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纏附(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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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按照電話里說的那樣告訴她具體時間,曲清梔一直也不好意思問,就那么等著。 “是不是嚇到你了?” 他溫柔的笑了笑,如同他身后余暉那般柔軟燦爛。 林顯拉著行李箱朝曲清梔走過來,明明才四五天不見而已,曲清梔覺著像是過了半年多。 這途中經歷過太多事了。 曲清梔忍著忽然想要掉淚的情緒,動了動嘴唇聲音沒發出來。 林顯問:“你怎么瘦了這么多?” 被鐘珩糾纏以來,曲清梔可以說瘦了一圈兒。 “你不是說發時間給我嗎?” 曲清梔聲音難得帶了絲撒嬌的感覺,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感受到,她在林顯面前一直都是小女孩兒的樣子多點兒。 林顯被她不像質問的質問弄的發笑:“我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別生氣了,我可是下了飛機就特意趕過來見你。” 他的用心可見,曲清梔望著比自己高出半個多頭的林顯,他穿了一身休閑裝,說他是個大學生都有人信。 夕陽下,他們一高一低的身影被拉的好長,曲清梔就算素顏也依然耀人,和林顯兩個人彼此面對面站在一起也無比般配。 他忙完豐澤項目的問題不停歇就趕到白溪,就是為了早點兒見她。 林顯定的酒店和曲清梔家離的不遠,兩個人在曲家待了一會兒,把行禮放好后曲清梔帶著林顯去了她小時候最常去的一家飯館。 點菜的時候林顯特意點了很多,他對曲清梔說:“待會兒多吃點兒,好把rou長回來。” 其實曲清梔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瘦了,林顯一眼就了看出來。 他問她怎么廋了一圈兒的時候,曲清梔沒有說實話,她回答他:“夏天不是快要來了嗎,我想再瘦一點穿衣服好看。” 她不會說實話,也不敢。 林顯聽了她的話也沒懷疑沒多想,對于曲清梔的話他非常信,而且曲清梔掩蓋的也非常好。 吃飯途中林顯不停給曲清梔夾菜,頗有指著這頓飯就想把她喂胖的意思。 曲清梔笑他:“你夾這么多,我怎么吃的完。” 林顯說:“不是還有我么。” “你不嫌棄啊?”她開玩笑說,今晚的曲清梔才有了之前的開朗的樣子。 “不會,只要是你我都不會。”林顯說這話的時候正在認真的給她剝蝦。 這句話咋一聽沒什么,仔細探究起來還是有種隱藏的甜蜜。林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這句話更傾向于下意識的反應。 曲清梔臉騰地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扯開話題:“對了,你什么時候去見你朋友?” 姜還是老的辣,林顯一點兒都不緊張從容不迫的回答:“他突然有事出差了,放了我鴿子。” “那你明天怎么辦?” 林顯來的時候就有了主意,好不容易空下了時間,當然要和喜歡的人多在一起,只這一面怎么夠。 他說:“梔子,明天有空的話能我出去轉轉嗎,我想看看你生活的地方。” 他看著她,等著她的回復。 曲清梔怎么可能不答應,她當然愿意。 這邊一片美好,而另一邊鐘家大宅里,剛剛給鐘老太太辦完喪事的鐘家其他人都在客廳里坐著。 按理說這是難得的一次相聚,鐘家家大業大,能把這些人都聚在一起也不容易,可眼下客廳里氣氛沉重,沒人說話。 坐在主位上的鐘立面色鐵青,相對于其他人臉色上的不好看鐘珩倒是自在的很。 他們想讓他放棄鐘氏的繼承權讓鐘珣最終上位,雖然沒有明說,但他又怎么會如了這些人的愿。 在他們眼里鐘珩雖然有能力,可他們不會因為他有能力就讓他這個天生有心理缺陷的人接班。 鐘立自身也更偏愛長子鐘珣,一心想讓他繼承自己的位置,帶領鐘家繼續發展下去。 “好了好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可吵的,阿珩也有他自己的事,阿珣的事就讓他自己解決,別麻煩阿珩去幫忙了。” 