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暗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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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珩并沒有著急回鐘宅,而是隔了半個月后,相比他上次回去,這次鐘家反而沒有那么多人,都是直系親屬,唯一的外人可能就是文蕊。 進了鐘家大門,曲清梔緊緊握著鐘珩的手,鐘珩只是簡單的看了看沒有說什么,任由她牽著。 事實上,鐘珩從前向來不喜歡這些太過親密的舉動。 曲清梔的出現引起了一些人注意,他們從來沒有見過鐘珩帶女人回來,但文蕊一點兒都不驚奇,這不是她們第一次見。 大概曲清梔看見文蕊時還有些開心,不過文蕊看她的表情就不如第一次是那么熱情了,可以說的上面無表情。 鐘珩去談事,曲清梔就被交給了一個看起來有些年長的女人,經過自我介紹曲清梔才知道她原來是伺候鐘珩母親的傭人。 鐘宅很大又位于郊區,這里很安靜。 曲清梔被領著參觀了很多地方,在一棟小閣樓里,曲清梔見到了鐘珩母親的照片,這一看就是鐘珩母親生前居住的地方。 一般來說領人參觀是不會帶到這里的,傭人看出曲清梔的疑問,解釋道:“曲小姐不用多心,是我擅自帶小姐來的,二少爺他不喜歡其他人踏進這里,我能看得出二少爺對小姐你不一樣,之前無論多寵愛的女人他都不會帶回來,小姐你是第一個。” 曲清梔心中沒什么波瀾,她能理解她的意思,但更多的她覺得她誤會了。 “我最多算的上他的情人,你家少爺對我肯定不是你想的那樣。” “曲小姐,”傭人又道,“相信我,我不會看錯,少爺他對小姐你已經有很多不一樣了。” 從鐘珩回來開始她就在一直觀察著兩個人,在鐘宅這么多年她早就學會看人做事,不會錯。 從李粟音離世起鐘珩的眼神在她的記憶中就是沒有什么溫度的,一個小孩兒在經歷過母親自殺被父親拋棄想要再和平常人一樣那是非常難的。 多年不曾改變的眼神在今天有了變化,她希望鐘珩過的好,那也曾是他母親的遺愿。 鐘家雖然早就換了女主人,可像李粟音那樣美好的人是不會再有了。 在鐘家待過十幾年以上的人都會有這種感觸。 曲清梔:“沒有什么不一樣,是您想多了。” 她還是仍然堅持自己的想法,出了小閣樓曲清梔迎面撞上了走過來的文蕊,兩人誰都沒有先講話,最后還是文蕊率先打破了沉默,她說:“jiejie,噢不,應該是曲小姐,你不是你和他不是情侶關系嗎,為什么要騙我?” 這番興師問罪來的有些莫名其妙,就算先前不是后面是很奇怪么,曲清梔到底還是善良,她還耐心解釋:“之前我們的確不是,我也沒有騙你我當初說的是實話。” “撒謊,你們這種女人就是喜歡撒謊,抓住了一個有錢長的好的就死命往上貼。”文蕊憤憤諷刺道。 被人這樣說曲清梔也沒有顯得很生氣,文蕊的變化才顛覆了她的想象,她不是鐘珩的表妹嗎還是鐘珣那邊的,有必要仇恨她到這種地步。 人的潛能都是激發出來的,放到以前曲清梔怎么都不會這樣回擊別人,她平淡道:“文小姐,我已經解釋過了,至于你說的我們這種女人,那實在不好意思你表哥他也離不開,如果你不喜歡可以去建議他選擇其他的。” 保存善良是必須的,但也因人而異。 “你……行,我倒要看看他能要你到什么時候,曲清梔你以為他真的會娶你嗎,你到底在囂張什么。” “他娶不娶我文小姐想的太遠了,我是個活在當下的人,不用考慮那么多,再者為什么非要嫁給他就能顯得我贏了?難得不是看他的心在哪兒嗎?”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曲清梔簡直佩服自己,能不動聲色的說出這些來,經歷過那些事后她變得比之前更會保護自己。 這也算是在鐘珩身邊學習到的吧。 這邊吵得硝煙彌漫,那邊的書房里也不差,甚至更多。 鐘立所說的滿意的條件就是可以讓他搬回鐘宅,與鐘珣平等競爭,誰更優秀誰繼承鐘氏繼承人的位置。 要不是看見桌子上的電子表鐘珩還以為他回到了小時候,這種騙人的把戲鐘立居然還敢拿出來。 “你真的很不會求人鐘董,我要是你這種愚蠢的想法連有都不會有,現在立馬三跪九叩給我母親道歉,或許這樣做我還能讓一步。” 鐘立:“混賬,你到底還記不記得你是鐘家的人,這樣跟我們作對你有什么好處。” “看著你們痛苦就是我的好處,你不是很不屑我母親曾經對你的幫助嗎,那以后我就讓這家公司姓李,這樣鐘董是不是很滿意。” 趙曦嵐:“阿珩你說什么呢,你怎么能這么氣你爸爸,當年你爸爸也是……” 鐘珩:“鐘夫人你最好閉嘴,賢內助當多了忘了自己當年怎么上的位,我現在不想找你,一個一個來著急什么。” “你就因為你母親的死記恨我到現在嗎,當年的事你又了解多少?”說完鐘立咳的不停。 “了解多少?你說呢,鐘氏當年財務危機是我母親把有著大好前途的家族企業拿來援助你,你娶她又騙她,在外面有了私生子把她扔在家里不聞不問,最后她自殺的時候你在哪兒,你帶著你的情人和你的兒子在度假,連吊唁都不愿意,周年還沒過趙曦嵐就進門了,鐘董事你說我了解多少。” 鐘立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做的錯事他就是不敢承認。 事實上鐘珩還沒有說自己的,鐘立把年幼有心理問題的他扔在國外,大概他這個兒子死了都不知道。 鐘珩語氣平淡,他不是在控訴更多是在敘述一個事實。 這么多年,他都習慣了。 屋外,曲清梔聽的很清楚,這也是她第一次對鐘珩有了了解,她也明白了鐘珩對鐘家的恨從何而來。 臨走時鐘珩丟下了一句話給鐘立,他說:“有時候我真的很想送你們下去給她道歉,但是我覺得她并不想見你們,好自為之。” 雨下的越來越大,曲清梔在前廳等著鐘珩出來,她穿了一件吊帶裙,鐘珩看見后什么話都沒說把身上的外套脫下來給她穿上。 曲清梔說不出來什么感覺,她覺得鐘珩是個讓人難以捉摸的人,你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會發怒,變得極端,他平靜下來的時候又還好。 有些傷人做錯事是不承認的。但鐘珩不是他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比大多數人要清醒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