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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十三夜葬之夜夜笙歌(限)在線閱讀 - 夜夜笙歌 他不敢見她

夜夜笙歌 他不敢見她

    當清晨的第一束陽光照進房間,應曦醒了。她睜開雙眸,發現這是個完全陌生的房間。雪白的墻壁,混合著消毒藥水、水果甜香和鮮花香氣的房間。

    “程小姐您醒啦!”一個樂呵呵的聲音響起。

    “……劉姨?”程應曦驚訝地問:“我在哪里?”

    “這里是個療養院。”這是另一個聲音,隨著這個溫和的聲音,進來一個很慈祥的女醫生。“自我介紹一下,我姓王,你可以叫我王醫生。”

    “王醫生您好。我怎么會在這里?”

    王醫生微笑著說:“你低血糖昏倒了,所以程先生送你來這里。”

    “那應旸人呢?”應曦焦急地問。

    王醫生仍是微笑:“他回公司去了。他要你在這里安心養好身子,等他忙完公司的事情就接你回去。”

    “哦!謝謝你們。”

    事實上,程應曦在這里呆著,跟‘圈養豬’似的。王醫生和劉姨她們無微不至地照顧她,本來也不是什么大病,她很快就恢復健康,比之前更加生龍活虎了。但是除了每天都有鮮花、水果和各式各樣的禮物之外,她既沒有見到應旸,也沒有見過奕歐。撥打他們的電話,總是無緣無故地撥不通,要么就是無人接聽,要么就是撥通了很快被掐掉。她百思不得其解,想應旸,也想奕歐,天天吵著要出去,可是每到此時,劉姨她們總是由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阻攔她,加上這里守衛森嚴,她溜不出去。

    一個多星期了,應曦實在憋不住了。她時常無緣無故地哭,不肯吃飯,不肯接受針灸按摩等治療。王醫生也拿她沒辦法,只好暗地里給吃點兒安神的藥品。

    這天晚上,應曦帶著滿臉的淚痕沉沉入睡。她的病房里終于出現一個男人。“她今天好嗎?”

    “不太好。哭了很久,不怎么吃東西,剛剛長出來的rou又減回去了。你以后常來才好。”王醫生說。

    “知道了。謝謝。”

    來人靜靜地坐在她的床邊,帶著薄繭的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俏臉,為她拭去殘留的淚痕。這幾日他無時無刻不想著她、念著她,滿頭滿腦都是她的身影,她的巧笑倩兮,她的一舉一動。時時刻刻叨念著她在做什麼,有沒有因為困在這里而煩惱,會不會因爲傷心而不吃飯……他想得自己也茶飯不思,夜不能寐。再不見她,他覺得自己定然會陷入瘋狂。

    這人正是程應旸。由于愧疚和自責,他一直不敢過來見她,可是思念如同春雨后的竹筍,瘋狂地生長,迫使他忍不住趁應曦入睡的時候偷偷過來看她,聊解相思之苦。他呆呆地坐著看她看了半小時,有點累了。想了想,自己在外頭必然是一身塵灰,不如先洗個澡再陪她一起入眠,今晚就不走了。明天早點起來,不驚動她就是。他起身脫下西服外套,走進房內配套的衛生間洗了個澡,隨便披了件袍子就出來了。他掀起被子,躺在應曦身邊。陣陣百合體香立刻傳來,應旸貪婪地吸著,嗅著,連日來因思念而煩躁的心態逐漸平和下來。

    由于藥物的關系,應曦睡得很沉。但她似乎感到身邊有個可以親近的熱源,動了動身子‘嗯嗯’地挪了過來,小腦袋就往應旸懷里湊。

    他寵溺地笑了笑,從善如流地把她攬在懷里。應曦閉著眼睛,安靜地在他懷里躺了一會兒,一只小手不安分地抱住他的腰,小腦袋仰起,面對著他,一條粉紅色的小舌頭還調皮地伸出頭來,就像一只睡萌了的小貓咪,模樣可愛極了。

    應旸看著有些入迷,也有些吃驚,該不是自己不小心弄醒她了吧?細細觀察了好一會兒,確定應曦是睡著的,這才放下心來,低下頭對著她的小舌頭親了親。可是應曦‘嗯嗯’地哼了哼,舌頭又往外伸出了一點點,越發叫人憐愛了。

