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取驪珠【圓房H】(四章合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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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瑜吃酒吃得昏醉,咂咂嘴,覺得曹雍說的有理,于是黑碌碌的應了。得請一婚,曹雍心樂,又道:“恐后無憑,應立次存照。” 二人互換了庚帖,一瞧,誒,果真十分對姻,又寫了一紙文書為憑。 后來蕭三飛去世,蕭瑜不因為芝麻小事與曹雍生尤隙,攘袂威詬,道:“厥后蕭曹二氏不相往來,井水不犯河水。” * 兜兜轉轉,蕭曹還是結了姻親,雖是你不情而我愿的。 蕭瑜愛女,周氏多有承聞,女與曹淮安成婚后,那幽州便被他帶甲攻了整整七日。趙氏賠釋不成,蕭瑜硬逼趙氏父子于城下眾軍矚目下肘膝謝服才罷。 能為女做到如此地步,又怎會然贊這場婚事呢…… 其中的貓膩細節,只有周老先生知。 * 東院里有一座白石圯陵跨在灣灣流水之上,花樹之下垂有一架秋千,雖有些破舊,蕭嬋卻很喜歡。昨個兒拔悶的時候,就跂坐在秋千上擺甩了半日,而后又在圯上站了半日,一日就這般過了。 蕭嬋與梁氏敘訖,慢騰騰地回到東院,閑來無事就在秋千上坐下了。 曹淮安瞥聞屋外之聲,放下手頭事趨出寢門。秋千里的佳人秀發籠松,風袂飛揚,衣擺倒卷,露出半截凌襪,他斜倚春柳,眼不回睛看著。 曹淮安換了一身青色袍服,與春柳溶為一色。蕭嬋且晃秋千且竊眸男子顏狀,正琢磨怎么開口打破默然之氛,但見他一攢眉,幾個箭步至過來,托言有事敘談,硬挨過來一起蕩秋千。他身八尺有余,腿長肩闊,坐下來兩腿貼地,與她并肩挨臀。 蕭嬋險些被顛擠于地,他努臂攔住她的肩,二人之間。不留有寸隙。 這般并肩挨臀,且較之前更親昵。 挨觸的肌體開始灼熱,察覺一雙唇挨擦著耳畔,蕭嬋眉梢含羞,欲掙扎離開,可他兩腿一踹蹬,那秋千登時晃動開來,嚇得她一個激靈,把身子挨了上去。 秋千越慌越高,蕭嬋氣呼呼道:“你想玩早說啊,我讓你還不成嗎?” 一對兒軟似棉的奶胖揾在胸膛,曹淮安抑著不斷上炎的yuhuo,道:“你這話說錯了,這秋千本就是我造的,應當是還我秋千,非是讓我。” 蕭嬋兩眼緊閉不敢睜,臍內正翻滾著,再晃下去今早吃的朝食都要從胃莞傾出來,她用拗聲喊道:“我還我還,你先停下來啊……” 曹淮安也不拿言語斗諞她了,兩腳往地上穩穩一踩,地上發出一聲震響,似出現兩個癟窳。秋千定住之后,蕭嬋一溜煙似的下了秋千,掇著肩跑到跂步之外,道:“秋千還給君上了,你自己晃個夠吧。” 秋千被霸占,那還有白石圯,如今溪水已辟易,水中游魚無數,洽恰的聚在一團,一眼望去,一團水呈著橙紅之色。 蕭嬋今日手中沒有面餌, 采了一些花瓣樹葉扔擲。曹淮安接武而來,周遭一大片空地非往她身邊湊。她往左挪,曹淮安亦挪,周而復始,氣得她一蹬足,把石圯蹬得響,底下的游魚聞聲響一勁兒向四處散開。 “你又干嘛?” 曹淮安面不改色道:“這橋也是我造的,還不許我來了?” 今早他不給自己倒水的事兒她還記著呢,蕭嬋努力平下怒氣,道:“那請君上自己站個夠罷!” 說完掉臂回屋。 那屋子也是他建的,換句話來說,整個府都是他建的。 本想在逗一逗她,可孟魑不合時宜的闖來,并且急急喊了一聲:“主公——” 一句“主公”,尾腔放得洪亮,蕭嬋回寢居的步子都頓了一頓。曹淮安嘿然揮袖,孟魑知意退下。曹淮安走上前對蕭嬋道:“我今日有事不得陪你了,你乖乖呆著別亂跑,有什么不懂或需要,找冬娘便好。” 