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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王穿書成反派女配(美食) 第28節(jié)

    秦易倒不是說假話,他早就在深山中看中了一個山洞,若是真有戰(zhàn)亂,憑他的能力,一定能保一家老小的性命。

    聽秦易這么一本正經(jīng)地分析,簡嘉心中的沉郁瞬間消散。是啊,原主可是茍活到小說中后期的反派女配,憑她的腦子想要在戰(zhàn)亂中活下來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多半是因為秦易才能保下了這條命。

    能活著就好,活著才有希望。再說了,現(xiàn)在還沒到兵荒馬亂的時候,她還有做準備的時間。想通了的簡嘉起身從灶臺后方走了出來,她這一動倒是讓秦易愣了一下:“怎么了?”

    簡嘉打開了櫥柜,從里面摸出了面條和兩個雞蛋,又笑著指了指滾沸的鐵鍋:“水開了,給你煮面條。”

    秦家的面條都是簡嘉親手做的手搟面,為了想吃面條的時候不用手忙腳亂揉面切面,簡嘉特意抽了半日做了一堆面條。陰干的面條隨吃隨取,煮出來同現(xiàn)做的沒什么兩樣。

    煮熟的面條微微發(fā)黃,乳白色的面湯上漂浮著幾片油花,油花之上臥著兩個油汪汪金燦燦的荷包蛋,再加上一小把翠綠的小青菜,這一碗雞蛋面從賣相上看幾乎完美。

    看秦易大口大口的吃面條也是一種享受,俊朗的青年單手拖著面碗,長筷攪起一團面連湯帶面咽下,豪放中又帶著幾分斯文。簡嘉瞇著眼,果然人長得好看,做什么都賞心悅目。

    注意到簡嘉的目光后,秦易吃面的動作放慢了幾分。簡嘉連忙挪開視線,轉(zhuǎn)移話題:“對了,這次買到的匕首怎么樣?合心意嗎?”

    門邊的籮筐中放著一包用麻布裹好的東西,原以為秦易只是買了兩把匕首,現(xiàn)在看來這體積可比匕首大多了。簡嘉好奇地起身走到了籮筐旁,想看看秦易到底帶回來什么好東西。

    秦易三兩口將碗底的面湯喝完,放下碗筷后,他快步走到了簡嘉身前,從籮筐中取出了麻布包。布包頗有分量,放在桌子上時壓得樟木桌晃了兩下。同簡嘉期待的表情不同,秦易的表情格外凝重,打開布包前,他正色道:“一會兒你看到的東西,不能告訴別人。”

    這么神秘?簡嘉抬起右手指著天發(fā)誓道:“放心,絕不告訴別人。”

    打開布包之后,一柄彎曲的長弓出現(xiàn)在了簡嘉面前,弓弦之下還放著三把大刀和兩把匕首。除了長弓之外,大刀和匕首上都有刀鞘。烏黑色的刀鞘上還有一枚金色的方形印記,內(nèi)寫著“軍器監(jiān)制”四個端正的字。

    簡嘉伸手摸了摸印章,眼神中有點迷茫,隨即她猛地回過神來,瞪大了雙眸同秦易對視。好家伙,秦易買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啊,他竟然買到了軍中的家伙事!

    簡嘉張張口:“盜,盜賣軍械?”她已經(jīng)在腦海中腦補了一出官商勾結軍中蠹蟲等一些列暗黑情節(jié),好家伙,軍隊用的東西都流出來了,有錢人還有什么做不出來的?

    簡嘉心驚rou跳,連忙蓋上了麻布做賊似的左右一看:“你買這些東西的時候,沒人看到吧?沒人跟著你回家吧?你沒留咱家地址吧?這玩意被發(fā)現(xiàn)了之后會秋后問斬的吧?”

    一連串的問題砸得秦易哭笑不得,看著驚恐的簡嘉,他緩聲道:“放心吧,追不到我們身上。”賣武器的人比他還要謹慎,提貨地點不止選在了人跡罕至的山中,就連秦易都找了許久才找到了雜草從中的貨品。回家的時候他一直留心身后,確認沒有人跟著,才向著家的方向出發(fā)。

    “我們買了只是防身用,不做其他的,怎么追查都查不到我們身上。你別怕,一會兒我將上面的印記抹去,不會留下痕跡。”軍中出品的刀具確實品質(zhì)好,無論是細節(jié)還是整體都很棒,賣貨的人確實沒坑他,用幾兩銀子能買到這種品質(zhì)的刀具,是秦易賺了。

    簡嘉督促著秦易:“別等一會兒了,現(xiàn)在就磨吧,對了,刀鞘要不要處理?會不會讓人看出這是軍中的物品?”

