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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舅舅H在線閱讀 - 施壓

施壓

    余師長嘴里說要找媳婦談談,可又覺得沒什么好談的,該說的話已經說開了,她愿意等是她的事。

    她愿意做給誰看是她的事。

    如果這樣,他就能妥協,那么他就不是余山海。

    再來,自己現在正處在敏感期,不想跟她說太多,太多也沒用。

    余師長已然給對方定性,并且判了死刑,完全沒有轉圜的余地,如果這個轉圜余地是,讓他離開心上人的話。

    人這一輩子就這么幾十年,總得做點喜歡的事吧

    總得跟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吧

    都為了別人活著,那人活著也沒什么勁,所以人的本質來講都是自私的,真有那種為了道義,道德,或者其他原因,委屈自己的令當別論。

    在余山海這里,這點風流韻事,還真范不著上綱上線。

    他有原則有底線,只是在不斷修正自己的三觀罷了。

    誰能永遠的一成不變太過呆板無趣,人生就是充滿機遇和挑戰的,而他喜歡這樣,處處驚喜的世界。

    余師長去書房練槍,子彈一發發的射出去。

    手臂端的直且穩,戴著耳麥和護目鏡的男人,顯得沉穩狠辣。

    以往都是練個十分八分,不用防護用具,今天卻足足在里面呆了兩個小時,他喜歡思考問題,而書房算是他的禁地。

    所以沒人來打擾。

    他知道岳母在給自己施壓,而妻子也在賣慘,就差女兒了。

    余師長收好槍械,端起茶杯灌了一口茶水,跟著拿出香煙,點燃后,來到窗口,目光所及的是后院的風景。

    現在已然是冬天,這個季節,北方大雪紛飛。

    而南方連雨水都少見,這個冬天干燥,寒冬,令人難捱。

    后園兒,面積不是很大,果樹就占了不少地兒,此刻光禿禿的枝丫有點難看,偶爾有小鳥落上枝頭,抖動著羽毛,嘰嘰喳喳叫個不停。

    他想起,上次田馨來家里,兩人在此廝混的情形,往事歷歷在目,他們才認識多久,可關于她的記憶,異常清晰。

    而妻子的呢除了漫長的軍旅生涯,能想起這個女人事跡少之又少。

    余師長有點愧疚,畢竟跟了自己那么多年,可壓不下,心理沉甸甸的愛慕,另一個女人更為重要。

    男人也承認,傳統觀念中自己不是東西。

    這要放在古代,三妻四妾也沒什么,自己也沒那么貪心。

    可時代在進步,此一時彼一時,他扯開嘴角,笑得冷冰而無奈。

    這個罵名,必定得背,但愿不要給女兒帶來不好的影響才是,至此,才發現太陽走到了半空中,時間應該到了中午飯點。

    余師長不想下去吃飯,怕碰到家人尷尬。

    是的,現在,他在這個家里,是個尷尬的存在,好些日子沒回來,總覺得有點無所適從,實際上,是因為氣氛使然。

    男人突然想起另一套房子,別墅里缺東少西的,得抓緊時間布置。

    不能總帶著田馨出去打野戰,目標有點大,再來自己的地盤最安心。

    于是,穿好衣服,準備去商場買些東西,當務之急,是買個冰箱,這些天都在外面吃飯,吃得他直膩歪。

    余師長下樓時,聽到動靜的老太太從廚房里出來,看見他著急忙慌的往外走,連忙追過來。

    男人腳步微頓,回頭看她。

    “你,你這又要出去嗎”  老太太似乎有點緊張。

    女婿點頭。

    “飯我都做好了,你在家吃嗎”她關切的問。

    余師長沉吟片刻,解釋道:“我出去辦點事,晚飯在家吃。”

    跟著繼續道:“能幫我打包盒飯嗎我給靜靜帶過去。”

    老太太面無表情,聽到后一句的時,連聲答應。

    心理本來罵他,忙歡脫了,說不定都是出外發sao的借口,及時收住,誰也沒有外孫女重要。

    男人站在那,等了片刻,老太太拎著保溫飯盒,用袋子裝好遞過來,余師長接過去,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今天是周末,按理說,妻子應該串休。

    可他并沒問,這也是老太太不滿的地方。

    實際上,老太太怕女兒在家憋悶,勸她跟朋友出去逛街,本來其是不想去的,可架不住總勸。

    母親的話也在理,這馬上要過年,你得拾掇拾掇自己。

    別整天都是一個發型,你自己不膩歪,看的人都膩歪的要死。

    言下之意,你得打扮,才能漂亮點,讓人對你青眼有佳。

    其實,妻子根本不在乎,都是老夫老妻,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外貌只是一張,相當于名片的東西,只有心靈才更重要。

