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時刻 (余,舅都有。)
余師長從女孩家離開,情緒低落。 不想回家,也不去單位,將車開到了洗浴。 進去后,要了個包房,叫了個按摩小姐給自己疏松筋骨。 因為是常客,大家都認識,女孩熱絡的打了招呼,將東西放下后,便開始工作。 若是別人,小姐興許,還有聊sao的可能,但余師長太過熟悉,是難得的正經人,她曾經和姐妹打賭,將其拿下。 能來這兒的,叫了服務的,大都醉翁之意不在酒。 在加上自己長的不賴,身材出眾,所以信心十足。 話里話外,挑逗了不知多少回,可對方就像個,吃素的和尚,心如明鏡,不惹半點風月,害得她心神受挫不說,還輸掉了一頓燒烤。 好在田行長憐香惜玉,也算有所收獲。 如今看到他單獨來,著實少見,便沒話找話問起了,自己的老相好。 “田X怎么沒跟你一起來?” 直呼對方的名諱,足見關系不一般。 余師長躺在床上,閉目合睛,只覺得小姐的力道有點輕,但也懶得說話。 “他們單位年底放假,上次跟我說要休十來天,哎,還是知識分子吃香,哪像我們,累死累活,不及對方一個零頭。”她繼續發著牢sao。 其實女人的收入還算不錯,純粹刻意賣慘,惹人憐惜。 男人抿了抿嘴,不肯搭理。 現在聽到對方的名字,便氣不打一處來。 “余叔,你說我現在去上學,還來得及嗎?”女人說這話時,特意變換了手法,輕輕拍了拍他的大腿。 動作輕浮又曖昧。 余師長終于掀起眼皮,冷冷的瞥了一眼。 女人皮膚白皙,束著馬尾辮,看起來很年輕。 他也是窮極無聊,對這個話題稍微感興趣,遂問道:“你多大?” 對方微微一笑,歪著腦袋,俏皮的問道:“你猜?” 男人微微閃神,女人慣于風月,骨子里魅惑非常。 有那么一瞬間,腦袋里的影子,跟眼前的重合,倘若是田馨,能這樣對自己笑,該有多好? 他呆呆的望著她。 女人微怔,隨即喜出外望。 她喜歡有錢人,田行長算是固定客戶,可做這一行的,還怕男人多嗎?她們沒什么節cao,只認鈔票。 況且,眼前的男人,要比姘頭帥很多。 光摸著,結實的大腿,都夠她興奮半天。 實際上,不光男人好色,女人也不逞多讓。 女人睫毛翕動,雙眼放光,目光里秋波蕩漾,任誰看了,都會胸膛發熱? 手勁放松,不著痕跡的摸到了腿根處,眼看著就要直達私密處,突然,對方挺身坐起,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 “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就你這樣還想上學,你坐的住板凳嗎?”他的目光,帶著嘲諷和輕蔑。 女人被刺得火冒三丈,可礙于其身份,又不敢得罪。 手腕被捏的生疼,勉強維持著笑臉,低聲下氣告饒:“啊,叔,叔,你放手,我是,是開玩笑的。” 她一語雙關,不知回應上學問題,還是冒犯的事。 余師長冷哼,甩手,長腿及地,穿好拖鞋,快速走了出去。 女人攥著手腕,揉搓著,齜牙咧嘴的,直喘粗氣。 扭頭看著,緊閉的房門,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小聲嘀咕道:“有啥了不起,那東西,老娘還不稀罕。” 跟著倨傲的揚起下巴:“我看,十有八九是不行。” 隨即低頭,呸了一聲:“陽痿。” 余師長穿過長長的走廊,進入男性更衣室,里面沒什么人,他穿著浴袍,似乎有點冷,不覺打了個噴嚏。 哈啾—— 男人揉了揉鼻子,暗自祈禱,可別在這時候感冒。 