    秦易因為簡嘉的過分謹慎覺得可愛的同時,又無比欣慰。換做一般姑娘,根本意識不到這些武器的來源,她不但發(fā)現(xiàn)了,還將其中的利害關系分析得如此透徹。這樣的姑娘,怎會因為一個男人神魂顛倒,做出不合常理的事?

    “我會處理好,不會讓人看出問題。”

    秦易是個極好的獵手,經(jīng)過他改造的刀具完全看不出先前的模樣。褪去了軍隊威儀的刀具和長弓看起來灰撲撲,一點都不打眼,親眼見證這一幕的簡嘉豎起了拇指:“厲害了。”

    三把長刀和匕首是秦易買了給自己用的,那這柄長弓應該是給秦朗練習用的吧?只是秦朗的個頭還沒長弓高,這樣的他能拉得動弓弦嗎?

    想象了一下小小的朗兒努力拉弓的模樣,簡嘉被自己腦補得笑出了聲:“說不定我們朗兒可以像刺客一樣,小小年紀拉得動長弓。”

    秦易伸手接過了長弓,輕聲道:“這不是為秦朗準備的。”

    簡嘉愣了一下:“啊?難道你是留著自己用的嗎?你還會射箭呢?教教我唄?”

    秦易提著刀具背著長弓走向了自己的屋子:“夜深了,早些睡吧,明日還要忙碌。”

    簡嘉氣鼓鼓地跟在他身后,念念有詞:“小氣的秦獵戶,看不起誰呢,哼哼……”

    *

    到底如何搞錢?這個問題困擾了簡嘉許久,直到梅雨季結束,她都沒想到穩(wěn)妥的賺錢方法。

    梅雨之后到來的便是炎熱的夏季,不到辰時,炙熱的太陽便曬得人皮膚生疼。范夫子體型圓潤,最受不了熱。入夏沒幾天,他就改了授課時辰,現(xiàn)在每天早上天亮之后,范夫子就開始授課,上午上半天,下午休息,細算起來,比之前的授課的時間還要少半個時辰。

    換做不想上學的孩子,聽到這么好的消息早就歡呼雀躍了,炎炎夏日,誰高興呆在悶熱的房間對著枯燥的書本研讀?大好的時光完全可以用來上山下河逗狗摸魚。秦朗也覺得這樣很好,范夫子從來不鎖學堂大門,只要他愿意,可以一直呆在學堂中。他發(fā)現(xiàn),同樣是看書,在家中時他總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分心,可是在學堂中時,他無比專注。

    比起他的兩位師兄,秦朗起步晚,雖然他天分高,可也要付出時間和精力才能趕上兩位同窗。秦朗自然不會放過這么好的學習機會,因而他下午還是選擇呆在范夫子家學習,遇到不會的問題還能及時問夫子或者師兄。

    能多學一些東西,秦朗挺高興的,可他心里還是有點愧疚。之前辰時上課,兄長正好從山上下來,能順帶著他到范家莊。可現(xiàn)在上課的時間太早了,兄長還在山上,只能簡嘉送他來上學。因為他的原因,jiejie無法睡懶覺了。不僅如此,因為他下午想要繼續(xù)學習,家里人有時還要給他送飯。

    為了他一人,全家都不得消停,想到這里,秦朗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天色微亮,簡嘉已經(jīng)帶著秦朗來到了范夫子家大門前,她先從馬上下來,然后伸出雙手將秦朗抱下:“好啦,晚點jiejie來接你。好好上課哦。”

    秦朗抿了抿唇,輕輕拽了拽簡嘉的衣袖:“jiejie下午不用來接我了,我能自己回家。”

    簡嘉瞇著眼輕輕彈了一下秦朗的腦門:“想自己回家?還早了兩年。等你再長高一尺,jiejie才會考慮這事。你就安心上學吧,小腦瓜里別想著有的沒的。”