    她中規中矩,本本分分,自認為是個好女人。

    這是她的想法,也沒差,但也很片面,實際上,對男人完全沒有吸引力,不是好女人就是免死牌,不被男人拋棄或者傷害。

    人生就是這樣,充滿變數,到手的鴨子還有飛了的呢

    所以不到最后,都不能掉以輕心。

    聰明的女人,以自己為中心,不斷充實,發覺,超越自己,才能活出精彩的天地,千萬不要過度依附別人,這樣會給他人造成負擔,令人不屑一顧。

    只有自己才是最可靠的。

    這不,女人也算開了點竅,賓館里的吧員,年歲有大有小,小點的剛結婚,實際上也都快三十了,大點的跟她也差不多。

    可人家天天在前面接待客人,那頭發總換花樣。

    工資是按提成算的,換句話說,住的好,賣的房間多,那么工資也就高,所以他們很注重外表。

    工裝就那么幾套,可首飾配飾總買,連帶著發型多變。

    按理說,其他人的條件都趕不上她家,別人都穿得體體面面,她為什么總是那么幾件衣服,那么一個發型。

    于是,約了吧員去逛街做頭發。

    她的眼光保守老舊,沒少被別人嫌棄,這次,挑衣服,全權聽從別人的,連帶著服務員跟著參謀,總之風格迥然。

    女人站在穿衣鏡前,看了又看,面上帶著不自然。

    她很少穿裙子,冬夏都是如此,這套耦合色的針織裙,很塑形,腰身起伏,胸前的弧度飽滿,可小腹那兒,要不是刻意往后縮,非鼓起來不可。

    她有點難堪,用手摸了摸那里,說道:“我是不是太胖了,有點緊。”

    吧員朝她翻白眼:“胖什么胖,你這身材標準著呢。”

    跟著,目光瞄向她手護著的部位道:“你也別遮著,哪個女人沒點小腹,看不大明顯。”

    服務員也在一旁幫腔:“姐,就您這身材,這衣服,穿出去,誰都說好看,您好還猶豫什么,就買這套吧。”

    女人思想頑固,吃的還行,穿的不太講究。

    她喜歡簡單大方的樣式,可又GET不到點上,往往土氣的要死,說到底,還是老一輩的審美眼光。

    她很不自信的扯了扯嘴角,在鏡子面前照了又照。

    下不定決心,可架不住別人游說,就這么猶猶豫豫的付錢。

    看到價格時,又開始打退堂鼓,這身衣服花了八百,她直嚷嚷太昂貴。

    服務員又解釋,這是純羊毛,手工針織的,穿出去有檔次,吧員也說她不識貨,也不是她純心將人往壞了想。

    總覺得兩人一唱一搭得想要騙錢似的。

    當然,這都是自己多慮。

    只是沒怎么大手大腳,在衣服上消費,倘若是給男人買,興許還不會這樣,到自己這里,著實摳門。

    吧員勸說她現在這個年紀,你還不穿好的,等到七老八十,想穿恐怕也沒人看哩,這話令其心頭一顫。

    什么七老八十,眼下丈夫都起了外心。

    她琢磨著,也許真的是,自己有點老朽,得換點花樣。

    要不然,外面的狐貍精太過囂張,于是刷卡付錢。

    又逛了一會兒,到吃飯點,本來女人想回去,她心理惦記著丈夫,總覺得其,也該回家了,但又不想掃朋友們的興。

    就這么糊里糊涂的在外面混了一頓飯。

    飯后,找了家美發店,女人的頭發有點長,此刻盤在腦后,是老太太,長梳的發髻,一絲不茍。

    店長走過來,跟吧員寒暄一通。

    聽話音便知道,兩人比較熟識,吧員說,想給姐們換個年輕點的發型。

    小伙子很上道,讓女人坐下后,夸贊其五官長的大氣,嘴甜得很,姐,姐的叫著,并問對方是不是三十多

    女人老臉一紅,很少跟這個年齡段的男人接觸。

    支支吾吾的說,自己都四十來歲了。

    青年很夸張的,故作吃驚,說根本看不出來,面嫩得很。

    誰不喜歡聽好話,女人此刻,在笑談中,微微放松下來,開始話多起來,小伙子拿過一本美發雜志,遞到她手中,讓其看造型,有沒有滿意的。

    女人很少看這東西,翻翻揀揀,覺得似乎都很漂亮,但就是不太中意,說到底覺得有點麻煩和夸張,所謂的造型,都需要打理的。

    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后,小伙子提議將頭發剪短,到肩膀處,這樣既能梳起來,又能散著。

    并建議她,應該散著,比較有女人味。

    至于燙什么樣的發卷,偏大浪松散的。

    女人的發卷剛弄沒多久,但也有點垮,稍顯遲疑。

    吧員看不下去,她的優柔寡斷,替她拍板,其是老顧的妻子,別看丈夫沒多少錢,可花錢隨便,平日里很是洋氣。

    要說其跟女人有多大的交情,也不至于,畢竟年齡段不同,喜好不同,可畢竟是同事,喜歡熱鬧,能說會道,偶爾還管個閑事。

    但其很有眼色,并不惹人煩。

    女人至此,答應下來,多半個下午都耗費在美發廳。

    你還別說,待到成果顯現,她還是很滿意的。

    鏡子里的女人,半長的頭發戳到肩膀,顯得干凈利落,一側垂著,一側掖在耳邊,整個臉盤小了許多,人也精神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