因為受了傷,胳膊處的傷口,已然結痂,只簡單泡了澡,穿衣服的時候,格外小心翼翼,刮碰到了患處,有點疼。 余師長面色鐵青,很是不忿。 他啥時候,受過這等窩囊氣,也就為了田馨。 再怎么發狠,畢竟理虧,也不能找好友討回公道。 穿戴妥當后,男人到前臺結賬后,便開車回了家。 眼看著一月中旬,臨近新年,城鎮上多多少少,有了點熱烈的氣氛,商家門前大都掛出了紅燈籠,圖個好彩頭。 余師長看在眼中,卻沒沾上半點喜氣。 冷著面孔,將車停到了院內,抬頭便瞧見家里的那顆發財樹。 葉子掉的七零八落,光禿禿的枝杈很難看,樹底下的殘枝敗葉,鋪了薄薄的一層,很顯頹廢之象。 他更是惱火。 往年家里面的大事小情都不用自己cao心,如今…… 禍不單行,連帶著屋舍也沒人好好打理,他想找媳婦說叨兩句。 可如今情事緊迫,他有什么資格,挑剔別人的短處? 余師長翹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這個家,恐怕真要過不下去的樣子? 從吉普里鉆出來,理了理衣領,放出目光打量著屋內的情形,果然不出所料,沒什么人影。 大白天,老太太不再自己屋里,就是去竄門。 小舅子呢?也不識閑,不知道整天瞎忙些啥。 好在余靜的事,還算上心,有他接送,問題不大。 推門而入,客廳里靜悄悄的,余師長拾級而上,回到自己房間。 從床下拽出急救箱,翻出消毒藥水,沾了干凈的紗布,簡單的清潔傷口。 刀子割的并不深,只劃破了表皮,可藥水滲透進去,還是疼的他,擰了擰眉頭。 男人的手法利落,幾分鐘后,便將紗布扔掉,穿好襯衫,躺倒在床上,因為晚上要談判,所以余師長決定小睡片刻,養精蓄銳。 腦袋沾上枕頭沒過多久,便睡了過去,房間內充斥著,規律的鼾聲。 也不知過了多久,悠悠轉醒,睜開眼睛,便看到不太明亮得光線,從窗戶照射進來,橘紅色的太陽,無精打采的照耀著萬物。 余師長驚覺時間飛快,連忙抬起手腕瞧了瞧。 四點多,快到五點,媳婦馬上下班,今天不用做他的飯。 不知道結果如何,所以沒有食欲,不想吃東西,再來,中午那頓飯,堪稱飽足。 等待最是難熬,余師長心煩意亂的在房間打轉,末了,終于去了隔壁的練槍房,摸到冰冷鋼管的那一刻。 男人的心突然靜了下來。 腦子里一片空白,唯有面前的鉬靶。 手起槍落,槍管水平伸出,他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犀利。 咔咔咔幾聲后,靶位上,出現幾個孔洞。 他的槍法,并未退步,打的大都九環。 余師長站的四平八穩,滿臉肅殺,上子彈的動作,干凈利落。 跟死亡相比,其他都是小事,不就是賠錢嗎?老子他媽的有錢,玩了你閨女,老子賠的起。 男人想著,神氣活現的扣動扳機。 這一下,卻是滿滿的十環,余師長愣了片刻,突然轟然大笑:不管怎么說,這都是個好兆頭。 雅琴下班后,照例回家,跟母親一同準備晚飯。 男人提前打好了招呼,今天不做他那份,女人的臉上掛滿了寒霜,心理泛著嘀咕。 今天上班,還算風平浪靜,可田行長,也不是吃素得,不可能就這么算了,那么私下跟丈夫協商了嗎? 是否已經有了結果? 她很想問,可對方并未給她這個機會。 男人丟下不吃晚飯的口信,便開車出去了。 雅琴連問話都來不及,也不敢真的,硬湊上去,跟他說三道四。 這等丑事,若是被母親知道,恐怕也會擔心吧?她秉持著,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原則,不想橫生枝節。 就算是自家人,也是要臉面的。 將飯菜擺上桌,便瞧見趙猛接了女兒回家。 