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女孩夢三十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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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回答后,我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其實應該捂小腹的,生物課我有好好上,只是在他面前捂小腹總覺得格外羞恥)。 女兒……我居然有個女兒?在逐漸消化了結婚——并且是和哥哥結婚這么恐怖的事實之后,“女兒”似乎沒有那么驚悚和可怕了。猶記三四歲時養父母第一次向我引入‘生身父母’這個概念,查理害怕我聽不懂,也擔心我因此失落難過,開玩笑說很多小朋友只有一對雙親,我比他們都幸運,因為我有兩對。 這是最骯臟、最不能與人道的秘密,我知道這么說非常惡心,自己都忍不住唾棄自己,但是……上帝作證我從來都不想要這樣的幸運。記事后我曾偷偷用安珀的電腦搜索過親生父母的名字,我想知道他們長什么模樣、曾經從事什么工作,如果悲劇沒有發生,我們會不會也是小城里普通平凡的一家三口……好吧,也許不止三口,說不定他們會給我添個弟弟meimei什么的。 米歇拉和查理沒有任何不好、不周到的地方,他們愛我,我也愛他們,但是如果可以選擇,我寧愿不要這份傷痛凝成的緣分。 短暫而尷尬的沉默過后,我清了清嗓子:“我能不能見見她?Lychee,她現在在幼兒園對嗎?” 哥哥投來一瞥,恰在此時肚子不合時宜的咕咕叫了一聲。該死,差點忘了一整個早上我什么都沒吃,難怪胃袋要奮起抗議。 “不好意思,”我羞恥不已,極力避免與他眼神接觸,“平時這個時間該吃早餐了。” “我知道,”他猶豫了幾秒:“先去吃飯?” 熟門熟路的坐上副駕駛后我才想起這個問題:“你今天不用上班嗎?”剛才瞄了一眼手機,我很確定今天不是周末。 哥哥嘆了口氣,認命的俯身給我系安全帶:“昨晚盧卡斯不舒服,凌晨才退燒,今天我請假了。” 盧卡斯?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這大概是另一個孩子的名字?聽起來像個男孩兒。“他現在一個人在家?”我認為自己有義務表達一下關心,盡管他們不是‘我’生的,“正巧今天我也休假,不如我們去超市買點東西,回家吃飯怎么樣?” 我對長大后的生活實在好奇。家庭、婚姻、小孩,這些都是我壓根兒沒有考慮過的東西,自然無從想象,但以后的家、立志從事的行業總是有跡可循,我想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有沒有選擇我很喜歡的那套全白櫥柜,十歲時就幻想過有一天自己能獨當一面,一定要擁有一間三面都是鏡子的衣帽間,啊,還有逛藝術展覽時可以咬咬牙買下喜歡的裝飾畫,或者將旅行照片全洗出來,假裝是名家手筆掛滿一整面白墻。 “你想回家?”哥哥驟然握緊了方向盤,面部肌rou輕微抽搐,一臉想笑又不敢笑的古怪表情,“我是說,當然,沒問題,你想吃什么?” 我們去超市買了很多蔬菜水果,我還趁機選購了不少新口味的冰淇淋和薯片(難以想象啤酒味兒的薯片是個什么味道,我認為有必要嘗試一下),十七歲時爸爸mama和某人總不忘記提醒我三餐規律,少吃零食,現在我都三十歲了,他總不好意思再管了吧?頂著兩道頗具壓力的視線,我氣定神閑的指揮他挑選午餐用的牛rou和洋蔥。 “你確定你吃的完?”