上黨郡太守昨日遣吏送了份文書,需要他前去親自處理,一去一回定又是小半日,蕭嬋自從到并州,很是狎異仗賴他,興許因并州是兩眼漆黑之地,又或許是害怕長輩的刁蹬,不管何種二人關系都比往常浹洽許多,至少不再斥遠他。 “誰讓你陪了。”她撇撇嘴,表示不在意,卻又明灼灼的眸子看著他,問,“那君家什么時候回來?” 他也不知何時能回,若是棘手的事兒,今日宿在治所也是可能的,“我會早些回來。” 眉睫之人低首剔指,月彎的雙眉嬌蹙起,自顧在哪那兒暗氣暗惱,像個怨夫的小婦人,曹淮安佳思忽來,指斥蕭嬋之名,在她抬首剎那,大掌搦住腰兒,一張唇點住粉題,他覺得不夠,又向下碰了碰嘴角,一個沒忍住,來了一會兒四唇緊貼。 蕭嬋傻愣著,由著他的唇齒動作。 溫熱的息氣灑在面上,鼻上的浥浥之感讓蕭嬋醒了神,她罔知所措,攮開他卻背了一步,捂著鶯唇,把兩眼亂飄。 曹淮安伸出舌尖舔去唇上的唾沫,呢喃道:“蕭嬋,我可能,要忍不住了。” 蕭嬋無狀被親了一口,支繃著的腰背漸塌,兩頰上薄暈炳赫,雙目澄淡無比,姿容較之往常更是綺媚可人,曹淮安覺胸襟豁然,復看了幾眼,又照著臉頰狠親了幾口才灑笑離去。 看著曹淮安離去,蕭嬋思緒顛越,被他親吻,有些羞澀不支,方才那“啵”的一聲猶在耳畔,他渾身都是硬邦邦的,可唇瓣卻是軟棉棉的,就像一團棉絮。 蕭嬋心不在焉的又走到秋千坐下,方晃了幾下,一端的索罥說斷就斷,待回過神時,臀已緊緊揾在地上。摔了一跤,蕭嬋不可置信,捏了捏腹上的rou,她肥瘠合度,怎么會把秋千給晃斷了?一定是曹淮安帶來的未形之患,你看他黑脖溜粗的身軀,還要和她擠在一塊,這繩子又是老舊的,怎能禁得起他這般粗魯之舉。 * 繯娘忙完手中的活兒,轉腳進東院就瞧見自家翁主坐在地上,身后的秋千散離了,她顧不得沉思默想,急忙道:“翁主快快起來,可有受傷?” 蕭嬋一手撐地,一手搭著繯娘的手起身,“不知道,就是覺得……覺得吧,”說著指了指臀部,“有點酸,會不會是破皮?” “去屋里繯娘幫你瞧瞧。” 蕭嬋踵踵動由繯娘扶到塌上,繯娘反扃寢室門,欲要褪下她衣裙看傷勢如何。蕭嬋卻連忙擺手,“我自己看就成,繯娘你轉過去罷,我十六歲了。” 她如今十六歲了還給別人看隱秘之地,雖說繯娘是女人,可也覺得別扭。 繯娘心里又酸又甜,當初捧在手心上沒幾兩的嬬然之嬰,如今都十六歲假作人婦了……觸及到心事,眼眶不禁濕潤。 蕭嬋見狀,以為自己說錯了話,忙分豁道:“繯娘我不是……不是嫌你之意,我就是……莫名有些別扭罷了。” 來了庚信后,她也不知怎么了,常會感到處處羞赧。就如方才曹淮安親她,換作往常,早就一腳上去……卻愣在原地給他親了又親。 繯娘抬袖抹去淚,“翁主誤會,繯娘我啊就是高興,高興翁主長大了,皇……老夫人要是知道了,定是與繯娘一樣喜極而泣。” 蕭嬋“嗯”了一聲,又道:“摔到地上的事情,繯娘你不要告訴別人。” 繯娘含笑,道:“好。那翁主自己看看破皮沒,我到外頭候著。” * 繯娘離開之后,蕭嬋褪了褲兒察看,所幸沒有破皮,還是白白嫩嫩的,就算臀尖兒有些紅,躺了一會酸痛也緩解了不少,食過晚飯曹淮安還沒回來,她憶起早上之事,托言怕冷,問冬娘多要了一床被褥。 今兒才不要再與他一窩一被了,要一窩二被。 夜微涼,桂華聚窗,碧影參差,絳蠟已盡,蕭嬋沉沉入夢。夜深月落之際,屋外簌簌聲響吵耳,她掀開眼皮看了一眼,滿室無光,只見隔簾有一個高大威猛的廓影。 蕭嬋一眼確認,這個廓影是曹淮安,她拍著那疊得整齊的被褥,喃喃道:“你的被子……“說完一翻身再次沉睡。 黑夜中的人揭起一邊簾,把另一床被褥拽到塌尾,然后麻溜地往窩里一鉆,他將細腰豐臀拘在懷,又氣哼哼的一口咬住軟腮,夢中人兒略有不適,蹙眉啀哼拒之。 曹淮安仍咬了幾口才松齒,悶聲道:“都睡一窩里了,哪有各自蓋一被的道理?過幾日,可是要赤裸相見了,你可知道嗎?” * 次日,蕭嬋醒來,偌大的寢屋只有她一人,為曹淮安準備的被褥在腳旁亂成團,她記不清昨日他有沒有回來了。