    程應旸研究了半晌,終于明白了她是向自己討吻呢。這還不容易,他想念她吐氣如蘭的小嘴兒很久了。蜻蜓點水般啄了啄她的小櫻唇,又輕輕的咬了咬她的小舌兒。應曦不干了,小手兒竟然動了動,似乎在抗議他沒有滿足她。

    程應旸無奈地笑笑,然后讓彼此的唇瓣貼合在一起,靈巧的長舌駕輕就熟地鉆進馥郁的口腔,舔吮吸啜著香甜的蜜津,同時也讓她分享自己的津液。這個吻,輕柔至極,可與幾天前的狼吻大相徑庭。應曦砸吧砸吧地吸著、咽著,好幾次應旸都在擔心她會不會醒來。好在藥力強大,應曦只是睡,她在做著夢呢!一個關于她與應旸的好夢。

    很快,他就不滿足于僅僅是嘴唇上的接觸了。他解開應曦的衣物,薄唇順著下巴一路往下,從下巴、脖子、鎖骨、胸前的兩只嬌嫩的玉兔,一如往常那樣,傲然挺立,白軟誘人。他含住其中一顆紅纓,用舌尖挑撥著,紅纓受了刺激,更加站立得如同山峰一樣挺拔。他輕輕擰了另一只滑膩的嫩乳,捻起頂端的粉珠掐了一下,可憐的玉兔微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笑了,靈活又邪惡的唇舌離開玉兔,途經柔嫩的小腹,來到芳草萋萋的密林深處,發現這里居然已經水意潺潺了,含苞待放了。這里曾經被他蹂躪得縫了兩針,他立刻愧疚起來,小心地用舌尖逗弄了一下那個粉色花蕾,小花蕾立刻亭亭玉立。他又逗弄花瓣,并沒有發現有絲線的蹤影——原來已經拆線了,并且愈合得很好。

    應曦細細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她夾緊了雙腿,把應旸的腦袋夾得有些動憚不得,又一股花蜜涌了出來。他也實在忍不住了,將這股花蜜盡數添了進去之后,抬起頭,重新回到床頭,把應曦的身子翻過去,一只手握住她的玉兔,另一只手將自己的昂首待發的欲望插進她的雙腿之間,就著流出來的花蜜的潤滑,一下一下地磨蹭著。雖然這樣遠遠不能止渴,但是他已經很滿足了。他已經不想再去計較應曦是否愛奕歐,只要她心里有他就好,愿意呆在他身邊就好。

    應曦居然發出低低地呻吟,腰身也輕微地扭動,程應旸吃了一驚,動作卻停不下來,他邊動邊觀察,確信她還是睡著的,這才加快速度,到達頂峰之前,他起身去了衛生間,釋放了自己。

    清理好一切后,他回來重新抱著應曦,滿足地闔上了眼睛。就在他即將入睡的時候,只聽見一個細細的聲音:“應旸,是姐不好,我給你打手掌心。”

    程應旸一聽這句話,頓時睡意全無,鼻子一酸,眼眶一熱,費了好大勁才不讓眼淚流下來。他看向懷里的應曦,仍是睡得香甜。原來是她是說夢話。她做的是什么夢?應該是與自己有關吧?‘我給你打手掌心。’多么熟悉的一句話!回憶再次浮現在應旸腦海里——

    年方六歲的程應旸十分淘氣,有一次他搶了jiejie應曦心愛的洋娃娃,然后拿出去給他的小朋友們玩,弄得支離破碎。應曦傷心地哭了。mama知道后,把應旸打了一頓,應旸也哭了。躲在花園的一個角落里不肯出來。程應曦擔心他在那里會害怕,蹲在外頭哄他出來。程應旸只是哭,應曦好話說了半天,最后,她沒招了,只好把嫩生生的小手兒伸進去,說:“應旸,是姐不好,我給你打手掌心。”小應旸狠狠地拍了她的手,勁兒很大,一下子把應曦拍哭了。可是當她見應旸灰頭土臉的出來時,她破涕為笑,用被拍紅的小手兒抹眼淚。以后,只要是倆姐弟鬧矛盾,應曦總是息事寧人的那一個。她對他伸出小手兒,邊含著眼淚邊說:“我給你打手掌心。”

    ……

    “姐,對不起。”程應旸摟緊應曦,把頭埋進她甜香溫暖的雙乳中。“一直以來,都是你在我身邊默默扶持著我,我還傷害了你,是我對不起你!”

