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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太平(余,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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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琴默不作聲,余師長微微一笑,滿臉和氣道:“不用了,我們得回去,老太太一個人在家,不放心。”

    話音落,趙猛也跟著笑。

    他竭力勸說:“鎮里太平,治安很好,把門一鎖沒事的?!?/br>
    婚姻大事已然完成,可他心理仍舊不踏實。

    心理惦念著,那邊的老老少少,都是女眷,沒個正經男人,cao持家業怎么能行?現在jiejie和姐夫在冷戰,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他生怕夜長夢多,久了,兩人離心離德的厲害,到時候這個家真散了怎么辦?

    余師長果斷搖頭:“真的不必了,我明天要去北京?!?/br>
    話音落,姐弟倆人滿臉錯愕“你去北京干什么?”雅琴率先發問。

    男人低垂著眼簾,滿臉的春風得意:“文書剛下來,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br>
    “到底怎么回事?”趙猛也發懵。

    “人嘛,要學習才能進步,這次也算是機會?!彼@鈨煽傻幕卮?。

    青年在體制內呆過,聽聞此言,卻是喜出望外。

    “恭喜姐夫,還真是好事?!彼B聲呼喝。

    雅琴一頭霧水,看著兩人相談甚歡。

    “我,我怎么沒聽明白?”她看了看這個,又瞅了瞅那個。

    趙猛投以安撫的眼神,跟著解釋:“姐,這是天大的好事,姐夫要高升了?!?/br>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眉飛色舞道:“軍長!”

    女人腳下不穩,微微一顫,伸手捂住狂跳的胸口,驚叫:“什么?是真的嗎?”

    她在城鎮呆了許多年,本以為丈夫升遷無望了,就算聽到了什么風聲,也沒太放在心上,如今喜訊來的太過突然。

    雅琴整個人被鑿的昏頭轉向。

    “姐,你瞧,把你高興的?!壁w猛忍不住調笑。

    女人這才覺出失態,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臉蛋,火辣辣的,有點發燙。

    實則,是她疏忽了,因為跟對方的矛盾,便有點不上心,正所謂一人得勢,雞犬升天。

    這話不好聽,但她作為余軍長的老婆,身份自然所有不同,女人笑得合不攏嘴,看對方的樣子,也順眼許多。

    “山海,這都是真的?”她還是難以置信。

    余師長沒有正眼看她,淡漠的瞥一眼,微微頷首。

    “不過,不易聲張,等我回來,正式調令下來,再說?!彼麧M臉沉靜。

    雅琴覺得他的話有道理,竭力抿著上翹的嘴角,可很快,她便憂心起來。

    “你明天就走,東西都收拾好了嗎?”女人已經許久不曾如此關切。

    看她那樣子,似乎想要幫其歸置。

    “收拾好了,你別cao心了,你把家看好就行。”余師長慢條斯理道。

    “哎,我會的?!毖徘俅饝宦?,隨即眉頭一皺:“你到底要去多久,可別太久啊,我一個人,帶著一老一小,害怕?!?/br>
    余師長覺得對方矯情。

    年輕那會兒,她也不是沒這般過活,老了,膽子反而小了?

    不置可否的點頭:“具體去多久,我也不清楚?!?/br>
    實則進修學習,是有時間的,但余師長存著私心,想要在北京尋找田馨的下落,關鍵時刻他還想假公濟私,多呆些時日。

    “靜靜初三,這兩天不著家,學習真辛苦。”她嘆了口氣。

    “明天,怎么著也得讓她回來,送送你?!毖徘僮髦蛩?。

    趙猛聽聞此言,突然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問道:“靜靜去哪了?”