    朗兒這孩子哪哪都好,就是太貼心了,有些時候簡嘉寧愿他不要這么懂事。這段時間,他無數(shù)次告訴自己,他能自己上下學,不用她和秦易特意接送。

    可二人怎會放心?從秦家到范家莊這段路全是山路,路邊又沒有人家,秦朗要是半路出了什么事,呼救聲都沒人聽到。

    聽見簡嘉的回應,秦朗悶悶地低下頭,委委屈屈地應了一聲。簡嘉左右一看,見四下無人,便伸手快速輕捏了一下秦朗的臉頰,小朋友這段時間長了一些rou,臉蛋圓潤了一些,手感格外好,捏一下心里那叫一個滿足。簡嘉眉開眼笑,輕輕拍了拍秦朗的小肩膀:“好啦,進去吧。對了,書包里面有桃子和雞蛋,餓的時候可以墊肚子。”

    看著秦朗背著小書包走進范家大門,簡嘉愉快地牽起韁繩準備返程。這時門內(nèi)傳來了范夫子著急的呼聲:“秦娘子留步,留步,留步,哎~”

    簡嘉停下腳步,站直身體看向了大門的方向,見范夫子笑容滿面地從門中走出后,她客氣地打了個招呼:“夫子早上好,不知喚我有何事?”

    范夫子揣著手,吞吞吐吐地開口道:“確實有一不情之請,這事吧……怎么說呢?”

    簡嘉心中一咯噔,莫非范夫子要回城里,無法繼續(xù)為朗兒授課了?亦或是朗兒在課堂中表現(xiàn)不佳,夫子不想教他了?

    “前兩日老夫偶然嘗到了秦娘子做的那個罐罐r(nóng)ou,一嘗之下驚為天人哪。就想問問秦娘子你能不能為老夫做上幾壇?”范夫子老臉一紅,年過半百的人了,竟然還為了一口吃的來求人,說出去讓同僚聽到了,得笑掉他們的大牙。可架不住那rou的滋味太妙了,酥而不爛肥而不膩,混著梅干菜的香味,一口下去五臟六腑都熨帖了。

    這種神仙滋味,嘗過就無法忘記啊。可惜成章只分得了那么一塊罐罐r(nóng)ou,還沒等他細品,rou已經(jīng)沒了。他也知道,若是開口對秦朗提上一句,秦家人一定會捧著rou送過來。可為人師表,怎能如此行事呢?

    思來想去,范夫子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讓簡嘉幫忙做一些罐罐r(nóng)ou,這樣他不就能嘗過癮了嗎?想法是美好的,就是不知秦娘子愿不愿意幫這個忙,若是她心中不愿,即便口頭應下,做出來的rou味道怕也不對味。

    范夫子急急道:“自然不會讓秦娘子白幫忙,這樣,你幫老夫做一壇rou,需要多少銀錢我們可以商量。當然,rou還有相關的調(diào)料,也是老夫提供,你看如何?”

    聽明白范夫子的意思后,簡嘉差點笑出了聲:“行啊,您什么時候準備好rou,我什么時候幫您做壇壇rou。先說好了,材料和壇子由您出。第一次幫人做rou,我沒什么經(jīng)驗,因此就不收您的錢了,您就當我的第一個試驗對象如何?”

    范夫子的忙一定要幫,但是錢是肯定不能收的。不止是因為朗兒在范夫子這里上課,更因為他的一席話,讓簡嘉找到了生財之道。是啊,她是一個來自現(xiàn)代的人,還是一個美食主播,腦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種食譜。

    何必苦哈哈的做小生意?直接去找雞鳴鎮(zhèn)的酒樓飯館,用自己做出來的菜敲開大門,只要他們認可自己的菜,買下食譜就是時間問題了。她先前怎么就沒想到這點呢?

    范夫子幫了自己一個大忙啊!簡嘉笑容明媚,越看范夫子越覺得他長得像年畫上的財神爺。

    范夫子雙手一撫,笑容更燦爛:“就喜歡和秦娘子這樣的爽快人說話。”幸虧簡嘉沒和她客套,要不然也不知道要扯多久。他側過身,對著側門的方向招了招手:“來,把rou搬出來。”

    簡嘉:???

