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賭
副鎮長雖然在女人身上沒下線,可對待朋友相當不錯。 這也是余師長,為什么甘做陪襯前來C市的原因,當然他也不是擺設,論心思縝密,好友還是比不上他。 兩人也是各有長處的。 副鎮長為人放蕩不羈,喜歡結交朋友,幾乎是三教九流。 當然,要是為人仗義的多親近,真要是混黑道的,也能說上話,做個大花面。 而余師長原則性很強,較為沉穩,做事果敢。 往往能對事情,剖析得一針見血,用好友的話說,作為軍師,和主帥完全沒有問題,而他呢,則是馬前卒。 吃喝玩樂不再話下,關鍵是他兜里的錢比對方要厚。 兩人一拍即合,取長補短,成就好事。 放下電話,副鎮長進了洗手間,對著鏡子照得周全。 臉面不必提,爹媽給的,怎么捯飭也就那樣,只要干凈就行,衣著相對考究,沒辦法,都是場面人。 穿戴光鮮是對別人起碼的尊重。 男人用手撥了撥黑發,眼瞅著根部露出白茬。 暗忖,剛買的黑芝麻和姜粉是白喝,華發早生的頑疾,怎么也治不好。 不由得心生感慨,歲月不饒人,再過幾年,恐怕會越發衰老,怎么也得趁著身體還算硬朗玩夠本才行。 怎么才算夠本,沒有具體數字,只是盡量造。 他在這邊躊躇滿志,想要在女人身上大展宏圖,那邊手機突然響起,副鎮長低頭掏出來,定睛一瞧。 本以為是春怡有了回音。 沒成想是自家婆家的電話,有些不情愿的接起來。 老婆跟他年齡相仿,為人還算溫和,原本年輕的時候,因著其四處拈花惹草,也跟著鬧脾氣。 只是管也管不住,再加上對兒子還算不錯。 有點余錢就會給其購置房產,或者購買人身保險。 年過三十,人漸漸老去,便也敞開胸襟,自己找些樂子。 打麻將,購物,外加弄了個服務裝店,平日里也不怎么打理,雇傭個小服務員,每天準時收賬。 本也沒什么可cao心的,可沒成想,兔子吃了窩邊草。 副鎮長不知怎的,跟那小浪貨勾當成jian,對方沒少從老男人身上搜刮錢財,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最后東窗事發。 妻子氣得差點住進醫院,當然也不能便宜了賤貨。 找人暗地里收拾一頓,對方心中有愧,又吃了苦頭,灰溜溜的離開城鎮不知去向,為此兩人大鬧一番。 副鎮長不知悔改,越發的在外面肆無忌憚。 女人跟他置氣,也沒辦法,無心經營服裝店,出兌給熟人。 落得一身輕松,時不時的出門去旅游,私下會會情人,很是得趣,也就不再糾結對方那點逼事。 這次來電話,是為了家里的親戚。 哥哥在北京發展,這兩天回來竄門,媳婦怕其忙過了頭,忘記這茬。 別看副鎮長生性,在外面卻是禮數周全,對待娘家人很是殷勤,讓妻子面上有光,沒少夸贊她找了個好丈夫。 兩人表面相敬如賓,實際貌合神離。 關上門過日子,也是井水不犯河水。 副鎮長連聲答應,三言兩語掛了電話。 這廂剛結束,那廂電話迫不及待打進來。 他在洗手間待的夠久,邊說話,邊往外走,低頭靠在電視柜上,嘴角緊抿著,聽著春怡話音。 事情并不樂觀,孫小姐果真沒時間。 小情人懷揣鬼胎,問他能呆多久。 副鎮長不知對方心思,據實已告。 最遲大后天回去,他也是個忙人,秘書將行程安排的滿滿登登。 他沒忘記自己所要扮演的角色,一個成功商人。 春怡心理有底,很是遺憾的口氣,告訴他,恐怕人家,這幾天都沒時間,這可如何是好,實在不行,她也不去了。 女孩拿捏著身份,自己跟兩男人混一起,不太好。 恐怕會很無聊,倘若親親我我的話,豈不是怠慢其好友。 副鎮長哪里曉得其肚子里的齷齪,思忖片刻,問她,孫小姐違約的話,賠償金怎么算 他也不是冤大頭,還沒睡過,就大出血,也是不肯。 春怡聽聞此言,雙眼放光,語氣平常,起碼得兩三萬。 男人當即皺眉,用手摸了摸油膩的發絲,心理很是犯難,這點錢不算多,關鍵是值不值得,就為了這一面。 見其遲遲不應,女孩有點沉不住氣。 她跟孫小姐電話溝通的明白,將自己那點小伎倆和盤托出,對方聽后,扭捏著,猶猶豫豫。 說的好聽是拍攝雜志封面,其實這家雜志也不太出名。 而且所拍的樣片,放置在封里,也就是封皮的背面,這是專業說法,一般人根本不知道,所以其懷著虛榮心,說是封面。 拍攝的時間并不長,馬馬虎虎弄了兩小時,正在卸妝,很快便能穿衣服走人,如今接到對方的電話,卻是連妝都不用卸。 這樣中途終止拍攝的戲碼,才算逼真。 