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妖艷女明星與天才網(wǎng)球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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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斯言對著鏡子練了整整一個晚上,動作、語氣、眼神……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細(xì)細(xì)琢磨。他想著夏暖對自己發(fā)怒的樣子,心里始終憋著一口氣想要給夏暖證明自己:他可以做到最好。當(dāng)他頂著黑眼圈和紅血絲出現(xiàn)在夏暖面前時,他把臺詞本子扣在一旁的小桌上賭氣地開口:“待會兒夏導(dǎo)請看好了,我今天絕對一次過!” 夏暖當(dāng)時正在和手下員工商量MV某些細(xì)節(jié)問題,聽到景斯言中氣十足的這句話,眾人都嚇了一跳,夏暖扭過頭不咸不淡地開口:“是嗎?那拭目以待了。”言罷,她又重新投入到方才的討論中,把身后的景斯言當(dāng)作透明。 景斯言被夏暖徹底無視,只好不服氣地坐到一旁一邊玩手機,一邊回想自己的戲份。夏暖討論結(jié)束,看到鼓著腮格外嚴(yán)肅的景斯言,不由笑了笑對化妝師說:“給我們化妝吧,馬上開拍。”景斯言聽了立刻從椅子上跳起來,挑釁一般地昂著頭從夏暖身前經(jīng)過,夏暖卻對他說:“說好了,最后一次。不通過,我立馬換人” 景斯言嗤笑,模仿某些球員豎起中指晃了晃:“你等著瞧!” 夏暖只是勾了勾唇角。 那場戲是副歌時兩人的親密戲,景斯言與夏暖飾演的角色經(jīng)歷了太多詬病和造謠,在一處小小的樹屋里,外面煙雨迷蒙,他們終于可以擺脫世俗的煩惱,卸下臉上的僵硬面具,如世間最普通的情侶一樣,享受欲望在體內(nèi)綻放的美麗瞬間。 景斯言深深吸了口氣,抬起手放在夏暖腰間輕輕環(huán)住,然后說出劇本上的臺詞,夏暖十分自然,摩挲著他的面龐,唱出歌詞,然后雙雙躺下,景斯言的嘴唇貼上了夏暖的唇瓣,在樹影交錯中,糾纏的影子朦朧隱約。 這一次,景斯言和夏暖一次通過。攝影師從旁撫掌笑道:“小伙子這次表演很生動啊,進(jìn)步很快!” 夏暖推開身上的景斯言,拿起衛(wèi)生紙擦拭唇上的口紅,對他笑了笑:“你演的很好。” 景斯言知道夏暖是真誠實意地稱贊自己,可是他卻逃避著夏暖的眼神,低下頭說了聲“謝謝”然后離開樹屋。 他去了趟洗手間,依靠在門后覺得自己腦袋里一片漿糊,恍惚卻又包含隱秘的興奮。他洗手時不自覺地回憶起夏暖柔嫩的唇瓣,雖然只是一瞬間的貼近,卻讓景斯言悸動不已。可是最難忘的,卻是夏暖望著自己那凄惶悲傷的眼神,似乎她想抓住什么卻發(fā)現(xiàn)總是徒勞。那雙澄澈如水的眼眸中,景斯言讀出了夏暖太多在那一刻想要釋放的情緒。那是景斯言不了解的夏暖,脆弱而無辜,與她對自己張牙舞爪吹毛求疵的模樣大相徑庭。 他甩了甩雙手,讓自己不要胡思亂想。自己是誰?怎么可能去探究一位大明星的心事,再說,那也不關(guān)他的事。景斯言出了洗手間,卻看到有幾個工作人員聚在角落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說些什么。景斯言本想不理會,卻忽然模模糊糊聽到“夏暖”兩字而停下了腳步。 “你看看剛才在樹屋那段戲,夏導(dǎo)都快和那小子滾到一塊兒去了。這才幾天啊,就勾搭上別人了。”某女雙手環(huán)在胸前,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 “我就說嘛,夏導(dǎo)怎么會無緣無故挑一個打網(wǎng)球的來出演,還是默默無聞的小子,原來是老相好了……”旁邊有某女附和著。 