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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沉安撫到深夜,懷里的女人才漸漸停止了啜泣,有氣無力地軟在他身上,削瘦的肩頭仍在微微地顫動著,似乎還未從失控的情緒中走出來。 他把她的頭枕在自己肩上,一只手臂攬過她的腰,另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臉。 一個哭了許久,一個哄了許久。 兩人身上俱是大汗淋漓,一片黏膩。 他見鄭蘅的身體不再顫抖了,便把她抱進了浴室,脫掉她身上早就已經濕透了的衣服,扶著她帶著涼汗的脊背,托起她的大腿,把她整個人放進了浴缸里。 他蹲在浴缸前,半個身體倚靠在浴缸外壁上,用浴巾擦拭了一下額頭冒出的汗珠,重重地喘了一口氣出來。 他一下班回家就看到她哭得梨花帶雨,像是被人打開了眼淚的閥門,怎么哄也停不下來。 這般折騰了一夜,他的精力也有點不濟,眼睛酸痛,還有些頭昏腦熱。 他給她放好熱水,便把花灑放進她的手里,站起身來準備去一旁的淋浴下面沖個冷水澡。 鄭蘅握住了他的手,她亦憔悴了一晚,此時身上并沒有什么力氣,手指也只是輕輕地掛在了他的手掌上。 “我要跟你一起洗。” 她看著他,半干半濕的眼睛里竟帶著幾分小女兒家的羞赧。 仿佛回到了二十歲那年他們的初夜那晚。 陸沉不由得就想起來那一晚兩個人皆徹夜未眠的場景來。 然后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疲倦了。 “祖宗,你乖一點,好好洗澡,等會兒我抱你去睡覺好不好?” 他把她的手放進水里,將她的發繩解了下來,柔聲哄她道: “我先去沖個涼,然后再過來給你擦干凈身體。” “好。” 鄭蘅溫馴地點點頭,乖巧地放他去洗澡。 她閉上眼睛,身下一軟,整個人又如一條白嫩滑膩的鯰魚潛進了水底。 陸沉急忙把她撈上來,用浴巾擦干她臉上的水珠,吻上她的櫻唇,將她口里含著的熱水吮了出來。 “我跟你一起洗。”他屈服地嘆了一口氣。 陸沉脫掉身上的衣服,跨步走進了浴缸里,坐在她的身后,擠出一些絲涼的沐浴露,在手心搓成溫軟的泡沫,緩緩地涂抹在她白皙的胴體上。 鄭蘅轉過身體,反手將他按在浴缸的內壁上,整個人貼了過來,坐在他的大腿上。 她的力氣實在太小,好在陸沉也沒有抵抗,任由她壓在身上。 “你又想干嘛呢?” 陸沉在她臉上打上一層泡沫,笑著問她道。 鄭蘅不語,把臉貼到他的臉上,兩條纖細柔嫩的手臂穿過他的肩膀,摟緊了他的背。 她在他懷里動起上身,用她涂滿泡沫的柔軟胸乳,輕輕蹭著他挺直的胸膛。 “阿蘅……” 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隱忍的情動。 “我就是想給你洗澡。” 她含住了他的嘴唇,細細吸吮,兩團白嫩的渾圓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上下輕移,微硬的乳尖也泛起了潮紅。 陸沉悶悶哼了一聲,她的兩只柔荑在他背上輕攏慢捻,十指乖順地按著他的每一寸肌膚。 他的胸前又被她的香艷緊緊抵著,又滑又軟,溫暖圓嫩,觸感撩人。 鄭蘅一只手緩緩下移,握住了他身下的那截硬挺的長物,纖細的手指輕輕taonong,指腹的紋路在他充血腫脹的碩大頭部細細摩擦。 “你碰它干嘛?” 陸沉舒服地呼出一口氣來。 “這里也洗一洗。” 她嬌笑著在他臉上親了親,手下的動作依舊不緊不慢,還有意無意地刮蹭到水里的兩個圓囊。 陸沉的硬物在她的手里一寸一寸地脹大,在水下的溫度也變得灼熱逼人。 “陸沉,你想要我了。” 她勾著他的脖子,像一只女妖精媚眼盈盈地看著他。 “看來我們得過會兒再洗澡。” 他按住了她勾人的手指,將她從浴缸里抱了起來,兩個人身上水淋淋的,一路滴著水珠,又回到了臥室里。 “不要,會弄濕床。”鄭蘅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手。 “你剛剛已經把床弄濕了。”陸沉指著床上的那一灘汗漬對她說。 “那等會兒我們睡哪?”她問他道。 “今晚還想睡嗎?”他咬著她的耳垂笑問道。 “不要,我想睡覺。”她縮著脖子不讓他親。 “我剛剛給過你機會乖乖睡覺。”他不懷好意地捏了一下她的臀rou。 “要不然直接在浴缸里做吧?”