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4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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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抹笑清歡看不到,卻感覺的到,笑里的寒意讓她手指有些微微的顫抖,也讓她低下了頭,可就在她垂眸的一瞬間,她的手卻猛然握緊。 接著她緩緩抬頭,用被蒙住的雙眼和鏡中的人對視,她的嘴唇在顫抖,但目光卻毫不退縮。 透過后視鏡看著清歡的神情,鏡中的人再次淺淺一笑,幾年不見,他的小清歡似乎變勇敢了呢。 * 傅臨川得到消息是在10分鐘后,何海去追車了還沒回來,韓立言只得抱著昏迷的沈云去了宴會廳。 ——事關清歡的安危,他考慮不了那么多了。 果然,當傅臨川看到韓立言抱著沈云,而且身邊沒有清歡時,察覺事情不對的他一下就沖了過去。 “清歡呢?我問你清歡呢?” 韓立言也是眉頭緊皺,他示意傅臨川趕緊把宴會這邊的事情處理好,然后便去了休息室等傅臨川。 在等待期間他查看了沈云的情況,沒什么大礙,等注射的藥效過了應該就能醒了,對方對于劑量的把控很好。 接下來的十分鐘里,傅臨川用最快的速度宣布宴會結束安排人送走賓客,并將傅清衡交給了他信任的安保隊長送回清園。 他焦急的跑到休息室,一打開門就直沖到韓立言面前揪住了他的領子,嘴角一直在顫抖。 “清歡呢?啊?清歡呢!!!” 韓立言扯開他的手,盡量快速的把今天的事講了一遍,傅臨川除了清歡失蹤什么都沒聽進去,一直叉著腰捂著嘴滿屋子亂轉。 半個小時后,昏迷的沈云緩緩睜開了雙眼,韓立言和傅臨川當即走到她身邊等待她醒來。 “沈小姐,今天到底發生了什么?” 韓立言迫不及待的發問,沈云按著額頭,一時有些不知道如何開口。 “沈云!你說話啊!” 急得不行的傅臨川大吼出聲,把一向冷靜沉著的沈云嚇了一跳,也是,她再成熟也不過是個嬌養的大小姐,最難過的也不過是傅臨川不愛她,剛才經歷的事實在超過了她的承受能力。 “傅臨川,你別急,沈小姐,你慢慢回想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 韓立言再次開口,傅臨川也知道自己不該吼她,只是清歡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綁架了,而且她還才生孩子幾個月,身體本就不好,他實在是太過著急。 沈云一向是了解他的,知道他這不是責備而是擔心,便理了理思緒開始陳述剛才的事情。 ——當時那個工作人員突然抬頭后,清歡就不動了,她轉身想詢問清歡的情況,但清歡卻只是神情緊繃的死死盯著那個人,并且想伸手把沈云拉到她身后去。 接著沈云正想說話,就被人從背后扎了一針,在她緩緩倒下的時候,似乎看到清歡沒有掙扎,而是任由那人也注射了針劑,隨后被蒙上雙眼綁上雙手扔進了推車的塑料大盒子里。 聽完沈云的話,確認清歡是被綁架后,傅臨川眼里少了兩分焦急多了兩分冷意,他拿出手機走到休息室的落地窗前,連續打了四五個電話。 打完電話后他轉身看向沈云,語氣似乎正常了不少。 “你好好休息,韓立言,你跟我過來。” 韓立言看了沈云一眼,然后便和傅臨川一起出去了,結果剛走到門外不遠,傅臨川直接就是一拳打在韓立言的臉上。 他的嘴角頓時流出鮮血,傅臨川更是不停冷笑。 ——要不是他把清歡帶出去,清歡根本不會出事。 “韓立言,等我把她救回來再好好跟你算這筆賬。” 韓立言沒有說話,只是用手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現在不是扯這些事的時候。 這拳結束傅臨川理了理領口轉身大步離開,直到現在,他依舊覺得這是一場圖財的綁架案,清歡毫無反抗的被帶走也只是因為她被嚇呆了。 * 次日清晨,某個密閉的鐵房子里,清歡是被水滴聲弄醒的,她被綁在鐵椅子上坐著,冰冷的水滴打在鐵板上,聲音很清脆,但聽久了也會讓人精神緊繃。 昨天清歡被帶到這以后就被注射了鎮定劑,一覺醒來以后就被綁在了這里。 這里大約20平米,清歡的椅子在正中間,頭頂的鐵板開了三條縫,漏進來幾束昏暗的光,很顯然,這個鐵房子的上面還有建筑。 雖然被蒙著眼,但清歡依然覺得眼睛很不舒服,她轉頭躲了躲上面的光,突然聽到了玻璃杯放在桌面上的聲音。 ——而且是喝紅酒的那種高腳杯。 果然,在清歡的對面,靠墻的位置擺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是圓形的餐桌,不算太大,剛好夠兩個人共進晚餐,上面鋪著精致的桌布擺著花瓶,旁邊放著牛排冰著紅酒,醒酒器里的紅酒散發著淡淡的香味,一聞就知道價格不菲。 而且最讓清歡不舒服的是,那份牛排很腥,大約只有一分熟,她甚至可以想象到那人用刀切開牛排后滲出的血水。 二十分鐘后,坐在桌邊的男人吃完了牛排,他拿起餐巾優雅的擦嘴,隨后拿起一把干凈的餐刀慢慢走到了清歡面前。 他用餐刀緩緩抬起清歡的下巴,鋒利的刀刃和雪白的肌膚,果然讓人更有食欲。 第133章等候 “小清歡,好久不見。” 混著電流音的粗糙男聲傳入耳中,明顯就是佩戴了變聲器,清歡依舊在顫抖,冰涼的刀尖讓她很害怕,她怕自己出血。 看見清歡害怕的模樣,男人很是滿意,昨天清歡那樣的表現,他還以為清歡不怕他了呢。 將餐刀放到一旁,男人愜意的拍了拍手。 “別擔心,雖然你背叛了我,但是我會把你弄干凈的。” 隨后清歡聽到有人打開了鐵門,還沒等她抬頭,一股高壓的水流就直接沖到了她身上,隨后開始從頭到腳的清理她。 水流很急很涼,沖到身上有種刺骨的痛感,清歡一直被傅臨川嬌養著,哪里受過這樣的對待,她在椅子上劇烈的掙扎,沖到她身上的水流卻越來越大,她的頭發和衣服已然濕透。 在水流著重沖洗她腹部的時候,她只覺得一陣刺骨的寒意傳來,同時她突然想明白了當初懷孕的時候那個清歡讓她一定要堅持順產的原因。 ——假如她是剖腹產,又假如她在這之前就被這個人抓去,那進行這種所謂清洗的時候,她的身體還能承受的住嗎? 想到這清歡的眼淚一下冒出來,她本就嬌柔,被抓過來到現在又沒吃飯,當水槍沖洗到她小腿處的時候,她直接腦袋一歪便直接暈了過去。 * “嘀嗒……嘀嗒……” 耳邊傳來指針轉動的聲音,清歡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那個破舊的公寓樓,她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躺在床上,身上蓋著暖和的被子,身上的那些水痕都消失了。 見她醒來,那個清歡溫柔的給她遞給她一杯水,見到熟悉的人,她的委屈勁一下就上來了,抱著杯子啪嗒啪嗒的落淚,像個被拋棄的小孩一樣。 哭了大約七八分鐘,她哭夠了,一邊用手擦著眼角的眼淚一邊抬頭看向眼前的自己。 “你很勇敢,沈云她不會有事的。” 清歡一邊對她微笑一邊開口,她們本就是一體,所以這個清歡知道,她不反抗是因為不想那個人為了抓她而傷害沈云。 