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假相?!
專家號是看不成了,也不能白來。 田馨在對方的逼迫下,不得不又掛了個普通號。 婦科病很常見,本身沒多大的專業難度,但凡有點醫術的大夫都能看個七七八八,更何況是三甲醫院的。 就算在普通的醫生,也是名牌大學的研究生。 并且在醫院基層呆過一陣子,經驗較為豐富。 這次是個女醫生,五十來歲,余師長在門診室瞄一眼,才放心的往男科診室溜達:忙活了一通,那邊的檢查結果應該出爐。 田馨仍然有些不習慣,這樣赤裸裸被人擺弄。 她躺在治療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感覺異物插進來,便是一聲悶吭。 這大夫的脾氣有點差,故意用力戳進,頂的女孩叫出聲來,抬起上半身,不滿的瞪著她。 “您能輕點嘛” 醫生最不喜歡病人吵鬧。 最好像死物般挺尸。 她平時下手也是沒輕沒重,有些患者,來的時候說的輕巧,只是有點癢,白帶增多,真要脫褲子,那股刺鼻的惡臭,頂風飄出好幾米。 對于嗅覺靈敏的人,簡直是災難,所以她的辦公桌上,總備著口香糖和香水。 田馨進來的時候,身后便跟著個男人,站在門外張望,看年紀也就四十歲左右,模樣跟女孩沒有半點相似。 再有,跟著女人來這里的,哪里會是老子 只要是男性家屬,多半是丈夫或者情人。 她思想守舊,最看不慣這些老夫少妻的,多半都有不光彩的背景。 所以對待女孩面上不假顏色。 “你也不是處女,還能碰壞了不成” 早晨跟丈夫吵了幾句,正在氣頭上,也沒覺得多用力,她在那叫喚個什么勁 “你怎么說話呢會不會說話”田馨也是一肚子火氣,小臉繃得很緊,不自覺的提高音量。 手里的棉棒快速的在女孩的yindao內蹭兩下,放入一次性紙袋,跟著脫下手套,摘掉口罩,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孩。 “你要真的怕疼,就少來這種地方。” 說完后,也不顧對方的反應,徑直出了治療室。 田馨的臉色陡變,氣得牙根癢癢。 對方臨走時,甩過來的輕蔑眼神,深深的刺痛了自尊。 她覺得氣憤,委屈,還有憎惡,余師長欺負她也就罷了,怎么連個外人,也來擠兌自己,她算哪個蔥,又知道些什么 女孩扶著床沿,笨拙的下床。 提褲子的手微微顫抖,她告訴自己這里是公共場合,不能發脾氣,不能生氣,跟個不相干的人置氣,不值得。 田馨出來時,臉色很差。 情緒還算平穩,她坐在醫生對面,聽她吩咐了幾項事宜,手里拿著提取物,轉身去找化驗室。 臨近中午,醫院里的人潮終于退去。 田馨知道余師長看的是男科,默默的走到診室門口,拿出紙巾擦了擦膠質座椅,剛想歇歇腳。 隱約聽到里面傳來對話。 也不是有意偷聽。 不由自主的湊近些許,小心翼翼的順著敞開的門縫窺視。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半邊背影,后面是白大褂,有點禿頭,兩人正在認真交流。 由于是關系戶,大夫特地加了班,給余師長做詳細講解。 男人的身體素質很好,沒有什么毛病,就連中年人,常見的高血壓和高血脂都沒有,更別提什么心臟病,或者腫瘤什么的。 每年的檢查結果很是欣喜。 唯獨沒做的就是生殖這項,他還是有點緊張的。 關系到他的子嗣問題,禿頭醫生,是標準的地中海,頭頂的毛發稀少得rou眼可見,看上去有點油膩。 從檢查的各項指標來看,您的生殖系統很健康。 余師長并攏的雙腿微微岔開,坐姿稍微放松,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只是jingzi活力有點低,你是不是最近壓力比較大 男人若有所思的點頭。 “那究竟低到什么程度”余師長對這些完全沒有概念。 醫生也許是學術做多了,看起來有點嚴肅。 “只有百分之三十。” 余師長面色凝重。 見其不搭話,對方淡淡一笑:“你,你還想要孩子嘛” 他問的隨意,其實對方的生理指標,可以說相當好,自己的身體自己應該清楚的,怎么偏偏要來檢查呢 而且還做的這么詳細。 其中的關竅耐人尋味。 男人微皺的眉心舒展開來。 “能有,那自然好。” 他說的含蓄,實際上很迫切,可真要懷不上,又怕被笑話。 “正常的情況下,男人的jingzi活力是多少” 醫生挑眉,覺得自己猜測的沒錯,他放下化驗單,看著對方解釋道:“百分之五十左右,這是籠統說法。” 余師長的炯光微閃。 他一輩子爭強好勝,居然會輸在這方面 “我有一個女兒的。” 略帶質疑的問道。 