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回 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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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潮數次,沈靜姝被弄得完全沒了力,只能軟趴趴地躺在李衿的懷里,朱唇微啟喘著氣。 李衿倒是意猶未盡,一手攬著懷里面紅耳赤的佳人,一手還在她陰處慢慢撩撥。 玉柱還塞在里頭,露著一根濕透的紅綢在外面,李衿輕輕地一扯,惹得沈靜姝又是一陣顫抖。 “衿,衿兒~” 沈靜姝軟軟地求饒了,“不要了~” 那里都給她插壞了,要是再弄下去,指不定三天都下不了榻。 “嗯,”李衿微微一吻她的額,“不弄了?!?/br> 說著一用力,噗的把玉柱拔了出來。 yin液飚飛幾滴,沈靜姝呻吟不止,xiaoxue自然而然的翕動起來,像是還在饑渴。 “卿卿真美,”李衿把玉柱放到一邊,繼續將手蓋在沈靜姝的私處,輕輕撩著那長出的小毛茬,“過些天我再給你剃一剃?!?/br> “……” 還真是三句不離房事,沈靜姝攢了點力氣,在李衿腰上掐了一把,“登徒子!” “呵,”李衿笑了笑,把沈靜姝摟得再緊了一點,“我這樣你不喜歡?” 哪有人如此直白,沈靜姝羞澀萬分,饒是已經做過更羞羞的事,仍然紅了臉。 她抓著李衿的衣服在她懷里窩了會兒,突然抬起頭,“衿兒,你……最近可好?” 李衿曉得她問的是韋氏之事,畢竟回京這些日子,都是風平浪靜。 “都很好,”指尖繞起沈靜姝的一律烏發把玩,李衿又笑笑,“倒是有件事,想要卿卿幫我?!?/br> “什么事?”沈靜姝起了好奇,“你要我做什么?” 李衿不急著回答,先問她:“你可知張九齡已經從嶺南調任長安了?” 張九齡,進士登科,十三便可作佳文,實乃文筆斐然的大才子,聲名清直。 沈均既同為文壇才子,自然也與這位張九齡有所交集,不過神龍二年,李樘登帝位不久后,張九齡就奉使嶺南,一直未歸。 如今李衿說他將歸,沈靜姝不由道:“我聽聞張公在嶺南大庚嶺開荒拓田,很得敬重,可是因為這個擢升回京的?” 李衿點點頭,“算是一部分原因吧。” 稍頓,她又問道:“卿卿可知她為何奉使嶺南?” “因為……”沈靜姝思忖片刻,“他是直臣?” 直臣為諫官,便該如那魏征一般為君王之鏡,但同時也因為他們太敢冒死諫言,所以有所局限。 “直臣可正風氣,然我為女子,偏要登臨帝位,自先需雷霆手段,暫不容這些直臣諫言。” 李衿牢記母親的話,既要攝權,就要先把這些“阻礙”的直臣暫時“清理”出長安。 如今局勢安定,再把他們調回朝中任用不晚。 “卿卿知我也,”李衿笑了笑,卻又接著嘆了口氣,“不過你是不知道當初他和姚崇吵得多厲害。” 兩人都是正人君子,不會暗地搞些小動作,于是嘴上就互不相讓,又時常政見相左,所以經常斗舌。 “有時候能從兵部吵到政事堂,旁征博引,互相辯論滔滔不絕,都不帶喘氣兒的?!?/br> 想到兩個年紀不小的老家伙孩子似的吵來吵去,沈靜姝也不禁好笑。 “那現在姚相可還在朝呢,你不怕張公回來再和他吵上幾百回了?” 李衿表示無奈,“張說上書磨得我快煩死了,天天提張九齡……不過他也離朝夠久了。” 沈靜姝理解地點了點頭,“那你想要我做什么?” 