兩人一前一后進門,女孩朝舅舅擠眉弄眼,很是張狂,看的女人大惑不解。 “靜靜,你這是干啥?” “啊呃……”女孩嚇了一跳,驚慌的搖頭。 “你啊,這么大人了,少給舅舅添亂。”母親不贊同的數落。 余靜跟弟弟親近她是知道的,也沒多想。 只以為對方孩子心情,黏著舅舅打秋風,上次是手機,這回怕不是,又動了什么鬼心思。 趙猛一側的眉毛下沉,臉色不太好,聽到jiejie這么說,眉心舒展開來:咧開嘴角,笑得沒心沒肺。 “姐,沒啥,都是鬧著玩兒的。” 跟著沉著聲音問道:“你還不把手機還給我。” 雅琴這才發現,女兒倒背著手,明顯藏著什么東西。 余靜撇了撇嘴角,朝他做了個鬼臉,很是不情愿的,伸出了小手,氣咻咻的說道:“小氣鬼,給你就是了。” “你自己沒有嗎?少蹭舅舅的電話用。”女人也不見得真生氣。 女孩沒吱聲,待到男人接過去,突然間,狠狠瞪了他一眼,扭頭跑上樓去。 趙猛苦笑著,攤開手掌道:“你也別罵她,用也就用了。” 雅琴唉聲嘆氣:“一個兩個都不省心。” 舅舅嘴角的笑意僵住,抽搐兩下,收斂回去。 盡管不是對他說的,但心理也不是滋味。 方才接外甥女放學,恰好曹琳來了電話,對方劈手奪了過去。 死活不讓其接聽,他又在開車,不能同她,肢體沖突,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電話按掉。 沒一會兒,微信語音響起。 趙猛卻慌了神,余靜居然用自己的手機給女友回復信息?! 舅舅H茍且的幸福? 茍且的幸福? 趙猛轉身上了樓,及至到了緩臺處,聽到jiejie在下面喊:“要吃飯了,你和靜靜,快點下來。” 男人潦草應了一聲。 抓著手機,邊走邊看。 女孩并未刪除,微信的內容。 界面的對話還算和諧,余靜沒有搞鬼。 可曹琳的頭像,有點扎眼:趙猛不愛自拍,上次去度假山莊游玩的時候,拍了些照片。 有幾張合影,看上去還不錯,女人便用來做了微信頭像,也是最近,兩人關系升溫才開始用的。 她談戀愛的事,終歸是紙包不住火。 哥哥知道了,嘴巴不嚴實,連同父母也知道了。 沒事,便要問上幾句,這次來城鎮,兩人事后問起,也是尋了由頭。 父母都是過來人,總覺她的話不靠譜,可又問不出個所以然,又不好,惡言相逼,后來也想清楚了。 女兒不愿多談,就證明感情不太穩定。 真要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自然會登門。 眼下的年輕人,思想開放,只要不作出太過出格的丑事,讓人丟臉就成。 畢竟是高枝家庭,與時俱進的覺悟還是有的,相對于女兒,他們更cao心,兒子的婚事,外面花花草草一堆,卻沒什么正經人。 給他介紹對象,又推三阻四。 被逼無奈相親的結果,便是媒人的欲言又止。 兩位老人,失望至極,肯定是他的表現差強人意。 正所謂強扭的瓜不甜,他還沒玩夠,你逼他,也沒啥用。 這樣放蕩不羈的個性,也不知隨了誰?老首長家的兒子,人家也從商,卻是成熟穩重,斯文有禮,雖說沒結婚,可畢竟孫子都有了。 原本這樣的事,也不算光彩。 可跟曹德璋相比,兩Stardream位老人卻覺得極好。 畢竟那邊的婚事已經提到了日程,先綁票后上車的情況,現在也不少見。 關鍵是,媳婦的出身極好,聽說還是少兒節目的主持人,能在電視上露臉,肯定長相出眾。 他們羨慕的很。 同時恨鐵不成鋼,對兒子越發不滿。 不結婚也成,真要有孫子,也算有所慰藉,就怕,找了個不三不四的女人,到時候生出來的種…… 眼下這個年代,就算再怎么開化。 有些人的階級,門第觀念還是存在。 