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濃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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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見陛下!”他微微一驚,趕緊行了個禮,生怕被她看到了自己的臉,輕輕一揮手,將那面具戴了上。 “仙君免禮……”聽她的聲音,她似乎有些疲憊,“為何……仙君見了朕……總是要戴上那冰冷的面具?”望著他,臉上閃過了一絲卑意。 “我……”他有些慌張,有些難過,他又何嘗不想在她面前摘下它來。 “是了,還是戴上的好。”但她卻又自言自語一般,“仙君,還是不要摘下面具的好……” 他不解,不懂她為何這樣說。 “韻是不能再毀人清譽了……”她又埋首,將桌上的一些奏章收好。 “怎會?!”他驚呼,他怎么也想不到,她是如此去想。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呵呵。”她卻只是輕聲笑了笑,“仙君還是戴著吧?!敝皇侨绱苏f道。 短暫的沉默,他只是默默地望著她。 “陛下……”輕聲喚道,那聲音里盡是那無限柔情。 “同時要料理兩界的政事,果然是有些累啊……”她揉了揉天明xue,“仙君有事嗎?”她這才想起,問道。 “六月愚鈍,才得知紫皇陛下有喜之事,所以,來探望陛下,順道賀喜?!彼p聲答道。 “仙君有心了,只是皇兄今日身子不適,在那內殿歇著呢!仙君的身子要緊,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彼α诵Γ帜闷鹆肆硪环葑嗾隆?/br> “為何不在陰界處理呢?”他突然開口問道。 “嗯?” “不論在哪邊,都還要料理另一邊的政事啊。留在陰界,不也一樣嗎?”他微微歪了頭,有些疑惑。 “呵呵……”她卻笑了,“仙君不懂,朕不怪仙君?!狈畔铝斯P,“皇兄身子一向不好,韻又怎能不守候在其身旁呢?” “這樣……”他漸漸有些明白,那似乎就是所謂的親情。 “而且……”她的聲音有些低沉,臉上有些落寞,“朕怎么也得陪著皇兄走到最后才是……直到孩子離去……” 他望著她,她滿臉的悲哀,他這才明白,原來她只是想分擔兄長的痛苦罷了。 她明明就是一魔王,怎會如此善良?原來,他還是不了解她。忍不住走進,想了解她更多……更多…… “仙君?”她微微抬頭,怔了怔,那熟悉的感覺再次襲擊了他,“還有何事……?” “六月能留下,陪陪陛下嗎?”他主動開了口。 她望著他,不知為何,怎樣拒絕的話都說不出口。默默點了點頭。 “朕也累了,仙君就陪朕在偏殿坐一會兒吧……”起了身,拂手做了個請的動作。 偏殿里,宮女們奉上了那茶點,而他們則并排而坐。 “仙君身上的味道,真的很想朕的一位舊友……”她終還是開了口,“朕并無它意,請仙君勿怪?!?/br> “怎會……”他又有多想再靠近一些她。 “每逢他生辰,朕總想著他如今是否安好?可再有修成人形?”她靠在了那椅背上,微微閉目。 “若有緣,他必再會修成人形的……”他多想被她靠在身上。 “仙君真是心地善良,奈何,不能讓他早日與仙君相識,說不定,在仙界也有個伴兒……”她的聲音越來越模糊,似乎陷入了那夢境。 望著疲憊的她,他微微坐近了些,守著她,想著她。不知過了多久,他竟也有些睡意,終,忍不住靠在了她的肩膀上,小憩了起來。待他再次醒來,他已經躺在了這椅子上,身上披著一毛毯,而她已不見。 她再次回去忙于那政事。他隔著那門望著她,第一次見她如此認真工作的模樣。過去總是想著,她又與那些男寵嬉戲去了,或者又去匯匯那些個賓客。國之大業,原來她還是有認真的時候。 接下來的每一天,他都守候在她的身邊。