蕭嬋下榻覓鞋,對鏡粉飾了半個時辰,她沒有其它事情可做,秋千也壞了,爽性到院里負日取暖。 曹淮安亦在院里負日,僅穿一件衣裳,負手站立,出神的想著昨日母親告知的事情,過了一夜腦袋仍渾渾噩噩,他不敢相信蕭嬋還是葳蕤嬌質。 所以讓她疼的人,是他,取那驪珠的,也是他。 想到此,口角笑痕浮現,直到蕭嬋來了,他才拋撇了雜念。 曹淮安見她只在亭內坐著,不住食著瓷盤里的果脯,嘖聲問:“不來負日取暖嗎?” 蕭嬋垂下眼瞼,把口中物咽下之后才道: “君家不知女子不能晝見的嗎?否則會變成黑緇緇、滿臉麻子的丑模樣。” 在荊州出門,若太陽高掛,她定會圍紗,不論春夏秋冬。 曹淮安上下瞧覷,眼前的人兒白面桃腮,往常解她衣物侵嬌體時,即使四周黯然,但那一片光致白皙的肌膚依稀可見,怪不得她肌rou勝雪,原是不曾曬過太陽。 提起太陽,蕭嬋便想起一個人。 七歲之前,她絲毫不懂得水性,有一回失足落池中,險些成了水鬼,父親便造了一座池子,央人來教習她鳧水。所以那日墜海,是她自己跳下去的,為了拾遺落之物,曹淮安跳下來相救,是猴子救月,多此一舉。 失足那日暑氣熏蒸,正是小睡時分,她煩蒸盈胸,難以入睡,蹈隙溜到水榭乘涼,見陂塘蓮蓋栗栗而動,不知為何物,心里好奇,便府身去看,看得眼睛發澀,也不知是何物。正待要起身,忽覺背后被人攮一把,身子失重,一個翻身墜池。 水榭離水面約有兩尺高,池塘深不見底,撲通往下一落,水沒至頭頂,腳踩不到地,蕭嬋只能揮舞著兩只小手。 因是偷跑出來的,身旁并無婢女,就在她意識漸遠,四肢垂垂發軟,一個與阿兄相差不大的男子救了她。 男子叫顧世陵,聽父親說,他是益州武都侯之子,特地來荊州觀風習學。 此次是她初風頭水挨呲兒了,兄長板著臉,整整三日不曾搭理她。兄長責她調皮過度,才致今次落水之災,不好好教訓一番是不會長記性的。 她昏迷的時候聽到兄長的念叨,心里很是憋屈,明明不是自己不經心,而是有人蓄意推她入池的。她醒后把此事告訴兄長,為自己力辯,兄長卻說她強詞奪理。 * 因顧世陵救她一命,蕭安谷與他稱兄道弟,阿父待他不曾缺禮,自己雖不知為何不甚喜他,但礙出手相救之緣,還是以友相待。 偏顧世陵喜歡與她說話,有時與阿兄說得正起勁兒,他就趁嘴搭話,問一些無關痛癢的事兒,她多以“嗯”與“哦”回應,或是佯裝沒聽到。顧世陵被無視了,也只是非難地一笑,有時自己寸心過不去,下回就多說幾句,當作是彌補罷。 顧世陵總趁著沒人時惹哭她,一旦哭聲引人來了,又急忙換上另一副好兄長的嘴臉,從袖口掏出各式各樣的小玩意兒來掩人耳目,每回給的小玩意兒都是她不曾見過的,雖然十分有趣,但從不接過。 如此五年下來,顧世陵回益州時,本該拚掌歡呼。可自幼陪她熬過一次次疾病的宋先生卻忽然暴斃身亡。 想到這里,眼眶不禁濕潤。 …… 曹淮安察覺蕭嬋心不在焉,直搭直走到她面前都沒反應,一忽閃覺得她在憶戀一個很重要的人。 “在想什么?” 在他走來時,蕭嬋眸子不著痕跡轉了一圈,但仍故作出神,佯裝沒察覺他走來,聽得他的問話,張嘴扭捻回道:“沒什么……只是在想一個故人,是故人罷。” 在蕭嬋心中,宋先生一直沒有故去呢。 “蕭嬋,看著我的眼睛,告訴那個故人是誰,好嗎?” 曹淮安得了回答,疑慮猶存,直覺告訴他,此故人是個男子,一個特別得能讓沒良心的蕭嬋記住男子。 蕭嬋被他看得背脊涔汗,兩眼左右四顧,指著他內眥笑道:“君家你這里,有眥垢。”可他無動于衷,她無趣,斂去笑痕訕訕道,“沒有眥垢,我騙你的。” 到了如今,她還不哼不哈,非要拿話支開他,曹淮安更認定了心中猜想,腰背昂然,呱噠著臉口噤不言。 他承認,自己在吃寡醋了,還是頭醋,酸得心都在發澀。 言語在喉中轉上轉下,思前想后也理不出頭緒,他簡直比顧世陵還遭人煩,蕭嬋眉寸肐揪,不耐煩的道了一句累了,兀自走回寢房。 