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心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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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我不過一句胡言,曹淮安你為何要當真?你明明從來都不把我的話聽進心里的。” 鼻端還繞著血腥味,蕭嬋不勝悲傷,縮在他腔里淌著淚,嘴里抽抽噎噎的,說著略含責(zé)備之意的話。 “其實你那天一點也不丑,我只是做了不好的夢。夢里你穿著盔甲而銜箭,那盔甲和你離開時的盔甲一樣,我害怕噩夢實現(xiàn),所以才說丑的。” 不論曹淮安如何說辯白,蕭嬋已咬定了事實,她本意為他好,卻讓他落得一個性命之憂。 “嬋兒哭得,好似是你受了委屈一樣。”曹淮安眼珠不錯的聽著一番哽咽的話,心里暖融融,扶著她的肩頭坐直身子,說,“原來嬋兒那日是在關(guān)心之言,我好高興。那些舊事別再提了,早就過去了,我如今不還是旺旺跳跳的嗎。” 幽州往西則是并州,再往西則是幽州,在自己掌權(quán)之地,曹淮安身心松懈。幽州戰(zhàn)事粗定,他急著見上隔別滋久的佳人,想到她把袂所言,就卸了甲,卻沒想到竟有界分處有人拉弓待他。 所以即使他穿盔甲,蕭嬋說不說,他照樣也會受傷。 “怎么就過去了?”蕭嬋不滿他不以為然的態(tài)度,“曹淮安你現(xiàn)在可是弱得連區(qū)區(qū)幾個山賊都打不過,說什么旺旺跳跳?” 山賊都打不過,她怎敢把玉璽交給他,讓他受盡天下強兵的圍攻。 “過幾日就打得過了。”曹淮安弗是一笑,掉頭岔開了話,“嬋兒讓霍將軍給我送的信,里頭卻一個字未寫,是何意?” 提到信,蕭嬋心稍平,回道:“你只與竇將軍去幽州,我又憑白做了一個夢,夢里你哈話不斷,我猜想你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情。信并不重要,我只是想借著送信之由,讓霍將軍去尋你而已,誰知道你真的遇到了不好的事情。” 還未拿到玉璽之前,她就央霍戟送信。央霍戟送信的前一日,她做了一場白茫茫的夢,夢里什么都看不見,耳卻能聽見曹淮安的聲音。 他在說著哈話,醒來之后,那些哈話她記得恍恍惚惚的,唯一段清晰的哈話,便是他瑯然說道: “妻二八時歸吾,至今兩年心未通,情未濃,玉未種,本欲今朝歸時與妻重綢繆,將心通,將情濃,再將玉種。” “但恨緣淺運慳,不知明朝是rou身歸,還是白骨歸,也不知妻心頭,可否有個未歸人。” 蕭嬋害怕夢中的“白骨歸”,又害怕和初次一樣讓他受更重的傷,故而只送了一張白紙過去,什么都不說,好意也不會弄巧成拙。 “嬋兒聽到我說了什么哈話了?”曹淮安臉色不尷不尬,陽魂都清醒了,被山賊圍困的時候的的確確說了許多哈話,甚至連出妻之言,辱罵自己之辭都說了出來,若這些哈話被她聽去,他的臉面何存。 “你問我心頭可否有個未歸人。”蕭嬋低言回著話,把下頜搭在他肩頭,接著說,“曹淮安你不在時,我心頭是有個未歸人的。” “嬋兒說得截近一些,我是個大老粗,聽不懂。”曹淮安眼跳耳熱,她話中之意,他依稀明白,卻不敢十二分肯定。 “我大概是,有點心悅你了。”