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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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好,來再親密一點!程忱笑一笑,嗯對很好看,很好看!” 攝影棚內,一對俊男靚女在拍攝雜志封面。 攝影師眼里閃著光,對著兩人不停地拍。 不得不說,程忱真的很上鏡。 而且,天生就有鏡頭感。 誰讓老天賞飯吃呢。 另一邊,經紀人在和許鳶聊天。 “這小子,脾氣是不好,但是業務水平,實在是高啊!” 無論如何,男人優秀是不可否認的事實。 “對了小許,《帝業》的導演讓我問問你,有沒有意向進娛樂圈?” “啊,我暫時沒有這個想法,因為如果做藝人的話時間太少了,我還有一個弟弟要照顧。” “嗯好吧,那我幫你轉達一下吧。” 經紀人知道一點許鳶家中的情況,父母早亡,幼弟還在上小學,離不開人。 他想起昨天的事,很是好奇:“昨天怎么了?我咋聽你念叨幻覺啥的,出什么事了嗎?” “沒有,沒有事的。” 許鳶若無其事地擺擺手,臉卻微微泛紅。 昨天一晚上,心慌意亂,腦子里全是程忱那張臉,微微一笑,好不迷人。 還有,像摁了循環鍵的畫面。 他捧著她的臉,輕啄她的唇,像中了魔咒似的,在腦海里消之不去。 明明告訴自己,要選擇性失憶啊,不能因為這件事情擾亂自己。 可能是他一時興起的事情,自己卻自作多情地當作一回事。 那樣,多丟人啊。 從小到大,許鳶受過的委屈和欺負太多了。 別的孩子,受欺負了可以回家找爸爸mama哭訴,可以反擊。 可她不行,她只能摸摸弟弟的頭,告訴他:“在學校要乖哦。” 然后,在心里跟自己說一句,許鳶,你也要乖哦。 不要想,不要哭,不要把壞情緒帶給弟弟。 于是,許鳶悄悄學會了一種方法,選擇性失憶。 并不是真的失憶,而是比平時笑得更開心,讓自己感覺就是那么開心,什么壞事也不記得。 其實,比較像自己在欺騙自己了。 可是,很有用啊。 你看,她現在就不怎么記得昨天的事情了。 許鳶還是程忱的小助理,會被他戲弄的小助理。 什么也沒有發生,什么也沒有變。 她望向不遠處的男人,微微失神。 好羨慕啊,在眾人的視線里總是游刃有余,在發光呢。 失神間,她忽然聽見程忱的聲音:“你是蟲子嗎?” 許鳶回過神來,就看見程忱皺著眉頭問攝影師:“夠了嗎?” 攝影師看了一下,點點頭,差不多有了。 程忱一身西裝,松了松領帶,正慢慢走過來。 然而,跟他一起拍攝的女藝人在后面跳腳:“程忱,你太欺負人了!” 女聲顫抖,略帶哭腔。 還怪可憐的,那么多人都在,被說成是蟲子,夠丟臉的。 程忱長腿一頓,半側過身,骨節分明的手指還停在領結上,薄唇勾起一抹不屑的笑:“誰欺負誰,你心里沒點數嗎?” 說完,就大步拉著發愣的小助理走了。 攝影師盯著剛剛抓拍到的照片,照片里,是男人完美的側顏,眼神冷酷又輕蔑,還有入鏡的美手,不由發出一波贊嘆。 嘿嘿嘿,這下封面都有啦。 各種擺拍,還不如這一張抓拍來的好。 果然,自然美,才是真的美啊。 保姆車里,程忱在說話。 “那個女人竟然在我身上扭來扭去,跟只蟲子一樣…” 程忱沒有繼續說下去,伸手輕戳許鳶白凈的腦門。 “許鳶,你有沒有在聽我講話?” “啊,沒,沒有。” 許鳶心虛地低下頭,她又走神了。 