再來,聽兒子講,曹琳男友的工作單位似乎還不算,起碼事業編。 別看哥哥對趙猛不太放心,可關鍵時刻,還是揀著好話說,畢竟將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他只是心思縝密。 怕meimei上當受騙,他的話不聽,父母得,總要掂量掂量。 所以事先跟兩位老人通氣,真要到時候,有差錯,落的知情不報的埋怨,也是不妙。 曹琳對其自然心存不滿,發了不少牢sao,可事已至此,生氣也沒用,只得向哥哥敲竹杠,要了一筆錢財。 經濟上得到了補償,女人也就放下了。 女人家境富裕,花錢大手大腳,她的胃口很大,大半靠曹德璋供養。 如今有了男友,還是惡習不改,沒有收斂的意思,她不朝趙猛要錢,因為知道對方,沒什么錢財。 卻對哥哥肯下死口,畢竟rou厚。 別看曹德璋對其他女人,肆意玩弄,對她也算真真兒呵護。 女人大大方方換好頭像,為了凸顯男人的帥氣,特意修了圖。 你還別說,俊男美女,看上去賞心悅目,沒少被人問詢,曹琳也是含糊其辭,不愿多談。 戀愛中的女人,就是有點瘋狂,有點囂張,微信里的自拍,滿滿的粉紅色氣泡,剪刀手,嘟嘟嘴,還有擠眉弄眼。 總之很有少女懷春的味道。 她炫耀著自己的幸福,給誰看? 美美的照片,大都是獨角戲,唯獨這張微信頭像,還能尋出端倪。 趙猛從不翻看她的朋友圈,偶爾瞧見,短暫停留個幾秒,悄然劃過,倒是余靜俏皮,天真的容顏,時常定格在眼前。 比如,今天外甥女的午餐吃了什么? 又吃面嗎?清湯寡水的,連片牛rou都沒有? 盒飯嗎?那三個菜,油水稀少,干巴巴的,也能吃好? 偶爾也會在下面,發些文字打趣,也許是為了避嫌,女孩只回同學的,從來不理他?趙猛有點吃味。 為了引起女孩的注意,給她發了紅包。 余靜毫不客氣的收下,趙猛打字不快,就發語音信息。 告訴她,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別舍不得花錢,沒有的話,跟舅舅知會一聲。 女孩輕慢的嗯了一聲,有時候還會發一些,搞笑的配圖,總之很是淡漠。 男人也知道,余靜在為最近的事,悶悶不樂,她要的手表,他暫時買不起,那么就送點別的。 所以中午去了商場,選了條細細的手鏈。 本想接她回家,權作驚喜,沒成想,對方調皮的拿了自己的手機。 她給曹琳發了些啥?其實也沒什么,無非就是些解釋的閑話,什么正在開車,前面有交警,不方便接聽。 又假模假樣的問女人,在干嘛? 下面的話題,沒啥營養,收尾有點膩味。 想你啊,親你啊,趙猛看的皺眉,搖頭。 他很少說這類情話,曹琳回的倒是積極,她若是知道,這邊的人,不是趙猛,是她的情敵,不知作何感想。 男人松了口氣,路過女孩的窗前,往里望了望。 對方躺在床上,不知在干嘛?睡了?亦或者其他? 男人沒敢進去,因為要吃飯了,還是回房間,換身衣服,洗了手再說。 飯桌上的氣氛有些壓抑,余靜悶不吭聲,吃的不多,撂下碗筷,回了房間,趙猛看著她離席,風卷殘云的解決了一碗米飯,跟著上樓。 率先回到自己房間,半個小時后,手插著褲兜,悠閑的踱步出來,在女孩的門前站定后,輕輕扣了扣門扉。 里面沒有動靜,他也不見外,推開后,走了進去。 余靜的房間東西并不多,都是生活必需品,最顯眼的就是書桌和床,此刻,女孩平躺在上面,手里捧著本英語詞典。 只在他進門得時候,給了個慵懶的眼神。 隨即又將視線挪了回去,Stardream不過,趙猛知道,她肯定看不進去。 男人并未靠近,只在屋子中央轉了兩圈,好似是第一回來似的。 東張西望,將室內的東西都看了一遍,這份閑情雅致,令女孩有點氣惱。 “怎么著?我這里是故宮嗎?”她沒好氣的說道。 趙猛被刺了一下,也不生氣,好脾氣的扯了扯嘴角。 在屋子中央站定,笑模笑樣的回道:“你這里跟故宮差不多,我進來就不想出去。” 余靜聽到他的油腔滑調不以為然,只從鼻孔里哼出一絲兩氣。 “你還是出去吧,過不了多久,你就要娶皇后了。”她幽怨的回懟。 男人唇角的笑紋,立刻消失,張了張嘴,想說什么,終究是沒能出聲。 末了,只摸了摸口袋,手指伸進去,女孩看到他這個動作,突然來了精神。 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畢竟年幼,對什么都好奇。 下一瞬,趙猛的手指上勾著個亮晶晶的東西,在眼前出現。 女孩吃驚的張大嘴巴,一骨碌爬起來,想要沖過去,仔細觀瞧,倏地想起了什么,又定住身形。 她抬著頭,昂著下巴,眼巴巴的看著。 趙猛微微得意,笑了:“你看,這是什么好東西?” 余靜蠢蠢欲動:“什么?” “這是手鏈,不算貴重,但是……”說著,伸手摸了摸鏈子下面的吊墜。 那是心形得,上面綴滿了水晶,璀璨奪目。 “我覺得跟你很配。”話音落,他慢慢的靠近,來到女孩近前,抓住她的手,放入其掌心。 冰涼的觸感,很愜意。 余靜現在只看重形式,不注重價值。 瞧著漂亮就好,至于值多少錢?她不關心。 女孩的眼睛,被水晶照的閃亮,心情好轉很多,也不跟他計較先前的不快,撫摸著鏈條,說道:“你啥時候買的?” 趙猛一屁股坐在床上,攬著她的腰,向著女孩探身。 “中午的時候,舅舅現在薪水少,不能給你買更好的,很抱歉,但我答應你,只要將來發達了,少不了你要的東西。” 他信誓旦旦的許諾。 女孩抿了抿嘴角,心口發酸。 “將來?將來的事,誰知道呢,你將來有了孩子,肯定要喜歡他,到時候,恐怕會忘了我。” 余靜陷在這個怪圈,無法自拔。 說風就是雨,高興的時候,真的高興,難過的時候,恨不能窒息過去。 小小年紀,本是無憂無慮的時候,沒想到,早早的嘗到了不倫苦果,這又能怪誰?造化弄人。 男人垂下頭,將人往懷里摟了摟。 沉默片刻道:“不會的,你是特別的。” 他喃喃自語,話語中透著無奈的凄涼。 心口的郁結之氣,令其呼吸困難,好像為了化解這份不快,趙猛的手突然間摸進了女孩的褲腰。 手指鉆進對方的股溝,感受著那份曖昧的溫度。 他抬首,直視著她的側顏,覺得人間美好,不過如此。 可自己又不能,完美的擁有,失落和沮喪包圍著他。 有那么一刻,趙猛真想放棄所有的一切,遵從內心的真情實感,好好的陪著女孩瘋狂一場,哪怕茍且的幸福,只有短暫的幾年也好? 舅舅H舅舅:就想跟你親熱H 舅舅:就想跟你親熱H 趙猛眼見著外甥女,喜歡Stardream自己送她的小玩意兒。 心中有愧:這東西不值錢,在他看來,全是糊弄小孩子的把戲。 可她喜歡啊?再來,自己也給其買過蘋果手機,盡管錢的來路,有點曲折。 但畢竟也是自己的心意,所以微微釋懷,湊近女孩的耳根邊,吹了一口氣,對方立刻打了個抖。 手肘支出來,頂到他的胸口。 “你干嘛?”她眼睛沒有離開鏈子,不自在的問道。 “我看你,看的太癡迷,不就是個鏈子嗎?沒什么稀罕,來,我給你帶上。”說著,趙猛伸手。 余靜略微猶豫,將東西交給了他。 “過來點!”男人推了推她的胳膊。 女孩扭捏著照做。 趙猛雖說年輕,可心思并不細膩。 第一次交的女友,就因為其不夠體貼,還有窮,離他而去。 可結婚后,婚姻并不幸福,又想起了他的好處,想要回頭,已然來不及,他的身邊有了別的女人。 就算沒有,作為男人的趙猛,也不會吃回頭草。 畢竟相處了有些時日,還是有點悵然,那是他真心實意喜歡過的人。 