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求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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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婚?”剛進家門就被阻住了去路,路障的身高不足一米,但卻氣勢十足,亦步亦趨的跟著我換好鞋子、將外套掛上衣掛,又主動接過……抱住我的托特包,雄赳赳氣昂昂的一路走進客廳里。 玻璃碗里橫躺著兩瓣沒吃完的青蘋果,旁邊還有一碟香味濃郁的顆粒花生醬,這是她最喜歡的下午茶點心之一,沒等我把出差帶回的禮物拿出來,荔枝已經重新被食物引去了注意力(……)。 “mama,你也吃嗎?今天的蘋果很甜。” “你吃吧,”我對她比了一個禁聲的手勢:“不過不能吃太多,還沒吃晚飯呢。” 小家伙很鬼的彎了彎眼睛。 躡手躡腳的拉開廚房移門,哥哥正在準備晚餐,冷不丁被人從后面抱住,他沒有任何遲疑的側頭親了我一口:“看來今天市區沒有堵車。” “嗯……晚上吃什么?”他的體溫和氣味令我感到舒適,渾身的骨頭都變軟了,只想賴在他身上不起來,“最近幼兒園是不是布置了什么新作業?” 這個學期她們開始學習寫字了,盡管很多小朋友字母都沒認全,但在老師和父母的幫助下,也能半文半圖的交上一篇‘作業’。上次的題目是《我的家庭》,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艾瑞克在輔導功課(?)時刻意夸大了母親妊娠、生產時的辛苦,以致于交上去的作業紙上淚痕斑斑,那幾天荔枝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mama,你永遠是我最好的朋友”。 對此mama表示非常心虛。 也許是體質原因,也許僅是運氣使然,除了懷孕初期的孕吐階段,生荔枝真的一點都不辛苦。在產房哭的稀里嘩啦主要是因為害怕,加上大家都在哭(……),真正的生產,我是指羊水破裂到產下嬰兒這個過程,實際上只花費了三個小時四十分鐘……臍帶都已經剪完、新生兒被護士抱去稱重時我才模模糊糊的意識到‘是不是結束了’,整個人遲鈍的不可思議。而且據mama回憶,那天一向冷靜的哥哥幾乎被我嚇瘋,全然不顧形象、惡狠狠的抓著護士不松手,再四堅持必須給我做個全身檢查(我一直在哭,他以為我不舒服……咳)。 猶記當時那位黑人護士小姐翻了至少五個白眼:“先生,請您把心咽回肚子里去,您太太狀況良好,除了脫水和疲勞沒有任何問題。” “唔,也許吧。”他將案板上的胡蘿卜和牛rou倒進鍋里,顧左右而言他,“餓嗎?冰箱里有昨天做的雞翅。” 我迅速鎖定了嫌疑人一號。 “你是不是偷偷跟她說了什么?”手指繞過圍裙,從毛衣下擺靈活的鉆了進去,沿著腹肌溝壑一路向上,察覺到他呼吸變重,我故意用食指撓了撓他的胸口,“為什么我們女兒會知道‘求婚’這個單詞?” 荔枝對人際關系的認知還停留在‘互相分享就是好朋友’這個階段,她也不怎么熱衷愛情主題的動畫片或電視劇(可能是看不懂),除了爸爸,我不知道還有什么渠道能令她獲悉‘求婚’這么高階且不常用的詞語。 哥哥不得不按住我搗亂的那只手,他有點無奈又有點好笑的說:“她認為我和你是好朋友,我只好向她解釋,世界上不止‘好朋友’和‘搶我玩具的壞家伙’這兩種關系。” 我笑嘻嘻的湊過去:“那請問克拉克老師,我們是什么關系?” 艾瑞克低頭咬了我一口:“可以生寶寶的那種關系。” 吃完飯洗完澡,我從書架上仔細挑選了一本繪本,準備哄荔枝睡覺。小姑娘今天尤其亢奮,聽了兩遍依然雙眼閃亮,吵著要知道‘求婚’到底怎么求。 我覺得適當普及一下兩性知識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將手中繪本放到一邊,專心組織語言:“這就要從我大學三年級的時候說起了……” “大學?”她揉了揉眼睛,對這個詞十分陌生,“大學是什么?” “大學就是,唔,讀完了幼兒園、小學、中學、高中之后,還想繼續讀書的人將會進去的地方……” 管理學院的三年級比我預想中忙碌不少,每周三節早課不說,幾乎每個下午都被安排的滿滿當當,不是在圖書館閱覽文獻、撰寫論文就是參加各種學習研討會,更別提我還參加了學校的中文興趣小組。那時哥哥已經畢業了,他的第一份工作是在某個醫療器械研發公司擔當數據分析,我們在距離地鐵站很近的地方租了一套小公寓(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繼續干下去,我也還在上學,所以買房什么的暫且不在計劃之中)。 除了大一上半學期,我壓根兒沒在學校宿舍長住過,艾瑞克仗著職務之便,與后臺的某個行政人員達成了不可告人的交易(我猜的,他不承認),那半個學期我莫名得到了一間單人寢室,而且就在他隔壁…… 換句話說,我們從未分開,一直都住在一起。 我記得那是一個深秋的早晨,他醒的很早,頸下的手臂緩緩抽離時不小心碰到我的耳朵,當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窗外的天空仍是灰藍一片。哥哥帶著歉意親了親我:“還早呢,可以再睡一會兒。” 每周二、三沒有早課,第一節課下午一點才開始,我安心的重新閉上眼睛,還順便霸占了他的那半邊被窩——這家伙體溫比我高,睡過的地方總是格外暖和。窸窸窣窣的洗漱聲、穿衣聲次第響起,臨出門前艾瑞克繞回臥室,特地給我掖了掖被子:“早餐在桌上,不要忘記吃。” 我應了一聲,然后一覺睡到大中午(……)。 匆忙洗漱、化妝,在衣柜里翻找新買的羊毛毛衣時意外發現了一個磚紅色的絨布小盒子,就像所有俗套肥皂劇里演的那樣,我不能確定它是從哪兒掉下來的,總之啪嗒一聲,這個禮物命運般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經歷了一番心理掙扎(光看盒子就知道里面是什么了好嗎),我按捺不住好奇心,偷偷打開看了一眼,里面是一枚款式簡潔的鉑金指環,上嵌一顆不大(但也不小)的黑色石頭。 心臟狂跳起來,不知道為什么我總覺得這枚戒指似曾相識,‘上帝,他打算求婚’和‘可是我不想這么早步入婚姻’兩個念頭一前一后,沒有絲毫滯澀的躍入腦海。時間過去了五分鐘,當我再次哆嗦著打開戒盒,鉑金指環連同內側鐫刻的一行文字瞬間暴露在空氣中——幸福永遠(Joy Always),我認識艾瑞克的字,不如說這是我從小到大最熟悉的手寫字體。 內心深處的恐懼與甜蜜交織著向上翻涌,我渾身發燙的蹲坐在衣柜前,大腦一片空白。怎么辦啊,他如果現在求婚,我該怎么合適的、得體的拒絕他?不是不喜歡,也不是沒想過這個,我只是……我不想一畢業就直接進入妻子的角色,我、我還沒有準備好,萬一不行呢?萬一我根本沒有當妻子、當母親的天賦怎么辦? 心神不寧的上完兩節大課,又忐忑難安的挨過了期中考試,直到他的生日過去,圣誕在即,某人都沒有表露出一丁點求婚的跡象。 我終于意識到哪里不對了。 最開頭,生日禮物那個番外,莎莎心虛什么呢?莎莎心虛“你現在求婚我真的不能答應啊,我不想一畢業就領證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