    應曦一直睡到上午近九點才醒來。她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見與應旸顛鸞倒鳳,不能自已。可是,夢醒后,睜眼一看,身邊空空如也,枕畔、床鋪然有應旸的味道,但他不在!

    應曦難過至極,用手捂著臉,正想痛哭,忽然一個渾厚而充滿磁性的男中音響了起來:“你醒了?怎么了?”

    她睜眼一看,竟然是奕歐!有些失望,但她很快就坐了起來,傻傻地看著他。幾日不見,他有些疲憊,但仍是那么英俊挺拔,眼睛仍是那么神采飛揚。應曦看了好一會兒,嘴巴一扁,帶著哭腔說:“奕歐!我不要在這里,我要回家!”

    “好,我馬上帶你回家!”他笑著說,然后攬過應曦,親昵地吻著她。也就幾天沒見她而已,但他已經覺得度日如年,好像今年沒見一樣。應曦臉紅了,別別扭扭地說:“人家還未刷牙呢!”又是這一句,奕歐大笑。他的女神,連扭扭捏捏都是這么有趣。

    他從鄉下回來兩天了,一直找不到應曦,連應旸也沒見著,電話也打不通。令狐真他們說應旸出差去了,應曦療養去了。若不是今天凌晨應旸短信通知他來這里接應曦,他還不知道要瞎轉悠到什么時候。這下終于找到她了。至于她為何會到這家私人醫院‘療養’,應旸沒有說,他也沒有問。

    趁應曦盥洗的時候,奕歐很快就將她的物品收拾好了。應曦見了,笑著說:“奕歐,你真是新世紀的新新好男人!”奕歐聽了很高興,笑著自吹自擂說:“那你找到我這樣的好老公,證明你有眼光啊!”

    應曦聽了,卻被說中了心事,她尷尬地笑笑,沒有回應。

    與王醫生和劉姨道別后,他們就出院了。奕歐把行李放在車尾箱,讓應曦坐在車后座,細心為她系好安全帶后,才回到駕駛座開車。車子一溜煙開走了。半小時后,應曦發現這里不是他們的住宅小區,反而是風景秀麗的郊野公園,她好奇地問:“不是說回家嗎?怎么來這里了?”

    “我聽人說,多接觸大自然,能讓人心情愉快。你在醫院呆了好幾天,出來散散心,不好么?”奕歐說。

    應曦很感動。雖然她此時最想做的是回家見應旸,但出來散心也不錯。她露出溫暖的微笑,一如陽光般耀眼,直達人的心底。

    他倆手拉手,在郊野公園里悠閑地走著,時而坐下來聊天,時而好奇地看著隱藏在草地里的小動物們。中午在附近的農家菜館吃午飯,直到快傍晚了,他們才離開。

    奕歐把車開到一間設施豪華考究的酒店公寓前,早有車童上前幫忙泊車,奕歐取了行李,拉著應曦的手往里走。應曦奇怪了:“怎么到這來?”

    “公司給我新宿舍,就在這里。”奕歐笑著說。他們走到前臺,奕歐報了姓名,漂亮的前臺小姐微笑著說:“您好,奕歐先生,這是您的房卡。歡迎你們的光臨,祝你們愉快。”

    奕歐點頭道謝,拉著臉紅的應曦走到電梯前,直奔房間。“說起來還要感謝旸哥呢。我沒上班幾天,居然可以住五星級酒店公寓。以后還真得為公司做牛做馬。”奕歐顯然心情很好,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有落下。應曦卻五味雜陳,臉上雖然也微笑,但心里總是牽掛著他——應旸。

    話說奕歐說的“為公司做牛做馬”的玩笑話也是有原因的。他覺得應曦在鄉下那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一早就計劃好以后每天給她吃得好好的。可是存款早已經在給叔叔修房子花光光了。他昨天找到令狐真,說:“令狐,最近兄弟囊中羞澀,能不能借幾千元來周轉一下?”這可是他頭一次找人借錢。令狐真大笑,在電腦上滴滴答答敲了一會兒,說:“我已經轉賬了十萬元在你的賬戶上了,你愛怎么花就怎么花。這筆錢不用還,下個月我從你工資上扣。不過,你最遲后天一定得回公司干活。旸哥最近有事,你又不在,兩大總裁都撂攤子,我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好。后天我一定回公司上班。”奕歐笑著道謝。