她乏了,他與她說笑。她累了,他為她蓋被。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從前,不,是超越了從前。雖然,夜里,依舊是他孤枕一人。但那短暫的甜蜜依舊讓他感到快樂,無比珍惜。 可這一日,噩耗傳了來,打亂了他們的生活。 “紫皇陛下早產了……”伴隨著宮女的一句話,她沖進了那內殿。 他緊隨其后,還未入廂房,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便傳了來。 “韻……”隱約聽見紫英那虛弱的聲音。 “皇兄……”她坐在床沿上,握著兄長的手。 此時,水華走了進來,被那血腥的一幕弄得有些觸目驚心。早產的孩子被包裹了起來,那床鋪上布滿了血跡。而那平日里談笑風生的紫英,此刻正面色慘白地躺在床上。 “天……”他捂住了嘴,只覺得心里無比難受。 望著紫英,想著,如此好的人,竟要一直被這種痛苦所纏繞。 “皇兄別傷心,孩子以后還會有的……”她一邊拿著手絹擦拭著紫英臉上的汗水,一邊安慰著其,而另一只手則緊緊地握著哥哥的手。 “韻……可這個孩子是……”紫英臉上除了痛苦,更多的是那悲哀,聲音都顫抖了。 “哥哥……”見他如此,她立馬抱住了其,“韻兒一直在這兒呢……韻兒一直守著哥哥……哥哥別怕……以后再生就是了……”用自己的體溫溫暖著其。 但紫英依舊全身顫抖著。 水華望著他們,淚水滑落了下去。仿若,失去孩子的是他一般。之后,紫韻一直在外殿詢問著宮女們事情發生的經過。而他亦伴在她身邊,宮女的回答,卻更為刺痛了他的心。 “紫皇陛下一直在小憩,奴婢們在外伺候著。后只聽陛下突然一聲嘶喊,奴婢們趕緊趕了過去,一看,那被褥都被血浸透了。”宮女全身顫抖著答話,“太醫一直在外守候著,這時也沖了進來??删驮谶@個時候……陛下他……就已經早產了……奴婢掀開被褥時,龍子已經出來了……” 水華單是聽著就覺得心在抽痛,而他知道,心更痛的是那失去了孩子的紫英。 “都下去吧……”紫韻像是一下子老了十歲一般,緩緩地揮了揮手,“讓太醫好好診治皇兄的身子……” “陛下,請節哀?!彼A走到了她身邊,看她難受,他更難受。 “六月……”她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身上。 他怔了怔,但隨即輕撫起了她的背。 “若是可以,朕欲替哥哥受那罪……”她聲音顫抖著,“這都多少次了……即使是平安生下來……孩子也活不過那三個月……可哥哥偏偏不信邪,一而再再而三地一定要親自孕子……我們是那惡魔……本就是長生不老,子嗣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可他……傷了的魂魄,又怎樣能修復呢?朕的幽精錯亂也就罷了……可哥哥偏偏是……”眼睛已然濕潤。 “陛下……”他緊緊地摟住了她,“也許,對于紫皇陛下來說,孩子,是他的夢。”如同,你是我的夢一樣…… 他不知她靠在他懷里難過了多久,接下來的每一日他都忍著那春寒,來陪伴她,陪伴紫英。春天,本是百花齊放的節日,可這宮中卻如那嚴冬一般,寂靜無比。紫英在身體恢復了后便又談笑風生了起來,但水華看得出來,孩子,依舊是他的遺憾,他一直都在努力。 “皇兄,韻兒走了,您好生保重身體。若是有什么事,直接差人來叫韻就是了。”紫韻拉著兄長的手說道。 “知道了!”紫英笑著答道,“好好照顧六月……” 水華望著紫英,他知道,自己一輩子都還不了欠紫英的情。 “陛下保重……” 紫英輕輕地笑了笑,揮手示意他們離去吧。 踏上那飛舟,與她一起穿過了那時空的隧道。陰界的魔宮,他懷著那忐忑不安的心,再次回歸。 “仙君,請?!彼?,如同當年第一次邀請他來這里時一般,將他請進了她的乾坤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