李衿拉過沈靜姝的手臂,輕輕在她掌心劃了劃,“張九齡的獨子張拯,你可曉得?” “嗯?!?/br> “張拯的正房給他生了兩個孩子,張騏和張驥,還有一個女兒,張婷?!?/br> 沈靜姝知道她,因為與自己同輩,父輩同朝為官又是相識,故而從前還在長安就多有往來。 “張婷還在長安住時,和一個人多有來往,”李衿頓了頓,“長寧郡主?!?/br> 沈靜姝一愣。 長寧郡主,廬陵王李顯的三女,是韋妃身邊僅存的兩個女兒之一,除了安樂,就屬長寧最受寵。 按輩分算,兩人相差不大,不過這時候說起,沈靜姝馬上明白李衿的意思。 “衿兒想讓我去探一探張婷?” …… 夜深人靜,廬陵王府。 書房,畫著魚戲蓮葉圖的屏風后面,李顯盤腿坐于胡床上,面朝內,背朝外。 屋里的光線很暗,影影綽綽,榻側一盞燭燈將他模糊的背影拉得很長,黑團團斜在墻上,如龐然大物。 李重俊跪在地上,蠕動了一下嘴唇,“父親……” 欲言又止,沉默很快又被李顯打破,“我剛才說的你可都聽清楚了?” “我……” 一切都太出人意料,李重俊的額頭竟然滲出了汗珠。 父親之命,做兒子的自當遵從,但此刻他跪在那里,卻不知到底該回答什么。 因為李顯的命令,是讓他領兵配合,誅殺當廷的長公主,攝權干政的李衿,還于圣人。 “圣人不能親自決正要務,你我既為宗室之親,自當清君側,還政圣人。” 李顯聲音沉沉,好像合情合理,卻叫李重俊后背滲了層冷汗,胸口似壓了重鐵,喘不過氣。 公然挑釁長公主,如此大逆不道之言,竟然出自自己軟弱的父親口中? “父親,”李重俊感到了些許不安,還有一絲很微妙的懷疑,“此事……” “此事如何了?” 身后一聲輕笑,韋妃端著一碗熬煮的羹湯,悄無聲息出現在李重俊的身后。 李重俊驚愕地回頭,只見昏黃的燭光映在韋氏妖艷的面容上,令她如鬼魅一般。 紅唇如血,長眉入鬢,她的面目似乎被燭光所模糊,隱隱地透著戾氣,直叫李重俊心驚膽跳。 “母,母親?!?/br> 他慌張地低下頭,轉過身子,朝她一拜。 韋氏勾起紅艷到極致的嘴唇,似一只惡鬼,用陰深的眸盯著他。 “你剛剛可是在惹你父親生氣?” 音調好似也透著詭異,李重俊不詳的預感越發加重。 “我……” 他伏跪在地上,狠狠咬了一下舌尖,鉆心的疼讓他終于能夠說道:“既是父命,豈敢違背。” “好,”韋氏很滿意,看向屏風之后的李顯,嘻嘻笑道:“三郎可莫要生氣了?!?/br> 李顯沉默片刻,嗓音低啞,“你退下吧?!?/br> “是?!?/br> 李重俊低著頭爬起來,“兒子告辭?!?/br> 門吱呀一聲關上,韋氏在原地站了片刻,才扭腰邁步,端著羹湯走到屏風之后。 安樂從暗處走了出來,“母親?!?/br> “你學得很像,”韋氏滿意地說道,“雖然過于低沉了一些,但足以假亂真。” “我可練了很久,”安樂神色得意,忽而又看向韋氏端著的羹湯,“這藥……” “噓,”韋妃眼神示意她,“先讓他服下。” 安樂心領神會,點點頭,上榻扶住李顯。 剛剛“說話”的人,此刻一碰就軟趴趴地倒在安樂的懷里。 燭光下,他的臉色青灰,竟是一團死氣。 氣息微弱,安樂熟練地掰開李顯的嘴,將湯勺伸進去按壓住舌根,再由韋氏灌進湯藥。 做完這一切,安樂又讓李顯平躺回胡床上。 “母親,李重俊真的會聽我們的話么?” “當然,別忘了他的妻兒還被在我們手里,不聽也得聽,何況我們還有突厥的死士?!?/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