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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是飯點,我和阿苑都不太餓,你非說自己餓了,想吃飯,點上來自己又不吃,怪的著別人嗎?” 寧慎流看向垂眸不言的宋苑,笑吟吟,“我這不是聽說弟妹要養身體,又見她氣色不大好,所以這才想著盡一下心 嘛。” 許朝被寧慎流陰陽怪氣地話弄得頻繁皺眉,剛想要說什么,宋苑便接了話茬。 宋苑笑著說,“寧大哥這么有心,我再不領情,倒成我的不是了。” 說罷舉起紅酒杯,起身,“寧大哥,我敬您一杯。” 寧慎流微微一笑,也舉起紅酒杯,看了眼許朝。 許朝松了口氣,同樣舉杯。 三人碰了碰杯,許朝正要飲,便聽見宋苑道,“寧大哥,非常感謝您這些日子以來對我們家阿朝的照顧。” 寧慎流客氣回復,“哪里哪里,是阿朝經常照顧我酒吧生意才是。” 說話間,兩人不約而同將意味深長地目光投向許朝。 許朝一口紅酒哽了下,艱難咽入。 糟糕,就知道兩人一碰面準沒好事。 看寧鈺這陣勢,還不得把他的老底都給掀出來。 萬幸的是,令許朝擔憂的是沒有發生,他們聊了些別的東西。 杭城的天氣,杭城的風景,還有杭城的人文…… 心虛不敢插嘴,怕把話題引到自己身上,許朝出乎意料地發現由于自己的逃避,竟成了這場飯局的局外人。可還是 如坐針氈,最終是一個陌生來電解了他的圍,倒也管不了那么多,他順勢拿起手機,便從飯桌上匆忙離開。 望著許朝走遠的背影,寧慎流冷腔冷調地嘲諷,“沒想到你這小丫頭倒是個能治得住男人的,從前怎么沒見你在邱 安衍面前這么厲害?” 宋苑臉色微微發白,反問,“您結識許朝,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寧慎流之于她,其實很陌生,她見他的次數手指頭都數的過來,再加上他可能是由于身體原因,深居淺出,媒介上 并未見過他的照片曝光。要不是一年前她見過他一面,且他女人似的眉眼太過令人印象深刻,恐怕她現下未必能將 他認出來。 寧慎流其人,商場上雷厲風行,私下里為數不多的接觸中,她一直覺得他不算是個好相與的。見許朝竟能和他熟識 到喚他的小名,還一副不知他真實身份的模樣,她未免詫異又疑慮。 寧慎流臉色沉下來,“我和他相識十二年,是你的二倍,又從他身上得不到什么好處,你憑什么認為我會有什么目 的?我倒要問問你,你在明知自己有婚約的情況下,還同意他的求婚,連帶著他惹上不該惹的邱家,到底存的什么 心?要是我知道他其實是在和你交往,一早就勸你們分手了。” 宋苑避重就輕,繼續質疑,“那您怎么不告訴他您的真實身份?” 寧慎流冷冷道,“友誼彌足珍貴,我只是不想讓這份感情摻雜太多的名利,漸漸變成不對等的關系。那你呢,是懷 著怎么樣的心態,在沒有解除婚約的情況下,接受他的訂婚戒指?” 宋苑弱聲反駁,“追求愛情有什么錯?我和邱安衍又沒有感情基礎,況且正常人怎么會想和一個傻瓜共度一生?” 寧慎流冷笑,“邱安衍現在可不是個傻子。” 宋苑臉一陣紅一陣白,很想辯解一句:可邱安衍他是個死變態。 但她說不出口。 見宋苑一聽到邱安衍這個名字,就變了臉色,寧慎流立時道歉,順便轉移話題,“抱歉,那個時候我有我的顧慮, 沒辦法救你。” 宋苑抿抿唇,別過臉看窗外,“那您何必答應我媽呢?” 一順嘴便對邱安衍的母親寧琦用了“我媽”這個稱謂,宋苑感到很不適,又迅速補充一句,“無所謂,反正我現在 已經自由了。” 那日她和邱安衍雙雙入院,是寧慎流派人將她弄上的車。但她醒來后,就得到了他已回申市的消息,便知她的希望 不過是一場幻影。 寧慎流和邱家的恩怨她從前多少有些了解,她其實對這個結果也不是太過失望。 寧慎流因為自己親哥哥寧慎城多年前的死非常怨恨邱家,三年前他接掌寧氏后,開始在商場上處處和邱氏競爭,根 本沒有從前“邱氏做老大,寧氏做老二”的自覺,寧氏股市由此時常震蕩,一眾股東認為他太過激進,對他十分不 滿,甚至董事會上提過議案要求罷免他。前年她回邱家時,還見到過因他登門同邱家講和的他的父親。 他父親那時是這樣說:我家那小子就是年輕氣盛不懂事,也就是有點小聰明而已,還希望你這個做大哥的多擔待 他。 邱安衍的父親邱海作為晚輩,當然是表示不在意。 說到最后本是一團和氣,結果他父親臨走前又感慨:“哎,你我都家門不幸,一個腿腳不好,一個腦子不好,都是 報應。” 邱海當時笑臉相送,關上門后,似乎被氣得夠嗆,將一桌的菜都掀了。 害的她當天都沒敢提和邱安衍解除婚約的事,挨到除夕才敢說。 當然,現在想想,她只要是提了,遲說早說,結果都一樣。 寧慎流要笑不笑,“就這種程度,你就認為你自由了?你有沒有想過,要怎么出國?” 宋苑凝了下,坦率地問,“寧大哥有辦法?” 寧慎流嗤笑一聲,“寧大哥?角色適應的挺快。” 宋苑絞緊手指,“我已經和邱家沒關系了,所以您也不再是我的‘小舅舅’。” 寧慎流以指叩桌,“我幫你出國,你和許朝盡早遠走高飛,不要浪費時間在這里,遲走一天,對你們越不利。邱安 衍自殺未遂,現下還在醫院接受治療。他父親已經回了國,對你逃跑這件事非常憤怒,到處都在打探你的消息。” 邱海回國了,還在找她? 一時心慌意亂,宋苑六神無主地向寧慎流求助,“您打算怎么幫我們?” “給你弄個新的身份證明,送你出國。” 宋苑遲疑,“新的?是幫我補辦身份證件嗎?” 寧慎流搖搖頭,“是幫你弄一個完全不同的身份,但是需要你配合。現在國內的戶籍制度沒那么嚴格,想要有兩個 身份還是能辦到的。” 宋苑沉默。 這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可他從前都未幫過她,現在為什么這么好心? 寧慎流看出她的疑慮,回答道,“從前我向寧琦承諾救你只是為了避免她的一再叨擾,實際上,我并不想為了無關 緊要的你去費工夫。而現在我發現你是阿朝在意的人,我珍重我的朋友,所以才想要幫你。我和邱家的關系想必你 也清楚,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見宋苑面色略有松動,寧慎流又循序漸進,“你不為自己考慮,也得為阿朝考慮。阿朝他父母從小就煞費苦心的栽 培他,把家里最好的資源都給他,就是為了讓他出人頭地。他大哥甚至選擇放棄出國,接手家里生意上的爛攤子, 照顧雙親,讓他在美國無后顧之憂,最后卻因勞成疾而早逝。他自己十年寒窗苦讀,在外漂泊數年,好不容易將要 功成名就,就因為你斷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