    話說回來。奕歐拉著應曦,用房卡在門把上一接觸,“嘟”的一聲,門開了。他把卡插在門后的電器開關口里,全屋頓時亮堂起來。空調也開始運作,就像一般的酒店那樣,只是多了一個溫柔的女聲問候:“您好,歡迎回家。”

    應曦好奇地打量這里,這是一個三房兩廳的套間,一進門就看見一個超大魚缸,把屋里的陳設盡皆擋住,既保證了私密,又讓全屋靈動起來。缸里面有兩條金龍魚,長長的身子來回游弋,滿缸綠中帶金,寓意年年有余,富貴吉祥。客廳里天花板掛著水晶吊燈,華麗璀璨;55寸的液晶電視后是一面‘映日荷花別樣紅’的電視墻;真皮沙發傍邊有一個仕女舉燈圖樣的落地燈,做工精致,古色古香,輕輕一碰就亮,再碰就熄,還帶遙控,應曦一看就很喜歡,細細賞玩了半天。

    “喜歡嗎?”奕歐放好東西,走過來笑著問。

    “喜歡!”應曦笑答。

    “我也很喜歡。做夢都沒有想到,我會住如此金碧輝煌的屋子。對了,今天走了一天,你一定餓了,你想吃什么?中餐?西餐?日本菜還是……”

    “要不,西餐怎么樣?”

    “好,試試法國大餐吧。電視上常常說那個怎么怎么好,我也想嘗嘗。”說完,還做了個鬼臉。應曦看著他這仿佛要流口水的樣子,也忍俊不禁。

    奕歐把她帶到一個有套間的主人房,說:“這個房間是你的。看看喜歡不。”

    應曦走了進去,挺大的房間,正中有在kingsize的大床,鋪著真絲碎花被面,旁邊有個貴妃椅和梳妝臺。與客廳復古的陳設不同,這里的設計偏向西洋,而且是田園型的,完全可以滿足女孩子們公主房的夢想。“你說這是我的房間?”應曦有些驚訝。

    “你看這里的擺設,如果是我的房間,可要給人笑掉大牙了。”奕歐笑著說。全程他都是笑著的,心情真不是一般的好啊!

    “可是……”   應曦遲疑。這個房間怎么能是她的呢!應旸知道了,該怎么想?怎么也得經過他的同意吧?

    “不要想了,我昨天忙了一天,你看看這柜子里的衣服喜不喜歡。”他打開巨大的衣柜,里面滿滿的都是女性衣物。應曦很吃驚,他連衣服都備好了……

    “累了一天了,你去洗個澡,然后就可以開飯了。”奕歐到浴室里將給浴缸放水,然后出來親了她一口,帶上門出去了。

    應曦傻傻地站了一會兒。直到聽見浴缸的水嘩嘩地響,才反應過來,泡澡去了。

    她感嘆奕歐的細心。浴缸里居然有玫瑰花瓣,泡在里面,感覺每一個毛孔都舒舒服服的。她皺著眉頭,有一下沒一下地往自己身上輕撫著。奕歐對她太好了,好得她覺得有些承受不起。內心對應旸的愧疚越來越深,她左右為難,不知怎么辦才好。算了,不想了,見一步走一步吧。

    她慢吞吞的洗頭洗澡,做了全身保養,一邊往自己身上抹護膚品,一邊感嘆奕歐的細心。衣柜子里不僅有漂亮的衣裙,連內衣都疊放得整整齊齊的,還都是她平時用的牌子。估計是以前奕歐陪她外出購物時用了心,什么都是合著她的心意。她的愧疚越發加深了,不僅對應旸,還對奕歐,她覺得自己有些受不起他這千金般的寵愛。

    帶著一身的香噴噴,應曦包著浴巾走到房間里,打開衣柜,琳瑯滿目的都是質地考究的衣裙。她取了一條翠綠漸變嫩黃的長裙穿上,把頭發盤起來,用鑲有珍珠的發圈綁好,細細端詳了一會兒才出去。

    咦,外面怎么這么香?她循著香味走到飯廳,那里已經擺了一些精致的杯盤,飯桌中間還有三根蠟燭,在銀質的燭臺上閃耀星星點點的燭光。廚房里還有兩個廚師模樣的人正忙碌著。奕歐也洗了澡,換上西裝,一身玉樹臨風。他正在飯桌上擺設餐具。他見了應曦,笑著說:“要我好等。你要再不出來,飯菜可是要涼了哦!”