同樣,這個清歡也知道,在自己因為這個人已經產生心理疾病的情況下,她要去直視他的眼睛需要多大的勇氣,所以她說她很勇敢。 果然,聽到這話后清歡的抽泣聲小了些,她抬頭看向她,語氣里有期待也有害怕。 “真的嗎?” “真的。” 眼前的自己給了肯定的答案,清歡感覺自己沒那么害怕了,她結結巴巴的把那個人用高壓水槍沖她的事情告訴了她,那個清歡聽后卻只是嘲諷似的一笑。 四年多過去了,他還是只會這一點招數嗎? ——當年清歡被他第一次抓住的時候,他用的也是同樣的理由同樣的語氣。 你背叛了我,你不再純潔了。 從那一刻起,清歡在那個男人的心中不再是純潔的祭品,而是骯臟的獵物,破舊的西裝,他用盡所有方法折磨她,只為懲罰她的“不忠”和讓她求饒。 但清歡的心性比他想象的更堅韌,即使到了神志不清,到了聽到他的腳步都能讓她顫抖的時候,她依舊沒有和他說一句話,甚至還在他的手下企圖背著他進入她的身體時奪去了男人身上的刀,隨后又用這把刀奪去了他的腎臟。 在清歡把刀精準的刺入他腎臟位置,接著緩慢而用力的轉動刀尖的那一刻,他突然意識到了,清歡好像并不是祭品,而是和他一樣的獵手。 于是,他的勝負欲在這一刻蓬勃升起,特別是在清歡冷漠的把刀一扔轉身離開,連看他一眼都懶得看時,他甚至想去親吻她的腳尖。 ——他敢肯定,清歡一定殺過別的人。 接下來的三年里,他輸得很徹底,清歡很會選人,傅臨川將她保護的或者說囚禁的滴水不漏,他沒有機會接近她,甚至連看她一眼都是奢求。 他嫉妒的發狂,憎恨的發狂,終于,他等到了今天的機會。 昏暗的監控室里,他坐在監控屏幕前抽著雪茄,屏幕里的清歡全身濕透,低垂的頭發下嘴唇在輕輕顫抖,似乎是在自言自語,卻又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他很好奇,她到底變成了什么樣子? * 與此同時,在清園的客廳里,傅臨川正坐在沙發上等待著綁匪的來電。 從清歡失蹤到現在已經15個小時了,他已經派人去排查監控車輛和清歡最近接觸過的所有人,如果是圖財,那現在他的手機應該就快響了。 他背靠著沙發,雙腿分開眉頭緊粥,一手放在沙發扶手上輕輕用手指敲打著,眼里的寒意看得沈云心里發怵。 其實綁架求財沈云看得多了,可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綁架案,從那根針劑和能潛入傅氏的酒店就能看出來,綁架清歡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看了看傅臨川,沈云決定再等等,如果24小時內綁匪還沒有來電話,她再跟傅臨川說她的猜測。 時間就這么一點一滴的過去,直到第三天早上,傅臨川也沒有接到任何電話,他蹭的一下站起身,在原地轉了好幾圈。 好,很好,不來電話,那他就把林城和林城周圍翻個底朝天,看看那些人能把清歡藏哪去! “沈云,酒店那邊已經把這個月在班的所有工作人員都叫過來了,你去一個一個認,認完之后去約一下省廳的廳長,監控我已經叫人在調了,周圍地區的暫時沒有頭緒,范圍擴大后你找幾個人再挨個查一遍。” 傅臨川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憤怒,沈云被他一連串話說的有些懵,也忘了跟他說她的猜想,連忙點頭后就出去了。 沈云走后傅臨川一個人在屋里又轉了兩圈,他雙手撐在桌面上,下顎線緊緊崩起,目光死死盯著桌上面的木制紋路。 ——其實不用沈云提醒,傅臨川已經察覺了不對。 之前他關心則亂,滿腦子就想著趕緊找到清歡,在等電話的時間里,他逐漸恢復了理智和沉著,就察覺到有些異常了。 