    “沒去哪,在同學家溫習功課?!毖徘僬Z氣平常的解釋。

    青年若有所思的,端起酒杯,喝兩口,總覺得事情有點不尋常。

    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可很快,又強壓下去,畢竟自己這邊的事情沒有辦完,就算有心過問,也不是時候。

    事到如今,余師長也不想隱瞞。

    他告訴兩人,自己對余靜的安排。

    雅琴聽說有門路,讓女兒進重點中學,很是開心。

    回頭跟趙猛說道:“靜靜過來,你在C市也好有個照應?!?/br>
    青年喝得通紅的臉,突然就白了幾分。

    他在兩個女子之間,左右逢源,本就吃力,若是弄到了一塊兒,豈不是更加焦頭爛額。

    趙猛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寸頭,jiejie見他走神,連忙推了他一下,再次重復了一遍。

    青年只得強作歡顏,滿口答應,余師長總覺得,小舅子哪里不對勁,可又不明所以,他所能想到的,便是對方結婚后,恐怕多有不便。

    于是道:“趙猛已經結婚了,他有家庭,又有事業,你少給人家添亂,靜靜還不有我呢嗎?”

    雅琴突然醒過神來。

    “你,你也來C市嗎?”

    余師長篤定頷首。

    “軍長的辦公地點就在這里?!?/br>
    話音落,女人臉上的喜氣消失殆盡。

    “那,那我們怎么辦?”這意味又要長久的分居兩地嗎?

    以前也異地相處過?但現在她對丈夫,沒什么信任,生怕他故態萌發,又著了哪個小狐貍精的道。

    她怎么想的,余師長心理明鏡似的。

    故作無知罷了,避重就輕道:“到時候靜靜來,我會好好照料,你們呢,放也可以過來看看。”

    男人的話無疑火上澆油。

    雅琴冷著臉,沒好氣的瞪著他。

    “那怎么能行?!你在這邊作威作福,讓我們在窮鄉僻壤受罪?”她急赤白臉道。

    見女人發火,趙猛連忙抬起手臂,做了個下壓的手勢,粗聲道:“姐,你說的什么話,姐夫也是正兒八經的來工作?!?/br>
    雅琴心中搓火,可看在弟弟的顏面上,只得勉強壓制。

    畢竟今天是對方的大喜之日,就算天大的事,也不好發作。

    余師長對她沒有什么情誼,都懶的搭理,但不應對也不成,連忙道:“我都說了,你隨時可以來,還有什么不滿的?”

    “你明明知道,我要上班的,說什么隨時?!迸死浜?。

    “實在不行,就辭職,我要跟著你。”她趾高氣昂,揚著腦袋。

    男人立刻面若冰霜:“你說什么傻話,能不能有點人樣?!?/br>
    “我是貓,是狗嗎?還要你看著?”他狠聲責備。

    “你什么人,我不清楚嗎?少給我來這套,我就要跟著……”雅琴豪不想讓,面色逐漸猙獰。

    眼見著,兩人七嘴八舌的爭吵,趙猛心理裝的卻是外甥女。

    他喝了許多酒,此刻在血液中作祟,似乎有千軍萬馬,在耳邊奔騰。

    青年皺著眉頭,滿臉無奈和苦悶,喝止:“別,別吵!”

    男人西裝筆挺的站在那兒,扭頭看向jiejie:“真的沒必要這樣,姐夫都說了,歡迎隨時來,你還較什么勁?”

    他覺得jiejie有點理虧。

    “你到底是誰的弟弟?”雅琴不忿。

    “得,那我們換個角度,來看問題?!壁w猛搖頭晃腦的給她分析:“你的工作,放得下嗎?”

    雅琴遲疑著開口:“能!”

    “就算你能放得下,可你半途而廢,沒多少養老金的,你可想清楚?”他擲地有聲的問道。

    女人梗著脖子不吱聲。

    誰也不想辛苦了大半輩子,晚年沒著落。

    “你到C市跟著姐夫,你以為是在部隊嗎?軍委那邊的門你都進不去,你能天天在外面守著?”趙猛再次反問。

    “再來,你辭職,能閑的住嗎?再想找,那么可心的工作,不容易?!?/br>
    趙猛思維敏捷,給她分析的頭頭是道。

    雅琴多少被說服了,低頭嘆氣。

    “姐,做事要考慮后果,你來?你來真的,真是添亂,沒什么好處?!鼻嗄昕嗫谄判牡膭裾f。

    女人這回終于平靜下來。

    她撇著嘴角,滿臉沮喪:“我,我這不是怕他出什么幺蛾子嗎?”