情話說出來,心內(nèi)與口內(nèi)都發(fā)燒,蕭嬋乜細著眼,有意把臉上放得淡淡的,掩飾心上的慌亂。 短短的一句話好似小鹿觸到了心頭,曹淮安對她的喜愛更深了一層,眼里光彩頓增,道:“這句話我等了許久,如今瓜熟蒂落,高興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蕭嬋聽了回話,羞澀忽散得干干凈凈,湊過頭與他唇貼唇的,綢繆起來。 * 醫(yī)殫技,秦旭還是落得終身傷,欲報昨日之恥,念頭才來,曹淮安如重棗怒顏抖上腦海,他腳底生起惡寒,念道:罷了,能撿回一命,該當珍視。 嚴君未在府上,秦妚一日三問是何人所為,秦旭俱不對,在府中修養(yǎng)三日后,他收拾些行裝細軟,躲到外頭去了。因待嚴君歸來,不免又是東問西問,曹淮安當日撂下的話,深思其意,便是不再追究。 既不追究,又何必將如此傷面的事情告知他們。 秦伯離管教子女嚴格,子不得風(fēng)流,女不得無禮,但凡有一絲過錯,總要吃背花或跪香之若。 第管教過嚴,兄妹二人訴起苦來,甚是投機。訴到極盡時,兄覺妹可人,妹覺兄韶秀,眉來眼去,背著父親生干了沒面皮的勾當,他們只恨不能明目張膽的朝夕親近。 秦伯離難以提防這種事情發(fā)生,待有所察覺,為時已晚,他礙著老臉,索性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秦妚一及笄,就許了出去,本意是隔絕二人之情。 秦旭想著,尋了一匹能日行千里的飛馬,獨自一人南下益州,先去領(lǐng)略益州的風(fēng)情地貌。 秦妚得知兄長要走,把袂而哭:“妚將嫁,兄為何此時走?” 秦旭道:“你已是待嫁之人,而父親不日將歸。父親在,即使儕居一府,我不能如刻下一般穿房入戶,你亦不能如刻下一般敞門迎我。隔著一扇門,見不得面說不上話,又有何意義?我離開,不過是先去益州等你。” 秦妚一聽,止住悲傷,換上笑顏,卸了衣裳又與兄繾綣。 * 秦旭途至益州界分,遇一駢齒老者挈著三尺幼兒,正舉斧鑿冰河。 冰河破了口子,活絡(luò)欲碎,秦旭不愿下馬而行,他一拎馬鬃,馬兒仰頸嘶吼,把四蹄一邁,正要躍過衣帶水般的冰河。 在此當口,誰料那三尺幼兒忽竄到馬腹之下。 馬兒蹬蹄躍過時,勾到了幼兒身上的背囊,連人帶囊的,一同踹到冰河上去了。 駢齒老者只聽耳邊一道孩兒驚恐聲,馬躍到對岸時,他兩眼迷蒙,好似瞳中飛閃過一只蠅蟲,待兩眼清晰,才知剛剛閃過去的是一匹馬,而那道驚恐聲正是孫兒所喊。 孫兒躺在冰河上,身上的破布背囊散開,背囊里的東西一托頭倒出,有一副縑帛畫卷,幾件千補百衲的衣物,還有一串銅幣。 駢齒老者見狀,丟了斧,急步走到孫兒旁,酸聲喊道:“乖孫醒醒,乖孫醒醒。” 孫兒氣息奄奄的睜開眼,老者淚出如雨,抬頭欲責(zé)作俑者,但見馬背上科頭坐著的作俑者,衣著華煥,行裝齊整,隨指一處,都是貴公子之氣,他訕訕合了嘴,鋪眉善眼,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秦旭本想置之不理,但兩眼膠在縑帛畫卷上的女子怎么也移不開,他下了馬,拾起來細細一品。 畫中女子斜倚繡榻,可鑒烏發(fā)高挽,排簪花冠偏帶,粉面nongnong宛若水懷珠,眉黛刪刪渾似遠青岫,瑩目澄澄不殊霞映塘,桃唇紅紅好比日輕烘。 微微展靨,竟有兩排碎玉,玉中似藏出谷鶯,一道盈盈笑聲感心頭。 