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那口酒喝的快了，江窈彎著腰把臉來回洗了好幾遍，還是有些暈乎乎的。

    水流“嘩嘩”的響，她閉著眼，又仿佛看見一個搖搖晃晃的身影。

    腰肢忽然被一雙有力的長臂環(huán)住，健碩的身體緊貼著后背，溫?zé)岬谋窍膫?cè)頸漫上了臉頰。

    江窈來不及擦去臉上的水漬，猛然睜眼，睫毛上掛著的水珠便落進(jìn)眼睛里，疼的眼圈頓時紅了起來。

    季遠(yuǎn)野埋在她頸間，扯開了沾染了香水與煙濁氣的衣領(lǐng)，細(xì)嗅屬于她的清淺皂香。

    他張口舔弄吮吸她領(lǐng)口間裸露的肌膚，神情癡迷。渴望她沁入心肺的純凈，又忍不住讓渾濁將它吞噬毀滅。

    大掌順著平坦的腹部一路往下，骨節(jié)分明的長指隔著幾層布料，三指演奏般按壓江窈柔軟的rouxue。

    江窈強迫自己平復(fù)心中的戰(zhàn)栗，她雙手撐著大理石臺沿，透骨的涼意艱難維持著她的理智。

    季遠(yuǎn)野傾身吻上她的唇瓣，將水珠與那抹瑩潤的艷紅一并含下。無味的水透著微苦，更襯她豐唇軟糯香甜。

    長舌探入她的口腔，靈巧的糾纏她的柔軟。交織的津液拉扯出yin糜的漬聲，在光潔的大理石壁上反射回響。

    江窈身體越來越熱，掌下的石臺逐漸染上她的體溫。她渾身酥軟，被下體時輕時重的快感迷了心神。她xuerou不由收縮，花核在長指的按揉下變得硬挺，一股yin液溢了出來。

    她雙腿微攏，yin濕的內(nèi)褲帶著些許涼意，忍不住輕哼一聲。

    季遠(yuǎn)野抵在她后腰上巨物就這么脹大了一圈，勃發(fā)的欲望硬挺挺地被擠在內(nèi)褲里。

    他喜歡cao她噴濕發(fā)軟的rouxue，喜歡用力捅開她高潮后滑膩緊致的甬道，喜歡她敏感至極的身體與自己抵死纏綿。

    她會忘卻羞恥，扭著腰把濕淋淋的xiaoxue送到他面前，而他會迫不及待地捅開那個粉白的媚rou，聽見她尾音婉轉(zhuǎn)的呻吟……

    被他弄臟。

    季遠(yuǎn)野瞳孔仿佛燃著暗黑的火，把一室明亮都燃燒成狠戾的幽光。他抬手鉗住江窈下顎，固著她的臉面向鏡子。

    江窈的臉在大掌下顯得更加小巧。鏡中她眼尾潮紅，一雙情迷的眸子水光瀲滟，映射著粼粼波光。挺翹的鼻尖染上一抹緋色，被吻得紅腫的唇微微開合，欲語還休。

    清純明麗的臉染上濕漉漉的情欲，就變成了令人難以自持的嫵媚。

    “說，xiaoxue要吃jiba。”

    聲音啞的厲害，江窈卻立時清醒了過來。她一把握住那只在身下肆虐的手，從季遠(yuǎn)野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她垂眼，目光卻不經(jīng)意觸及季遠(yuǎn)野高昂的欲望，隨即慌亂的撇過頭。小聲道，“會有人來的。”

    季遠(yuǎn)野將她拉回，不顧掙扎地狠吻了好一會，才就著江窈凌亂的呼吸低聲道，“那我們?nèi)]人的地方。”

    江窈被季遠(yuǎn)野牽著往外走，干凈的大理石地磚映射著兩人的身影，忽然眼前一暗。一雙修長的腿擋在的面前。

    不過短短一瞬，對方錯開了身體。季遠(yuǎn)野沒有停下腳步，只是錯身時淡淡掃了一眼。

    王衍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目光渙散開，眼前只剩下從江窈凌亂的領(lǐng)口中露出的紅痕。

    他深吸了口氣，酒醉的大腦清醒了幾分。

    好像每次見到她的時候，夜都很涼。

    那時他也是有女友的，女友變炮友，炮友變路人。

    彼時他在江窈隔壁班，上廁所的路上狐朋狗友互相拉扯，“就是扎馬尾那個，是不是比蔣婷漂亮？”

    “蔣婷好點吧，身材也好。”

    “你擼多了吧，江窈明顯完勝好么。”

    “那我下次試試江窈。”

    “cao你媽！”

    幾個人在走廊上鬧成一片，王衍走在最后一聲不吭，跟著笑，眼底卻沉著nongnong的諷刺。

    蔣婷不僅好擼，還好cao啊。

    倒是沒見過江窈，隨意瞟了眼，不想江窈隱約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茫然的看了過來。

    兩人隔著玻璃窗和零落的人群對視著，只不過那么一瞬，王衍卻覺得周圍忽然靜了，靜的只剩下他們兩人，靜的只剩停滯一拍的心跳。

    總有那么一些人，知道自己臟，就總喜歡干凈的東西。

    但他總歸不是什么癡情的人，見著了，想一下。見不著，cao著女友的時候也心無旁騖。

    后來他分手了，就聽見有人說，“試試江窈？”

    王衍愣了，只愣了一會，就笑開了，好啊。

    深秋的傍晚有些蕭瑟，江窈被人騙進(jìn)了無人的教室。夕陽的余暉透過窗，昏黃的光照不到兩人。少年藏在陰影中，長腿挎著椅子，雙手支著椅背看著她。

    “江窈，我叫王衍。”

    然后只剩下漫長的沉默，和一個表情清冷卻局促不安地絞著校服衣擺的女生。

    很久，才聽見她說，“沒事我就……先走了……”

    王衍愕然，又忍不住笑了聲，“行，你走吧。”

    或許是被前仆后繼的追求者抬高了自尊心，也或許是忽然覺得不好玩了。王衍分辨不出自己的情緒，只是回神的時候，才陡然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黑了，教室里空蕩蕩的只有他一人。

    月很亮，鋪灑在教室里泛著銀白的光，涼涼的。

    分班后他們幾乎隔了棟樓，王衍幾乎想不起有這么一個人。只是偶然聽見有人說她有了男友，偶然看見她跟一個男生牽手在cao場閑逛。

    還行吧，他想。

    只是為什么變成了季遠(yuǎn)野？

    像是在雪沾染了鞋底的污泥，沒由來的煩躁。腦子里亂哄哄的，無數(shù)疊加交錯的聲音回放，沈安跟你沒得比吧？她走了啊？試試江窈？

    行，你走吧。

    媽的！

    手臂青筋暴起，發(fā)了狠，籃球砸在框上震得鐵架來回晃，“吱呀吱呀”的。尖銳的金屬摩擦聲有規(guī)律的響著，衰減的振幅一如他逐漸冷靜的理智。

    兩人的腳步聲消失了，王衍低頭看著自己在大理石上倒映的身影，無所謂地勾了勾嘴角。

    走廊的盡頭是一片巨大的落地窗，一輪滿月斜掛在夜幕中，而他站在燈飾璀璨的大堂里，再也看不見皎潔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