一抹婀娜背影遠去,曹淮安氣得雙眉斗豎,五神具暴躁,雖然默念了好即遍“夫道本與剛……”,但心里的不快郁結成塊,接下來的幾日覿面便是結舌不語,各自都擺著一個臉色,好端端的關系又潛替了。 蕭嬋不知就里,每天只把他放在心里臭罵而已。 …… 他們未到并州之前,梁氏已命人諏日卜筮,十日之后,正是謁祖吉日。 廟見這日,天兒還正扎霧,一片朦朧難視清,蕭嬋已妝嚴畢了。這是第二回廟見,較之第一回,凡事都嫻熟不少。 曹淮安轉醒時分,見一位鶯唇里勻襯著淡淡紅日,香nongnong的腮頰添點紅朱,兩眉輕輕勾勒著春山,春山之下有鮮澄般的金光,一對兒半掀半闔的剪水雙眸正偷溜著他。 再看她身著簇新可身的紺衣皂裳,小蠻腰上束繡花紅帶,發上飾耀然的白玉珠簪,微微抬起藕臂,寬袖上滑,露出玉色條脫……他的妻子點點庚齒就嬌姿艷質,一番靚妝炫服后更是姝艷絕倫,慎態動人,容貌皎若中秋皓月,僅低鬟斂袖的立在哪兒,不做一番動作也讓人挪不開眼。 曹淮安下榻盥靧,他不喜旁人服侍,斥屏了婢女,拿起冕服自穿,冕服繁瑣,一人坐窩兒穿不來,蕭嬋看他捯飭了半日,嘆了一聲氣,上前為他更衣。 蕭嬋身量嬌小,不時跐起腳,偏偏倒倒的理肩頭與衣襟。曹淮安就這么張開手任她動作,瓊鼻粉題一點點沁出小汗珠 摻慘之手在眼下來回穿梭,他兩下里歆動憂傷。 這般熟稔的舉動,想是常為趙方域穿戴,腦海里翻卷著那些畫面,稍平的醋氣又涌上來,握住那雙尖松松的手。 蕭嬋抽不出來,也不想開口大罵,只是眙視著他,頗似受了潑天的委屈。 曹淮安騰一只手覆上紅唇,“汝今日鮮妝帕服,妖冶動人。不過更愛汝往日的衣不兼采與荊釵布裙。” 一雙握劍持弓的手滿生胼胝,粗礪的指尖在嬌唇上摩挲,摩挲得她癢噱噱的,不住往后掙脫,連帶著頭上的發簪不斷顫裊生響。 蕭嬋雖心知是徒勞力氣,但乖乖的被抓著顯然是處于下風,要不是看他已穿戴整齊,還是自己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的忙,否則早把他抓撾得連梁氏都認不得。 曹淮安用炯如寒星的眸子看著她,道: “別動,唇脂太艷了,幫你抹去一些……”說著手上力度加重,把口脂抹去大半,看了一眼淡去不少的紅唇,又嘀咕道,“這下好多了,方才就像飲了血沒抹嘴似的。” 蕭嬋心里由由忬忬,嚬眉凝盼他,一覺醒來又改了面孔,奇怪的人。 其實在那負日之后,曹淮安對她待搭不理,也不主動說話,碰上她的倔性子,這幾日二人愣是都不曾說過一句話。蕭嬋氣是氣,不過深想一番,被人冷待原是這般滋味,她又想到了顧世陵,但很快顧世陵的面孔麻茶消去,變成了曹淮安的面孔,想到成婚后自己也總是這樣對他待搭不理,心里那團火驟然自滅。 指腹上全是口脂,曹淮安用帕子濕水擦凈, “今日過后,該叫我夫君了吧?” 蕭嬋眉眼動了動,剛從口里運出一個字兒,冬娘催促之音傳來,是要出門了。 廟見之禮縟節無算,且曹氏乃大族,或是小半日或是一整日。趙家廟見也足足用了半日,可差些把蕭嬋累倒了。 曹氏宗廟在縣外的羊頭山上,到羊頭山去不過半個時辰。 晴旭當空,藍天碧云,羊頭山上香霧溶溶,太牢已奉上,族人皆就位,樂人齊奏廟樂,響徹云霄。 曹淮安登臺拜謁上酒,緬述近來好歹之事,又言娶蕭氏賢德之女,特來奉宗廟。隨后蕭嬋上前,三跪三拜,纖手焚香…… 待一切做完,已過晌午。 蕭嬋猶在夢中,從今日起自己真正成了曹家人。曹淮安蓄意喊了許多句夫人,赤裸裸的報復她當日所說,可她卻再無理回駁,只能面紅耳赤的聽著。 曹淮安拉過玉腕,摸著虎口一抹褐紅之處。方才火燙香灰掉落下來,正好落在她虎口上,一雙纖纖玉手烙出了瘡痕。 其實只有香灰與肌膚相碰的那一刻才有痛感,現在被他摸著,又痛又癢。 “你能不能別碰了……你又不是神仙,靈指一碰就能好……” 曹淮安不碰了,放在嘴邊舔了一口,“蕭嬋,我們成婚,已經三個月了。