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我醉欲眠【微H】
曹淮安從昨日起心頭便隱隱有感:佳人將歸。 遂粗完手頭之事后一早便在闕上眺望,沒望到佳人,卻望到了隨行的將士。 將士騎著竇成章的黃驃馬飛馳而來,滿額是汗,曹淮安眼皮一跳,心里一揪,渾身熱血都凝在了一塊,腦子浮現的全是不好的畫面:血尸遍地,佳人無影。 他當即抽出腰間寶劍,身心恍然的跑到闕下。 鐵靴蹬地,發出一陣焦脆的聲響。 將士才然翻身下馬,不遑開口,便被主公拿劍指鼻端,嚇得他往后就是一跌。 曹淮安道:“少君與將軍呢?” 短短一句話,聲兒都岔了。 將士四肢顫顫,單膝著地作了一禮,說道:“馬……馬車顛壞,將軍命標下來告知主公。少君與將軍皆在城外。” 原來如此,曹淮安自知掉態,淡不濟的“哦”了一聲收劍入鞘,回府換了一身衣服,與將士一起去城外。 * 曹淮安遠遠的便覷定了日夜思念的佳人,一旁的竇成章借手搭扶,讓她從馬背上下來。 目光膠在二人相碰的手上,曹淮安眉頭攢了攢,微表不樂,呼馬至二人跟頭,竇成章畢恭畢敬打了一恭:“主公。” 蕭嬋臉色余倦,身子軟得似一件委衣,偏偏倒倒的靠在馬上,過了半晌,忽然一個激靈,向他深深福了福,聲若細蚊的叫了一聲君上。 佳人沁著頭,曹淮安只能瞧見黑刷刷的睫毛與巧生生的粉鼻兒,他“嗯”了一聲翻身下馬,冷冷地睄著竇成章,而后牽過尖松松的手在掌心里捂熱,“夫人一路辛苦。” 竇成章目往神受,抱拳離去。 身旁無人打擾,曹淮安才能一心一意地看著佳人。 如今是焦月,佳人歸寧時還披著魚肚白金絲灑線的斗篷,現在卸了斗篷,換上一件緊俏的白纻豆綠色碎花深衣,松花色腰帶不緊不松的系著,把如柳的腰肢襯得細裊,好似一手可握。微風吹起褶擺,能窺見巧若蓮瓣的足履。已及腰的烏發梳成松波波的墮馬髻,髻上僅飾一根竹木發簪。玉面略施粉黛,宛轉嬌羞,撓勾素頸,則另添嫵流媚。 好一個妙人兒! 蕭嬋不敢抬頭,心情是內緊外松,因為昨日在夢里,她夢見曹淮安了。 夢見曹淮安大搖大擺的闌入香閨。她見狀,立即拂甩起衣袖趕人,道:“我欲眠,君家請歸罷,否則......” 話未畢,曹淮安抱起她便是一陣親吻,像餒虎遇腥,要把她拆吃入腹。 后面的事情便是二人在榻上熱攢攢的歡愛…… 驚醒時,腿間濕濡,盡讓人羞恥。 真是奇怪,在荊州,她可從沒夢見過他,怎么一回涼州便夢見了,還是這等事情…… 蕭嬋稀里糊涂的想著,不經意抬眸卻發現自己籠罩在他灼灼的目光下。 臉面一紅,粉題粉鼻都涔出汗。 曹淮安抬袖為她拭香汗,且拭且道:“素面比芙蓉,芙蓉失色而夫人嬌紅,肌膚比白玉,白玉有疵而夫人無暇。” 言辭帶謔,蕭嬋嘴角一抽,暗道:死潑賊。 “夫人的肌膚這般冷,怎還待在外面?”曹淮安說罷,將她整個身子扯近些,用自己沸熱的手心裹住素手。 溫熱與熟悉的氣息讓蕭嬋心窩亂蓬蓬的。 曹淮安看她顫裊裊的長睫下,一雙眸子里頻露嬌波,倍極可愛,于是手中加力握緊。蕭嬋亦神智混沌,對他露出甜迷迷一笑,溫聲細語道:“多謝君上的關心。” 這一笑,粉靨生了月暈。 曹淮安被這笑容怔住了,手上松了力,蕭嬋趁機縮手袖間。 如今是焦月,熱得人欲融,恨不得一身白rou不著寸縷,他是腦子不清才覺得她冷。 * 繯娘與宛童齊跐腳,望二人那頭看去,誰知竇成章閃身過來,擋住她們的眼線,道:“別看了,把行囊拿到馬車里去罷。” 竇成章身高八尺,體壯如牛,擋在面前就像一堵墻,她們只能作罷。 