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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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酒失眠了。 夢里李歡和陳群兩個人輪番出現,每人一句質問她。 一個問“你為什么丟下我”,另一個問“你為什么還不來找我”,吵吵嚷嚷,她腦袋要爆炸。 最后睜著眼到天亮。 第一天是這樣,第二天是這樣……轉眼到了十一月,還是這樣。 十一月對她一點也不好。 * 在第不知道幾個失眠的夜晚,黎念紫和段瀟雨感情升溫到一星期有七天不在寢室,陳酒睜著眼睛看天花板,覺得不能再這樣下去。 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她要陳群給她個痛快。 老教授的課上,黎念紫和她的男人們聊得痛快,趁她切來切去發表情包的時候,陳酒小聲說:“幫我個忙。” 黎念紫:“你說。” “能不能問下段瀟雨,陳群今晚會去哪兒?除了寢室。” 黎念紫“嗯”了一聲,抬頭,神色揶揄,“你果然看上人家小弟弟了。” 陳酒懶得和她辯,催她:“你快去問。” “呿,把你急得,跟沒見過男人一樣。” 半晌,黎念紫在課桌下把手機遞過來,段瀟雨十分給力,遞出的情報極其精確。 今晚陳群有約,約他的人是閆少霆,地點定在寢室區南區八角亭。 “他倆要干什么?”黎念紫疑惑不解。 又疑惑地看陳酒:“你去找陳群干什么?” 陳酒轉頭看書:“沒什么。” 黎念紫百無聊賴地“哦”一聲,她的好奇心和性欲總是成反比。 陳酒卻很好奇:“如果段瀟雨和閆少霆只能選一個,你選誰?” 黎念紫笑嘻嘻地摸著自己小巧的下巴,“選段瀟雨。” “為什么?” 黎念紫湊近,小聲地說:“衣不如新,人不如新。” 頓了頓,“而且段瀟雨活比較好。” 陳酒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哎呀,其實閆少霆也沒有不好啦。”黎念紫笑著推她一下,附在她耳邊說:“就是他只會用一種姿勢,好無趣的。” “……” 黎念紫愛憐地摸摸陳酒的頭,“讓小弟弟給你開開葷,你就懂了。” “……” * 八點半,陳酒準時出現在八角亭外。 她選了個附近有些隱蔽的地方,裝作看月亮。 閆少霆的聲音響起:“下周六晚十點半,不要失約。” 陳群:“我只答應了你一次。” “有第一次就可以有第二次。你要是不來,你的那些事……” 陳群沉默,過了好一會兒,無奈嘆氣:“下不為例。” 閆少霆歡天喜地地離開了。 * 陳酒坐在石椅上,心想陳群好像很愛嘆氣。 這種嘆氣又帶有迫于無奈的溫柔,讓人忍不住深究“那些事”到底是什么事。 不知道是不是和他那個好朋友有關。 “聽夠了嗎?” 陳酒很坦蕩:“是你打擾我賞月。” 陳群笑著搖頭,在她身邊坐下,“女孩子都這樣?偷聽還倒打一耙。” ——都。 呵呵。 “陳群。”陳酒很認真。 陳群往后靠,兩只手交叉放在身前,很放松的樣子,懶散地嗯了一下。 “我之前和你說,賽車很危險……” 陳群看她:“可我沒必要聽你的,不是嗎?” 陳酒噎住了。 “謝謝你的好意。”陳群沖她笑,“但我非去不可。” “……” 陳群:“我記得你,你是段瀟雨女朋友的室友吧?” “嗯。” “你找我有事?”陳群問。 陳酒低頭看手,陳群轉頭,聽到她悶悶地說:“你很像我的一個……朋友。” 說完她抬頭,期待陳群能有什么反應。 可她注定失望,陳群只是偏了偏頭,依舊是不變的微笑,客氣又疏離,“是嗎?但我真的不認識你。” 他站起身,眼睛平視前方,淡淡地說:“我走了。” 陳酒:“去哪兒?” 天幕黑沉,陳群背著月色,沿著湖邊緩緩離去。他沒回答,腳步亦不停,有種極慢的,也決然的溫柔。 好像起風了。 在陳酒愣神之時,那道單薄的背影拐個彎就要消失在視野盡頭。 腦子里無論如何都揮之不去那一聲聲“jiejie”,她一咬牙,邁步快速跟了上去。 陳群走到校門口,上了輛出租車,陳酒不敢遲疑,等他稍走遠些,立刻攔車貓腰鉆上去。 “快開車!” 司機師傅悠哉悠哉:“快不了,這地兒限速40。” 陳酒:“那不行,我還要跟著前面那輛車呢!跟丟了怎么辦?” 司機白了她一眼,指著前方不遠處的出租車道:“姑娘你長點心眼吧,這限速又不是只限我一個。” 陳酒順著他指的方向,看著保持幾乎同速的出租車,心里終于舒了口氣。 也是噢。 司機從后視鏡里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揶揄道:“小姑娘查男朋友的崗呢?” 陳酒脖子伸長,直直盯著車流:“他不是我男朋友。” “那你這樣干啥?搞特務呢?” 陳酒捏著手機,憤憤道:“他是一個騙子!” 司機:“……” “我得找他問清楚,”她喃喃地說,“到底為什么要騙我。” 騙子。 李歡你是個騙子。 但你騙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