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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愣是沒出過門半步。 剛踏出門檻,邱安衍就跟了過來,湊到她耳邊快速地說,“小心臺階?!?/br> 然后又自覺地往邊上挪了一步,仿佛有意隔開距離,可那聲音里明顯是雀躍的。 宋苑抿抿唇,邁開腳步。 此時已過了傍晚,暮色漸漸地沉下來,天空染上了一層薄黛。 燈火剛明,夜風漸起,秋意甚濃。 風剛吹起了額角的發(fā),宋苑就聽見邱安衍問,“你冷不冷?” 宋苑搖頭,“不冷。” 說話的時候,宋苑在步行街的長椅前停住,坐下來。 她抬起頭,瞧著面前站著的邱安衍,拍拍一旁的椅子,“坐?!?/br> 有著漂亮臉龐的男人換了身正裝后,孩子氣明顯的少了幾分,多了幾分矜貴。 可面對她時,那手足無措的模樣,沒有絲毫變化。長腿不知道如何邁,修長的胳臂毫無規(guī)律地擺動,像個陷入懵懂 感情里,偶爾得到了一塊糖的傻子,哪里還是方才面對旁人時,威嚴冷淡的高高在上的貴公子? 她不是個笨蛋,不是不清楚他對她的感情的。 無論是從前他拘著她時,眼里那病態(tài)的濃烈的情愫,還是他隨她赴死時,那份決絕,亦或是他那晚的溫柔,她都能 明白他是愛著她的。可她更是個正常人,很難會因為這份她不喜歡的過于畸形的愛,來寬恕對她犯下諸多罪狀的 他。 顯然是有些激動的邱安衍聽話地坐下來,又左挪右挪了半天,終于悄悄地選擇往心上人那邊移了移,這才抬了抬下 巴,指隔了有五百米處的宋苑所住的酒店輪廓,“馬上就要到了,怎么直接不回去呢?” 說完又想罵自己,為什么嘴這么笨,一開口就是想要讓她走? 宋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說,“我還有個問題要問你?!?/br> 邱安衍立時道,“什么問題?” 他很情愿她和他說話,無論說什么都行。 她的聲音真好聽,他好喜歡。 不,應該說,她的一切都很美好,讓他流連。 “你……”宋苑掂了掂衣角,“你能現(xiàn)在就離開文城嗎?” 她肚子里有了他的骨血,于是她便似乎有了某種莫名的底氣,竟能伸手打他耳光,也能提出這種對他來說過分的要 求了。 盡管對這一點,他都不知情。 如愿地,她聽到他說,“可以啊。” 她見他有些慌張地起身,嘴里還念著,“我現(xiàn)在就走?!?/br> 他的肢體動作像個做錯了事,被她抓到把柄,落荒而逃的孩子。 她靜靜地看著他離開。 宋苑回到酒店后,直接去了許朝的房間。 等到凌晨一兩點,許朝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似乎是因見她窩在被子里入睡,許朝明顯放輕了動作,連礦泉水瓶擱在床頭柜上時,磕碰聲都小了。 不久,浴室里傳來了水流聲。 宋苑睜眼,從床上坐起來,拿起床頭擱著的半瓶礦泉水,擰開瓶蓋,將掌心的半顆藥丸扔進去。 剛做完,便聽見身后傳來許朝的聲音。 “苑苑,你不冷嗎?” 宋苑將水瓶放回床頭柜,回頭瞧許朝,笑了笑,“不冷?!?/br> 男人上身是一件尋常白T,下身著一條亞麻灰休閑長褲,衣衫很是周整。 宋苑無意識地將被子往上拉到胸口處,挪回自己那邊,聲音放軟,“星河那邊怎么樣了?” 許朝視線淡淡地從宋宛手上的動作上掠過,掀開被子上床,平靜道,“把事情都說開了,星河向我認了錯。” 