提著七八盒冰淇淋回到家,哥哥終于多了些我熟悉的樣子,他挑起劍眉,“你知道我不吃薄荷口味的冰淇淋對吧?Lychee也不喜歡,盧卡斯不能吃,這兩盒都是你的。” 這個問題我想問很久了,指紋鎖打開后條件反射的蹦到他背上,然后不管不顧的蹬掉腳上的高跟鞋,我問道:“為什么你不喜歡呢?吃羊rou料理的時候你并不反感薄荷啊。” 艾瑞克不得不將東西先放下,匆忙握住我的大腿以確保我不會摔下去,他沒好氣的背著我換拖鞋:“我總覺得像在吃牙膏。” 我愣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如果你是指二年級我做的冰淇淋三明治,抱歉,那真的就是牙膏。” 那一年暑假,每天下午電視臺都會播放一則美食選秀節目,周一是開胃酒,周二冷盤,周三是魚rou……以此類推,周六是甜點特輯。我記得選手中有一位胖胖的棕發女士,手藝奇佳、說話風趣,因為喜歡她我立志要成為一名甜點師,mama還給我找了好些食譜。假期的末尾,趁父母都不在家,我用冰箱里的兩大盒薄荷味冰淇淋做了幾個造型獨特的冰三明治(你知道,就算是名廚,第一個成果也總是不太好看的),做到最后一個材料不夠了(有些是化了,有些是被我偷吃了),大廚為圖省事,跑去樓上的衛生間拆了一只嶄新的薄荷味牙膏…… 毫無疑問,那個殘次品被我送給了哥哥。 艾瑞克惱羞成怒,氣哼哼的把我丟在沙發上:“今晚你沒有甜點吃。” 我剛要抗議,就聽到屋宇深處傳來幼兒嬌嫩的哭泣聲,哥哥已經脫去西服系上了圍裙,步履不停的立刻往房間里走去:“他有些感冒,今天好多了,出門前我喂過一次,可能是該換尿片了。”我亦步亦趨的跟在后面,一時不能接受他嘴里也會吐出‘尿片’這種單詞。 “平時,平時是誰照顧他更多一些?” “我們都很忙,有專門的保姆負責照顧他。”他熟練的彎下腰,檢查小孩的體溫和排泄情況,氣味兒頓時有些難聞。我注意到孩子們的房間布置的非常可愛,女孩那一半幾乎就是按照我小時候的喜好裝扮的,貝殼小臺燈和華麗的實木梳妝臺,床上還堆著很多毛絨公仔,其中一只是我的老朋友了——長耳朵史迪奇。藍色壁紙那邊就簡單很多,一張搖籃床和一個大衣柜,我猜盧卡斯現在還用不上太多東西。 “你要抱抱他么?”換好尿片后艾瑞克累出了一頭薄汗,他把不甚安分的小嬰兒豎抱在懷里,“終于又見到mama了,盧卡斯今天很高興。” ……他長得很像艾瑞克,我是說,我當然沒見過艾瑞克這個年紀是什么樣子,我只是覺得他們長得很像。他戴著一頂乳白色的薄針織線帽(今天的倫敦確實有點兒冷),看得出來頭發稀疏,一雙烏溜溜的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眼睛來說他長得更像我。 在眼淚汪汪的眼神攻勢下,我潰不成軍,雙手投降,一邊深呼吸一邊稚拙的把這個軟軟的小東西從他爸爸手上接下來,動作僵硬,恍如一個很久沒有涂油的鐵皮機器人。他的身體很小,溫熱柔軟,皮膚還散發著奶香……我口干舌燥的意識到這個小不點不是什么鄰居家小孩,也不是寵物店里的小貓小狗,他是‘我’的兒子,是我骨之骨,我血之血。 “哥——” “我們能不能不離婚?”艾瑞克靜靜站在我面前,發絲微亂,天知道他什么時候紅了眼眶,“求你了,我們能不能不離婚?” 看到有妹子說不希望他們將來生小孩,怎么說呢,我本人并不喜歡小孩,我是個超級丁克,我也不認為和諧美滿的家庭生活一定意味著小孩,但是對莎莎和艾瑞克來說小孩是必須的啊。他們都是受過傷害的人,小孩不僅是愛情的結晶,也是骨血的延續。 這個番外下一章就該完結了,寫的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