    趙猛心理清楚,男人真要干嘛,女人就算有三頭六臂,也看不住。

    這叫他說實話嗎?只能襯托出jiejie的可憐,所以他還是做個老好人就行,這算善意的謊言嗎?

    “姐夫,是成年人了,他吃一塹長一智,不會亂來的。”說話間,青年的用眼角的余光溜了眼余師長。

    對方敏感的接收到了。

    他明白小舅子,都是為自己說話。

    但對方也希冀自己,能安分守己點。

    男人深吸一口氣,鄭重道:“雅琴,我會對得起你和孩子的,別這么任性好嗎?”

    他放軟語調,女人也不滿星河是真的,毫無理智,胡攪蠻纏,大道理她都懂,只是害怕再次經歷那樣的屈辱。

    雅琴不情不愿的點頭。

    “余山海,你這話我可沒少聽,希望這次,不要食言。”女人滿臉凄苦,拉長了聲調警告。

    男人暗懷鬼胎,連忙岔開話題。

    “你放心,我答應你和孩子的事,都記得,等我從北京回來,就給靜靜,先在C市買套房子?!彼Z帶懇切。

    “那可要寫孩子的名兒!”女人強調。

    “當然了!”余山海滿口答應。

    趙猛見事情過去,雨過天晴,心情好了許多。

    三人又聊了些別的,聽說弟弟要去度蜜月,雅琴很感興趣。

    以為對方會到國外的旅游勝地走走,哪想到,他們是就近安排,準備往南走。

    不坐飛機,只乘火車,走到哪里算哪里,至于什么時候回來,則全憑心情,這聽起來,似乎也很浪漫。

    紙醉金迷

    余師長和妻子連夜開車回了家,翌日,女人給余靜打了電話,告知了父親即將出遠門的消息。

    女孩吃了墮胎藥,前幾天的,流血量很大,之后,便越來越少。

    她按照醫囑,吃了益母丸,促進宮縮,將宮腔內的殘留物排出,還有消炎藥,畢竟宮內有創口。

    此刻肚子也沒那么疼了,只是下體還是不干凈。

    大夫說,要流至少十天,長點的會有半個多月。

    她半靠在床頭,整個人圍著被子,體格就像孩童般幼小,而面色顯出衰弱之相,沒有多少精神,如同昏昏欲睡的小貓。

    女孩很想回去,可身子乏累。

    她就像癱瘓了般,沒有必要,不會移動半分。

    房間內的電視,已經被其調低了音量,床頭柜上,擺著早上吃過的方便面。

    因為胃口并不好,還剩了許多,她實在吃不下,總吃一樣東西,換誰,也難以下咽,這不,中午十分,卻遲遲不肯動作。

    肚子呢,也是餓的厲害。

    她對父親的事,無暇掛心,不就是出差嗎?

    沒什么大不了的,倒是想念家里的吃食,尤其是姥姥烙的面餅。

    女孩吞咽著口水,試圖說點什么,可長久的不做聲,只發出一些氣音,母親覺得很奇怪,連忙道:“你怎么了?”

    余靜咳嗽兩下,勉強振作:“我沒事,這兩天,課程太緊了?!?/br>
    她面不改色的撒謊,伸手從桌面取過紙巾,擦了擦,流出來的鼻涕。

    昨天夜里,不知怎么的,突然駭冷,早晨起來,就開始鼻塞,如今更是往下淌清水。

    不過這點毛病,跟自己的小產比起來,根本不算什么,余靜不便出去買藥,只能硬挺著。

    “啊,你回來吧,你爸想你了?!毖徘俚恼Z氣輕快,聽起來心情還不錯。

    余靜納罕,兩人不是正在鬧矛盾,父親走了,母親為什么如此快活呢?