    應曦驚訝地問:“這些不會是你做的吧?”奕歐笑著說:“我哪有這個本事。這些是廚師帶材料上門做的。他們還在廚房忙著呢。快來嘗嘗第一道菜,冷了就不好吃了。哦,我忘了,第一道菜是涼菜。不過也要馬上吃。”

    他殷勤地為應曦拉開椅子,應曦坐下,看著紳士般的他為自己鋪好餐巾,擺好餐具。她看著他,對他的認識又多了一層,愛意自然又加深了一層。奕歐見應曦目不轉睛地看著自己,笑問:“怎么了?”應曦趕忙收回目光,略顯尷尬地擺弄著面前的銀勺子。

    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男人微笑著說:“奕先生,程小姐,這第一道菜是煙三文魚鵝肝醬,請慢用。”

    應曦看著,只見盤里的三文魚片卷成玫瑰花形;再將紅葉生菜、細菊生菜卷成花形放于盤子一側;再在盤中放入鵝肝醬和卷成花形的三文魚3朵,淋上意大利油醋汁;她嘗了嘗,鮮香爽口,風味獨特。

    第二道菜是海鮮湯。應曦喝了兩口,覺得奶油與海鮮的搭配相得益彰。

    第三道菜是法式芝士焗蝸牛。廚師將燒好的大蝸牛rou裝入蝸牛盅,撒上芝士。應曦很喜歡這道菜,她知道這是法國菜里必不可少的一個前菜,造型美觀,香味濃郁。奕歐品嘗后,說:“我還是第一次吃這么大、這么入味的蝸牛。”他趁廚師近了廚房,悄悄地對應曦說:“不過,我最喜歡的是你做的火腿燉肘子,比這個好吃多了!”

    應曦一笑,臉不由得紅了。

    后面還有白葡萄酒奶油三文魚、黑菌鵝肝少司牛扒、凍象拔蚌,草莓甜品、水果薩拉及提拉米蘇。洋洋灑灑十道佳肴,品種多,量卻很精致,他倆吃得很飽,但也沒撐著。

    飯后,廚師們收拾好后告辭。奕歐與應曦真誠地向他們道謝,奕歐送他們出門了。他倆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應曦挨著奕歐,說:“謝謝你,我今天過得很愉快。”

    “你知道的,你永遠不用謝我。如果你愿意,我們每天都可以過這樣的生活。”奕歐笑著說。他攬著應曦,親昵的吻著她的鼻子

    “應曦,你真美!”他模糊不清地說完這句話,薄唇在她的櫻唇上流連忘返。

    可是,漸漸地他就不滿足于親吻了,他的身子前傾,把應曦壓在沙發上,薄唇也加重了吻的力道。應曦雙靨暈紅,在他懷里掙扎,卻是被制得半點動彈不得,只覺得他的體溫比往常更熱,他的雙手更是把自己的身子給箍得緊緊的。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那種被灼熱呼吸包圍的感覺讓她快要窒息了。

    意亂情迷之前,應曦顫抖地說了一句:“奕歐,我想回家。”

    奕歐仍是沒停止吻她,口齒不清地說:“什么?”應曦微微掙扎,鼓起勇氣,說:“我想回家!”

    奕歐頓時一愣,他抬起身子,驚愕地望著身下的應曦:“回家?”他搞不懂她為何此時想回家。還有,回家?這里不就是她的家嗎?他這些天費了那么多的心思,屋里一切全部都按照她的平時喜好布置的,還有柜子里的眾多衣物,他一件一件精挑細選,難道她都視而不見嗎?

    應曦也立刻察覺到他急劇變化的心情,她就像做了錯事的孩子一樣,怯怯地說:“我已經一個星期沒有見過應旸了,我想見他。”

    “你一個星期沒有見過旸哥?”奕歐很驚訝,雖然他從鄉下回來后也沒有見過程應旸,但是應旸不可能在應曦回來后不去見她的。“你那天回來后沒有見過旸哥嗎?”

