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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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過了半響,他終于回答。 “我對她的感情不是喜歡,而是……” “而是……?” 秦鳳之浮上自嘲的笑,沉下了眸子:“一種飛蛾撲火般的本能吧。” 然后,他不再說下去。 那不還是喜歡嗎? 陳清澤咽了口口水,心想這算是情侶吵架?被甩?還是失戀?問題是他自己也未經歷過,實在不知如何安慰。 思考間,二人已經到達目的地。陳清澤取下車鑰匙,猶豫再三,還是開了口:“秦鳳之,還是這樣吧,這里離槐安公園也就十分鐘的路。我們七點直接去那里等她。你們倆……” “沒有這個必要。” 他回答得斬釘截鐵,走在陳清澤前頭。 “你……唉。” 這回輪到陳清澤搖了搖頭,他將所有勸解化作一個嘆氣,快步跟上了秦鳳之。待會兒的飯局一定十分煎熬,陳清澤現在就開始覺得胃疼。 “秦老師、陳老師,等你們好久啦!” 果不其然,推開包廂門,就聽到羅契那過于興奮的聲音。陳清澤曾聽父親說過,羅契在很久以前就是有名的戲癡,三番五次來陳家劇團聽戲,讓陳騰記憶尤深。 “羅總好羅總好。誒,今天聽說羅儀小姐也來的,怎么?” 陳清澤環顧包廂,能容納八到十人的飯桌,只坐著羅契孤零零一人。加上他們倆,一共也就三人,而且全是男人,無趣得很。 “哦,她、她啊,小姑娘談朋友,忙得很。還請二位不要介意。請坐、請坐。” 羅契支支吾吾,邀請他們就坐。坐定后,美酒佳肴接連上桌。羅契一邊滔滔不絕,一邊斟酒不停。見這連杯酒不停,陳清澤有些慶幸自己開車過來,不用遭受這酷刑。就是苦了秦鳳之,如同敬酒機器一般,一杯又一杯地吞下肚。 “秦鳳之,你少喝點。” 陳清澤實在看不下他那模樣,輕聲提醒。秦鳳之并非酒量不好,就是喝得太快,仿佛故意把自己給灌醉一樣。 今天這情況更加嚴重。 “唉,真想叫羅儀那小妮子也來聽聽二位說話,給她長長見識。上次還說什么看懂了秦老師在唱什么……一點禮貌都沒有。” 酒過三巡,佳肴也已過半。羅契臉上爬上醉意,開始嘀嘀咕咕抱怨起私事來。 “這小姑娘啊,剛畢業沒多久,就在公司里指手畫腳的。若不是她弟弟夭折,我大哥就她一個孩子,哪輪的上這個情婦的孩子上位!” “哎喲,羅總喝多了吧,喝點茶喝點茶。” 陳清澤見場面尷尬,親自為羅契倒了杯茶。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這種事他和秦鳳之聽得、見得、甚至也演得多了,并不準備深究。 “二位明明和她差不多年紀,不論是相貌還是談吐都成熟許多呀。看到二位,甚至讓我羅某感覺回到了三十年前。” 說著說著,羅契竟還傷感了起來。只見他激動地捏住陳清澤的手,眼里全是憧憬: “陳老師!您和陳老年輕時候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而秦老師,這么近看,與夜蝶真是像極了。” “夜蝶。” 陳清澤假笑著抽出手,嘴里卻不自覺地念出了夜蝶這個名字。 記得一個多月前的慶功宴,曾因為這個名諱冷了場。那之后他徹底將這事忘記,沒想到這次羅契又提了起來,讓他好奇。 “羅總,您曾說夜蝶是三十年前突然出現在槐安的青衣,這人究竟是?” “唉,說來就是南柯一夢啊……人如其名,只在夜晚出現的戲子,世人只見過臺上的夜蝶,臺下的模樣,恐怕無人知曉吧!” “可這也奇怪。說到三十年前,也是家父還活躍在舞臺的時候,我倒從沒聽他說過這夜蝶的一二。” “呵,那也是難怪。”羅契詭異地擠出了一個笑容,煞有見識地道,“因為當時夜蝶和陳老……陳家戲班對著干,陳家戲班在東邊唱,他們就去西邊唱。當時槐安那叫一個熱鬧。還有人說,夜蝶之所以消失了蹤影,多虧令尊所賜呢。” 聽到羅契這話,陳清澤心生不快,直道:“羅總又在說笑了。我父親雖然脾氣強硬,但絕不會做傷天害理之事。” “倒不是我故意抹黑陳老。陳老師,這里別怪羅某我倚老賣老了。你還年輕,過去的老戲班大抵是什么樣,你不明白。” 羅契的手指抽搐般敲了下飯桌,似是想吸引二人的注意力一般,輕了輕嗓道: “所謂戲子,就是欲望的化身。在臺上,物欲、貪欲、私欲,生欲、歡欲、意欲,皆圍繞著欲字清唱,該說,是人,就逃不過這個字吧,哈哈。” 他干笑兩聲,笑聲中卻帶著些癲狂。 “而在臺下,戲子卻總與情欲關聯。正因為在臺上演繹著這些欲孽深重的人吧,不論真正的他們如何,觀眾似乎更愿意將骯臟的、齷齪的思想與他們聯系到一起。那時的戲班,正可謂是‘欲’代表的極致,該說可悲還是可嘆啊。” “羅總這么說,自己又是如何呢?” 幽幽的,秦鳳之打斷了羅契的“演講”,質問道。 “我么……”聽到話題拋到自己身上,羅契生了怯意。為了壯膽,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說來慚愧,我羅某到這把年紀也沒有成家,從小對男女之情生疏得很。曾有一次苦苦追尋,最后還是不得善果。所以,我才如此癡迷戲吧……哈哈哈哈。” 許是酒喝了上頭,羅契絲毫不掩飾自己的丑態,大笑起來。笑到途中,他突然打了個擱楞,一下子面無表情起來。 “對了!我給忘了件事!”他拍了拍手,在門外待機的服務員便端著酒杯和酒進屋。羅契起身,將酒杯放在二人面前,開始倒酒。“二位,千萬可別錯過這陳年好酒。配上這玉杯,絕對人間玉露,天上甘瓊啊!” 白酒注入晶瑩剔透的玉杯里,顯得更加垂涎可滴。屋里頓時酒香四溢,刺激著陳清澤的味蕾,促發著讓人一飲而盡的欲望。 “我今天開車……” 陳清澤看著這酒,著實心癢。一方面盛情難卻,一方面今日看著他們二人一杯又一杯,到了最后,倒有些忍不住了。 “沒事,叫代駕就行了。” 羅契將酒杯推到陳清澤面前,他猶豫地看向秦鳳之,哪知這敬酒機器早就蒙不做聲地一飲而盡。 哎!真是浪費! 陳清澤這么想著,一邊感嘆有錢人連酒杯都與眾不同,一邊手不知怎么的就搭上那玉杯。等反應過來時,辛辣甘醇的口感直沖后腦勺。 后勁比想象還大,陳清澤瞇了瞇眼睛,想要驅散隨著醉意而來的頭暈目眩。他企圖起身去洗把臉,但剛站起,就又坐了回去。 他沒發現,自己是被羅契摁了回去。 哐當一聲,自己的腦袋與餐桌碰撞,可他卻一點都不覺得痛,只覺得頭砸在軟乎乎的棉花上。 “羅契……你……” 只覺事情不妙,陳清澤看向身旁的秦鳳之,他似乎也倒在桌上。沒一會兒兩眼發花,面前的一切顛倒起來。 模糊中,他感覺聲音越來越遠。 視角轉暗,陳清澤徹底失去了意識。 —————— 下一更可能會在周五,又在大修稿子。 立個FLAG,155一定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