醫生咧嘴笑了笑:“jingzi活力低不代表不能懷孕,理論上來講,有正常jingzi就能懷孕,你沒聽說過試管嬰兒嗎” 男人曬然一笑。 覺得自己在這方面見識淺薄。 “不好意思,我大概落伍了,讓您笑話。”他爽朗的彎起嘴角。 “你如果還想要孩子的話,就要努力,現在科技發達,還能吃中藥的,怎么了想要男孩” 都是男人,也沒什么好遮掩的。 余師長微微頷首。 “我倒是聽說過一些偏方,就不知道管用不管用。”男人心下一動,試探著問道。 田馨聽到此處,腦袋嗡嗡作響。 本來心情就差,沒想到這里還有更勁爆的。 余師長想要孩子男孩腦海里閃過很多回憶,他怎么說來著 女孩的思緒有點亂,直覺很多東西,都跟自己有關,她低頭扶著腦袋,懊惱的拍兩下,終于想起來。 男人不用避孕套,還說真要懷孕,就生下來他養。 本以為是戲言,當不得真,現在看來,卻不是那么回事。 田馨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很多事情,細思極恐,對方是不是早有預謀,想要找個女孩,給他造個私生子 怪不得,每次見到自己都沒完沒了的發情,還說喜歡自己,拿她當生孩子的工具 她想起男人老婆那張臉。 憔悴蒼老的,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嗎 越想越覺得,完全有可能,女孩再也坐不住,霍然起身,恰巧看到門診室里出來個女人,大腹便便,連走路都費勁。 一股熱血直沖頭臉,燒得臉蛋發燙。 “絕對不行,絕對不行” 她嘴里小聲嘀咕著。 余師長從醫生那里討得一張名片。 生男生女是五五開,沒有人能百分之百得男孩,但有些輔助手段,還是很有講究的,所以對方勸他不妨試試。 男人笑得開懷,道謝,并許諾真要心想事成,肯定不會虧待他。 醫生只以為是笑談,寒暄兩句,便結束對話,余師長走出門,一眼便看到田馨扶著墻站在走廊上。 臉色微恙,泛著不正常的紅暈。 連忙邁開大步走過去,這才發現女孩表情呆滯,不知在想什么。 “馨馨” 余師長輕聲喚她。 對方沒有應答,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渾身氣場低迷。 “田馨”他提高音量。 女孩嚇得一個機靈,清醒過來。 看到眼前的男人,瞳孔微微放大,里面盛滿驚恐。 “你怎么了臉色怎么這么差”余師長不明所以的問道。 對方盯了他一眼,目光閃躲,扭頭搓了搓臉,低聲道:“我沒事,可能昨天夜里沒睡好。” 本以為噩夢的盡頭,便是反復重演的暴力性侵。 如今才發現,她太過天真,對方想要孩子,一個男孩 家庭生活,是每個女孩都會憧憬的,田馨也不例外,可她從未想過,孩子的事情,在她的潛意識里,成家立業理所當然。 第一步沒有邁出去,何來的更多。 更何況是跟強jian犯共同的骨血別說接受,連想都是荒唐的。 余師長抬起手腕,看了下時間,道:“要不然,我們先在附近找個賓館休息一下,你的化驗單不是下午才出來嗎” 女孩腦袋發脹,隱隱作痛。 現在她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想,有氣無力道:“你做主吧” “你真的沒事嗎” 余師長放心不下。 田馨抬頭,目光有點飄忽,咧開嘴角,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道:“我說有事,能回去嗎” 男人目光深重,沉默片刻,斬釘截鐵的回道:“不行,你也知道,我這次來,事情很多。” 女孩目露輕蔑,好似在說,裝模作樣。 余師長莫可奈何揚起眉毛:“你要真不舒服,下午讓大夫再給你好好看看。” 他也是一片好心,可對方渾身是刺。 “不牢您費心。” 她的話語透著諷刺和疏離。 倏地邁步往前走。 余師長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心理很不是滋味,站在原地深吸一口氣,才跨步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后走得極快。 下樓后,來到停車場。 由于午休的關系,很多車已經開走。 余師長動作嫻熟的將車開出來,打開車門,田馨鉆進來。 經過收費亭的時候,遞上去十元錢,欄桿在面前緩緩升起,男人踩下油門,吉普順坡滑下去。 可突然車身晃蕩兩下,引擎熄火。 男人先是一愣,很快反應過來,覺得這事有點不可思議,這是個坡,很小的坡,他這個老司機,居然能出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