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師長:情人的狡詐H
服務員在北京呆過好幾年,干得是迎來送往的活計,所以分外會察言觀色,他走過來,將菜牌攤在女孩面前。 “小姐,您看看” 說著還服務周到,特地將菜牌翻兩下。 圖片的色彩豐富,被塑封著,上面無論是rou類和蔬菜,看上去都很精致,好似新鮮出鍋般,很有嚼頭。 若在平時,田馨肯定興致滿滿。 余師長銜著香煙,漫不經心的抽著,目光閑散覷過來。 盡管是淡淡的,可落在女孩身上,還是令她如坐針氈,不經意間挪了挪身子,可就這么個簡單動作。 卻讓女孩煞白了臉。 雙腿間的私密處,隱隱作痛。 她強作鎮定,不動聲色岔開雙腿。 內褲的布料是極好的,她就沒有便宜貨,可不管怎么高檔的料子,也不能像皮膚一樣服帖,蹭到私處,便要疼上一疼。 心頭升起焦躁,扶著桌面站起身。 她頭也不抬,轉身便走:“我去下洗手間。” 嫩rou擦過yinchun,居然黏連上了,這感覺不妙。 女孩邊走邊想,我明明已經清洗了,不會是老男人的jingye,沒有清理干凈,流出來作祟吧 她越想心理越沒底,又羞恥又害怕。 推開洗手間的門,幸好里面沒人。 女孩深吸一口氣,鉆進隔間,慢慢褪下褲子,低頭去瞧。 燈光從頭頂射下來,投下淺淡陰影,她瞇著眼睛,便看到乳白色一塊斑跡,而且是剛貼著yinchun拽下來的。 田馨深吸一口氣,真想把內褲扔掉。 已經臟污了,說一定穿回去,還要黏著下面。 可條件不允許,只著外褲,里面空蕩蕩淑女是不會這么做的,不成體統。 女孩良好的教養,讓她覺得很是丟人,恨不能找個地縫鉆進去,幸好馬桶后側有紙巾,順手拽一把。 就著臟處,使勁擦拭。 末了,終于干凈不少,可心理還是泛膈應。 女孩靈機一動,將紙巾疊成長方狀,墊在內褲上。 這回略微舒心,不會碰到臟處,可穿回去時,才發覺自己蠢笨,衛生紙雖說比較軟,可比內褲硬得多。 走兩步,便要磨到患處。 田馨站在洗手臺前,抬起小臉,便看到面色蒼白的臉孔。 皮筋扎得不緊,頭發半披散著,從前面看,似乎馬上就能散開,越發顯得神色憔悴,女孩將手伸到腦后,抓住皮筋擼下。 用手扒過頭皮,權作梳子,這么耬幾下。 她的頭發很長,平時用的洗發水較為高級,保養得順滑。 兩三下,便將頭發捋順,用皮筋扎成半高馬尾,看上去氣色稍霽。 田馨盯著鏡子發呆,思考著,怎樣才能全須全羽脫身,至于私處那點痛感,也不是無法忍受。 她更擔心的是,呆會兒要是余師長發起瘋,她可怎么辦。 女孩在痛恨余師長的同時,對自己的軟弱無力,越發氣惱。 她豁不出性命和臉皮,跟其硬碰硬,只能忍受對方的霸凌;眼下的最好的結果,便是吃過晚飯,他能安安穩穩送自己回家。 可她沒有十足把握 田馨在這邊抓心撓肝的苦惱,余師長則看著菜牌,悠然地吐出煙圈。 他捻起塑封紙頁,翻兩下,似乎看得認真,可內心滿不如,面上來的淡然褲袋里的手機一直在震動。 隔著布料,鍥而不舍。 男人不用看也知道是誰,肯定是自家婆娘在抽風。 以往,也有不接電話的情況,也沒像今天這般狂轟亂炸,她到底作什么妖 站在倫理道德上來講,男人出軌應該被唾棄,于情于理,甚至是于法都不容,可現實生活中,這等齷齪司空見慣。 倘若男人只是玩玩,那還好說。 女人一哭一鬧,男人借坡下驢,將情人丟棄,重歸家庭。 另外一種,則比較麻煩,要么夫妻感情不合,需要心靈慰藉,以求解脫,多半找到中意的便要離婚,還有些則抱著惡劣心態,花心濫情,明明對妻子還有感情,卻不忍拋棄情人,想要坐享其成。 而余師長,顯然是后者,只是對妻子的感情,僅限于親情。 這種情況下,只有兩種結局,要么妻子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相安無事,要么逼迫男人做出抉擇。 而余師長的老婆,現在所做的是逼宮。 只是她并不了解自己的情敵,有多強大。 自欺欺人的將過錯完全定在對方身上,覺得只要找到人,就能教訓并且搬倒對方,橫豎她是正妻,受法律保護。 可實際上,法律的條條框框是死的,人是活得。 很多男人真想拋妻棄子,便會鉆法律的空隙,盡量為自己爭取權益。 如若真的撕破臉皮,局面很是難看。 余師長是不想走那一步的,他的理想狀態便是,家里紅旗不倒,外面彩旗一面。 要說他多過分,倒是沒自覺,好吃好喝的供養著你,偏要找不痛快,真是令人倒盡胃口。 男人覺得女人不識大體,歲數一大把,如此看不開,他也不是四處沾花捻草。 這么多年,安分克己,好不容易遇到個喜歡的,卻要觸他霉頭。他能高興嗎 余師長聽著服務員介紹特色菜,隨即啪的一下合上菜牌,伸手彈彈煙灰,施施然道:“特色菜你看著來四樣,酒水嘛,啤酒就行。” 當兵的沒有不好酒的,覺得只有喝酒才能熱血沸騰。 這樣陰冷的天氣,適合喝酒暖身,可太烈的,女孩肯定接受不了。 “主食稍后再來嗎”服務員欠身將菜牌拿走。 余師長想了想:“來盤地瓜餅和糯米餅。” 女孩都喜歡甜食,所以這兩樣東西,是特意為田馨要的,至于他,則不著急。 