    她也沒問,兀自道:“媽,我不回去了,我得抓緊學習,我還得考重點高中呢。”

    “哎……你,你別……”雅琴剛想說什么,就被一聲咳嗽打斷,她回頭看了看坐在飯桌旁的丈夫。

    很快回過味來。

    這是怕女兒,知道了結果,有所松懈。

    女人轉念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隧道:“也不差那一會兒,你回來吧!”

    余靜很是固執,堅持己見,母親拿她沒辦法,而父親也沒怪罪,反而有點欣慰,起碼女孩知道上進,品質可嘉。

    放下電話后,雅琴眼睜睜的看著丈夫。

    似乎有話要說,老太太見此,連忙放下碗筷,去廚房了。

    女人扭捏著開了口:“北京那邊,要比家里這邊冷,你可注意點?!?/br>
    余師長端著飯碗,低頭吃喝,輕不可聞的潦草作答。

    雅琴還想說什么,可丈夫的態度冷漠,讓其打了退堂鼓。

    “你早點回來,這個家沒有你不行?!北M管心理憋屈,但該說的話,也得說。

    今時不同往日,他的官職越大,派頭也就越足,而女人在高興之余,也越發的心慌,人都說男人有錢就變壞。

    他們家也不算富裕,還不是被狐貍精鉆了空子。

    再來,事情能解決,也說明丈夫還是很有能量。

    起碼這錢方面,大有貓膩,但對方的門道,他不說,自己也沒辦法。

    雅琴覺得余師長跟她藏著心眼,這種被人蒙在鼓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余師長低頭扒拉著米飯,很快見了底,女人站起來,主動給他添飯,男人先是一愣:這是許久不曾有過的待遇。

    連忙搖頭,表示自己已經吃飽。

    跟著從椅子上起身,默默的上樓,下來時,手中提了個不大不小的皮包。

    里面沒多少東西,顯然他不喜歡,大包小裹的行囊,雅琴湊上前,驚呼:“就帶這么點東西嗎?”

    “缺什么,我到了再買?!彼呑哌呎f。

    女人張了張嘴,到了舌尖的話,又吞了回去。

    她勤儉持家慣了,認為自家有的,帶過去用就好,再買豈不是浪費。

    可人都走出去了,你嘮叨也沒用,暗自腹誹:沒了她,余師長根本不會照料自己。

    兩人一前一后出來,便看到門前停著一輛軍用吉普,男人頭也不回的鉆了進去,女人連最后的體己話,都沒來得及說。

    只能隔著車窗,跟其揮揮手。

    余師長看到了,淡淡瞥一眼,淡然的轉頭。

    雅琴心理苦悶,總覺得丈夫對待自己,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原本期盼著,沒了田馨那個狐貍精,對方或早或晚,能回心轉意,現在看來,凡事都不再自己的預料當中。