身姿窈窕堪憐,好似仙子從輕云出岫,亸地衣袖若能一拂,定能生出一縷春風(fēng)。 秦旭愈品愈覺得畫中人很是面染,含顰的眉宇,好似那位有一面之緣的小搭子,于是問:“畫中是何人?” 老者見問,回道:“不知,但我猜是宮中的哪位娘娘吧。” “娘娘?為何這般說?”秦旭問。 “我啊,十多年前從那石渠閣里挖出來的,當初長安宮殿里的書畫都燒毀了,就只有這副畫像鍍了金,一絲不損。石渠閣曾是皇室藏書之處,畫既然從此處來,那畫中女子應(yīng)當是一位娘娘了。” 老者說得不緊不慢。秦旭撫著畫中人若有所思,收起畫卷袖入袖中,作威作福,從行裝取出一袋黃白之物與了老者,道:“畫與我,我與銀你。” 一幅畫而已,并不值錢,老者一直秘惜于今,不過覺得畫中女子美艷無比,意緒無聊時看上一眼,倒是能拔悶。 一畫換得白銀之物,老者也不管這是威勢相加,只顧高興得滿面生花,痛痛快快的說道:“畫拿去拿去,多謝公子了。” * 傷口裂開的事情,還是被呂舟知道了,他逾禮痛罵一頓曹淮安。 曹淮安摸著鼻頭暗暗叫苦,回道:“憋著,更難養(yǎng)傷。” 呂舟臉色鐵青,繼續(xù)劈頭蓋臉的罵了一頓,罵訖,怕他獸性再發(fā)而誤了養(yǎng)傷,遂尋到蕭嬋,請她暫先就住到頰室去。 可惜晚了,就算搬到了頰室,狼子野心的曹淮安入了夜也往頰室跑,他把兩人衣裳一卸,就來個一宿一餐或是兩餐,甚至三餐的歡愛。 蕭嬋苦勸他養(yǎng)病應(yīng)當寡色養(yǎng)性,否則易髓澀精枯。曹淮安殊總不聽,把炙熱的東西放在窄嫰之處,沒頭沒腦的沖撞。 攔截不住曹淮安的色念,久而久之蕭嬋也成習(xí)慣,軟手軟腳的任他索取。但前向他太魯莽,弄得腿心火辣辣的疼,她也不肯忍,把下方鎖緊,哭著要他出去,要他的東西從體內(nèi)出去,也要他人從頰室里出去。 她那兒本就窄小,輕輕一鎖,曹淮安打個停頓,精關(guān)如流水一樣大泄,瀉訖,狼狽的離開。 蕭嬋有氣,接下來好幾日都把門窗鎖得死死的,白日里也是躲著他走。 大抵是色欲已飽足,蕭嬋發(fā)怒不許他來,他還真曠了數(shù)日不來,弄得她下方空空,連連夢交,第二日醒來,腿心里都是濕的,好羞人。 近日天氣逐漸晴朗,連著幾日皆是麗人天,藍天碧云。 曹淮安午后喜在西院耍槍弄劍、打拳劃腿。 那處被火燒成灰燼的西院,又被他重新修葺了一番,往日的秋千石橋,一樣不少。 蕭嬋適逢經(jīng)過,兩耳瞑聞有劍與風(fēng)相逢的“唰唰”聲,她躡腳藏匿在假山后,透過石縫窺看。 曹淮安一襲玄衣,烏發(fā)高高扎捎,挺腰繃背,步子輕穩(wěn)生風(fēng),手中的劍覆一層?xùn)V光,劍過之處過落花翩飛。 他一劍舞完,汗水從額角處滴滴滑落,最終在下頜處匯聚落地。 蕭嬋嘖嘖稱贊,曹淮安偏過頭,看著她的藏匿的地方,開口道:“出來吧。” 她身姿嬌小,辟易在假山后半掐衣裳也沒露出了來,他是長了四雙眼睛嗎?蕭嬋想著,且移蓮步且假意低顏拈帶,他的汗還在滴淌,她遞出一張帕子,道:“擦擦吧。” 拿著帕子的手一直抬著,曹淮安下下細細覷了她一眼,接過手,但只在摩挲帕子的邊角。 今日曹淮安劍耍得威風(fēng),與他那日狼狽逃離的模樣大相徑庭,蕭嬋不覺齒粲起來。 微微一粲,粉靨登生出如月痕渦兒,軟垂上的玉珥,如風(fēng)掠了秋千,輕輕微漾著。 女兒家的嬌態(tài),看得曹淮安歆動不已,他不嫌自己一身汗黏黏,擁眉睫之人入懷,脂澤的馚馧沁鼻,心曠神怡,但轉(zhuǎn)而是噴嚏狎至。 