先不說這人是怎么進來怎么安排這場綁架的,而且選擇的居然是綁架清歡?一個沒名沒份且無權無勢的孤女? 明明有更容易作為人質的孩子,但他卻選擇了一個成年女人。 而且看對方的樣子,也不像是本來準備綁架孩子卻突然選擇了外出的清歡。 總之這件事疑點重重,傅臨川回過勁以后就想明白了不少。 ——談戀愛哄女孩子他可能不擅長,但想在他的地界把清歡完全藏起來,簡直就是做夢! 所以相對于找到清歡,他最擔心的還是綁匪對清歡不好,怕清歡的身體受到傷害。 * 短短的十分鐘時間里,傅臨川已經在腦子里過了一遍地毯式搜索的基本方案,而此時的何海正在回家的路上。 他開著那輛破舊的面包車,不停在心里回憶著前天那輛車離開的路線。 ——當時他一路追著那輛車,本來以他的技術是可以追上的,但對方早有準備,不停用其他車輛別他的路,他用盡全力跟到了城興路華興大廈附近的十字路口,然后便失去了清歡的蹤跡。 無奈之下他只能折返,并且將所有可能有用的細節記在了心里。 自從離開之前韓立言的工作室后,何海搬到了城南郊區的一棟老式小樓,這里雖說地處偏僻,但到清園的直線距離卻很近,翻過兩座山和一條高速路就是清園的后山。 韓立言也來這里看過兩次,對這里的環境很不滿意,不過何海是個男孩子,他雖然是他的師兄,總不能把他當女孩一樣照顧,所以他也沒多說,只叫他有需要的地方給他打電話。 這一帶很亂,住戶多是些癮君子洗發店妓女和當地的一些小商戶,韓立言開車過來時被好好圍觀了一番,要不是見他是個一米八以上的高大男人,只怕早就被洗劫一空了。 站在狹窄的巷子里,韓立言皺眉看向面前的破舊小樓,上面的窗戶關得緊緊的,接著他一回頭,正好對上何海劉海下的雙眼。 ——四目相對,韓立言心里陡然跳了一下,他是什么時候到的?怎么一點聲音也沒有。 何海兩夜未眠,眼睛下一片青紫,他并沒說什么,只是掏出鑰匙把門打開。 進了門以后他就直接進了小書房并反鎖上門,一副完全不管韓立言的模樣。 即使過目不忘,人的記憶也是會逐漸模糊的,他要趁現在還記得的時候把所有有用的東西都記下來。 ——路線、車型、車牌號、見到的臉所有能記下的特征,甚至包括整個事件里每段過程發生的精確時間點。 在他伏案默寫的時候,韓立言認真打量著他的客廳,客廳的布置簡單樸素,木制家具上的痕跡一看就有些年頭了,環視一周,整個客廳能讓韓立言注意到的東西只有放在柜子上的那個塑料相框。 相框里的照片上有兩個人,一個已經頭發花白的外國老人以及年幼的何海。 這個老人韓立言認識,是兩人導師的朋友,癡迷中國文化的爆破師,對太極拳這些東西比他一個中國人還熟,后來何海12歲的時候,他因為爆破事故去世,何海也從此正式成為了他的師弟。 拿起相框,韓立言突然意識到他對何海的了解真的很少,至少在清歡這一塊,他有種何海比他更了解清歡的感覺。 突然他感覺相框有些厚,不像只夾了一張照片的樣子,于是他帶著疑惑緩緩打開相框把里面的照片抽出來,在看到照片里的人那一刻,他的手指顫抖了一下。 ——照片一看就很舊了,新上的塑封并不能消除里面的皺痕,里面的兩個小孩并排站在水泥臺階上,后面是一從茂密的雜草,年幼的何海穿的很破很舊,劉海和現在一樣長,但清澈的眼睛里卻是韓立言從沒見過的笑意。 同樣,韓立言在第一眼就認出了照片里的小女孩是清歡。 她的氣質和眼睛太獨特了,即使是老照片也擋不住她的光芒。 難道他們是姐弟? 就在韓立言胡思亂想一頭霧水的時候,何海再次悄無聲息的站在了韓立言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