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長:放肆的愛H
田馨在穿衣鏡前,走了兩步。 她化的是淡妝,盡管不待見余師長,可平日里很注重禮儀,出門在外,形象很重要。 女孩對自己還算滿意。 便拿出手機,瞧了瞧時間。 馬上要九點了,男人說要來接她,可不能讓其接到家門口來。 她遲疑著,從通話記錄里調出對方的電話號碼,盡管不愿意見他,但有些事,在所難免。 聽筒那邊傳來嘟嘟嘟的聲音,女孩屏住呼吸,等待對方接聽,直到最后一聲也沒有動靜。 田馨有點吃驚,電話從耳邊移開。 注視著手機屏幕,猜想男人可能開車,有些不方便,要不要再撥過去呢 女孩拿著電話,手指在屏幕上滑動,看著電話號碼再次浮現,心理頗為煩躁,用力的按掉紅鍵。 隨手往床頭一扔。 田馨真不想聽到對方的聲音。 她在房間里來回踱步,矮跟皮靴踩在地板上,發出噠噠的聲響。 如此徘徊兩分鐘,心緒終于平復。 女孩扭頭盯著床上的手機,看了兩秒,果斷的走過去:等下樓再打。 田馨將電話裝入挎包,走到門前,伸出去的手微頓,她好像聽到外面有聲音由于隔著門板,并不真切。 余師長對田家算是輕車熟路。 他穿著一件黑色厚料西褲,上身是挺闊的羊毛大衣,領子微微豎起,腳下踩著搭扣的皮鞋,一塵不染,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干練。 聽到敲門聲,阿姨放下手里的活計,從廚房出來。 打開房門,明顯愣神,可很快反應過來。 家里一年到頭,也沒多少客人,她的記憶力尚可。 “您,這不是余師長嗎您找田行長嗎”保姆帶著笑意問道。 男人搖頭。 “那您”對方略帶詫異。 “我找田馨,怎么不請我進去”余師長直直的看著她。 眼神稱不上溫和,帶著上位者特有的震懾力。 阿姨雖然吃驚,可禮數還算周到,連忙道歉,并讓出道兒,微微躬身,展開手臂做了個請的姿勢。 男人毫不客氣,踩著備用拖鞋,緩步走到沙發處。 “您坐,我,我給你倒杯水。” 見其四處打量的目光,保姆有點手忙腳亂。 畢竟主人家不在,她還沒從,吃驚的狀態緩過神來,心想著,對方找女孩干嘛而且還找到家里來 她天生比較愛八卦。 上次回家,還將這里的蹊蹺事,跟家人們分享。 比如,聽到怪聲,還有樓梯上的皮帶。 “不用,你幫我叫馨馨下來。”余師長可不是來做客的。 他扭頭對保姆說,語氣自然。 也許是長期發號施令的關系,余師長的形容舉止,透著些許上位者的倨傲和威壓,讓人不能拒絕。 保姆很是聽話,快步走上樓梯。 來到走廊處,便看到田馨從房間里出來。 對方見她這架勢,知道是找她的,女孩眼神透著狐疑。 “馨馨,下面有人找。” 田馨微怔,腦子反應慢半拍,心想著會是誰 似乎看出她的疑問。 對方徑直道出姓名。 女孩聽到后,臉色瞬間蒼白。 “你再說一遍”她難以置信的瞪圓眼睛。 保姆被嚇一跳。 原來兩人沒有預約 她還以為,對方來,事先應該打過招呼。 “余師長”她吶吶的回道。 田馨的小嘴立刻癟下去,一副心事滿滿的模樣。 眉頭抖動著,似乎極力克制某種情緒。 她偷眼觀察,覺得有些古怪。 很快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女孩連忙整理好心緒,本想說些什么,可發現言語都是多余的。 女孩淡淡道:“我知道了。” 接著邁開大步,直奔樓梯口。 保姆站在走廊處,心想著,要不要去下面瞧瞧。 可回想起田馨,那張不愉快的嘴臉,又躊躇不前,她想,兩人是不是有什么矛盾呢,小主人的臉色陡變。 還沒想明白,捱不過好奇。 輕手輕腳的來到樓梯口,踮著腳往下張望。 田馨下樓后,便看到男人大模大樣的站在自家的客廳里,她越看越生氣,簡直到了七竅生煙的地步。 “” 兩片粉嫩的嘴唇,一張一合。 本想說點什么,話在舌尖滾了半圈又吞回去。 家里還有保姆,得注意分寸。 “我們走吧” 女孩扔下這句話,率先奔向防盜門。 余師長面無表情跟過去。 本想看熱鬧的保姆,旦將兩人雙雙離開,微微失望。 田馨板著面孔,走得極快。 余師長人高腿長,不緊不慢的跟隨,兩人下樓后,男人眼見著女孩低頭,只顧朝前沖,出言提醒道:“車就在跟前,你往哪走呢” 女孩這才停住腳步,腦袋轉的像個撥浪鼓。 眼見著四周沒什么人,大步沖到男人的面前,高聲質問道:“你,你怎么敢到我家里來誰允許的” 田馨氣紅了眼。 