蕭嬋左頰偎靠在他胸膺上,想到這幾日的夢交之景,臉色飛上一抹云霞,轉(zhuǎn)動著削肩要逃,可他抱得緊,動彈不得。 汗味與亢陽之氣混雜著,讓蕭嬋不得不屏氣攝息,口里啀哼著,道:“你放開我……你好臭啊。” 曹淮安卻抱得更緊,反問道:“嬋兒方才在笑什么?” 蕭嬋心里亂蓬蓬的,只道:“笑你不修邊幅。”語罷,奮力一推,把臉上的點點脂粉蹭在玄衣上。 左腮頰被蹭得稍紅,蕭嬋蹙眉怨眸,常睩睩的視他,若此時是他頂盔摜甲,面龐兒往上一蹭,后果不堪設(shè)想。 曹淮安懷里還留有香溫,眉頭一攢,看著衣裳上粉白交加,皎如日星的脂粉,暗想:在這張視如珍寶的臉上涂涂抹抹,也不怕舋面? 蕭嬋看他顏狀竟是嫌棄,奪過帕子,剌步就走,他哎哎叫了幾聲一步一趨相跟。 曹淮安步子大,蕭嬋只得小跑拉開倆人的距離,忽然腹肚被一只手攔截,她不得不跐住步子。 蕭嬋頭也沒回,嚷嚷道:“你放開我,我要去沐浴,方才那些汗都粘在我身上,臭死了。” “沐浴就沐浴,跑什么,怕我吃了你不成?我可是聽繯娘說你又摔了膝頭,這么跑不疼嗎?” 蕭嬋疼得頭都麻麻的。 那日在雪中小跑,左踝骨骨頭走作了,前幾日她在在院中散步,又不小心把左踝骨閃了,跌地時,右膝蓋正中石子,眼淚直迸而出,方才跑了幾步,踝骨復(fù)扭,說不疼是假的。 蕭嬋垂眸盯看腹上的手,鬼差神使竟然伸手拍上去。 不痛不癢的氣力,曹淮安感到手背麻麻,從領(lǐng)頸處串起的燥熱寖尋至耳際,顙間被風(fēng)吹干的汗復(fù)涔了出來,他即刻回握住她的手,覺肌膚滑膩無賽,讓人愛不釋手,于是牽著她如同烏龜散步,蝸牛滑行那般慢慢走起來。 蕭嬋傷了右膝蓋,踒了左踝骨,只得窄隆窄隆地走,模樣十分滑稽,曹淮安旁觀一笑,道:“還是我抱著嬋兒走罷。” “我不疼……”蕭嬋脫口拒絕,“慢些走就成。” 曹淮安才不會聽,彎腰就將她酥體打抱,還在手里敁掇敁掇,道:“嬋兒那么好吃,身子卻沒幾兩重。”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蕭嬋嚇得藕臂勾住他的脖子,結(jié)巴得不成話,待抱穩(wěn)妥了,把兩腿亂顫亂蹬,開始半推半就地攘他,俏眼瞵視,道:“外頭有人,你放我下來。” “不要亂動了。”曹淮安手緩緩在腰間索趣,“我有些難受。” 蕭嬋耳根發(fā)熱,胸次慌亂,的溜圓的眸子轉(zhuǎn)了幾圈,因害癢,只得安靜下來,手心不住冒汗,埋頭不語。 二人方出院子,孟魑駐在不遠處,側(cè)旁還有個胡子花白的老先生,是周老先生。孟魑見到他們,忙打上一恭后自覺轉(zhuǎn)過身去。 側(cè)旁的周老先生動了動口,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了一句“顏甲人兒”,不知是在說曹淮安還是蕭嬋。 曹淮安腳不停,兩眼不脧,只道:“書房。”說完,附耳對蕭嬋又說,“我先送嬋兒回去,免得嬋兒在冰天雪地里又摔了。” 一路抱回房里,不知要碰到多少人,蕭嬋忙道:“孟將軍和周老先生來找你,定是有重要的事情,且將我再此放下,我非斷足,慢些走便是。” “我的本則乃是做事情有始有終,既然說了要送嬋兒回房,怎可食言?” 其實他就是想抱抱她,嬌嬌小小的,像貓兒。 理說不通,蕭嬋不再言語,身子搭抗在他膛中,做賊似的將臉藏匿。