    應曦看著奕歐,很認真地想了想,搖了搖頭。也許是那天的回憶過于難以接受,她的大腦竟然自動過濾了一些重要信息,連應曦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在撒謊。她的眼睛迅速漲滿淚花,抽噎著說:“我一直在打電話,可是一直都打不通。我天天都在療養院里,他都沒來看我。我想見他。”

    奕歐的心驀地抽疼了。剛剛升起的yuhuo仿佛被潑了一桶冷水,從頭淋到腳,滅得干干凈凈。他松開應曦,頹廢地坐在沙發上,閉上眼睛。

    應曦,你在我的面前不斷地提另一個男人的名字,可否想過我的感受?

    “好,我帶你回去。”他終于睜開眼睛,很吃力地吐出這幾個字。他脫下西裝,扯下領帶,拿起應曦的行李,打開門,看也沒看她,說:“走吧。”

    應曦低下頭,她明顯感受到奕歐心如刀絞的心情,自己也難受極了。如果不是因為牽掛應旸,她多想在這里度過美好的春宵。如果不是因為牽掛應旸,她多想陪陪奕歐,畢竟他是除了應旸外,對自己最好的一個人;如果不是因為牽掛應旸……

    她默默地跟著奕歐,坐車,下車,步入大樓,進入電梯。全程,倆人都一直沒有說話。奕歐也沒有拉著她的手,就像回到了從前,他是保鏢,她的被保護的“上級的女人。”只有一點不同,應曦一直是懷著復雜的、內疚的心情,對應旸,也對奕歐。

    “到了。”奕歐走到程應旸和應曦的家門前,面無表情地說。他沒有看她,或者說,他避免看她。嘗過了她的滋味后,他理所當然地把應曦當做了自己的女人,他有些接受不了,自己的女人心里裝著其他男人。盡管,他很早就有這個心里準備。

    應曦掏出鑰匙開門,屋內是一室冷清。程應旸不在。應曦心一酸,眼淚不爭氣地啪嗒啪嗒往下掉。

    “我走了,你早點休息。”奕歐好像沒有看見她的樣子似的,平靜的語氣聽不出他此時萬般無奈的心情。

    “你……你去哪兒?不回你的屋子嗎?”應曦回過頭,含著淚問。

    奕歐想了一下,回酒店公寓嗎?他已經沒有這個心思了。那里雖然豪華,但是沒有人分享,再豪華也是孑然一身。還是在這里住吧。公司雖然給他那間酒店公寓作為新住處,但這里的屋子仍然歸他所有。而且就在同一層樓,也可以隨時照看她。畢竟這里住了那么多年,屋子還是自己的好。

    “我就在旁邊。你早點休息。”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了。

    “奕歐!”應曦忽然叫住他,奕歐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僅僅是側了側臉,等著她的下文。

    “謝謝你!”應曦含著淚,真誠地說。

    “謝我什么?”

    “謝謝你,一切!”

    奕歐終于回過頭,看著梨花帶雨的應曦,說:“你知道的,你永遠不必謝我。”

    他走到自己房門前,轉頭見應曦扶著門框看著他,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掉,掉到衣襟上,掉到地上……滴滴掉在他心里。一個人在孤零零的房子里,這種孤獨的滋味他嘗夠了。應曦是那么脆弱的女子,這獨守空房的感覺一定更加難過。他一肚子的不愉快早已消失,終究還是不忍心,說了句:“進去休息吧,時候不早了。不管旸哥回沒回來,有事就找我。”

    應曦點頭,就這么噙著淚花,可憐兮兮地看著奕歐掏出鑰匙開門,走進去,然后傳來關門的聲音。應曦抽了抽鼻子,正嗚咽著,忽然聽見開門聲,奕歐露出頭,對她說:“還是看著你進去吧,免得我牽掛。”

    應曦眨眨眼,抖落了一顆淚后,說了句:“你也早點休息。晚安。”然后進屋去了。奕歐嘆了口氣,無奈地關上了門。

    你牽掛的人不在你身邊,我牽掛的人在我身邊,卻不得親近!

