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撞母親
吃完午飯,田馨說要回去,余師長留戀的在女孩腦門上,落下輕輕的一吻:很不 舍,但夜里受了驚嚇,徹夜未歸,父母肯定擔心。 他沒有理由挽留,再來單位最好去一趟,這都要走了,不能落人口實,說他隨心所 欲,對工作懈怠。 兩人出門,余師長拉著女孩到主街。 其間田馨眼睛滴溜溜亂轉,局促不安,猶如驚弓之鳥。 頭一遭進了公安局,如今心有余悸,生怕被熟人看到,還得浪費唇舌解釋,最關鍵 的,怕傳到父母得耳朵里。 余師長看在眼中,也沒吱聲。 順著岔道口還要往前開,女孩在也受不了煎熬道:“停這,我自己打車回去。” 話音落,男人的車速慢下來,就像烏龜似的,晃晃蕩蕩停在道邊,扭頭看著女孩, 他指望著對方能說點啥。 起碼來個簡短告別。 田馨使勁拽了下手扣,紋絲不動,她似乎不敢相信,再次拉了拉,結果依舊。 女孩不得不扭頭,兩人視線碰個正著,余師長面無表情,可眼睛卻是精光內斂,灼 灼的盯著她。 “幫我把門打開!” 她微微垂下眼簾,悠悠道。 用了他的錢財,又吃了男人做的飯,渾身透著一股不自在。 不安的挪了挪屁股,突然一股難言之痛,從股間傳來,她臉色微變,終究是不再動 彈。 “我做的飯好吃嗎?”余師長沒動作,就那么徑直的盯著。 田馨微不可查的吸氣,心想,他怎么還問呢?不就是給自己做頓飯嗎?非要歌功頌 德,太過臭屁了吧? 不過味道確實不錯,用不著頂風作案。 兩人還是能和平相處的,因為對方的解困,女孩心懷感激。 可腰酸背痛也在提醒她,不是毫無代價的,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好吃!”女孩抬頭,很是誠懇的看著他。 “下次還給你做怎么樣?” 說話間,抬起手,撫摸著她的下顎。 陽光透過車窗撒進來,照在女孩白皙的面皮上,黑黝黝的睫毛掛著星星點點的淡 黃,看上去,嫵媚而靚麗。 瞧著瞧著,便忍不住動手撩撥。 指腹擦著女孩細膩的皮膚,微微用力。 田馨下巴被抬起,很是緊張,眼珠子滑到眼尾,朝旁邊溜去,生怕被人瞧見。 她抿了抿嘴角,含糊不清的嗯了一聲,算作應答,男人可有可無的哼一聲,也不知 是滿不滿意。 指腹往上,按著她的紅唇。 別墅里除了洗漱用具,沒有化妝品,女孩的唇色微淡,帶著一股病態,男人俯身想 要咬上去。 田馨先是一愣,跟著別過頭。 吻落在脖頸處,男人很是不滿的扳正她的臉。 “你喜歡吃什么,告訴我?”余師長跟她討論著吃食,眼睛卻如饑似渴的盯著嘴唇。 作勢想要咬上去,女孩被糾纏的心頭火氣,暗忖對方得寸進尺,沉聲道:“別這 樣,大街上人來人往,被瞧見不好。” 她不提醒還好,這么一說,余師長摟著她的脖子,撅起嘴來,狠狠的在她的唇上碾 壓,還沒等其反應過來,一觸既分。 “那我等你下次表現,伺候好的話……”他坐直身體,干凈利落按了按鈕。 啪的一聲,那是門鎖解開的聲音。 女孩喘著粗氣,沒想到這么簡單放過自己,慌忙拉開手扣,拖泥帶水的下車。 被cao的渾身酸軟,再加上緊張,差點被路面上的小石子絆倒,堪堪站穩身形,簡直 慪氣的不行。 石子不大,卻是有棱有角。 用力一踢,它蹦起來,竄了一下,穩穩落入路邊的綠化帶。 男人看著她孩子氣的舉動,很是好笑,搖下車窗問道:“真的不用我送你嗎?” 田馨頭也不回,故意往后走了好幾十步,離他的車有段距離,眼睛盯著車流駛來的 方向,盼望著能來輛出租。 她很幸運,不遠處的TAXI頂燈亮著。 余師長透過后視鏡看著,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打開車門跳下去,快速往后走,田馨已經上車,卻見師傅沒動。 還沒等自己催促,便發現異樣,她坐在后排,伸長脖子望過去,但見男人大步流星 走過來。 她很是狐疑的偏頭。 男人敲了敲車窗,司機極有眼色,降下玻璃。 余師長的目光掃了眼他,又看向田馨。 “你是不是沒錢?”田馨微怔,接著反應過來,臉上飄過一朵云彩。 對方瞧見后,心領神會,從口袋里掏出嶄新的百元大鈔遞給駕駛員,跟著說道: “把她安全送到地方,剩下的錢給她就行。” 說著深深地看了眼田馨,扭頭走回去。 出租司機透過后視鏡瞄了眼女孩,心理想法頗多。 這么個漂亮姑娘,居然不帶錢出門,這是鬧的哪出?