你是不是也該準備一下……夫妻該做的事情。” 蕭嬋臉一紅,該做什么,無需費口舌解釋。 回到府上,食了餐各自散去。 卻說另一頭,梁氏和周氏在中堂散步。梁氏沒一點昏盹的模樣,精神開爽,與周氏語笑。 周氏道:“從昨日開始,母親就一直笑著,可是祖上托夢給您說了什么話不成?” 冬娘亦很久不曾見過老夫人恁樣的精神,心中不免好奇,往常身子護攝得當,鮮有染疾,但時常精神還是閹妥妥,羸色掛滿面。 “我也不知為何,就是現在心里頭啊,十分的高興?”梁氏捫心而道,“列祖列宗顯靈,淮安是個有福耳的孩子,以往總擔心禍不旋踵,只能安慰自己,他乃行軍之人,總虧會是兇多吉少,但這孩子又聰慧,定是可以逢兇化吉。淮安方娶妻時,我兒托夢告訴我,這蕭氏是個靈氣之人,快帶她來奉宗廟。你看,明明前幾日烏云密布,偏今日是晴旭,想是祖宗高興了。” 春風襲來,衣裳翕呷,周氏解下斗篷,給梁氏披上,隨即挽住她的手,笑道:“怪不得母親這般喜歡蕭嬋呢。這兒孫自有兒孫福,這是福是禍,還得由他們自己宰攝,再說淮安娶了妻,不再是一手運承福禍,咱們做長輩的,一不做損陰壞德之事,二不吃子孫飯,三為他們祈福,便夠了。” * 廟見之后的第二日,繯娘神神秘秘的交給她一個包裹。 蕭嬋小心翼翼打開一視,是一本書,翻了一頁,“閨中之術”四個大字直擊眼里,往后一看,團團是各種歪門邪術和香艷之圖,原是一本風月稗史書。蕭嬋登時頰暈紅潮,嗔怪的喊了一聲“繯娘“,隨手將它丟到一旁,登了鞋蒙被而睡。 繯娘無奈一笑,拾起那本書,放置床頭,道:“繯娘先出去做事兒了,翁主好好看看。”一面說,一面趨出寢門。 足音漸遠,蕭嬋掀開被角那刻,又瞟見那本書,胸口卜卜亂跳,匆匆睄一眼室中,無其它人在,鬼使神差的翻開來看。 蕭嬋也知道曹淮安心思不純,她其實偷偷看過不少稗史呢,知道男人遇色便會腦子不清。為趙婦時,趙方域偶爾也會玩笑似的說,何時才能一起攜枕席之歡。蕭嬋倒也不是不愿意,雖然她怕疼,但遲早當晚,都得疼一會,那不如早些疼。 因為自己與人不同,葵水未來,身子并不完實。其實一輩子不來也沒關系,暗經的婦人有許多,可能她也是其中一個。 趙方域卻說她還小,愿意等些時日,情不自禁的時候,他至多是吻吻臉頰,親唇也不過是蜻蜓點水而已,絕不是曹淮安那般饑渴的肆掠。 一等便是兩年,然后就變成這般局面,如今她仍是璞猶未琢。 與曹淮安的洞房日,她也做好了準備的。大抵是嬛娘與周氏提了姅變之事,故而周氏開口讓他等多一段時日。 又是一段時日,這次比較短,只是三個月。 …… 翻到最后一頁,蕭嬋臉再傅粉三分,蒙被伏枕,腦子里一閃一閃書中的畫面。 裸裎展覷,四肢相交,秘處相連…… 閃著閃著,困頓欲睡,眼皮漸合。 在這夢中,耳際暍暍然,有些癢,像是有人貼靠著她呼吸一般,手一揮,碰到了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蕭嬋陡然驚醒,發現自己竟被人抱著,身子一僵,眼兒陡然一睜,一張笑面闖入視線里。 是曹淮安。 他什么也沒說,笑痕一歷歷加深,看了一眼側手的書,翻了幾翻,就手拿走了。 蕭嬋一迭連聲出聲喊他,他卻是越走越快,像一陣疾風。 蕭嬋看著攥在他手上的書,暗道:完了。 * 再過十日便是歸寧日。 自拿走稗史之后,曹淮安總拿一雙不雅之眼看著她,而后說:“還有七日了。” 言外之意,便是讓她準備的時日,不多了。 廟見之后,曹淮安眼神里總有著不明之光。 歸寧前四日,蕭嬋與梁氏小飲了幾杯酒,腦子有些昏沉,洗了香肌,就做在鏡前修天庭,而后呆呆的看著鏡里的面容發愣,良久不動,直到身后有細細簌簌的聲音,才如疾風似的跳上榻。 曹淮安著一件單衣出來,把燭火一滅,整個屋子陷入闃黑。 “睡吧。” 黑暗里,曹淮安的聲更為低抑,蕭嬋似得怔忡之疾,心亂扎扎地跳,快速縮進窩里邊,背與墻緊緊貼在一起。 