盡管現在已經放下,但過往的美好,還是歷歷在目。 沒什么轟轟烈烈的故事,只有平淡的溫馨,他原本要求不高,有個長相不差,賢惠勤勞的媳婦就行。 如今卻是思緒復雜。 原來自己可以為了一個人,黯然神傷到這種地步,跟以往相比,那點所謂的喜歡,不值一提。 他越來越明白,什么叫感情。 可知道又能怎么樣?兩人之間的鴻溝難以逾越。 正所謂偷得浮生半日歡,他也是渾渾噩噩,得過且過。 “啊,這鏈子,不是帶脖子上的,是手鏈。”看著她直著脖子等待,男人便覺得好笑。 這也難怪,鏈子有點長,其實是雙重的,還帶了個吊墜,只是有點小而已,不注意的,還真以為是項鏈。 余靜納罕的扭頭:“啊?是嗎?” 隨即頗為不滿的抱怨道:“你為什么不買項鏈啊,手鏈,我總寫字有點不方便。” 趙猛拉過她的小手,一邊為她佩戴,一邊解釋:“別的,我看了,沒有這個漂亮,你也別挑剔,我就問你喜歡嗎?如果不喜歡,我拿回去換了。” 男人的手法生疏,顯然沒給女人弄過。 將鏈子拎起來多長,仍然未能將暗扣搭配好。 女孩的手腕較細,被勒出紅痕,余靜氣咻咻噴出冷氣:“就這個吧!你到底會不會弄啊?不行我來。” 趙猛卻不同意,他覺得這是種儀式。 就像結婚的時候,新郎跟新娘交換戒指似的。 這輩子也許永遠不會有那么一天,可那又怎樣?他會給她買許多首飾,想什么時候帶都可以。 而且要珍而重之的,親自動手。 余靜不明白他的衷腸,撇著小嘴,直叫喚。 末了,男人終于完成,抬手抹了把臉,松了口氣道:“誰知道這么難搞。” 女孩雙眼晶亮,跟水鉆,交相輝映。 她甩著手腕,翻來覆去的觀賞個不停,笑得合不攏嘴,可很快,又垮下臉來。 “啊,鉆會不會掉?”裝飾性的東西,質量不見得多好。 趙猛撓撓頭,也不清楚,安慰道:“掉就掉,我重新給你買。” 余靜連連點頭,男人笑瞇瞇的,貼著她的耳朵又吹了一口氣,女孩下意識的躲了躲,扭頭狠狠瞪他一眼。 “你干嘛?東西也送了,是不是該走了?” 她口是心非的趕人。 男人的面色微恙,苦笑著:“啊,你怎么這么無情?” “我跟你有什么情啊?親情嗎?”余靜故意氣他。 趙猛從鼻子里哼出氣息,不跟她一般見識。 厚著臉皮,湊近,撅起嘴巴親了親她的面頰。 余靜故作矜持的,推了推他。 沒怎么用力,反而被對方抱得更緊。 感受著,對方灼熱的吐息,余靜的心跳加快。 她太明白,舅舅是何種德行,暗罵一聲,色鬼,嘴里抗拒道:“你別鬧啊,我最近身體不舒服。” “啊?哪里不舒服?” 男人有點擔心的看著她。 “就是胸,胸,漲的難受。”余靜略作苦惱的說道。 趙猛突然間笑了:“那是你在發育,漲很正常,它還會長的更大,更漂亮。” 說著,伸手罩住了女孩的胸脯,輕輕揉搓。 “哎呦……”余靜就像Stardream被人點xue似的,叫喚一聲。 嚇了男人一跳,手也不動了。 “我弄疼你了嗎?”他關切道。 手要收不收,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外甥女的奶子似乎更大了? “有點!”余靜細細的品味,總之難受。 男人思忖片刻,道:“給我瞧瞧。” 女孩以為他真的關心自己,實際上,趙猛是想確認自己的想法。 她為難的搖搖頭,因為對其心存幽怨,所以余靜就想跟他對著干,他說東呢,我就要說西,你指著南面,我就朝北走。 畢竟還是年輕,天真爛漫,肆意輕狂。 “就瞧瞧嘛!”男人跟撒嬌似的,手伸進校服里。 “啊,你怎么這么壞,干嘛呀?”余靜拍打著他的手臂。 對方的臂膀結實,就像敲打在石頭上,震得手心有點疼。 