    簡嘉:……

    好家伙,原來范夫子先斬后奏這一手玩得這么溜,他老人家已經(jīng)把豬給買回來了。可能是因為不知道壇壇rou只能用豬五花的部位,他竟然買了半條豬。這頭豬可比秦易之前獵殺到的野豬壯多了,那肥rou被太陽一照,像雪花一樣晃眼睛,一看就是吃糧食長大的本地豬。

    簡嘉笑道:“夫子可能不知壇壇rou的制作方法,壇壇rou最好選用豬五花部分,還請您讓下人們幫忙取了前后腿,剃了豬骨,留五花rou部分給我就行。對了,壇壇rou需要以葷油封rou,如果可以的話,一會兒再切一些豬油和肥膘rou給我。”

    范夫子撓了撓下巴,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這就去辦。”

    趁著仆役們分rou的時候,簡嘉溫聲對范夫子說道:“夫子,壇壇rou制作時需要油炸,水份會流失,因而您收到的壇壇rou實際重量會少一些,具體少多少我也不清楚。若是您有興趣,可以讓下人記錄一下生rou和收到的成品重量做個對比。”

    范夫子哈哈笑了幾聲,抬手對著簡嘉指了指:“秦娘子有意思。”怕自己不懂,因而拐彎抹角的提醒自己:做rou有損耗,事后別扯皮。

    若是其他人這么迂回,范夫子早就甩袖走人了。身為朝廷大員,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他難道還用別人提醒嗎?為了幾斤rou扯皮,也太有失風范了。可是簡嘉說出來的話卻讓他覺得很舒服,一時間他還真來了興致:“你說得有理,我會讓下人們記錄下重量,回頭給你一份,你覺得如何?”

    簡嘉大大方方地道了一聲謝:“那就提前謝謝夫子了!”

    沒多久范長喜就提著切好的一大片五花rou走了出來,同五花rou放在一起的除了大壇子和豬油之外,還有一扇排骨。不等簡嘉發(fā)問,范夫子笑著指了指庭院的方向:“時辰到了,老夫我該給朗兒授課去了。秦娘子再會啊,哈哈哈~”

    幸虧今日騎著馬,要不然這么多東西,還不知怎么搬回家。就在簡嘉騎著駿馬準備出范家莊時,身后再度傳來了呼喚聲。

    “秦娘子——秦娘子請留步!”

    那聲音離自己還挺遠,可簡嘉還是靈敏地聽見了。說來神奇,上個月有人喚自己“秦娘子”,簡嘉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如今聽見“秦娘子”三個字,無論是不是喚的自己,簡嘉都會轉(zhuǎn)身看一眼。

    身后之人還真是自己認識的,半月前她在這人家里定了一張大床。簡嘉勒住韁繩,停下了馬,笑吟吟地問道:“師傅,是床做好了嗎?”

    范木匠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抱怨道:“前幾日就好啦,我一直在家中等你來提,可是你送了人轉(zhuǎn)身就走,我追你追了好幾日,今天可算追上你了!”往常遇到的客人定下東西之后,隔三差五就來催一下,簡嘉可好,定了東西后看都不看。樟木床做好幾日了,簡嘉天天來范家莊,就是不去問一聲,可把他急壞了。

    簡嘉訕訕地笑了:“對不住啊范師傅,最近事情有點多,我以為你還沒做好。”要不是今天看到范木匠這張臉,她還真忘記了自己曾經(jīng)花重金定了一張實木床。

    范木匠喘勻了氣,對著簡嘉道:“勞煩秦娘子你在前面引個路,我駕車將床給你送上門去。”

    簡嘉應了一聲:“哎,好!麻煩范師傅了。”

    范木匠慌忙垂下了眼簾,轉(zhuǎn)身向著家的方向跑去,口中低聲念叨著:“哎呀,這秦家的小娘子長得真俊哪,嗓音也好聽。”可不能再看了,回頭讓家里那口子知道了又不知道要醋到什么時候。

    作者有話說:

    范夫子:記住我了嗎?

    嘉嘉:記住了,財神爺!

    第40章 第四十章

    ◎涼皮◎

    秦易從山上下來時, 正好撞見簡嘉御馬而來,馬鞍上的布袋子鼓鼓囊囊。她身后跟著一輛驢車,驢后的板車上堆放著捆綁好的木頭。看樣子簡嘉又買東西回來了, 秦易向著院門的方向加快腳步。

    正在菜地中鋤草的秦二叔抬起頭,笑容滿面地問道:“嘉兒買了個大家伙啊。”這段時間,他已經(jīng)習慣了簡嘉和秦易時不時帶東西回家, 不過讓人送貨上門的, 倒是第一次。

    簡嘉翻身下馬, 笑道:“前段時間給秦易定了一張床, 今日提了回來。二叔您看,這床好不好?”