男子遇色腦不清,她則是遇酒腦不清,小半壺酒落肚,身子都發熱了。 她腦子里都是稗史上的畫面:光著身子的男女在榻上合歡。 曹淮安句留在窗旁一忽兒才睡進來,卻也只睡在床沿,翻個身就能摜在地上,中間騰出一大空位,能擱下一個人。 兩人各銜心思,身旁睡著曹淮安,蕭嬋不好肆意翻掌,強迫著闔上眼皮,一只蚊蟲在耳朵近旁來回嗡嗡叫,她忍著一掌拍死它的舉動,稍稍換了個姿勢,蚊蟲不識好歹,轉而在臉上拊拂,蓄意擺調她。 蕭嬋切齒,猛的睜開眼,登即從窩里伸出雙手,在黑夜里發出一聲爽別的拍掌聲,把那蚊蟲打得不見尸體。 察覺有兩只眼瞅緊著她,蕭嬋急嘴急舌地說道:“打蚊子而已……” 蚊子的血跡殘留在掌中,蕭嬋忽地跨過他翻身下床尋了個帕子擦干凈。 血跡擦凈,蕭嬋再次脫下繡鞋,躡手躡腳的從他身旁爬過,一邊膝蓋剛跨過,憐腰勃然被搦住,那手就勢一壓,上半身熨帖在滾熱的胸膺上。 曹淮安發出一聲悶音,推開了身旁的礙手的被褥。 她就這么靜靜的面貼在硬實的胸膺上,半晌,腰上之手開始游走,經過之處激起一片疙瘩,正準備掙起身,卻被他抱著翻個身,直接眠倒在榻上。 蕭嬋口呿眸眙,拿手搪他胸口,佯裝鎮定,實則慌亂不已。 曹淮安一手支撐著身子,一手撥開她遮面秀發,眸子陰沉沉卻又帶不明的光。 寂靜里,男子岔岔之聲在耳邊響起:“可以嗎?蕭嬋。” 蕭嬋醉了酒,失了神,心里百感交集,嫁為人婦,這榻上之事兒不能免,只是一想到初次是凄疼似割rou折骨,甚是害怕,一時不依他所求。 等了許久不見回答,借著溶溶月光,曹淮安看她蹙眉嚙唇,容色十二分糾結,他嘆了口氣,吻了吻臉頰作罷。正要離身,頸上卻攀來一對兒粉藕臂,身下之人隱隱諷諷地說道:“那……輕些……我害疼。” * 窗外風兒囂,樹影亂搖,玄度慌逃。 得她回應,曹淮安先是愣神,一會兒才低笑一聲有了動作。他先湊過頭去,與她交吻。蕭嬋兩目緊閉,不懂得微啟唇瓣來互戲軟舌。 雖身下的人兒已漱齒澡肌,曹淮安還是嗅到了一絲絲酒氣,摻雜些膚膏的香味,很甜。 單是交吻,便用足了半柱香。從唇吻到鼻尖、粉題再到腮頰,循序漸進,沒有一絲急亂。 曹淮安忽而發出急喘,大掌滑倒胸前,張開五指往呼之欲出的乳兒覆去,只是隔衣挼弄,一來二去,衣襟也就散開了,露出一對兒鎖子骨,酥乳也畢現。 酥乳渾圓無比,頂上梅花似的尖端硬漲挺立。 大掌已緊貼在酥乳上,胸前隆然之物被男子一觸,蕭嬋酥酥癢癢,羞澀難支,這會酒勁兒開始上頭,粉鼻兒發出一道的哼聲。 這對酥乳往常被他挼撫了無數回,但今次挼撫能得到她曖昧不明的回應,曹淮安滿足了。 曹淮安喜歡這輕柔的哼聲,只一聲,胯下便聚著熾火。 四周黯然,他想看清她的情態,于是下榻把油燈剔亮。 忽然來了道明晃晃的亮光,才然適應黑暗的眼有些刺痛,蕭嬋用手掌捂著眼睛,道:“好亮……” 曹淮安復欺身上來,蕭嬋撩開朦朧的星眼,從指縫里不期遇上他含笑的眸子。 * 曹淮安已把身上的衣物卸干凈了,露出了車軸之身,琵琶之腿,和稗史上畫的大腹便便的男子,大不相同。 蕭嬋鬼使神差的把手摸上板肋,硬邦邦的戳不動。 在她觸摸之際,曹淮安著手解了她的褲兒與小衣,登時燭光下映現出一片如雪之肌,肌上香氣四溢,沁入鼻尖。 曹淮安看得出神,粉藕似的四梢,細細腰脂若柳,白團團的小腹因緊張而收放不定,圓臍之下,便是一處極嫩之地,是xue兒,能讓人銷魂的xue兒。 這處地方,他亦是看過,摸過,甚至在腦海里無數次幻想著如何進入,如何把它弄得水淋淋,到了此時此刻,雖然滿肚皮yuhuo,但念嬌紅嫩蕊,卻有些不忍讓她疼了。 母親說,蕭嬋且還是完璧之身,且不可使氣動粗,強取驪珠,迫她開內情事,若是這般,不啻迫yin。 他以為她早經春雨,不想卻是弱質葳蕤,是待開一朵待開的豆蔻。 至于嫁給趙方域兩年卻葳蕤未開,仍是丫角,則是因庚信久不至,尚未能成夫妻之實。 