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回 長安行 (微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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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靜姝因著那對思不歸身份猜測的念頭,終于是半宿未眠。 其實她不是沒有好奇過思不歸半邊面具之下的真容,只是思不歸告訴她,時候未到。 以前她抗拒思不歸,對她的真容自是半點不關(guān)心,后來交出了心意,思不歸又不許她看。 原先沈靜姝猜測可能是思不歸的右半臉有過什么傷痕,女子總歸在意容貌,因此才以半張玉面示人。 沈靜姝不是那等隨意冒犯他人的無教之女,何況她也真的怕思不歸的另半張臉有什么可怖的傷痕,到時傷了她的自尊心。 如今想來,若真如自己所猜測,那——那半邊面具便不是為了掩蓋什么傷痕,而是額角紅色的胎記。 安定公主天生異相,肖武皇后一般鳳額龍睛,右半額角更帶了一小塊拇指蓋大小,狀若鳴嘯九天的鳳凰胎記。 生而不凡,不愧為李氏皇脈之女,這也是高宗尤為喜愛這個嫡長女的原因之一。 可若真的是李……衿兒,她又怎會那般? 思不歸是那樣的炙熱如火,對情愛的表達可謂熾烈,而沈靜姝印象里的李衿,是心思深沉,略帶一點陰郁的皇女。 一人似烈日陽光,一人如深源寒冰,明明大相徑庭,怎可能是一人? 而且之前,李衿和自己……已經(jīng)是斷了的。 作為公主的幼時伴讀,即便后來沈均被貶離長安,沈靜姝也與李衿保持了隱秘的聯(lián)系。 兩人時常書信往來,探討讀過的詩書,偶爾也會隱晦地評論一些時事。 李衿不擅詩而擅文,洋洋灑灑一篇評論,字字珠璣又格局高廣,讓深閨里的沈靜姝多有欽佩,贊賞不已。 而就是在如此往來里,沈靜姝逐漸對一個同為女子的人產(chǎn)生了不該有的妄念。 但這種往來,隨著她們年齡的增長而變得稀少,最后干脆斷了。 沈靜姝出嫁前借著游學(xué)的名義去了一趟洛陽,私心里是想再見李衿一面,但結(jié)局是,她被冷冰冰地拒之門外。 她的心思終究過于離經(jīng)叛道,況且與司馬家有了姻親,失望至極的沈靜姝只得原路返回,誰知快到鄆城時遭了劫匪。 又被思不歸救下,再然后…… 沈靜姝的臉頰突然有些發(fā)熱,她連忙拍了拍,警告自己回到正軌。 不管怎么說,她竟到了現(xiàn)在才察覺思不歸身上的種種巧合。 暗自后悔自己的遲鈍,沈靜姝同時也想到:如果思不歸真的是李衿,那么司馬家的事情會不會跟她有關(guān)? 正自想著,突然有人敲門。 “娘子,云家的六娘來了,可要請進來?” 近日,沈家父子調(diào)任長安的詔書已下,很快傳遍了鄆城,凡是有些家底的,不論從前與沈家交情如何,此番都想來沾點兒光。 或是想把自家犬子介紹給沈均做學(xué)生,或是希望把女兒說親給沈二郎。 就連沈靜姝也不放過,鄆城也不知何時盛傳:新婚那日乃是司馬祟欲行禽獸之事,蹂躪美娘子一如他對那些歌妓,幸而有天女下凡將沈娘子就走,如今又完璧歸趙。 對這樣一個傳奇的故事,擱別家許是被當做無稽之談,但像沈家這樣即將雞犬升天的世家,故事就變成千真萬確了。 媒婆們幾乎要踩爛門檻,一為沈二郎,二自是為了沈靜姝。 只有沈靜姝自己知道,她是不是“完璧”。 總之,最近都有無數(shù)的訪客,云家六娘子還算是跟沈靜姝有些舊交的。 吩咐婢女去準備些果點茶水,沈靜姝便到庭院里迎接云六娘。 一窈窕婦人遠遠被小仆引著進來,腰肢款擺如蛇,極是風(fēng)sao。 高鼻小嘴,容貌頗有些胡人的感覺,自就是那混血的云六娘。 沈靜姝卻微微蹙了蹙眉。 這嫁作人婦的,變化如此大么? 云六娘與沈靜姝不同,剛剛及笄沒多久便被夫家一頂花轎抬了回去,如今據(jù)說已是三個孩兒的母親了。 沈靜姝的印象里,云六娘雖帶著胡人的血統(tǒng),但家里管束也甚嚴,因此一直是個規(guī)矩而容易害羞的女子。 怎的如今,這一行一步,妖媚如斯? “沈meimei,”云六娘近前來,親熱拉了沈靜姝的手,“可叫jiejie好想念呢。” 約是孕過子嗣,她的身子較沈靜姝這樣不胖不瘦的,更顯豐盈,一雙手軟軟有rou。 記憶里有些害羞的云六娘突然如此開放熱情,倒叫沈靜姝十分不習(xí)慣。 