其對春怡的為人很是不齒,但沒人會跟錢過不去。 再說,主動撒謊的也不是她。 女孩含糊其辭答應下來。 春怡口風一轉,說是孫小姐,死氣白咧的求對方,能不能改期,延遲拍攝,薪酬嗎她真有要事,分文不取。 副鎮長轉了轉眼珠,總覺得小情人話語有些夸張。 但沒有明顯漏洞,也不好憑白懷疑對方說假話。 隨即又道,你看我姐妹如此夠意思,你也不能虧待人家。 男人嗬嗬笑,感覺不太好,但小情人都這么說了,只要能見到那小美人,花點錢也是值得的,故作豪氣道。 那我給她包一萬紅包。 春怡有些不滿意,但有錢拿還嫌棄什么。 連帶著自己也跟著撒嬌,要點零花錢。 副鎮長捏著鼻子,允諾,少不了她的好處。 春怡也沒傻透,心理惦記著數目,也不好直接問,撒嬌賣萌,做盡了女孩的嬌態,隨即掛斷電話。 開始盤算著,錢該怎么分配。 副鎮長是有孫小姐電話的,私底下打過兩次,對方都說很忙,不搭理他。 越是如此,男人越是心癢難耐,你不是傲嗎等你落到我手心里,看我怎么折騰你,非干得你哭爹喊娘。 原本想要甩掉春怡,如今還得借助女孩,將其約出來。 想來對方覺得,女朋友的男人,追求自己,很是花心下作。 所以才不肯給其機會。 他得尋個時機,試探下對方是真的,不想跟自己接觸,或者只是礙于其身份,沒辦法接受。 捏著手機,心理盤算著,待會見到人該如何表現,才能贏得好感。 余師長手指間銜著香煙,嘴角輕揚,朗聲道:“你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將人弄到手” 副鎮長先是一愣,接著說道:“什么” 男人深吸一口氣,昂頭噴出煙霧:“我說你追人的手段,就只會花錢嗎” 還想在他這取取經呢,如果對方就這套把戲,他也會。 不過對田馨未必管用,對方根本不缺錢,信用卡還是硬塞過去的。 副鎮長以為他說的是小情人,漫不經心道:“女人都喜歡錢,想要將春怡套牢,就得給其好處?!?/br> 余師長未語先笑,促狹的看著他。 “我說的,不是春怡,我說的是孫小姐?!?/br> 好友瞪圓眼睛,很是錯愕。 “孫小姐” 他還想裝傻充愣。 男人拿手指點著他的鼻尖,意味深長的睨著他。 副鎮長干笑兩聲:“孫小姐的確不好追。” 他算是變相承認。 余師長看著他那副色中餓鬼的模樣,懶得多瞧。 “怎么你看不中的,還不許我玩玩嗎” 他佯裝惱怒。 男人搖頭。 顯然不想繼續這一話題,偏偏副鎮長不死心,上前一步。 站在他面前,俯身低頭道:“那你說說,怎么追求女孩,才能手到擒來” 語氣略帶嘲諷,顯然不相信他有何高見。 余師長冷嗤一聲,回道:“很簡單” “喜歡就上,你不上,等她跟別人跑了,你后悔莫及。” 副鎮長聽聞此言,似懂非懂。 “你當那是野雞,給錢就行那孫小姐” 本想夸贊幾句,卻見對方擺擺手,朝前一探頭:“不怎么樣” 好友憤憤不平,覺得他裝得有點大,從未見過其帶個情人出來,反而對自己指手畫腳,余師長見其不服氣。 還火上澆油:“你別不信,我要找,肯定比那春怡,或者孫小姐要強?!?/br> 副鎮長指了指天棚:“等會兒,上面會掉頭牛下來,小心鑿你半身不遂?!?/br> 余師長被他的言語,弄得哭笑不得。 “你還別不信” 好友就想較真。 “我就是不信” 接著道:“余山海,你也學會吹牛皮了啊” 他很納罕的看著男人。 余師長伸長胳膊,手背啪啪的拍擊對方的前胸。 “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離我遠點?!?/br> 副鎮長楞瞪著眼睛,越想越不對勁,兩人在部隊共事好幾年,對方的為人是清楚的,就算再怎么變。 這男女之事上,對方從未出格。 拿這事開涮,不似對方的作為。 他轉了轉眼珠,計上心頭,拿腔作勢道:“你若是半個月內,給我找個不說比孫小姐強,略遜一籌也行?!?/br> 此話說出來,立刻吸引了對方的注意力。 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小娘們,我就將得到的純利,讓出半成,你看如何” 余師長告訴自己要低調,小心駛得萬年船,可利字當頭,再加上男人的虛榮心和自尊做祟,他有些動搖了。 “一成”余師長炯光銳利。 副鎮長嘴角抽搐。 “牛是掉不下來,得掉錢”余師長語氣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