    春節過后,父母離開北京,田馨在初八那天,開始正式上班。

    新年剛過,單位的工作量不是很大,在經理的刻意安排下,她跟著去外面談了幾次業務,也算長了見識。

    他們洽談的地方,根本不在辦公室。

    不是高級會所,就是度假山莊,而經理手中的會員卡不計其數。

    投顧客所好,花出去的錢,無法估量,而人家呢,連眼睛都不眨。

    這次去高爾夫俱樂部,趁著去洗手間的空檔,特意去前臺問了,這里的消費水準,差點驚掉下巴。

    會員的年費都在百萬,倘若平??腿斯忸櫍看蔚南M不少于五萬。

    田馨客客氣氣的道謝,在洗手間蹲茅坑的時候,心理百轉千回:她的選擇是對的,自己就是個井底之蛙。

    在城鎮那會兒,自己家也算不錯。

    放在京城根本不夠看,就算再普通的人家,也是有房的。

    房子的價錢起碼在五百萬之上,而每年的收入,也要在二十萬左右,才能生活。

    當然京城很多北漂,就像她的好朋友小A,對方也回來了,正在忙著出攤,兩人還沒來得及見面。

    田馨享受著大都市的繁華和便利,被商場的銅臭氣息熏染著,她忘卻了鄉愁,一門心思想要在北京落地生根。

    人呢,都有無限潛力,換個環境,便有另一番作為。

    女孩從洗手間出來,回到了室內高爾夫球場,打眼就看到經理正跟個五十多歲的男子閑聊。

    她大大方方的走過去落座,專心致志聽著兩人的話術。

    他們談的是某個政府保底的項目,年化率為百分之八,在有錢人的眼中,這點利率不算什么,可他們的閑錢太多也不是好事。

    商人總想利益最大化,所以對這個項目興趣有限。

    經理三十多歲,也是外鄉人,不過,在京打拼多年,已然有了自己的基業,不但買了房,還買了豪車。

    按理說,安居樂業,他的條件齊整,怎么還單著呢?

    田馨很是不解,而且,對方還有意無意的,在工作和生活方面,給予便利。

    她越發的心里沒底,后來才得知些皮毛:以前男人有過談婚論嫁的女人,只不過,對方是本地妞。

    父母不想她找個外地男。

    哪怕是有房有車也不行。

    這便是地域和門第觀念在作祟。

    女人的工資不高,五千左右,只不過父母有兩套房子。

    而經理年薪在百萬以上,有一套房,潛力無限,配她也沒問題吧?

    但人和人的想法就不同,父母考慮的是,經理以后的潛力,能否維系?倘若他要是下崗,或者出了其他變故。

    這月供的房子,豈不是成了孩子的負擔?

    所以極力反對,末了,那女人找了個本地,有房有車,規規矩矩,月入一萬多的上班族,當然那小子,父母肯定也有房產。

    田馨聽后,便覺得北京人瞧不起外地人,很是憤憤不平。

    將心比心,她在城鎮那會兒,也不是瞧不起余師長嗎?因為他年紀大,已婚,條件沒有自家好?簡直癩蛤蟆想吃天鵝rou。

    如今到了北京,她算是最不起眼的那一撮。

    經理個頭不高,175左右,面白無須,模樣呢,不算多出眾,但是口才還算不錯,是個和氣的面相,這無疑給他談生意提供了便利。

    他苦口婆心的說了一堆,對方卻不甚熱絡。

    “你這個利率太低了,有沒有其他更好的項目?”老板圓臉,肚皮圓鼓鼓,但卻是個靈活的胖子。

    舉手投足間都很利落。

    他端著茶杯,徑直說道。

    經理面不改色的看著他:“有是有,不是政府保底的項目,您想投嗎?”

    老板挑眉,不置可否的哼了哼。

    “我手頭上,還有盈利的項目,利率都在百分之芯芯十二以上,你讓我去投個百分之八的?”他不屑的搖頭晃腦。

    經理被他的話噎著了。

    田馨眼見著,他的茶杯要空,便起身給他蓄滿。

    方才老板在打球,也沒來得及細看她,如今人就在眼前,不禁放肆起來。

    女孩低著頭,身著黑色的職業裝,低頭的剎那,就看到精致的鎖骨,他的目光生了鉤子般,使勁往胸口內延伸。

    經理將眼前的一切瞧在眼中,頓時怒火中燒。

    第一次看到田馨的照片時,他便有些激動,因為女孩長的跟他的前女友有幾分相像。

    他藏了私心,招了進來,自己還沒怎么樣呢,卻被個老男人垂涎?誠然干他們這一行的,想要掙大錢,多多少少都不太干凈。

    但至少目前,田馨還被紙醉金迷玷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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