八卦之魂在燃燒,忍不住多瞧 兩眼,暗自生出齷齪的猜想。 田馨根本沒工夫理會,急忙催促著:“開車,XX小區。” 對方答應一聲,腳踩油門,比余師長的吉普早發動,田馨扭頭看著被甩在后面的 車,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睡了幾個小時,那股疲累勁仍然沒緩過來。 回家還得補眠,隨著車子的輕微搖晃,女孩緩緩閉上雙眼。 出租停下,師傅找了零錢,女孩站在自家樓下,心中甚是忐忑。 父親上班理所當然,可母親呢?她有不好的預感,深吸一口氣,田馨走進單元樓, 來到電梯前按下按鈕,片刻后,隨著叮得一聲,踏進轎廂。 電梯的墻板,有一面鑲嵌著半身鏡,里面映出清晰畫面。 女孩湊到近前,整了整衣領,手指捏著蕾絲花邊,也許是心理作用,看不順眼,又 捋了捋披散的長發。 總覺得形容憔悴,大手掐著發根,高高束起。 左顧右盼,還是吊高辮看起來精神許多,可手頭沒有發箍。 田馨悻悻然的放棄,直到數字跳到9,電梯開啟,連忙走了出去,掏出鑰匙正在擺 弄,突然咔嚓一聲,防盜門應聲而開。 嚇了女孩一跳,看著門里面的面孔,女孩的臉色又慘白幾分。 “媽!”她捏著鑰匙的手,微微收緊。 “還知道回來?”女人冷哼一聲,雍容大氣的容貌,顯出一絲刻薄。 田馨心口突跳,扯出一抹虛弱的笑容:“您說的什么話啊?我是您的孩子,怎么會 不回家?” 母親雙手環胸,還想發作,突然間注意到了什么。 眼睛盯著她的衣服,瞧個不停,搞的女孩心理咯噔一下。 下意識攏了攏羽絨服,側身進門,低頭脫鞋,換好脫鞋后,快速走進客廳,連外套 都顧不得脫。 逃也似的就要上樓。 “站住!”女人冷冷的聲音傳來。 田馨身形一晃,就像踩到地雷似的,差點跳起來。 她背對著女人翻了個白眼,回過身來,嬌嗔抱怨:“媽,您干嘛,非這么說話嗎? 怪嚇人的。” 母親緊走兩步,上下打量她。 女孩的喉頭滾動,連連吞咽口水。 生怕哪里不得體,被瞧出端倪,尤其是脖頸處?不會有吻痕什么的吧,想到這里, 卻是微微縮了縮脖子。 “你這是做賊心虛吧?!”母親甩出一個詞。 正中女孩的下懷,她結結巴巴的說道:“媽,您這是哪的話?” 女人皺著眉頭,雙手抱胸,在她面前踱步,晃的女孩眼珠子直疼,因為確實心虛, 也不敢吱聲,只得低垂下眉眼。 “你這衣服哪來的?” 母親努努嘴,悠悠問道。 田馨心理哀嚎,該來的總會來。 “啊,昨天同學聚會,喝的太晚,就找了個賓館睡下,一天早晨起床,才發現衣服 臟了,順路買了件。”女孩臉不紅氣不喘的撒謊。 女人聽聞此言,卻是沒有完全相信,伸出手臂,捏著厚重的蕾絲邊,批判道:“這 哪買的,都能唱戲了。” 田馨語塞,她哪里知道男人在哪個商場挑的。 情急之下只能胡謅:“在XX買的。” 母親將信將疑,嘴里嘲諷道:“我說呢,這也能穿?!” 女孩大氣不敢出,小聲嘀咕著:“也就隨便應應急嗎?” “就不能回家換,有那么急嗎?”她直重要害。 田馨心理藏著齷齪,不敢反駁。 “馨馨,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話了,鬼混到三更半夜,班也不上,這是想怎么著?” 女人說這話,眉心擰成疙瘩。 女孩理虧,紅著臉道歉:“我,我下次不會,還不因為同學聚會,太高興了。” “高興?你倒是高興,有沒有考慮到父母多擔心?”母親不依不饒,隨即眼珠子一 瞪,怒氣沖沖的說道:“肯定是小B吧,她最喜歡去那種地方,你以后少跟她來往, 不是個好東西。” 田馨訝異的張大嘴巴,覺得對方有點蠻不講理。 朋友們為了她出頭,都很善良,被詆毀,她怎么也無法接受,厲聲道:“媽,您這 話說的,太難聽了,不要輕信流言,小B人不錯。” 見其急赤白臉的跟自己吼,母親當即臉色青白交加。 女孩向來乖巧,怎么最近頗為叛逆,十幾歲的時候,都不曾如此,這是抽的哪門子 瘋,她氣得渾身發抖。 又礙于情面,不想讓家里的保姆看笑話。 嘴唇在動,卻沒說出話來,最后狠狠的說道:“你跟我怎么說話的,我是你媽!” 眼見著女孩的臉色寡白,后悔不已,臊眉耷眼得垂頭喪氣,女人急火攻心,又要保 持貴婦的禮儀,索性深吸一口氣,甩手踩著樓梯揚長而去。 PS:惡棍也是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