拾掇行囊期間,宛童湊過頭,與繯娘呤呤說道:“以往不覺得,今日發現翁主在身旁,甚嬌小。” “是啊,這般小,到時候可怎么辦啊。” 繯娘說著說著,哽咽一聲,直哀聲嘆氣。 宛童臉一紅,繯娘又開始擔憂她倆床榻之事兒了。 * 蕭嬋本想坐馬車回府,但曹淮安卻一把將她托上了踏雪烏騅馬,嚇得她驚呼一聲,上身趴在馬項上,把兩股夾緊,十指揪著鬃毛不放。 曹淮安撩開衣角,一眨眼就翻上了馬,他拍了拍蕭嬋的腮臀,讓她往前挪一挪。 “別揪著鬃毛了,起身,我抱著你,不會摔的。” 蕭嬋忸怩著不肯起來,曹淮安便碰她腰上的癢癢rou。 雖然只造愛了幾回,但他摸得清楚,蕭嬋是個害癢的,癢癢rou遍布全身,尤其是腰間處。 果真,蕭嬋吃癢,發嗔似的叫了一聲,與此同時曹淮安一踢馬腹,馬兒得令,四蹄緩緩跑開。 蕭嬋身子左右晃動,險些跌下馬。曹淮安趁機摟住她往懷里靠,道:“別怕,我不會讓夫人摔下去的。” * 曹淮安讓竇成章先行,自己卻在原處溜了幾圈,待到所有人都離去,他才呼馬前行。 馬兒開跑,少不得顛簸,既顛簸,二人肌膚少不了挨蹭。 臀后有東西抵著,蕭嬋知道那是什么,呼吸驟然紊亂。曹淮安一手摟著她,一手執韁繩,在腰間上的手很不安分,順著腰際上滑,一直到乳上。 大掌流連于香乳,抓挼并攻,時酥時痛,很快便啟動了腿間芳心,沒幾下,蕭嬋身軟如泥,順勢躺入懷中。 于是二人背腹相貼,沾皮靠rou的不留一絲縫隙。 蕭嬋羞澀難支,拍開他的手怒道: “你個潑賊,想干嘛?再毛手毛腳,信不信我咬死你。” “我當然是信了……”曹淮安在后頭看不到蕭嬋的顏狀,但能見耳根發赤,摸上去,有些guntang。 忽然憶起成婚沒多久,有些時日腿心也是這般感覺,可那時候夢里什么都沒有。 蕭嬋久夢乍回,心里一個咯噔,扭過秀項,眸里漾動著怒光。 “曹淮安,成婚之后,你是不是趁我入眠時對我做了什么?” 曹淮安一聽,竟莫名膽虛了,東支西吾了半日才回道:“我就是去你房里……摸摸……而已,沒有動真格,但是……”他蓄意頓了一下,“但是夫人有感覺的……” 溫熱濕潤,色澤粉嫩,像沾了水珠的梅瓣。 “曹淮安,你真的是潑賊!”蕭嬋一聽,臉色大變,高舉著手要打,曹淮安手疾眼快,丟了韁繩,轉而扼住纖腕。 rou體兩相接觸,在空中發出“啪”的一聲。 “我睡眠一向淺,為何會不醒?說,你還做了什么?” 索性曹淮安沒有用十足之力,蕭嬋很快便掙脫開來,換了另一只手作勢要撓。曹淮安還是那般反應迅速,這回扼住纖腕,還送到嘴邊親吻,既然事情已暴露,他也不尋托辭,脆快地回道:“嗯,我也不想瞞著你……就是下了點藥。” 筍指含在他口中,蕭嬋氣急敗壞,忽地指頭一屈,利甲陷進唇rou里。 唇rou吃痛,曹淮安吐出筍指,嘖嘖嘴,吃到了一股血腥味。 蕭嬋惡狠狠地說道:“我往后在指甲里藏毒,毒死你這個死潑賊。” 一如既往的壞脾味,甚是懷念。 蕭嬋頗為嫌棄的看著指尖上的唾沫,在他衣上擦凈。 擦訖了,蕭嬋欲破口再罵,曹淮安卻將她身子一轉,兩人來了個四眼相對,一個含笑一個含怒。 曹淮安眸子一亮,暗道:無人煙之處,最適攜云握雨。欲能慊,露天牌九也自在,哪管它沒羞還是沒恥。 于是一提馬頭,往幽林馳去。 【露天牌九 :這個是男女野合的意思】 對不起,卡rou了。 今日一天的課,只能坐在小角落里偷偷拿手機碼字了,如果碼不完的話……就不是0點發,大概是早上八九點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