宋苑訝異,許星河那孩子,是那么容易服軟的嗎? 或許親叔侄就是不一樣。 許朝又道:“我會帶星河和若紫一起去美國。” 宋苑這才慢慢地反應過來,“星河對你說什么了?你怎么又要帶那小姑娘走?” 許朝俯身關(guān)燈,聲音很淡,“多帶一個也是帶,沒關(guān)系,我養(yǎng)的起?!?/br> 又說,“星河和若紫的事你不用管了,他們……以后會結(jié)婚?!?/br> 宋苑疾聲道,“阿朝,你糊涂了嗎?他們才多大,做出這種事本來就是不知羞,你就應該好好教育星河,更正他的 思想。怎么被他牽著鼻子走,談什么結(jié)婚?” “星河對若紫并沒有你所想的那么齷齪。”許朝聲音里透著不滿,“他大若紫五歲,免不了從小就開始照顧她,以 至于成了習慣,到現(xiàn)在都改不過來。星河生母對他不管不顧,他唯有依靠他的養(yǎng)父母,所以才不停地討好那個小姑 娘,如此才能更踏實的留在那個家里。我現(xiàn)在才知道,他那個繼父把他送給他養(yǎng)父母后,壓根就沒管過他,也沒給 過什么錢。反過來,他養(yǎng)父母因為想要養(yǎng)他,反而給了他那個繼父一筆錢。他這十八年的人生,何嘗不是寄人籬 下,忍氣吞聲?” 越說越難過,許朝硬聲道,“現(xiàn)在他養(yǎng)父重病,即將離世,而才十八歲的他就成為了家里的頂梁柱。我這個做叔叔 的,這些年都沒管過他,現(xiàn)在滿足他的要求,幫幫他,帶那小姑娘一起走又如何?更何況我有這個能力。星河他想 要報答他們,所以認為以后娶了若紫是最好的選擇,這有什么錯?” 宋苑氣急,“他現(xiàn)在才多大,談什么娶若紫?即使想娶,他一個已經(jīng)成年的人,也該知道小姑娘現(xiàn)在還小,不該做 的事就不能對她做。小姑娘不懂事,他不能不懂事。我看星河就是想打著以后會對小姑娘負責的幌子,繼續(xù)猥褻 她,甚至以后得寸進尺,理直氣壯地侵犯她!” “宋苑,你以為誰都像邱安衍對你那樣嗎?星河和邱安衍是不同的人,請你別拿星河和那種無恥之徒相提并 論?!痹S朝冷聲道。 宋苑迅速反駁,“沒有,我從前在邱家時,邱安衍從來沒有那樣對我過,他很尊重我。” 許朝冷笑,“你還挺維護他?他即使從前行動上沒有,但思想上肯定已經(jīng)骯臟無比,否則怎么會囚禁你,性愛上對 你施虐?你難道是得了斯德哥爾摩癥,愛上他了?” 斯德哥爾摩癥,愛上了邱安衍? 他……其實很在意她的過去的嗎? 宋苑渾身發(fā)涼,一個字都再也吐不出來。 正在愣怔之際,身旁的許朝欺身而上,扣住她的手腕,雙腿擠在她腿側(cè),牢牢將她束縛在他身下。 他的唇堵上來,侵占她的口腔,肆虐席卷。手指掠過她的肌膚,含著某種霸道蠻橫地力度,捏的她發(fā)痛。 突然就感到委屈,她眼淚落下來。 他動作頓了下,又重新開始掠奪,動作不清反重,蠻橫地將她單薄的吊帶衫和內(nèi)褲一并扯下,兩指粗魯?shù)夭迦胨?/br> 澀的yindao。 宋苑難受地弓起身體,終于痛哭出聲。 許朝停止動作,將手指抽出來,從她身上下來,睡到一邊,冷冷地說,“不想做就不要引誘我。” 她不答,只是哭。 他狠狠心,任由她自個哭了小半會,才伸手將她抱入懷中,指腹捻過她的淚,淡淡問:“你今天是因為見了邱安 衍,又開始搖擺不定,想要確定自己的心,才引誘我的?” 今天稍晚時,他和星河去某家餐廳吃飯,半途被知會有重要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