    應曦打開一盞壁燈,環顧熟悉的四周,不禁又傷感起來。她不是第一次面對一室冷清,但從來沒有像現在那樣,撕心裂肺地想念應旸。她有些神經質地拼命打他的手機,每一次都提示“您好,機主已關機了……”直到自己的手機都沒電才停下來。她也沒有除了奕歐以外的弟兄們的手機號碼,無法可想。怎么辦?只好等!她想坐在沙發上,可是雙腳像是很抗拒那個地方似的,死活不肯挪動,她只好走到旁邊的貴妃椅上,拿了個抱枕,半躺著等應旸回家。

    程應旸此時和弟兄們在一間歌舞廳里。弟兄們有的唱歌,有的猜拳,有的玩骰子,還有的與身邊的女郎調笑。只有他一杯一杯往肚子里灌馬爹利,仿佛喝下去的不是酒,是水。

    令狐真說:“旸哥,你已經悶悶不樂半個多月了,應曦姐回來了,你為何不讓她一起來玩呢?”

    “對啊!還有奕歐!”眾弟兄們附和著。

    “不要提他們!”應旸說。從昨天開始,他無時不刻通過應曦身上的定位追蹤器了解她的行蹤,得知奕歐今天一天都帶她游山玩水,臨近傍晚又去了酒店公寓,他的心情惡劣到極點。此時他再次打開定位追蹤接收器,赫然發現應曦已經回家了!

    他搖搖晃晃地起身,令狐真問:“要上哪兒?”

    “回家!”程應旸踉踉蹌蹌地往門口走去。

    “這么晚了,還回去啥!”   “就是,隨便開個房湊合著睡一晚不就得了!”眾弟兄七嘴八舌地說。

    還是令狐真大約猜到什么,他上前扶住應旸,說:“旸哥,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自己回去!”程應旸擺擺手。

    令狐真勸他:“旸哥,別逞能,你醉成這個樣子能開車嗎?萬一給交警抓到了,第二天報紙可就有頭條了。”

    程應旸雖然有些醉意,但卻也不糊涂。他想了想,有道理,就扶著令狐,還有伍松護送著,回家!

    程應旸坐上了法拉利,忽然想起一件事,問令狐真:“還有迷香嗎?”

    “迷香?”令狐真一愣,這是他們以前混黑道的時候用的一些下三濫的東西,專門對付一些棘手的人物或者在危急的時候噴向對方用以自保。這種迷香,無色略有異味,能在短時間內使人失去知覺,不過藥物本身對身體倒是沒有太大的傷害。今天旸哥為何忽然要這個玩意兒?

    “好像家里還有一點,但是我要回去取,現在急要嗎?要來干什么呢?”

    “先去你家,拿一點給我。順便再給我拿一些解酒藥。”程應旸回答,然后在車后座閉目養神。

    令狐真只得開車回家取藥。在路上伍松開玩笑說:“旸哥,你要迷藥,不是想迷jian應曦姐吧?”

    程應旸睜開眼睛掃了他一眼,   沒有說話,復又閉上。令狐真狠狠地瞪了伍松一眼,意思是: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少自討沒趣了!伍松只好乖乖地閉上嘴巴。

    迷香拿了,伍松也買了醒酒藥給程應旸吃了,令狐真他們送他到了家樓下,應旸讓他倆回去了。

    程應旸拿著迷香,在電梯口思索了半晌。對應曦的愧疚和自責讓他始終沒有勇氣面對她,但瘋狂的思念又讓他不得不借用迷香的作用得以親近她。可是,如何讓迷香起作用,而不會讓自己暴露在她面前呢?

    思索良久,他決定找奕歐。他剛走到奕歐房門前,就是這么巧,奕歐開門了。

    倆人都一愣。“旸哥?”奕歐十分驚訝:“這么晚了,找我有事嗎?”

    “有。”程應旸言簡意賅地說:“幫我讓姐睡個好覺。”

    奕歐見到迷香,更加驚訝了。他看著應旸手里的迷香,疑惑地問:“應曦說回來之后一直沒有見過你,難道……”

    程應旸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他只是說:“不要問為什么,照做就是了。這個迷香是改良了的,對身體沒有傷害。”

    奕歐苦笑著接過迷香,他雖然不知道程應旸使用它的確切目的,但他還是要問:“旸哥,你知道心愛的女人心心念念另外一個男人的滋味嗎?”