此言一出,眾人連忙圍住那個女人追問,女人露出些許得意之色,撥弄著手上的戒指慢條斯理地解釋:“這你們都不知道,我叔叔就是狗仔隊的,他和我說前段時間夏暖夜會某位神秘男子,好像就是景斯言。大晚上的,孤男寡女還不避嫌的在街上晃蕩,真是不要臉。” “就是就是,那時候曲鳳城才死了多久啊,她就這么明目張膽的去找男人,真是惡心。”角落里又有人打抱不平。 “說不準(zhǔn)人家早就勾搭到一塊兒了,是咱們不知道,”有人忽然惡毒的猜測,壓低了聲音唏噓道,“潘金蓮和西門慶的故事難道沒聽過嗎?” “當(dāng)時還傳聞夏暖是曲鳳城和邱夢茹之間的第三者,”又有人托著下巴故意拉長了音調(diào),恍然大悟地低低驚呼一聲,“哎呀,那夏暖不光是第三者還是個劈腿婊呢!” “她和葉蘅不也被傳過緋聞嗎?葉蘅還是曲鳳城好哥們呢,見過不要臉的賤人,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賤人。自己最愛的男人死了,也不見得她有多悲傷,這么快就出來工作賺錢,還和別人假戲真做,我呸!”先前的某女咬牙切齒地說著。 …… 不一會兒,幾人說的興奮了,也說得累了,便挽著胳膊親親熱熱地離開了。人都是這樣,在背后議論別人總能享受到隱秘的高高在上之感。 景斯言下意識地回眸,正看到不遠(yuǎn)處面無表情的夏暖。她不知道來了多久,也不知道聽進(jìn)去了沒有。壞話不是景斯言說的,可不知道為什么,在看到夏暖平靜無波不悲不喜的眼神時他卻有些緊張。夏暖似是看出了什么,走近幾步懶懶的笑:“怎么,你也這么看我?” 景斯言搖搖頭,果斷地開口:“沒有。” 夏暖盯著他眼眸幾秒鐘,似是要探究出什么,片刻后輕笑一聲:“隨你。”她蹭過他的手臂離去。景斯言霍然轉(zhuǎn)身,只看到秋末蕭索樹影中單薄的身影。 接下來的時間,景斯言都滿懷心事,經(jīng)紀(jì)人給他遞來一杯咖啡喚他幾聲他才回過神,他連忙接過咖啡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昨晚睡得有點晚……謝謝您的咖啡。” 經(jīng)紀(jì)人并不介意,反而親切地說:“沒事兒,我看你昨晚也是有所準(zhǔn)備,要不怎么能一下自己就一次過關(guān)呢?一開始還覺得你會搞砸,現(xiàn)在看來你還是很有心得。” 景斯言笑道:“您別這么說。” 經(jīng)紀(jì)人又拉著景斯言聊了會兒尋常瑣事,景斯言忽然試探著詢問:“夏導(dǎo)……和別人的關(guān)系不太愉快嗎?” 經(jīng)紀(jì)人看他一眼,眼底有些戒備,抿著咖啡幽幽地問:“什么意思?” 景斯言忙笑道:“我就是想問問怎么大家都這么怕夏導(dǎo)啊。” 經(jīng)紀(jì)人見他似沒有什么別的意思,神色放松下來:“那還不是夏暖要求太嚴(yán)厲了,不過也是沒辦法,這張專輯夏暖特別看重,成敗在此一舉。” 夏暖結(jié)束所有工作,在化妝室卸妝,敲門聲傳來,夏暖揚聲說:“請進(jìn)。”鏡中出現(xiàn)的卻是景斯言。夏暖微微一笑,一邊描著眼線一邊客套地詢問:“有事嗎?” 他抿了抿唇,猶豫片刻對她說:“我……我是想和你說,今天你聽到的那些話別放在心上,別人怎么看你并不重要。” 夏暖扭過頭,一手?jǐn)R在椅背上莞爾道:“這是你的人生信條嗎?” “也許吧,”他想了想,又道,“不過有時候我也會在意旁人的評價。” “這就是了,人怎么可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呢?”夏暖指了指身邊的凳子示意他坐下,輕輕揉著披肩黑發(fā)慢條斯理地說道,“不過你今天聽到的那些話我都聽了八百遍了。一開始有點難過,現(xiàn)在早都習(xí)慣了。” 景斯言望著她平靜無波的眼神,心里無端有了一絲心疼。鏡中的夏暖妝容雖然不再精致,但是眉眼依舊清麗婉約。他記得看過的夏暖那部《未婚妻嫁到》,里面夏暖最后盛裝出場的一幕恍然如同九天瑤池的仙女下凡人間,就連孫清露都說,這樣美麗的姑娘應(yīng)該有人呵護(hù)寵愛一輩子的。 