也就是說,她與趙方域是燈底談心,窩里語笑。 虧得他忍得住。 曹淮安沒想過這茬,從也不在意她非閨體,但能成為彼此的初次,他抑不住驚喜。 蕭嬋渾身染著粉色,姿容嬌愛,情態動人,一眼就令人遐想不斷,曹淮安布嘴去親,咂出一片片落英。蕭嬋繃得和塊石子一樣,曹淮安吻住香唇,讓她沉溺在溫柔之下,而后再從唇親到頸,一路向下,直到腓處。 曹淮安覺得這里的rou軟軟,啟齒就咬了一口。 這一口不疼,反倒有些癢,蕭嬋被他咂得膚起栗,腿心之間收收縮縮,羞得把頭一撇,埋進枕里。 曹淮安出聲問道:“怕嗎?” 不待她回應,他自顧道:“怕也沒用了。” 說著一趁手將那踁跗掮起,拿指一探xue兒,窄窄緊緊,不容他進入,遂腰身一傾,扶著膫子在粉縫上作滑動。 輕輕的,緩緩的,不急不躁。 很快,xue兒香露滴滴,濕潤無比,一道粉縫兒有自開之意。 自始至終,蕭嬋腿心奇癢,只把身子滴羞蹀躞個不停,頻頻縮腰后退,曹淮安一手扶膫一手捺腰,她坐窩兒無法逃離,只能強捱著他帶來的瘙癢。 曹淮安也時時湊過頭來與她交吻,或者咬住香腮,舔弄軟垂……甚至將指挖到里頭去輕輕弄起來,一進一出之際,帶出來不少春水。 蕭嬋鼻息微微,粉面泛著桃花鮮色,她受不了這般狎弄,借著酒勁鼓足勇氣道:“你、你能不能快一些……” 曹淮安胯下早是昂昂然然,顧惜她是初次,故而循序漸進,施盡了溫柔,他沒搭理蕭嬋,繼續輕輕款款磨弄。 過了許久,曹淮安讓她將腿玉腿倒控在腰上,二指扇開兩片rou瓣,扶著膫子照準了xue口,道:“我要進去了,若疼,便說。” 曹淮安一邊進入一邊窺察蕭嬋的顏狀,粗膫進入一寸,她眉頭緊皺一分。層層花瓣裹著膫身,越到里頭,則更加熱騰騰,狹窄窄的,他爽得如漫步于浮云之中,喘著粗氣,目熒熒盯著身下之人,問:“現在可還好嗎?” 蕭嬋滿額是汗,微仰著粉頸,嚙齒不語。 曹淮安欺下身,端住腮頰柔聲道:“接下來會很疼,忍一忍好嗎?” 話才落地,曹淮安腰胯一個下沉,把露在外頭的膫兒一并送入,直觸麥齒。 蕭嬋未料他是這般疾速闖入,疼得臉色慘然,音聲吃緊,帶著哭腔喊著 “疼”,眼角落下了淚珠。 真得似熱突突從當中劈開似的,蕭嬋微微哭泣著,道:“好疼啊……你出去……” 里頭比他想象中的更加緊窄,更加嬌嫩,曹淮安進入之后抽動了幾下,便寸步難行。 蕭嬋一直喊疼,嬌聲入耳,曹淮安心倒也疼起來,他銜悔,唇揾住檀痕,伸出舌尖舔凈淚珠,歉然道:"對不起,是我不好,弄疼你了。" 而后抽出膫子作罷。 淡紅的血漬如梅花一般在榻里綻開,雖然未真正造愛,只是破了身,曹淮安還是心滿意足的摟著她入睡。 遙夜沉沉,貼體睡了一刻,兩人皆無睡意。 * 曹淮安問:“現在還疼嗎?” 本來只是一句關心之語,到了蕭嬋耳里,倒變了幾分味道。 蕭嬋粉面通紅,素手推著曹淮安,柳掩花遮的說道:“有一些,你輕一點。” 甫一開口,剛澆下去的火復燃,曹淮安欲忍著,但情興如火,身下來了個鯉魚打挺,最終抵不過一個“色”字,摟過她便親,親了許久,也撩撥了許久才把膫子送入。 蕭嬋把身子松懈下來,在曹淮安進來的那一刻,她口里發出了啼啼嬌聲。曹淮安大喜,啞然笑了幾聲,而后湊到耳邊來說了幾句渾話。 “夫人平日里兇巴巴的,到了榻上,倒也是會嬌羞之人呢。” “夫人下方,好似更會咬人。” “好緊!” …… 蕭嬋被他幾句渾話戲弄得耳垂紅得欲滴血,捂面自羞,忽然有些氣惱,揚手作勢要打,曹淮安手疾眼快,扼住纖腕,舉過頭頂,低下頭吃乳兒,口里含糊不清道:“這時候可不能使氣慣性的了,蕭嬋,這樣我會更加興奮的,乖乖的,嗯,躺著就好。” 曹淮安送進來之后,立定不動,確保蕭嬋沒有痛楚之狀,才淺提輕送著。 一面插入,他還一面念叨:“方才是不是疼壞了?接下來便不疼了,往后也不會疼了。” 如愿以償的攜了枕席之歡,曹淮安歡喜得不行,更加憐愛身下的人。 