    秦二叔放下手中的鋤頭, 還沒看到驢車上的床,先給簡嘉一個肯定的回答:“嘉兒買的東西一定不會差。”

    說話間驢車已經(jīng)停在了院中, 聽見簡嘉他們在討論床的品質(zhì),范木匠拍著厚實的床板打著包票:“你們放心, 都是門口熟人肯定不會坑你們, 如果有問題,可以隨時找我。”

    簡嘉本想像秦易那樣一手托著袋子一手去解繩子,結果繩子一松,袋子猛地下墜。眼看一袋子五花rou要摔在地上,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只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穩(wěn)穩(wěn)地拉住了下墜的袋子。

    不用回頭, 就知道這是秦易的手。秦易提著豬五花輕輕放在了廊檐下的干凈竹籃中,又將自己身后的背簍放下。簡嘉眼尖地看到背簍中趴了三只縮成了一團的大兔子:“兔子!今天獵到兔子啦!”而且還是三只活兔子, 他們家可以養(yǎng)兔子了!

    秦易微微頷首, 目光落到了驢車上, 不確定地問道:“這是……床?”簡嘉解釋道:“你那床太小了,睡著太難受了,我給你定了一張樟木床。你看這床怎么樣?”

    簇新的床散發(fā)著清幽的樟木香,除了床板,床架部分刷了清漆,透過清漆能清楚看見樟木細膩的紋理。正如范木匠所說的那樣,這床的用料很扎實,拼起來一定是一張不錯的床。秦易抬手摸了摸光滑的床框,唇角微微上揚:“很好。”

    床是順利送到秦家了,可是放在哪里卻讓秦易陷入了糾結。按照他原本的想法,直接撤了之前的小床,將新床安在原來的位置就好。

    可先前睡的地方畢竟是正屋的客廳,床放在這里總不妥。且不說推開大門正對著床,秦易的隱私毫無保障,單從緊閉的大門遮擋了客廳的光線影響了客廳的通風這點說,長此以往對人身體也不好。就比如現(xiàn)在,其他有窗戶的房間中干爽敞亮,而堂屋卻彌漫著一股潮濕的霉味,大門就算完全敞開,靠墻的角落依然昏暗。

    范木匠指著客廳東邊緊閉的大門,不解地嘟囔著:“這不是主屋嗎?怎上了鎖?我還從沒見過在正屋廳堂布床的。”放著這么大的正屋不住,偏偏住在客廳,秦獵戶到底怎么想的?

    秦易抿著唇一言不發(fā),袖中的拳頭緊握著。他怎么不知東北屋敞亮新床放在其中最好,怎不知自己長期住在客廳的角落有多不便?只是那屋子是爹娘曾經(jīng)居住的屋子,屋中的陳設是爹娘布置下的。若是他住進去,爹娘留下的痕跡遲早會被破壞……

    簡嘉站在門口一言不發(fā),買床的時候她真沒想這么多,只想著秦易睡小床不舒服。沒想到自己買了一張床,卻讓秦易陷入了這么痛苦的選擇中。而且……正屋中應該有床,如果秦易去睡了正屋,那自己這張床豈不是買重復了?

    簡嘉懊惱地直想嘆氣,恨不得撬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自己的腦回路,為什么這么簡單的事,她卻沒能想到?

    就在秦易沉默之際,秦二叔沉重地嘆了一口氣:“易兒啊,二叔知道你孝順。只是這日子是活人在過,若是你爹娘還在,定不愿你委屈自己。而且這屋子里沒人氣,物件反而容易壞。你就別堅持了,去正屋住吧。你是秦家的頂梁柱,你不住誰還能住?”

    不知是哪句話觸動了秦易,秦易松開了拳頭,眼神堅定地走到了上了鎖的門前。三兩下砸開門鎖后,秦易輕輕推開了門,邁入了爹娘曾經(jīng)居住過的主屋中。

    主屋中其實沒幾件家具,經(jīng)過了一個梅雨季,家具上覆蓋了一層黑灰,墻角的蛛網(wǎng)下方生出了綠色的苔蘚。正如二叔說的那樣,屋中沒了人氣,物件損壞的速度反而更快。秦易站在屋中呆愣許久,素來銳利的眼神在看清屋中陳設時露出了幾分迷茫,他竟然想不起爹娘在世時這間屋子的模樣了。

    見秦易進了屋,秦二叔便知他聽了自己的勸。探頭看了一眼正屋后,二叔對著范木匠打了個招呼:“老哥先等等,我們先把里面的屋子收一下。嘉兒,取掃帚和帕子來,屋子里要稍微收拾一下。”

    簡嘉這才回過神來,“對對,我們收一下。范師傅你先坐著喝一口茶,我們很快就好。”