可是現(xiàn)在,景斯言說不上來那是什么感覺,就好像一個人身患絕癥卻在你面前笑靨如花,風(fēng)輕云淡的說:我沒事了。可是皮rou里面已經(jīng)病入骨髓。 夏暖見他低著頭不知道思索什么,微笑說:“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做好你的本職工作就好了。話說回來,你今天表現(xiàn)得很好。” “謝謝。”景斯言真誠實意地開口,然后猶豫了一下輕輕問,“我能請你吃頓飯嗎?” 夏暖笑了笑:“我需要一個理由。” 景斯言拿出手機遞給她看,上面是某家球衣的贊助商給他打來的電話:“因為和你合作,我有機會獲得更多贊助。” 夏暖了然,將手機交還給他:“和我吃飯,你不怕流言紛飛嗎?” 他堅定地?fù)u了搖頭。 夏暖選了一間雅致地西餐廳,環(huán)顧周圍衣香鬢影,舞姿搖曳,她一手托腮若有所思地恍惚說起從前:“我還記得阿城和我表白的那一天就說,要帶我去滋城一家十分高檔的西餐廳用餐,但是最終我選擇了去大排檔。后來到了荔城,出了名,有了錢,那些所謂的高檔飯店吃了個遍,最后也索然無味了。” “為什么?”景斯言單純地詢問原因。 夏暖沉默了一下,眼神怔忡,片刻后才說:“人還是從前的人,心性卻不似從前了。”她掩去眼中的恍惚,緩了口氣幽幽的開口:“說到底,還是我們變了。” “可是你最終出名了。” “是啊,這是唯一值得舉杯慶祝的事情了。”夏暖換上無懈可擊的笑容,輕輕碰了碰杯,不想繼續(xù)沉重的話題,“對了,你自己的網(wǎng)球比賽怎么樣了?” 景斯言微微蹙眉:“我很快就要比賽了。” “你現(xiàn)在參加的是……” “挑戰(zhàn)賽,”景斯言聳聳肩,做了個無奈的表情,“要是去巡回賽還要從資格賽打起的,可是如果沒有進(jìn)入正賽,我就入不敷出了。” 夏暖問:“那你有什么長遠(yuǎn)打算?” “攢積分唄,大部分都是這樣的。看看什么時候能夠突破前一百,我就可以參加正賽了。”他自嘲得笑了笑,“不過這個過程估計挺漫長的。” “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M管開口。” 景斯言手中的刀叉停了停,抬眸認(rèn)真地看著夏暖問:“你為什么要幫我?” 夏暖對上他探究而疑惑的眼神,咬了咬唇瓣言不由衷地說:“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當(dāng)年的我。”以及阿城,隱藏在心底的那一絲隱秘她沒有說出口。 送走了景斯言,夏暖回到家中繼續(xù)完成白日里剩下的瑣事,手機振動,她拿來一看,號碼分外的熟悉。她接起低低地說了聲“喂”,那邊傳來沉沉的聲音:“小暖。” 夏之陽的致電多少帶著嘲諷的意思,他用刻薄而惡毒的字眼諷刺著當(dāng)初讓夏暖離家出走的決絕的那份愛情,夏暖沒有歇斯底里,她只是自虐一般地安靜的聆聽不發(fā)一言。最后,夏之陽施舍一般憐憫的說著:“回來吧,只要你聽話,你仍然是夏家的孩子。那個雜種已經(jīng)死了,我既往不咎,可以原諒你的少不更事。” 夏暖把玩著手里的鋼筆,唇邊揚起一絲刺骨寒涼的笑意:“叔叔,你還記得我小時候選擇的那個英文名字嗎?Yvette。我執(zhí)拗地選擇,你卻說這個名字輕浮而賣俏,責(zé)罵我生性放蕩,逼著我選了一個連我自己都不記得的名字……可是現(xiàn)在,我最新一張專輯的署名就是Yvette,我還要告訴所有人我是著名的成功商人夏之陽的侄女兒,我要讓世界上所有人都看到您的侄女放蕩妖媚的一面,你不想看到我什么樣子,我就一定要變成什么樣子!” 她越說越快,越說越狠,語調(diào)尖銳而刺耳,報復(fù)的快感彌漫全身,她已經(jīng)聽不清夏之陽近乎瘋狂的咒罵聲,掛了電話,夏暖難以自抑地大笑起來,眼角竟也沁出晶瑩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