蕭嬋雖是初破花蕊,在他溫柔之下,得到了一絲歡愉,呻吟遂之到來。漸漸的,曹淮安行了九淺一深之法,蕭嬋覺得每當深入時,歡愉更甚, 曹淮安當知其意,淺淺抽插了百來下之后,開始放馬馳驟,出入之勢快而猛,蕭嬋情欲也上來了,細細腰支不禁自掀起。 她羞意還在,把兩手掩面,露著星眸偷覷。 一張粉面浸yin有光,添了千分憐,萬分嬌。 三個月抑著的yuhuo,在此時一并發出。曹淮安腰胯下沉速度愈來愈快,床榻“咯吱”的聲,愈來愈響,像是要裂開了一般。 他把今日當成了新婚夜,自矢要把小粉xue兒cao得攏不上,看著白里透紅的xue兒含著膫子的景象,yuhuo又一團團生起。 蕭嬋四肢垂垂棉似無骨,嚶嚶之聲不斷,與他一同墜入良宵之極。 * 玉兔將西,鉤帷搖曳。 床榻聲終于止了。 曹淮安沒有忍住,把那如白瀋似的精水射在了里頭。 膫子抽出來之后,混著淡淡的血色一點點緣股流下,一直流到榻上。 情欲消散,曹淮安覷著身下之人,滿面浥淚,粉頸赫然,鼻息微微,閉目不敢視他,。他取濕帕隨意拭去粉股陰畔上的精水,擦干凈了之后,喊一聲嬋兒,嘬上一口嘴兒,擁住渾身松軟似無骨的她入眠。 第二回進去時,曹淮安燥動之下有溫柔,濃情時分,他抑不住“嬋兒”“嬋兒”的叫,非得要她諾應,甫一啟唇,夾雜著令人羞恥的嚶泣。 定是蓄意耍趣她,一連好幾回都是這樣,不應便是磨弄她。 最后蕭嬋嗚咽著回應,才罷了。 一番情事之后,蕭嬋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知道他身子熱乎乎的,很快便在他懷里睡去。 側旁人睡著之后,曹淮安沉思許久。 他很清醒,她的一舉一動,一喘一息,看得個子午卯酉。 不得不說,她靠實很美,美得勾走了他的魂。 第二日醒來,天色還扎霧,蕭嬋睜開餳眼,方睡醒,還朦朦朧朧的視不清物,過了半會,卻發現自己渾身裸然,整個人緊緊的與曹淮安膠在一塊兒。 看這副糾纏的姿勢,是她先纏上去的。 昨日之景再現,蕭嬋屏著呼吸,把腳從腰上挪下,再緩緩把手從中抽出,正要舒口氣,卻瞟見眼前人的嘴角浮出一道淺淺的笑痕來。 蕭嬋被他的笑模笑樣激得頂心出了一團熱氣,眉宇一皺,抬腳哆他。曹淮安一身彪rou,被哆了一腳,仍舊紋絲不動的躺在床上,他睜開眼又把佳人緊抱,湊到耳邊去與她窄窄輕輕地說道:“一大清早就怒火填胸,可不是好習慣,再睡一會兒,我昨夜好晚才睡。” 腿心的裂疼讓蕭嬋安靜下來,曹淮安說要睡,眼睛卻沒閉上,一直打量懷里的人。 “昨日是我粗魯了……下回就不會這樣疼的。” 蕭嬋抿著嘴沒有搭話,她發現了一個很可怕的事實。 對于他的親吻觸碰,她好像并不厭惡。 * 昏昏沉沉睡了半個時辰,天已已放亮,蕭嬋下榻時看到了褥上的點點血漬,過了一夜,已是褐色的了。羞澀復來,蕭嬋更完衣之后就溜到了院里躲著,不許人靠近半武,就連繯娘也不許。 最后還是曹淮安頂著被抓撓的風險,一點點挪上去誘哄,“不喜歡這種事情嗎?” 蕭嬋搖頭。 不喜歡嗎?倒不是,只是很怪異。 昨日便罷了,腦子混沌,今日清醒得很。 赤裸著身子他被看、摸、親,還要張開腿,把最隱秘的地方露出讓他進入,往后還要做這種床第之事,無法避免。 想到此,耳根通紅。 曹淮安見狀,抬手捏她耳垂,“蕭嬋,你這是在害羞嗎?” 蕭嬋禁不起戲謔,抓過他的手就咬,但只咬了一會,就松了牙,道:“你能不能走開,讓我自己一個人呆一會兒。” “你已經待了夠久的了,外頭風兒大,回屋吧。” 于是半推半就的就回了寢屋。 * 到了晚間,曹淮安又要做昨日的事情,蕭嬋上榻前臉上掛著急淚,央求道:“我不想……還疼,過幾日好不好……” 曹淮安叵耐,在唇上親了親作罷。 如此一直到歸寧前的一日,二人才再效雙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