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出來。 余師長老神在在的站在她的面前,頗為不屑的看著她:“我怎么不敢,別忘記了,我跟你父親認識的,我們是老交情。” 女孩簡直氣結。 “別提我父親,你不配。” 男人見她又要發瘋,臉色微恙。 “什么老交情,好朋友,都是假的,騙人的,真要是在乎的話,怎么會對我”田馨此刻氣血上涌,連話都說不清。 她喘著粗氣,眼睛瞪溜圓。 接著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的控訴:“你簡直是太過分,太離譜了。” 很想罵人,可光天化日之下,還是選擇客氣的字眼。 余師長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痞笑,強詞奪理道:“他是他,你是你,并不影響我們的關系。” 田馨手里拎著挎包。 是狐貍毛制作的,毛很長,灰白藍,三色相間。 她耐不住脾氣,掄起胳膊,甩向男人。 包里除了錢包,手機,就是些女性用品,沒什么重量,可女孩用了力氣,看上去頗具殺傷力。 余師長斜著眼睛,目光銳利。 反手抓住包帶,皮包在空中晃了晃。 “你沒長腦子嗎被我父母撞見,會有什么后果”田馨粗聲大氣的嚷嚷。 “你生這么大氣干嘛,我早來了,看著他們駕車離開,才上去找你。”男人解釋。 他還沒有囂張到,毫無顧忌的地步。 田馨打不到人,想將挎包拽回來,對方及時松手。 “你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我的意思是,不許你到我家來。”女孩走近,昂著腦袋,逼視著他。 余師長沒等她將話說完,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女孩嚇得小嘴半開,眼睛驚恐的望著對方。 她對男人的暴力心存忌憚。 “幾天不見,敢這么跟我說話了啊”男人的臉上布滿陰云。 聲音尖銳的能刺破對方的耳膜。 田馨呼吸困難,連忙用手去扳對方的手腕,從嗓眼里擠出干澀的話語:“放,放手” 男人聽聞此言,卻是加重力道,眼見著,女孩呼吸越發的急促,手指甲都要扣進手背的皮rou。 周圍的空氣變得稀薄。 脖子被勒得生疼,缺氧令她的臉色慘白。 腦袋被恐懼支配著,嘴里不停的呼喊著:“松手,不救救命” 田馨感覺生命受到了威脅,對方的手臂粗壯有力,大掌更是鐵鉗般的存在,她的心砰砰亂跳。 眼神驚駭中帶著對生的乞求。 “求,求你” 余師長臉部的線條,刀刻般的冷硬。 炯子射出兇光,盡管只是星星點點,卻足以攝取人的心魂。 他這個人,本質上來講,有著亡命徒的特質,部隊那會兒,訓練艱苦,幾乎到了壓榨人極限的地步。 很多人堅持不住,只有他鋼筋鐵骨。 男人是那種,不做則已,一旦認真起來,就會拼命的硬漢。 對國家來講,這是棟梁,可對女孩來講,這是噩夢。 田馨越發的絕望,脖子疼的厲害,根本沒辦法呼吸,手指戳進對方的皮rou也沒用,她發現眼前開始模糊。 嘴里的聲音,像砂礫打磨過的粗糲。 “求,松,松手” 女孩的面色從白,滲出青色。 余師長行伍出身,下手拿捏著分寸。 他不會真的將女孩掐死,他舍不得,再說人命官司,也賠償不起。 只想給她點教訓,誰給她的膽子,在她的家門口,這么大聲教訓自己這輩子就沒人敢在他面前如此不遜。 哪怕是上司,也不行,也沒有。 “田馨,你給我聽好了,管好你這張嘴,別讓我從里面聽到一星半點渾話,否則” 男人松手的剎那,往前一推,對方的身體趔趄著,后退半步,田馨手里的挎包從肩頭滑落,她半蹲下身,不停咳嗦。 差點沒把心肝肺吐出來。 女孩后怕的魂飛魄散。 余師長上前,掐住她的胳膊,將人拎起來。 對方腿腳發軟,跟不上節奏,男人順勢將人半抱著,打開吉普車的門塞進去。 跟著上了車,坐在駕駛室內,不遠處開來一輛車,恰好停到他們旁邊,男人發動引擎,轟聲大作。 車子開出小區,男人踩下油門。 田馨還沒緩過勁,半閉著眼睛,手捂著脖子,一副受到侵害,萎靡不振的模樣,男人心有不舍。 下車從后備箱取出兩瓶礦泉水。 他知道,女孩嬌貴,買的是最貴的依云。 打開車門,跨進來,順手遞過去。 田馨毫無反應,想來還在生氣,余師長思忖片刻,嘴角勾起一股邪魅的笑容,擰開瓶蓋,吞下兩口水,探身抓住女孩的下巴,嘴巴堵上去。 “唔唔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