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多rou少
余師長略微嫌棄的看了看椅子,而后緩緩落座。 他隨意的詢問昨天的情況,聽到女兒說,舅舅回來的較晚,并且自己玩的還算愉快,便不再多言。 抬起手腕看了看表。 吩咐余靜趕快收拾東西,別耽誤上學(xué)的時間。 女孩有些緊張,在屋內(nèi)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本沒多少零碎,卻丟三落四。 看得余師長大搖其頭。 女兒的性子隨誰 妻子是個賢惠能干的,精通家務(wù)。 他也會做點(diǎn)東西,不說味道如何,也像模像樣。 只有余靜,簡直是廚房白癡,做菜能把鍋燒著,油鹽也掌握不好分量,出來的賣相更是慘不忍睹。 末了,男人看不下去,率先走出房間,臨出門的時候告訴她:我在下面的車?yán)锏戎懵槔c(diǎn)。 房門關(guān)上后,女孩下意識的拍了拍胸口。 她做賊心虛得無以復(fù)加。 此刻對舅舅滿是崇敬,還是其有先見之明,自己以后要謹(jǐn)慎些,多長點(diǎn)腦子,否則真會馬失前蹄,出差錯。 自我反省一番后,余靜的手腳果真快了些。 將化妝品和衣物,手機(jī)以及充電器,最后還有那本打掩護(hù)的習(xí)題冊放進(jìn)背包。 將其挎在肩上,回頭掃了眼周遭。 果真一片破敗,跟垃圾場似的,吐了吐舌頭,女孩心想,等著舅舅處理吧。 飛快的關(guān)上房門,路過男人的房間時,想要抬手:有心跟舅舅說說方才驚險瞬間,可舅舅在睡覺 猶豫片刻,余靜用力敲了敲門。 隨即撒腿就跑。 她存著壞心眼,不想讓其睡安穩(wěn)。 可他低估了趙猛的瞌睡蟲。 男人當(dāng)了許多年的兵,防范意識很強(qiáng),聽得到聲音,只是意識混沌,半個腦袋在睡覺,半個腦袋懵懵懂懂。 倘若余靜再來那么兩下,肯定能醒。 后續(xù)沒了動靜,那半個腦袋也被瞌睡蟲占據(jù)。 女孩鉆進(jìn)父親的吉普車,抬眼便看到前面放著一個餐盒,她笑瞇瞇的伸出胳膊,還沒抓到手。 便被父親的冷言打斷。 “你頭也沒梳,臉也沒洗” 余靜后知后覺的反應(yīng)過來,臉色赧然。 她悻悻然的縮回手,從背包里翻出濕巾。 作為女孩子,余靜其實很注意個人衛(wèi)生,包里長長預(yù)備著紙巾和濕巾。 上學(xué)時,使用鋼筆,難免有墨水沾在手上。 所以這些東西是必須的。 擦干凈手,將餐盒捧在懷中,女孩滿懷期待的打開。 她的肚子咕咕叫。 因為要來溫泉,能見著舅舅,所以晚飯吃的匆忙。 到了度假村,在池子里游玩了好一會兒,又在賓館床上折騰一通,總之餓得她前胸貼后背。 居然是小籠包和咸菜。 余靜癟著小嘴,看向父親:“沒粥嗎” 余師長淡淡道:“有礦泉水,你就將就一頓。” 女孩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 不再多言,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沒一會兒,嘴角油汪汪的。 余師長扭頭看了孩子一眼,只覺得真是粗魯。 抽出紙巾遞過去。 女孩接住,在嘴巴上潦草蹭兩下,搖下車窗扔出去。 男人搖了搖頭,想要說什么,終究沒開口,而是問起她的學(xué)習(xí)情況。 余靜顯得有些悵然。 她是很努力,成績提高得很快,可跟前幾名相比,還是有差距。 余師長說了幾句勉勵的話。 男人心理早有打算,就算考不上高中,也沒什么,他有錢,咱們花得起錢,肯定能擠進(jìn)去。 銅臭也不是全然都是臭的,實則很香。 要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拼死拼活往腰包里摟。 余師長瞄了眼,嬌俏可人的女兒,其正在梳理長發(fā),只覺得眨眼的功夫,對方便從牙牙學(xué)語的小孩,變成大姑娘。 再過幾年,翅膀硬了,便要飛走。 這就是女孩,總有一天要離開父母,嫁到婆家去。 此刻男人的臉上顯出幾分苦悶。 他是不怕寂寞的,因為生命并不寂寞,有妻子和田馨,外加工作,可人都會老,還真怕到時候孤寡。 要是有個兒子就好了。 余師長感慨萬千,不知怎么的,心思就動到心上人的身上。 見面次數(shù)有限,可zuoai的的次數(shù)成倍。 連他自己都驚訝,精力如此充沛。 要是田馨懷孕了如何他開始天馬行空的臆想。 很快思路中斷,他出軌,自然對老婆和孩子造成傷害,要是再生個一兒半女,這個家非翻天不可。 但自問對妻子不錯。 他不會離婚,并且會給其優(yōu)渥生活。 在人前,她仍是余師長的夫人,明媒正娶,相敬如賓。 