要是是站著,她一定對他拳打腳踢,可現(xiàn)在被抱著,萬一他不小心摔了她可怎么辦。 一路上所遇的婢女,個個掩袖竊笑,羞得蕭嬋粉臉赫然,無地自容,曹淮安神色自若,還帶著愉悅。 曹淮安把她抱回了寢,離開前還索了吻,把紅艷的口脂都吃凈。蕭嬋看他頂著一張紅唇就要離開,趕忙扯著袖子,道:“你抹一下嘴啊。” “口脂之香,舍不得。我看不到,嬋兒幫我。”曹淮安挨近了身子。 蕭嬋只好拿指梢去抹,抹到后頭耐性全無,氣哼哼地推開他,罵道:“煩死了,自己擦。” “等我回來啊。”曹淮安反袖抹凈之后,含笑離去。 * 曹淮安走后,蕭嬋洗了香肌,繯娘從柜中拿出藥酒,在她眼前晃了晃,意思是要涂藥了。蕭嬋魂不守舍的,沒有回應(yīng),繯娘問:“翁主您今日是怎么了?” “沒怎么……”蕭嬋晃過神,瞟見喜繯娘手上的東西,自覺蹬掉鞋子側(cè)過身。 繯娘挽起她的褲腿兒至膝上,涼意入侵,一個個小疙瘩飛快地竄上腿。原本一條光膩無暇的腿,現(xiàn)在卻是紫青烏黑的,膝上的傷昨日剛脫痂,如今是一大塊粉嫩的rou。繯娘在掌心倒了些藥酒,雙掌摩擦片刻,搓熱了一番才往她踝骨一蓋,輕輕柔柔打摩。 “繯娘繯娘。”不知道蕭嬋是因冷還是發(fā)森,鼓頷搖腿,叫繯娘時的聲音自帶幾分顫抖,連帶著繯娘不禁也跟著顫抖了。 蕭嬋指著膝蓋,輕聲道:“這疤能消嗎?留疤的話好丑” 原是在意這事兒,繯娘寬了心,將注意都放在手中的力度上,咥然道:“當然能。” 宛童趁嘴道:“疤丑,能襯得翁主更美的。” 蕭嬋摸一把臉,佯嗔道:“我這張臉需要別的東西來襯托嗎?嗯哼。” 宛童佯裝批頰,嗢道:“是宛童拙嘴笨腮了。” 聽二人嬉笑,繯娘眼神黯淡,垂下眼皮遮瞞悲傷,道:“其實這留著好啊,讓翁主長點記性,要不總是毛毛躁躁的,害自己受傷。” 因著踝骨抹了藥酒,一陣熱剌剌之感鉆rou入骨,說不上是舒服還是難受,倒是讓人想睡上一覺,反正她無事可做,爽性蓋上被褥,只露出一個頭。 繯娘看她影綽綽的閉上了眼,卻待出去又聽她開口道:“繯娘,今日的午飯我不喜歡,糕點也不喜歡,待會一覺醒來,肚子定是寬空饑餓的。” “好,繯娘這就去做些好吃的,翁主醒來便能吃。”繯娘笑著回道,蕭嬋打著抖索漸漸睡去,繯娘知道她害冷,把被子掖好,等了許久才揎門離去。 門關(guān)上之際,蕭嬋眼皮抹搭著,看著上蕁的香煙,腦中想著如何區(qū)處玉璽。 交給父親,父親則成眾矢之的,交給曹淮安,他如今單質(zhì)多疾,再有什么戰(zhàn)事發(fā)生,就真成一具白骨了。 她好像記得姑臧城外有一座山,山頂上有座廟,凡心香一瓣,去拜一回,都能得到回應(yīng)不如去哪兒問問神佛好了。 問他們,自己該怎么辦。 蕭嬋在七思八想之際緩緩進入夢鄉(xiāng),她睡得骨軟筋麻,南柯醒來時,外頭天色還亮著,但自己卻不知何時坐在了曹淮安膝上,不施脂的臉被他用唇挨擦舔弄。 曹淮安見她醒來,軟語道:“終于醒了,我的腿都被你坐麻了。” “我睡在榻上好好的……誰讓你把我抱起來了?你放開我,我要下去。” 蕭嬋擺甩著腿要下榻,曹淮安置起一腿上來,壓上她的膝頭,道:“那換我坐你腿上?” 蕭嬋滿臉驚恐,“曹淮安,你壯如牛,重千斤,單是一條腿上來,骨必折。啊你果然還是想折斷了我的腿,是怕我跑了嗎?” 昨日份 今日份 小小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