趙曦嵐在一旁勸解,鐘珩聽的煩躁,他們嘴里說的“幫”,說明白點兒就是讓他做鐘珣的副手,給鐘珣做事,其用意不言而喻。 鐘立重重“哼”了一聲,可見氣還沒消。 鐘珩的拒絕真沒給他在眾人面前留面子,在鐘立剛表達完這種意向的時候,鐘珩直接來了句:“不如您現在就立個遺囑直接把位置給鐘珣,何必冠冕堂皇。” 鐘家掌權人的位子在他們看來是個香餑餑,豈不知鐘珩根本就不在乎,他之所以會進鐘氏就是為了讓他們不舒服。 鐘家那些人不開心,他就舒服多了。 鐘珣也說:“是啊爸,阿珩他也很忙,調他過來給我幫忙不太好。” 鐘珣和鐘珩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性格,鐘珩更偏暗。 陪伴在鐘珣身旁的鐘苑茵一直都默默注視著那個被她裝進心底的男人,鐘珩很少回鐘家大宅,老太太一走他就更不可能再回來。 鐘珩一眼都未曾看她,向來感覺敏銳的他怎么會覺察不到這股視線。 鐘苑茵怕是不知道他在鐘珩心里有多討嫌。 同樣注視著鐘珩的還有趙曦嵐的小侄女,才滿十八歲的文惢,她被這個男人的一舉一動都深深吸引著。 鐘珩把玩著手中的手表,覺得無聊至極,還沒和曲清梔之間來的有樂趣。 曲清梔,他腦海里忽然閃過這個名字,三四天了吧,估計因為喪事的事情他居然把給她忘了。 那張欲拒還迎不情不愿的小臉幾天不見,他現在還是挺想見的。 鐘珩抬腿起身,他要去找他的小野貓玩了。 見鐘珩欲走,鐘立立即沉聲問:“你要去哪兒?事情還沒商量完……” “鐘董,”他背對著他說,自從很多年前他就不叫他爸了,兩個人完全不像父子反而像仇人,“我現在沒心情聽你的爛事,但是奉勸你一點,現在這個鐘氏誰把控的利益鏈最多你最好搞清楚,你忘了嗎,醫生都說了不要試圖激怒一個病人,他什么都做的出來。” 任憑鐘立在身后怎么發怒鐘珩也沒回頭,整個鐘家敢這么明目張膽刺激鐘立的,也只有鐘珩一個人。 其實他們父子在某一方面很像,有同樣硬的心,同樣的心狠。 鐘立當初逼李清音至死連聽見她自殺的時候都毫無感覺,這個女人當初可是他費盡心機才娶回家的。 就連親生兒子鐘珩也拋在一邊不聞不問,甚至在知道鐘珩有心理問題的時候,鐘立直接把他塞到國外的精神病院七年,鐘珩當年才七歲多點兒。 一幫人安慰著鐘立鐘苑茵卻追了出去,鐘珣看到這一幕什么話都沒說? 外面下了雨,很大,鐘苑茵拿著傘剛想給鐘珩遞上,趙遠早早就在屋檐下撐好了傘,鐘家的宅院偏中式,結合現代化也不失古色古香的韻味兒。 鐘苑茵失落在屋檐下,在鐘珩即將上車的時候,她柔柔叫了一聲“阿珩。” 而鐘珩連頭都沒回,她又說:“奶奶的事我當時不知道,所以才耽誤了時間讓你沒有及時見她最后一面,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鐘苑茵真的是鐘珩睡過的女人里頭腦最不清醒的一個,鐘珩都不在意她怎么可能生氣。 聞言,鐘珩停下了腳步回頭,他笑的很諷刺說出的話也是如此:“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生氣。” 他語調冷漠,話說完轉身就走進雨中趙遠立馬撐傘跟上,獨留鐘苑茵一個人在原地。 回到云水壹號,鐘珩脫下外套隨手放在一邊,平時鐘珩不在家的時候整棟公寓內就留何姐一個傭人,有額外需要的話才會從其他地方調。 他坐在沙發上揉了揉額頭道:“叫曲清梔過來。” 一旁的趙遠很快撥通曲清梔的電話,那邊曲清梔和林顯已經吃完飯兩個人正順著馬路散步,電話沒有被接通,并非曲清梔不接,而是手機開的是靜音她根本就不知道。 趙遠打了好幾次都是同樣的結果,他私心覺得曲清梔沒有這么蠢,會在同樣一件事情上犯兩次錯誤,不接電話這種事她如果敢做兩次,那天估計是想讓她身邊的人都要跟著受牽連,在鐘珩這里她絕對會生不如死。 幸好他在曲清梔身邊安排了人,在鐘珩身邊做事至少要有前瞻的眼光,即使鐘珩沒有吩咐按照以前的經驗他也會這么做。 但當他收到手下回復的消息時,趙遠不由得眼神變了變。 他走到鐘珩身邊,把剛剛收到的消息一字不落告訴給了他:“鐘總,曲小姐已經離開上滬了。” 房間靜默,鐘珩停下手中的動作緩緩睜眼,眼底一片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