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旅:誰綠了誰?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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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香味這種東西見仁見智,她覺著好聞的別人未必就同感。 不過樓胥之倒是喜歡的,以前她能受寵那么多年體香也有很大的因素在內。 這一世她總是小心的在腋下搽上另一種不太好聞的香來掩蓋身體本來的香,加上她的怠于虛偽應付,所以樓胥之對她的興趣和容忍度大為下降。 在來找樓蒼之時當然會還遠本來體香。 不是說我給你帶綠帽嗎,我就給你戴一頂又綠又大的。 拉回思緒,葉仙仙繞到樓蒼之前面,微垂下頭,“公子可是不喜?” 樓蒼之彎唇,“此香甚好!” 她睜大眼睛看著他,嘴兒微張,眼內帶了點點喜意和羞澀,“公子……” 一縷碎發垂墜下來,葉仙仙抬手想叫之捋到耳后,卻在觸及挨巴掌的部位時抽了口涼氣。 樓蒼之將書擱回案幾,目光脧過她臉頰,指節在幾面上不輕不重的一敲,“誰打的?” 她揉著手中的布巾,不言語。 女孩兒長得很美,即便受傷,也并不影響,反而嬌憐孱弱,柔不可依。兩旁微微攢起的眉峰如雨后青丘一脈,更是秀不可言。這樣的神態,讓任何男子見到,都有一種想擁她入懷、輕憐蜜愛的沖動。 恰此時,一顆晶瑩的水珠從她眼眶溢出,輕輕滴在樓蒼之膝上,墨藍色常服暈開一抹水跡。 有些扎眼! 樓蒼之語氣加重,重復一遍,“誰打的?” 她吸了吸鼻子,“奴婢不小心磕的。” 樓蒼之斜她一眼,冷哼一聲,指向門,“且回吧,今后也別再來了。” 陡地,只見她往前一撲,整個人撲進了樓蒼之懷里,耳際傳來她靡熱的口息,“公子,我怕……” “說出來,我與做主。” 大不了將她調到他院里,有他看著護著,誰又敢再欺她? 手探入案幾小格內,取出一小瓷瓶,丟給她,“拿去用吧,一至兩日日便可消腫。” “多謝公子!那我先回了。”葉仙仙取過瓷瓶往外走。 …… 翌日,大房三公子的后院發生了幾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春姨娘早上出門腳底踩滑,磕了滿嘴血,掉了一顆半大門牙,在院里發了一天脾氣。三公子樓胥之去看她,頓時被她腫大的嘴唇和漏風的門牙唬的驚為天人,小坐了不過半盞茶時間便稱有事離開了。 二、三、四姨娘們嗑著瓜子,聽著各自丫鬟回稟來的一道道消息,津津有味! 春姨娘失寵已成必然。 主要讓她們聽得津津有味的是,新來的五姨娘入府不到十天就遭了爺的厭棄,發配到了僻角荒院,貶為灑掃丫鬟,任其自生自滅。 荒院里,葉仙仙舉著把破掃帚,劃拉著地上的枯葉殘枝。可以說,一夕之間,她從一個有丫鬟仆婦服侍的姨娘降作了需要勞作的低等丫鬟。 且還是住這等廢棄荒院。 有個別好事兒的跑過來瞧熱鬧,只因葉仙仙入府不久,又鮮少外出走動,故而這些人并不知道她原是三公子的第五房小妾。只當她是新賣入樓府的,犯了錯兒,被罰至此地。 “發配到這荒角地兒,還有什么前程可言。” “這么好的臉蛋身段,可惜了。” “瞧她這一臉狐媚兒樣,一準兒是勾引爺們不成被貶了來的。” 有人同情,有的嘲笑,亦有人譏諷。 小小的府邸后院便可見人情百態。 別人說別人的,葉仙仙自己做自己的,自始至終她都未曾置過一詞。 做一個不起眼的小丫鬟無疑能方便她行事,且此地臨街,爬過墻就是府外了,翻過二門又離芷蒼居不遠,這正是她想要的。 生于山野,爬樹翻墻于她而言簡直不在話下。 傍晚,葉仙仙端著陶碗,碗里碧綠綠的,除了菜還是菜,找不到一點rou星子,也沒有半點油光。看起來只是用開水焯了焯。 葉仙仙自言道:“不過口腹之欲爾,我無妨的。” 舉起筷子將寡淡無味的飯菜嚼入肚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