多誠實的孩子啊,經紀人在后面搖搖頭,總這么誠實就總被欺負,這孩子怎么記吃不記打呢? “你是不是在想……” “沒有沒有,我沒有在想昨天的事,我也沒有吃不下飯,也沒有一夜睡不著…”,可能是說的太順了,許鳶的心里話一句句脫口而出:“也沒有在想你。” 語畢,車內靜的可怕。 經紀人:??? 呵呵我亮了,還是瓦數驚人的那種。 “喂?誒什么出來吃飯!好好好,地址發我一個,這就過去……” 經紀人對著屏幕漆黑的手機聊的很歡,然后自然而然地下車,離開。 一點也不矯揉,不造作的演技。 遠離這輛充滿酸臭氣息的車子,哼(┳Д┳)! 車里,程忱臉上的笑容無限放大,感覺嘴角的笑都要咧到眼角了。 選擇性失憶,失效了啊。 小姑娘低著頭,睫毛顫的很厲害,踮著腳,慢慢向外移動。 許鳶,你可是全校體育女子八百米第一的優秀選手,不要怕,你跑起來誰也追不上的! “你敢跑一個試試?怕是昨天沒挨夠?” 好像家暴現場,可是自己為什么會臉紅(●°u°●)。 “我想說,你是不是在想中午吃什么。” 然后你自己就全招了。 程忱眉眼帶笑,掐掐小姑娘粉粉嫩嫩的小臉:“許鳶啊,談過戀愛嗎?” 回顧二十五年人生,許鳶還真沒有談過戀愛,情書倒收到不少。 許鳶聽打工的jiejie抱怨過,談戀愛又花時間又花錢,剛巧,自己這兩樣東西都很缺,于是對戀愛不想起念頭。 見小姑娘搖頭,程忱很滿意地點頭。 還是初戀啊,沒跑了沒跑了。 “沒有過啊,想不想試試呢?” 想到時間和錢,許鳶很果斷地繼續搖頭。 “……” 好不容易營造出來的氣氛,就這樣被打破。 “跟我呢!也不想?!” 許鳶怔在座位上,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像是在思考什么。 半晌,她小心翼翼開口:“程忱,你是不是在惡作劇啊?” 男人突然好后悔前段時間搞那么多惡作劇,好了,現在小姑娘都走不出來了。 “是啊是啊,昨天親你也是。” 前一秒發自真心的燦爛地笑,后一秒皮笑rou不笑。 “噢,那我就放心了。” 許鳶摸摸胸口,那里,心臟狂跳。 “……” 活了近三十年,程忱第一次遇見這么氣人的。 把他的壞脾氣都治好了呢。 換個女人,他這么說,早巴不得貼上來了。 說起貼上來,程忱臉一黑,想到那個扭來扭去的女藝人。 呵呵,以為扭來扭去就能給他扭硬了嗎,扭那么多下,還不如人家笑一下呢。 “許鳶,我要消毒。” 男人張開雙臂,神情懨懨。 “消毒?” “對,精神上的消毒。” 那個女人玷污了他的身體,更玷污了他的靈魂。 許鳶沉思了一下,然后站起來,小手放在程忱的頭頂,手指輕輕彈兩下,類似撒鹽的動作,小臉還一本正經:“消毒。” 程忱:“……” 總想感慨一下自己這么多年都白過了,怎么這么晚才遇上她呢。 人才啊,人才。 程忱伸手攬過小姑娘的腰,輕輕一帶,小姑娘就跌進他懷里,抱了個嚴嚴實實。 他下巴擱在小姑娘肩窩,喟嘆道:“這才是消毒啊。” 又軟又香,實在是太舒服了嗷。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對溫香軟玉,很貼切。 男人身上還穿著西裝,領帶微松,臉上享受得像升仙,懷里還抱著一個小姑娘。 看上去,特別禽獸,特別色情。 其實,程忱腦子里想的,遠比這要禽獸色情一千倍一萬倍。 一個深藏功與名的男人,禽獸本獸也。 今天被我親愛的弟弟欺負了手法極其殘忍很生氣【摔!】 雖然大了一歲多四個月但我就是不想讓著他!【理直氣壯臉】 可我又打不過他(┳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