可余靜呢他斜睨著女兒,覺得她也不是問題,因為總要長大,擁有自己的生活。 想象很美好,現(xiàn)實很骨感。 就算后院不起火,也很難搞定田馨。 別說給自己生孩子,就算碰她,都要用些手段。 余師長有些氣苦,掏出煙來,叼在嘴里。 吉普在公路上平穩(wěn)行進(jìn),車內(nèi)煙霧繚繞,女孩托著面頰,看著外面的景物飛逝,而父親則咬著煙卷,兀自沉思。 兩人都心事重重,只有馬達(dá)轉(zhuǎn)動的聲音嗡嗡作響。 趙猛醒來時,已經(jīng)日上三竿。 他伸伸胳膊,蹬蹬腿,翻了個身,看向窗外。 天氣不錯,陽光透過玻璃窗射進(jìn)來。 男人微微皺起眉頭,一骨碌爬起來,拿過桌上的手機(jī)瞄了一眼,發(fā)現(xiàn)有兩條未讀短信,另外便是時間。 過了九點(diǎn),這還了得。 他頗為苦惱的抓了抓頭皮。 手忙腳亂的開始穿衣服。 心想著,靜靜上學(xué)肯定遲到,自己也睡得太沉。 短信沒有打開,當(dāng)然看不到具體內(nèi)容,他一門心思的想著送外甥女到學(xué)校的事,也沒時間理睬。 穿戴整齊后,趙猛來到先前的客房。 用房卡開門,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只留下一室的狼藉。 趙猛愣了片刻,連忙打開手機(jī),點(diǎn)了短信。 一個是余靜發(fā)來的,告訴他:早上父親來接她上學(xué),讓他多睡會兒,并且配有可愛的表情圖。 男人一屁股坐在床鋪上,眉頭緊鎖不知在想些什么。 隨即打開第二條短信,卻是曹琳發(fā)過來的。 照例的晨間問好,他也懶得回。 余師長的突襲,令其始料未及,要不是自己謹(jǐn)慎,非著了道不可。 他有些后怕,半天才緩過神來。 這事非同小可,沒有轉(zhuǎn)圜余地,只有支離破碎的親情等著他,知道該懸崖勒馬,可嘗到外甥女的甜頭后,怎么肯撒嘴。 趙猛安慰自己,到了C市便萬事大吉。 他還磨蹭個什么勁,雖說自己七天后報道,先去探探路也沒什么。 于是簡單收拾下,便退了房,開車回了宿舍和家里,把該帶的都帶齊,扔進(jìn)后備箱,駕駛著吉普往目的地駛?cè)ァ?/br> 路上給助理去了電話,他這般匆忙,那邊卻已準(zhǔn)備停當(dāng)。 說停當(dāng),也只是住所安排完畢。 趙猛想了想,覺得住校內(nèi)不太方便,提出想要在校外租間房。 助理沒有意見,告訴他先將就一下,馬上就辦。 男人放下電話后,心情甚好,不管怎么說C市,也算二線城市,處處發(fā)達(dá)便利,誰都有些探險精神。 趙猛決定好好利用這一周時間,摸摸城市的底蘊(yùn)。 何為底蘊(yùn),當(dāng)然是歷史和文化。 C市算不得老城,在其周邊還有古城遺址。 駛進(jìn)市區(qū),趙猛看了一通,沒發(fā)現(xiàn)什么特色,除了高樓大廈外,便是寬敞的街道,還有臨街而立的商鋪。 他琢磨著,有沒有歷史博物館或者森林公園。 這只是他的想法,待到大學(xué)后,問下助理一切都會明了。 中午十分,趙猛的車從黑色牌匾下駛過,便看到一座現(xiàn)代化的大學(xué)城,低矮的樓房建得錯落有致。 進(jìn)入正門后,映入眼簾的是座石碑。 上面有名家題詞,由于匆匆掠過,沒看清誰的手筆。 只有氣吞山河的雄勁筆力,讓人印象深刻。 男人很快來到行政樓,助理身著軍裝等在那里,朝他微微一笑。 兩人握手寒暄兩句。 助理年紀(jì)不大,是個細(xì)高挑的模樣,鼻梁上架著金絲眼鏡,看起來書卷氣十足。 由于到了飯點(diǎn),其提議邊吃邊談,趙猛欣然應(yīng)允,本來要到外面下館子,可男人不想太過鋪張。 只得去了員工食堂。 中午休息,路上的行人很多,大都穿著軍裝。 看到趙猛,滿是好奇,一來面生,二來衣著不同,顯然不是校內(nèi)人,再有跟他在一起的是誰 學(xué)校里赫赫有名的教員。 助理面容白皙,長得頗為干凈清爽。 不說多驚艷,很是耐看。 再加上其溫文爾雅的氣質(zhì),更是吸引一批迷妹。 一路上,有不少小姑娘跟其打招呼,還有男生湊過來搭話。 男人摸了摸鼻子,覺得這些個孩子,還真熱情。 當(dāng)然,他也是個英俊的,時不時也有目光射過來,盯在身上。 趙猛以前在軍校,都是男生,還沒被如此多的女生眷顧,所以有些不適應(yīng),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加快腳步。 這所院校,主攻通訊類,雖說也是軍校,男多女少,但男女比例還沒有失調(diào)到令人絕望的地步。 只是仍然僧多rou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