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z市最冷的時候在過年前,真正開始過年反而天氣回暖,長款的羽絨服已經穿不住了。 到了元宵節那天,朱嬰只穿了一件毛衣一件大衣就要出門,被mama趕忙拉?。骸澳憔痛┻@么點,屋里是暖和,外面冷著呢?!?/br> 朱嬰摸了摸毛衣,挺厚實的:“今天就在商場逛逛,吃飯也不出去,應該不礙事吧?!?/br> 到了地方周媛媛和張瞳已經到了,朱嬰走過去打了聲招呼,在旁邊沙發上落座。商場溫度高,進來稍微無所事事一會兒就想打瞌睡。 旁邊張瞳拍了她一下:“嘿,昨晚干啥去了這么困?!?/br> “熬夜,玩手機?!敝鞁氪蛄藗€哈欠。前幾天拔完智齒總覺得牙齦上少了一塊,搞得人挺不習慣的,昨天晚上又想起來這個事,上網就愛牙互牙查了大半夜,灌了一腦袋各種牙齒疾病和刷牙方法。 “馬上也快中午了,去哪吃呢?” “去六樓吧,那不是有個火鍋店,挺方便吃一點怎么樣?” 定好吃飯的地,朱嬰就想起身,卻看她倆沒有移駕的意思。 周媛媛說:“再等等,還有幾個人沒到。” 這次聚餐是周媛媛直接問的她,她以為只是高中宿舍小范圍聚餐,沒想過還會有其他人來。 三個人等了一小會兒,聊了一下最近的生活學習,有兩年沒見面了,到底是有了隔閡,聊得也是不咸不淡的。一會兒那邊走過來三個男生,也都是高中同學,趙星宇、董志林和張晨。 見面又是一陣寒暄。朱嬰有點后悔出來。要說她跟張瞳和周媛媛是朋友,高中畢業后還曾頻繁聚過,但跟另外三人是真的不怎么熟悉,話都沒說過幾句。她沒高中時候內向,也不再是跟陌生人說話只會微笑了,跟不熟的人聊天也能做出幾分老練嫻熟的自然姿態,但遇到這種扎堆聊天的還是會手足無措,不知道怎么插話。 幸好幾個人也沒說太多,上樓的時間也是有一搭沒一搭閑聊,朱嬰微微松了口氣。吃完飯又去唱了歌,散伙的時候快四點了。 幾個人站在ktv門前相互告別。周媛媛問:“朱嬰,你家是不是在德興小區?” “對。” “我去那附近找個朋友,正好可以送送你。” 朱嬰扭頭,發現張晨正低頭看著她,眉眼露出征詢的意思,確實是在和她說話。 她啊了一聲,總覺得哪里奇怪:“這又不是晚上,不用送啦,怪麻煩的。” 張晨笑了一下,感覺很好玩的樣子:“反正都要去那邊,你總不是還要跟我分開走吧?” 朱嬰打了個哈哈,同學一場,分開走什么的就太生分了。正準備說點什么,手機鈴聲響了,她說了聲不好意思接個電話,那邊張瞳比劃了個手勢,四個人向另一個方向離開了。朱嬰慌忙揮了揮手,這邊沒仔細看號碼就接了起來。 “學姐你在哪?我好像看見你了。”是鐘映,也只有他會在這個語境下叫學姐。 朱嬰環顧四周,看到對面一個瘦高個向這邊走過來。 朱嬰驚奇地問:“你怎么在這?”怎么哪都有你? “我就住那邊,”鐘映隨意向身后指了一下,“阿姨剛才說讓我過去呢,正準備打車就看到你了。” 朱嬰沒過分糾結這個話題:“那咱們走吧?!庇指@兩個人介紹對方,“這是我高中同學,張晨。張晨,這是我一個……學弟,叫鐘映?!?/br> 鐘映跟張晨互相笑笑,低頭跟朱嬰說:“一會兒車就到,咱們去對面吧。” 又說:“你這穿得太少了,剛才阿姨還讓我多穿點,晚上冷?!?/br> “剛才一直在室內不想穿那么多,回去再換吧?!?/br> 三個人在德行小區門口下了車,朱嬰跟張晨道了別,和鐘映慢慢往回走。 “我怎么不記得跟你說過我手機號的?” “前幾天阿姨給我的,說有什么事找你方便些?!?/br> 朱嬰無言,此情此景總讓人似曾相識。她突然回想了一下從火車站到現在的這段時間,跟鐘映的關系真是越來越熟,她媽老張同志真是功不可沒,社交人才。 朱嬰后來又翻過幾篇論壇里的意難忘貼子,狗血淋漓的劇情直接把她雷出來了,沒辦法,小朋友們太會玩。不過那時候跟他不熟,mama又對他印象不錯,她總害怕他是什么變態善于偽裝的人設,只能通過這種方式來了解一下這個人的性情。在那些貼子里,鐘映就是一個典型的男配——癡情種子,學習不好,脾氣大,被周辰禮這個溫柔學霸完爆。但最近的接觸看來,傳言真的不可盡信。不熟悉的時候鐘映有幾分寡言,話不是很多但很有禮貌,熟悉起來也會主動找話題說話,卻不像是脾氣暴躁,也非故意做出來的有禮貌。 傳言害死人啊,當事人想辯解都找不著人說去。朱嬰心里微微感嘆,卻不知道作為一個似信非信的半馬克思主義者,她的推理注定與事實不會太相符。 # 看到評論怒更一章(感覺自己是一戳一動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