眼看著服務員要走,余師長又開腔:“你去洗手間,讓她快點出來。” 磨蹭半天,也不知躲在哪兒干啥。 男人有些不耐煩,服務員聽后,先是一愣,接著轉身離開。 包房內只剩下余師長一人,這才拿出手機,他坐在那兒,一手捏著煙,一手滑動屏幕,見未接來電,都過百了,不禁越發搓火。 本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打來的,興許有事,可眼下全是妻子的號碼。 余師長懶得再看,將手機順勢扔在桌面,任由它震動。 很快,田馨從外面進來,目不斜視,徑直坐回原位。 屁股沾到椅子,便聽到余師長說道:“菜,我已經點了。” 女孩默不作聲,自顧自拿起茶杯,給自己倒了一杯。 隨即抿兩口。 “你離我那么遠干嘛” 她不說話,他偏要開腔。 女孩睇他一眼:“我愿意” 釘子半軟不硬。 余師長微微瞇起雙炯,沒說什么。 “怎么就那么不想看到我”他的聲音低沉,暗含危險意味。 這下,田馨沒敢吭氣。 問題是顯而易見的。 心想,他要是有自知之明,就不會多此一問。 正在此時,桌上的電話,適時的響起,打破一室沉悶。 田馨下意識望過去,由于隔得較遠,根本瞧不清。 這是人的本能反應,現在手機不離身,坐在一起,尤其是辦公室的職員,不是自己的手機響,也會下意識的有所反應。 余師長瞥了眼屏幕,有心關機,可電池馬上要沒電。 于是坐定如山,就那么放任。 “你不接嗎” 女孩若有所感,猜想打電話的,十有八九是他家里人。 如果能把人叫走,她肯定很愉快的享用,接下來的晚餐。 男人搖搖頭,隨即促狹的打趣道:“你是不是很想我,馬上離開” 田馨被人猜中心事,有片刻的慌亂。 可很快鎮定下來,囁嚅道:“哪有” 余師長似笑非笑盯著她。 “是我老婆打來的,她這些日子,整天看著我,生怕我被哪個狐貍精勾走。”他拿腔作調,狐貍精幾個字咬得極重。 女孩盯著茶杯口升騰的白氣,看得出神。 猛地聽到這話,遂抬起頭來,目光不善的睨過來:“她看著你,是應該的,你活該。” 她刻意忽略,狐貍精三個字,嗆聲道。 話一出口,便看到余師長的臉色陡變。 田馨不禁低頭,心里慌亂后怕的要命,屏息傾聽室內動靜,生怕他奔過來,教訓自己,不經意間瞄到桌面上的手機,陡生一計。 女孩抬頭,便看到余師長臉色陰沉似水,直勾勾的瞪著她。 盡管駭然頭皮發麻,她還是站起身來,一步步來到男人身邊,伸手給他倒了杯茶水,遞到面前。 余師長內心詫異,可對她的舉動受用。 這算什么惹惱他,知道賠禮道歉有進步 女孩勾著頭,男人看著她泛紅的小臉,很是得趣,根本沒注意到茶杯,頃刻間偏了偏。 “啊” 余師長反應迅猛,連忙站起身。 而女孩則叫出來。 她滿臉驚慌和委屈,連聲道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可我不是故意的” 余師長的衣服濕了一塊兒,還有幾片茶葉,狼狽的掛在褲子上,這讓他無法忍受,想要發火,可看到女孩的表情,又動了惻隱之心。 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顯然是去洗手間清理。 田馨頭一次,有目的性的干壞事。 心砰砰亂跳,直到男人走出門去,忙不迭抓起震動的手機。 只有電話號碼,沒存稱謂。 女孩的手攥成拳頭,松開,又握緊,如此反復幾次。 她的內心很是矛盾,覺得電話打得如此急迫,猜測是枕邊人。 如果自己接起來,少不得雞犬不寧。 到時候,那女人肯定要跟余師長鬧,而自己呢田馨后脊梁發涼,可想到他無止境的糾纏,女孩鼓足勇氣,做出大膽抉擇。 長痛不如短痛。 隨即按下綠鍵。 那邊安靜幾秒,很快響起詰問的女聲。 “你在哪,為什么不接電話”女人幾乎用吼得。 田馨聽出,這的確是男人老婆的嗓音。 她故意對著話筒咳嗦兩聲,將聲帶勒細,變了調子,輕聲細語道:“喂” 那邊沉寂得可怕,隨即傳出尖利的氣音:“你,你是誰余山海呢,你到底是誰,怎么會拿著他的電話。” 倘若這時候,女孩說是他酒桌上的朋友。 那么事情便簡單,可她偏不 田馨對著電話哼出一絲兩氣,狠狠掛掉。 余師長回去肯定跟媳婦鬧得不可開交,她便暢快得想要哈哈大笑,可樂極總要生悲,想到男人報復的手段,登時嚇得手足無措。 女孩連忙放下手機,抓起挎包,唯一的念頭,便是逃離作案現場。 她奔出房門,下面便是樓梯,女孩顧不得腿間刺痛,噔噔噔得往下跑,服務員看到她,驚得下巴掉到地上。 女孩就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往下沖。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后面有洪水猛獸。 “小姐” 服務員正在樓下。 “讓開”田馨面色蒼白得幾近透明。 神情惶然,嫌棄他礙事,大力推那么一下。 服務員后退半步,看著她拉開門,毫不遲疑的沖進雨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