” 余師長料想到她會如是說。 不耐煩的搖頭:“沒有別人,我只是厭倦了這段婚姻生活。” HаitаnɡShuщù.cо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