    程應旸一聽,抽了抽嘴角,冷笑道:“當然知道,我比你還更早知道這個滋味。”

    “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留下我?”奕歐挨著門,問道。

    程應旸一聽到這個問題就煩躁。奕歐是他的生死兄弟,他們這些從刀槍劍口下活過來的人都愿意為弟兄兩肋插刀,可是,一旦涉及愛情,就不是這么回事了。如果不是應曦離不開奕歐,他程應旸會將自己女人與別的男人分享?!“怎么?你后悔了?我有后悔藥,要不要試試?”他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

    后悔?奕歐嚴肅起來:“在我的字典里,從來沒有‘后悔‘兩個字。”他直視程應旸,目光中有不容置疑的堅定。

    “哦?那剛才是誰問……”

    他的話還未說完,忽然聽到開門的聲音,他倆回頭一看,是應曦打開了大門。程應旸一個箭步跨入奕歐家里,就躲在門邊上。

    “奕歐,”應曦探出半個身子,她見奕歐站在外邊,問:“是不是應旸回來了?剛才我好像聽到他的聲音。”

    奕歐下意識地往屋內看了一眼,只見程應旸朝他擺擺手,又指了指他手中的迷香。

    程應曦已經走了過來,奕歐清楚地看到,她臉上還有淚痕,整個人越發顯得楚楚可憐。“應旸人呢?你剛才是不是和他說話呢?”

    奕歐只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對她說:“可能是你太想旸哥了,出現了幻聽吧?”

    應曦雙眸瞬時漲滿晶瑩,她低下頭說:“他去了哪里?我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都沒有人接,以前他無論在哪里,每天都會給我一個電話,可是最近……”

    奕歐苦笑:“也許是旸哥有些不方便,所以要晚些回來也說不定。”他抬手幫她拭淚,應曦無意中看見奕歐手里的迷香,噙著眼淚好奇地拿過來,問:“這是什么?”奕歐不知該怎么回答。她仔細看了看這精致的小瓶子,瓶身有還個標簽。

    “迷香?你們是不是少寫了一個字?應該是迷迭香吧?”她打開瓶口嗅了嗅,“不過味道不像……”

    奕歐欲言又止,猶豫了一秒鐘才說:“這個東西……”他話還未說完,應曦已經蓋上瓶口了。她把迷香還給奕歐,繼續她剛才的“大珠小珠落玉盤”:“奕歐,你說應旸他是不是不要我了……”說著,她雙目一翻,身子忽然軟了下去,還好,她被兩雙手牢牢地接住。

    程應旸已經閃身出來,他看著應曦,溫柔地說:“姐,我永遠不會不要你。”他對同樣扶著應曦的奕歐說:“多謝!你可以進去休息了。我來照顧她。”

    奕歐卻不放手,他看著應旸說:“不,旸哥,你滿身酒氣,自己都需要人照顧,怎么照顧她?不如讓我來,你去休息吧。”

    “休息個P!我費那么大事回來,又取了迷香,還不是為了見我姐,你在這攪什么局?沒你的事了,你走開!”程應旸雖然帶著幾分酒意,但也比之前清醒了不少。他想把應曦抱起來,可是奕歐不放。

    “我今天特地帶她出院,帶她散心,請了酒店大廚炮制法國大餐,費盡心思,可是應曦一整天想得都是你,你知道我心里是什么滋味?還有,應曦是活蹦亂跳的回來的,我親自送她回這里,為什么沒幾天就進了那個私人醫院?還防我防得那么嚴實,旸哥,這中間到底出了什么事?”他望著應旸,目光有些犀利。

    程應旸有些心虛,他躲避著奕歐的目光,說:“這么說,你是怪我破壞了你的良宵?”

    “我不敢怪旸哥你。我只是想知道,為何應曦會進了醫院?”奕歐聲音不大,卻擲地有聲。

    程應旸明顯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纏。他可不想說是他自己把應曦整入院的,他為此已經難受了好幾天,至今都不敢面對應曦。“那好,我讓先你照顧她。免得你日后說我不近人情。”

    奕歐聽出來了,這個“照顧”,是有潛臺詞的。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更不敢相信程應旸會有這個想法,他顫聲問:“我先照顧她?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其實程應旸說這話的時候在強忍心里的痛楚。“大家都是成年人,有些東西不必說得那么明白。你如果告訴我,你沒有碰過她,我就……”

    應旸還未說完呢,奕歐騰出一只手自家門關好,一把抱起應曦,不容置疑地往應旸家走去。程應旸一愣:你小子動作還真快!他抹了把臉,苦笑一下,也跟著回家,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