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瞞天過海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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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姑娘準(zhǔn)備選在哪里呢?” “五雷原,”蕭棠枝道,“大約在兩地直線的三分之二處,他們已經(jīng)安全飛出了大半段路程,警覺性會降得很低。” “嗯,”沈夢石點了點頭,“我們等上一段時間,如果妖族沒有出手,自然沒有報信人需要攔截。” “是的。” 沈夢石向于紅初笑了笑,道:“我問完了” 這次不需要于紅初再說,便有人接上道:“剛才蕭姑娘說,如果魔尊實際上未曾閉關(guān),便會隨司馬長平一起去東豫城,請問面對這種情況,蕭姑娘是如何準(zhǔn)備的呢?” 問話之人兩鬢斑白,滿臉皺紋,已年過花甲,看起來精神卻相當(dāng)矍鑠,正是尚書令裴衍。 蕭棠枝語速放緩,答道:“他們到達(dá)之后,見到滿天濃霧,為防止我們就藏在濃霧中,伺機(jī)偷襲,必然會散開搜查。而我們手中還有三張?zhí)鞕C(jī)符,即使對付不了魔尊,暗算幾個地元境巔峰高手,還是不難的,此消彼長,自然可以大幅增加我們的勝算。” 裴衍思索一會,拱了拱手,退下了。 “咳,咳,”陳嬰元握拳抵唇,咳嗽了幾聲,作了個四方揖,才道:“老夫這話或許不太中聽,甚至有點得罪人,但是卻實在是如鯁在喉,不吐不快,還望諸位莫怪。” “不怪,不怪!”許多人都笑著附和。 “我想知道,如果我們之中出了叛徒,臨陣反戈,蕭姑娘有沒有什么準(zhǔn)備呢?” 陳嬰元這話一出,許多人臉上的笑容都是一僵。 這個問題,實在是太敏感了。 但是以于紅初和絳云仙子的先后遇襲來看,顯然他的擔(dān)心并不是毫無道理。 場上氣氛頓時凝重起來,眾人目光皆投到了蕭棠枝身上,看她準(zhǔn)備怎么回答。 “準(zhǔn)備自然是有的。不怕他跳反,就怕他到時候不敢出來。”蕭棠枝從容一笑,接道:“但是現(xiàn)在還不能說,說出來就不靈了。” “有準(zhǔn)備那就好,”陳嬰元欣慰地點了點頭,道:“我的問題問完了。”自行退了下去。 又有一人出列,問道:“我想知道,如果魔尊要逃跑,以天衣境高手的速度,我們?nèi)绾螖r得住他?”聲音渾厚,龍行虎步,卻是中書令楊旭。 “這事的確有點難度,但不是不可能,”蕭棠枝道,“魔尊的身份決定了,他不會一開始就逃跑,只要有機(jī)會,想的必然是怎么打敗我們,到他決定要逃的時候,要么已經(jīng)受傷,要么真元損耗嚴(yán)重,起碼實力已經(jīng)不如我們了,不然不會想到逃跑,而這就是我們的機(jī)會。要抓住這個機(jī)會不容易,需要對局勢有一個精妙的把握,這就需要各位大人共同努力了。” 楊旭道:“蕭姑娘思維之縝密,當(dāng)真令人佩服。”拱了拱手,也退下了。 云知還眼看著一個又一個人上前,一個又一個退下,而蕭棠枝自始至終從容自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由好生歡喜——他跟許多忍受不了女人比自己強(qiáng)大的男人不同,自己喜歡的女子越是厲害,心里便越是高興。 他悄悄觀察眾人臉上的表情,發(fā)現(xiàn)大多跟自己一樣,滿是欽敬佩服之色,就不由更加高興了。 不過一向心細(xì)的他發(fā)現(xiàn),霧影宗里有幾個比較年輕的弟子,眼神似乎不太對勁,這不免令他心里有點不爽——但是想到自己跟蕭棠枝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牢不可破,便又很快放下了。 該問的人基本已經(jīng)問完,殿中暫時安靜下來。 于紅初等了一會,見沒人再問,目光望向一直保持沉默的李天臣,問道:“李家主就沒什么想問的么?” 李天臣道:“有是有,但是無關(guān)正題,不好開口。” “李家主想問什么只管開口,用不著跟晚輩客氣。”蕭棠枝道。 “嗯,那就請恕老夫冒昧了,”李天臣直直地望向蕭棠枝,“聽蕭姑娘剛才說,自己是蕭明遠(yuǎn)之女,原來是北朝人,如今卻替我國出謀劃策,刺殺魔尊,難道就不怕被人指責(zé)賣主求榮,背叛祖國么?” 眾人聞言皆感愕然,萬沒料到他想問的竟然是這個。 蕭棠枝秀眉微蹙,隨即又松開了,微笑道:“李家主想聽傳統(tǒng)一點的說法,還是出格一點的說法?” “先說傳統(tǒng)一點的吧。” “我見李家主頭戴章甫冠,身穿儒士服,想必對儒家經(jīng)典是很熟悉的了,”蕭棠枝道,“《孟子》里說,‘域民不以山溪之險’,‘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又說‘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又說‘賊仁者謂之賊,賊義者謂之殘,殘賊之人,謂之一夫。聞?wù)D一夫紂矣,未聞弒君也’,我之所為,不過是逃出險地,助有道者,誅一獨夫,換取眾生的安寧,如此而已,又何懼于賣主叛國之譏?” 啪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說得好!”卻是于紅初不管不顧地拍手叫好。 李天臣微笑道:“蕭姑娘辯才超群,令人佩服。卻不知道出格一點的說法又是什么呢?” “李家主可聽說過朝秦暮楚的故事?” “這自然是聽過的。但不知蕭姑娘指的是哪個版本?” “據(jù)說春秋戰(zhàn)國時期,秦楚之間的戰(zhàn)爭極為殘酷,有時秦人早晨剛占領(lǐng)關(guān)埡內(nèi)的楚地,到了晚上,又被楚人奪了回去。如此反復(fù)拉鋸,居于關(guān)埡一帶的原巴國百姓不堪其擾,為了生存,便不得不朝秦暮楚。秦軍打來之時,就插秦旗,穿秦衣,楚軍打來之時,就換楚旗,穿楚衣,”蕭棠枝的目光變得犀利無比,“依李家主之見,這些百姓是秦國人呢,還是楚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