她讓了一步。 “太硬了,你又喊疼。”他搖頭否定。 “那不然我們去酒店做吧?”她又給出一個提議。 “好主意,做完再去酒店睡。”他笑著在她臉上親了一口。 “陸沉你這人怎么這樣啊?” 她在他身上拳打腳踢,力氣小的像不足叁月大的嬰兒。 鄭蘅被放在了床上,身下冰涼濕漉,她正想挪一下身體,陸沉便壓了上來,按住她的手腕不讓她亂動。 “我……我有點冷。”她委屈巴巴地看著他。 “等一下就不冷了。”他笑著覆上了她的嘴唇。 鄭蘅閉上眼睛,伸出粉舌任他親吮,兩人氣息相繞,唇齒相纏。 陸沉見她溫馴起來,便松開她的手腕,抬起手將空調溫度上調了幾度,又吻上了她的脖頸。 鄭蘅嚶嚀了幾聲,軟軟糯糯地對他說: “你直接進來吧。” “這么著急?” “進來也可以再親。” 鄭蘅張開雙腿,露出好看的花縫,陸沉順著她的大腿一路往上,探入她的花xue,她的嫩rou層層迭迭將他的手指纏繞,溫軟滑膩,他便伸進去叁根手指,輕輕摩擦著她的軟rou。 “不要這個。” 鄭蘅扭著腰,兩條腿夾緊了他的手臂,不讓他的手指繼續深入。 “為什么不要?不都一樣。” 他笑出聲來,眉眼間盡是促狹。 “不熱,還很硬,太細了,還老是亂碰。” 她認真比較了一番,給出了一個詳細的答案。 “我哪里亂碰了?” 陸沉無辜地問道,手指被她的雙腿夾住,抽不出來,也伸不進去,便在她的xiaoxue里四處尋覓,探到了她的兩顆圓潤的花核,手指慢攏,揉捻起來。 “啊……” 鄭蘅顫著身體,松開雙腿亂踢起來。 “你別亂踢,萬一我不小心捏疼了你怎么辦。” “陸沉,你給我放開。” “不放又如何?” “你今天晚上別想進來。” 鄭蘅把臉埋進枕頭里,身下的快感壓抑難忍,小腹里蜜水汩汩而流。 陸沉的手指被熱流打濕,也不想再調戲她,便抽出手指,輕輕撥開她的陰瓣,將飽脹的硬物插了進去,在她的身上起起伏伏抽送了起來。 “嗯……”鄭蘅的聲音被枕頭埋住,有些沉悶。 陸沉傾下身來,撈出她的臉,細細啃著她尖尖的下巴。 “我錯了。” 他在她的身體里肆意沖撞,抵著她最柔軟的rou壁,緩緩忙忙地抽插著她的xiaoxue,帶著她柔軟的嬌軀也一顫一顫的。 他看著她胸前的兩顆雪峰上下晃動,櫻珠也像水上浮木一樣四處擺動,他便握住了她的雙乳,手指夾著她的乳尖,一輕一重地把玩揉捻起來。 “你哪里錯了……” 鄭蘅嬌喘吁吁,任他逗弄,隨口問出了這么一句,倒顯得有些刨根問底了。 “我知道你最想要什么,還吊著不給,讓你這么難過,是我的錯。” 他看著她的臉,還帶著淡淡的淚痕,想起方才她悲痛欲絕的模樣來,心里便疼惜起來。 “不怪你,我自己也沒有跟你說清楚我到底想要什么。” 鄭蘅抱著枕頭,軟軟叫出聲來,她直勾勾地看著他的臉,眸中洶涌著滿滿的情欲與愛意。 再也不必克制隱藏。 她的眼睛在跟他說,她一直都很愛他。 陸沉對上她的眼神,輕柔地吻了吻她有些濡濕的眼睛。 “以后,我不會再讓你這么難過了。” 每每與她抵血纏綿,做到最忘情的時候,她在他身下總是用那般復雜的眼神看著他,帶著情欲,愛意,還帶著捋不盡的悲傷。 她問他還記不記得從前,他當然記得,可是已經過去了整整七年,記不記得又有什么關系呢,以前的事已經無法再改變。 那時候他的確是恨過她的,可是過去了這么久,七年里他從未見過她一面,恨著恨著,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恨她什么了。 當年的她,也只不過是一個未諳世事的小姑娘,她想要一段安穩的感情,一份安穩的工作,想過一個安穩的人生,又有什么錯呢。 那一年,他沒有能力給她安穩,所以被迫與她分離,如今他有了愛她的能力,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為什么還要把她推得遠遠的呢。 他不想再去追根究底,也不想活得那般清楚透徹,他只知道,過去了這么多年,他其實從未將她放下。 他們天南地北,相隔甚遠,卻還是遇到了,愛上了,交付過身心,也私定過終生,分別了經年,卻從來沒有將對方遺忘。 這世間,再也遇不到這樣的一個人了。 年少時的遺憾,又有多少人能有機會重新圓滿。 在他完完全全淪為一個唯利是圖的商人以前,他想守護住這份美好。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他只剩下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