趙猛的手從對方的腋下穿過,抓住胸脯得兩團rou,或輕或重褻玩。 余靜的抵抗變得微弱起來,畢竟是心上人,那份渴望融合的心,一直不變。 可她終究是難受,有氣無力道:“啊,你真的別弄我,我真的難受。” 以前只有來月經的時候,才會如此,可又有點不一樣,以前是奶核發脹,如今是整個rufang都在生長。 奶核的部位又酸又癢又漲。 “讓我看看,看過了就放過你。”趙猛的五指收縮,抓弄著rufang。 “呃嗬嗬啊……好吧!”她無奈的喘息。 男人聽聞此言,興奮的掀起校服的底擺。 余靜今天穿的比較多,白色的毛衣里面是線衣,外加胸罩。 層層疊疊下,好不容易看到了白皙的皮膚,趙猛用力往上拉,直到瞧見rou色胸罩。 兩團圓球,rou眼可見的龐大,趙猛的雙眼放光,拖住rufang的底邊,上下顛了顛,乳波蕩漾開去。 盡管被胸罩束縛著,也氣勢十足。 “啊,別晃,難受!”余靜低頭瞧一眼,臉紅心跳的厲害。 白色的大饅頭,中間的勾縫,都能塞進一根指頭。 她哭笑不得,不知該高興,還是憂愁。 高興的是,舅舅好像喜歡大的,憂愁的是,太大穿衣服難看。 現在正是身體發育的關鍵時期,大冬天,普遍穿的嚴實,你若是不細看,也沒什么端倪。 真有胸圍突出,藏也藏不住的,多多少少有點尷尬?!這就是青春期,男女懵懂又羞澀,背地里沒少觀察異性。 男生長出喉結和胡子? 女生則是胸脯惹眼。 至于生殖器官,誰也不能扒了褲子研究。 男女生之間,多多少少有了忌諱,女孩子之間也存著小秘密。 就算在好的朋友,也不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敏感,難以啟齒的東西太多。 “靜,你這,是氣吹起來的嗎?”趙猛很是驚訝。 上下打量著她的身段,覺得最近也沒怎么長胖啊。 唯獨這胸大了兩圈,看起來都有D罩杯了吧?他真想拿尺子測量。 其實,只要是外甥女,長成什么樣都行,太大容易下垂,想到曹琳的那對,黑乎乎的木瓜奶。 趙猛的臉色有點難看。 余靜以為他是嫌棄自己,登時垮下小臉。 扯著衣襟,往下拽,嘴里怒道:“你才氣吹起來的,不愛看,別看。” 男人自覺冒犯,連忙陪著笑臉,努力的維持現狀,手又不老實,往下一拽,胸罩滑落,罩杯卡在了rufang下緣。 余靜的rufang柔軟溫暖,奶頭殷紅。 比較奇怪的是,乳暈也大了許多。 小時候,婦女奶孩子,他倒是看過,不過年代久遠,已然沒什么印象。 若是能想起來,恐怕早就沒有求歡的欲望,此刻只覺得誘人,低頭噘嘴,含住了女孩的奶頭。 “呃啊……”余靜倒吸一口涼氣。 抓住他短刺的板寸,要推,又舍不得。 抿著小嘴,從喉嚨深處發出低吟:“呃嗬嗬啊……” 舌苔鋪展開來,蹭過乳首,酥麻的快感,如過電般襲來,她的身體猛地一抖,嘴里嚶嚶作聲。 “呃嗬嗬啊……” 余靜神情恍惚,整張小臉蒸騰著欲望。 目光望著前方,影影綽綽能瞧見,院子里的燈盞。 光亮繚繞,心神不寧,猛地,清醒過來,現在才幾點,兩人就在房間里干這事?若是被人發現,可怎么辦? “呃嗬嗬,舅,不行,嗬嗬啊,天剛黑,不行。”她氣喘吁吁的說道。 趙猛也醒過腔來,可仍然不愿意離開誘人的rufang。 被其揪住頭發,使勁薅,可發絲太短,柔軟的溜出指縫。 “啊,真不行,嗬嗬,別鬧了。”她氣若游絲。 濡濕火熱的感覺,包圍著自己的奶頭,那滋味別提多美妙。 就連下身也跟著濡濕起來,余靜很舒服,原本難受的奶子,好了許多,從胸膛中,升騰出異樣的感覺。 可理智尚存。 Ρò—①⑻.¢☉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