女人的脂粉氣襲面而來,云六娘身上用的熏香很是濃烈,與沈靜姝習(xí)慣用的淡香十分不同,她便稍稍有點不適應(yīng)。 思不歸身上也只有清淡的香氣,沈靜姝一分神又想到她,心緒不禁浮動。 不動聲色拂開云六娘的一雙軟膩膩的手,沈靜姝退后半步,禮貌地行了見客禮。 “哎呀~”云六娘忙也回她一禮,又半是玩笑地嗔道:“meimei怎的還如此見外?” 沈靜姝淡淡一笑,盡顯大家閨秀的儀態(tài)。 “jiejie怎地得空來我這里了?” 沈家得勢,巴結(jié)的人自然絡(luò)繹不絕,許多家中有娘子的,也都帶來欲結(jié)交沈靜姝,但那多數(shù)是未出閣的小娘子,存的心思也是想借由沈家,看看能不能攀上一門好親事。 像云六娘這樣“潑出去的水”,又是他人之婦,論說沒什么來巴結(jié)的必要,真要出面也該是夫家。 云六娘也是心思靈竅之人,豈能不明白其中道理,無事獻殷勤。 “meimei,可能讓我入屋再細說?” 言語甚是鄭重,沈靜姝立刻明白有事,忙讓服侍的人先下去,然后自己帶著云六娘進屋談話。 誰知,云六娘方才入內(nèi),立即雙膝跪地,交疊手臂前推,行了一個大禮。 “meimei,還請救我阿姑一命!” (阿姑,唐朝女子對于婆婆的稱呼。) 沈靜姝被她驚了一跳,旋即趕緊彎腰扶住云六娘,讓她起來再說。 “meimei……” 云六娘竟是梨花帶雨地哭了起來,好半天才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兩年前,云六娘嫁入鄆城的商賈之家,這戶家主姓陳,生意常在蘇杭一帶往來,經(jīng)營綢段桑蠶,也販賣南北通貨。 陳家只得一個獨子,子承父業(yè)常在外奔波,云六娘這貌美的妻子也冷落在家。 好在云六娘不是個水性楊花的,在家做些家務(wù)女紅也算自得其樂。 陳家阿姑安氏,也是個賢惠大方的娘子,芳齡雖已四十,卻依然膚白貌美,風(fēng)韻猶存,處理內(nèi)事井井有條,頗有主母之風(fēng)。 兩個女子,各自丈夫不常在家中,安氏與云六娘同病相憐,竟相處得如同姐妹。 可誰想,變故就發(fā)生在云六娘第一次生完孩子的時候。 陳家家境殷實,而云六娘又是個好生養(yǎng)的,頭胎產(chǎn)下雙胞胎后,乳水居然還很豐富。 但這隨之帶來的問題就是漲乳。 每日喂飽一對幼子,乳汁依然殘余許多,漲得云六娘兩只乳如同灌滿的水囊,疼痛發(fā)紅,極是難受。 安氏瞧她難受,心疼不已,便想了個法子,替云六娘把那多余的乳汁吸吮出來。 于是,那日在寢房之內(nèi)…… 云六娘無力地躺在榻上,受著胸口沉甸甸的壓迫,痛苦的呻吟。 安氏走入房內(nèi),皺著眉頭站在門邊,糾結(jié)地絞緊手指,似乎在做一個艱難的決定。 云六娘的痛苦的低吟著實讓人揪心,安氏猶豫許久,最終上前撩開床帳,脫外袍上榻。 “阿姑?” 云六娘滿頭大汗,卻見安氏解開了自己的衣袍,拉松了肚兜的系帶。 一對過于飽脹的乳暴露出來,泛著微紅。 云六娘自是大窘,但尚未等她反應(yīng)過來,安氏已然低下頭,用嘴嘬住一側(cè)的乳首。 她用力吸吮紅腫的乳首,一股溫溫的淡黃汁液隨即被吸出,流入了嘴中。 “嗯~” 云六娘知曉自己被阿姑吸吮了乳水,更是羞恥,一種背德的感覺讓她無比羞愧。 但被吸吮出乳汁的一側(cè),立刻感到舒服的松弛,完完全全被緩解了脹痛。 身子本也敏感著,云六娘情不自禁就呻吟起來,雙腿間竟然透出了濕意。 安氏將她的這側(cè)多余的乳汁吸吮干凈,又含住另一側(cè)的乳首,如法炮制。 “啊哈~” 舒爽的松懈感令云六娘叫出聲,身體奇怪地升起一股熱,她不由夾緊爽腿扭動。 已經(jīng)被解開的衣服因此更加松垮,直接遮不住年輕豐盈的美麗胴體了。 安氏吸完乳汁,方才抬頭緩口氣,卻猝不及防望見云六娘那腰腹之下的陰處。 恥毛茂盛,其間隱隱灑出幾滴清液。 云六娘的嬌吟喘息在帳里飄蕩,那一刻也不知安氏中了什么邪,竟鬼使神差地將手指摸到了那里。 略帶粗糙的恥毛,誘人的體香混雜著乳首殘余的幾滴乳汁奶香,直勾勾誘惑著安氏。 兩人都是時常獨守空房的女子,平日又彼此陪伴意,此刻莫名就起了欲。 “六娘~” 安氏嗓音低沉,她著魔似的緩緩分開兒媳的腿,把一根手指插進了她的xue里。 “啊~” 久未得過滋潤的云六娘敏感異常,當即就爽得叫了出來,xiaoxue更是濕得透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